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口中的那个人，自然就是夏明玥。

“秦苒是我的老婆，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和她的事？”

“老婆？”秦默听着这两个字直接被气笑了，如果不是考虑这里是医院，他一定把这个该死的**按在地上狠狠揍一顿！

“程隽，你扪心自问你有把知初当做你老婆吗？她胃出血的时候你在哪？她一个人进医院看病拿药的时候你又在哪？”

秦默指着他的胸口，指出他一条有一条的罪行：“你在外面陪你的情人，在喝酒买乐，在密谋攻击沈家，在把知初的父亲送去监狱！”

说完，秦默红了眼眶，他恨程隽，可他何尝不恨自己，如果他多对秦苒一点关心，秦苒的胃病也不会拖成胃癌。

秦默呼吸已经在颤抖，他忍了好长一段时间，可还是没忍住哽咽的声音。

“我真后悔当初没阻止知初嫁给你，她要是没嫁给你，身体就不会拖成这样。”

秦默想着重症监护室的秦苒，想到她那颗被癌细胞裹满的胃，想到四年前秦苒兴冲冲地来到他面前，一脸幸福地告诉他她快结婚的消息。

那个时候秦苒只怕做梦都没想到会成这样的结果。

秦默摇头：“程隽你就是个畜生！”

程隽默默站着，他想反驳一句，可却无从下口，他的心像是被某种力道狠狠地击中了一般，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他看着秦默，却是错开他看着他身后的手术门，他要进去看秦苒。

他这辈子从未像这般奢望的想要去见一个人。

“程隽，你爱秦苒吗？”秦默问。

爱？爱这个字很沉重，倘若他爱秦苒是应该把她放在心尖上疼，而不是把她关在卧室四天不吃饭，不是看她在记者面前孤立无援，不是要她跪在大雨半小时洗去一身骄傲。

说“爱”太可笑了，他不应该爱秦苒，秦苒是什么人啊？他对她不过是对一件用过的玩意儿一种占有欲罢了。

秦默冷笑，眼角带着湿润的痕迹，他答应过秦苒帮她隐瞒病情，可有些事情真相也该让程隽亲眼看看。

“你跟我过来，我带你去看样东西。”秦默转过身进手术室。

程隽停顿了半刻，虚晃着步伐跟上去，手术室里护士正在清理、消毒。

程隽一进去就闻到浓浓的消毒水味其中夹杂着血腥。

目光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瞟，就像是无意间闯入了一个不属于他的空间里，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程隽一向自持冷静，面对突**况就算不能及时解决干净，那也绝对不会慌了手脚，这是他26年来头一次对未知的事情感到恐惧。

秦默扫了一圈最终在一个架子上找到还没来得及清理的塑料盆，那里面装着的正是从秦苒胃里洗出来的残留物，血红的纸浆。

他端着放到程隽眼前，逼他去看：“这是从知初胃里洗出来的，是她最近吃过的东西，知道这是什么吗？卫生纸！全是没能消化的卫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