“路过。”柯黎在岑安安身边坐下，又淡淡补了句，“顺便来见识见识破镜怎么重圆的。”

林芷若举起酒杯，语气温婉地看向她，“小黎，这些年多亏你照顾西塘，这杯酒就当我敬你的吧……”

她说完，岑安安忍不住笑嘻嘻开口，“林小姐真不见外，我们黎姐和燕总恩爱情深，携手相伴本就是应该的，林小姐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燕总他妈呢。”

岑安安向来看不惯女人间的那些小算计小心思，怼起林芷若半分不留情。

柯黎懒怠地掀眸看她一眼，嗤笑了声。

林芷若怔了下，苦涩地垂下眸，“岑小姐说得对，是我忘了身份，之前大学的时候习惯了替西塘做主，事事替他打点好，一时间忘了……”

漂亮的女人说起往事总是让人怜惜，在座的也有两人的大学同学，插科打诨地将话题带过去，“……芷若和西塘一起长大，这么说也没什么，安安，你和黎姐别多想。”

柯黎似笑非笑地扫了林芷若一眼，“怎么会，我巴不得别人多关心我老公。”

一句话重重地咬住了我老公三个字，氛围陷入诡异的安静，直到燕西塘轻车熟路地替林芷若剥了虾放进她的碗里。

“吃你的。”

林芷若笑容甜蜜地尝了起来。

柯黎垂下眸，心像被扎了下。

燕西塘有洁癖，向来嫌鱼虾麻烦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不嫌麻烦的。

她没吱声，倒是林芷若忽地想起什么，有些歉疚地提了句，“小黎，听说前段时间茗月得罪了你，你把她资源都拦下来了。宋阿姨知道后一直挺难过的，她毕竟是你妈妈，你再怎么不喜欢她，也不能不孝，我看着这件事……”

柯黎握着刀叉的手划出尖锐的声响，很快她淡淡道，“你记错了，我自幼丧母，她高不高兴和我没关系。”

“也是我不好，西塘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多多照料茗月呢，没想到会惹出这种事，我看不如就算了呢……”

怪不得。

柯黎莫名觉得有些烦躁。

她说燕西塘怎么会纵着顾茗月炒绯闻，又怎么会好端端的燕西塘把她带到宴会上打她的脸……

柯黎讽刺道，“林小姐，你是怎么打算的，我管不着，顾茗月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我这个燕夫人的脸，我脾气不好，学不会那么大度。”

“说来都是我的错。”林芷若神色黯然，“只是茗月还小，如果柯小姐不满，我愿意替茗月和柯小姐道歉。”

柯黎冷眼看着她这副做派，她刚要说些什么，一旁的燕西塘皱了下眉，冷不丁开口，“好了，小黎，顾茗月的事就到此为止，以后我会让她安分些。”

他声音淡淡的，却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味道。

林芷若甜甜一笑，覆上他的手，“西塘，谢谢你。”

这笑容落在柯黎眼里，嘲讽而刺眼。

柯黎垂下眸，没再多说什么，心却一点点冷下去。

包厢的氛围有些逼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