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柯黎去了趟洗手间，岑安安也跟了上去，气的直骂道，“林芷若和顾茗月八成脑子有问题，顾茗月那个神经病为了上位借着林芷若扒上燕西塘的大腿也就算了，林芷若居然就忍了！还有宋静，居然好意思来找你求情，不得不说一句，贵圈真乱……”

柯黎笑了下。

她没接话，岑安安却忍不住撇撇嘴，“我看林芷若那个狐狸精心思可不少，要我说，你还是要想想把你家燕西塘看紧点……”

看紧点。

柯黎垂下眸，心里却有些苦涩与乏力。

她和燕西塘在一起三年。

三年感情，她总以为她在他心里，多少有点份量。

可现在看来，林芷若这个白月光的一句话足以让她没有立足之地。

她心思算尽又有什么用。

“回去吧。”

许久，柯黎才漫不经心的开口。

岑安安叹了口气，别人都不清楚，可她还是知道的，说是联姻，可在结婚前，柯黎就爱上了燕西塘。

穿过廊道，柯黎正欲抬步迈进包厢，忽地廊道另一头响起陆川的声音。

“啧，林芷若都回来了，你到底怎么打算的？既然你不喜欢柯黎，不如离了算了，有的是人喜欢，别耽误人家姑娘，还是说你真决定不要芷若了？”

燕西塘掸了掸烟灰，不置可否道，“他们不一样……芷若既然回来了，我当然不打算再错过她，当年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死在了燕晟的手里……”

他的语气讥诮冷漠，唯独在提到芷若时带着几分柔意。

柯黎心像被揪了下，她的喉咙干涸，像是有什么堵住般，并没有注意到他最后一句话。

眼见两人要走过来，柯黎垂眸，抬步往包厢走去。

接风宴结束时，燕西塘要送林芷若回家。

林芷若刚拉开副驾驶，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柯黎，忙黯然退后，“抱歉，小黎，我之前一直坐惯了坐前面，忘了你是西塘的妻子……”

柯黎对这种事向来是不在意的，可她这副模样，再三提起和燕西塘的过往，柯黎心头莫名不快。

“林小姐的习惯倒是不少，怕是这些习惯都和林小姐的旧情有关。”

燕西塘却看了她一眼，体贴地替林芷若拉开车门，“你晕车，坐前面就好。”

柯黎听着他关切的话，嗓子像被什么堵住。

她沉默地坐上后座，一路上听着林芷若软声地和燕西塘叙旧，一句话也没说。

那是她不曾参与的过往。

柯黎手指微微蜷缩，下意识浮现起三年前的场景。

那时她在忙什么呢？

忙着爸爸的葬礼，忙着宁姨的病，忙着从大伯手里夺回股份……

直到燕西塘找上门，提出协议结婚。

她的心控制不住地雀跃欢喜，眼睛很亮，却又假装毫不在意，“我考虑一下。”

她真切地喜欢了燕西塘七年，哪怕他不喜欢自己，她也以为自己总能打动他……

可惜，不爱就是不爱。

一时间，她的心像是覆满霜雪，一片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