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网文写手“暮冬鱼”带着书名为《重生就换亲,太子殿下被钓翘嘴了》的古代言情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本文是一本以古代言情为背景的爽文,围绕主人公姜书翎萧祁礼身边的传奇经历展开,剧情梗概:愣了愣神,捏了捏被角,神色失落,语气更是带着一抹无法言说的低沉。“那妾睡了。”不要她伺…………
萧祁礼的手臂刚用上劲,想推拒什么,就贴上一片温热的柔软。
他的神思顿时清明,一瞬间睡意全无。
他睁开双眼,无一分惺忪。
借着未尽的烛火和华美月色,他侧头扫了眼女人恬静乖巧的睡颜,手上的劲不自觉的松了松。
女子小脸无暇润泽,她此刻侧身而卧,向他贴近了几分,柔软的小脸压着软枕,虽被他推开几分,却没有醒来的迹象,睡的很沉很安稳。
见状,萧祁礼伸手,将姜书翎连人带着被子一起往里推去。
姜书翎哼唧了一声,大抵被推的不舒服,伸手推着被子又翻了个身。
映入萧祁礼眼前的,便是姜书翎松垮垮的亵衣,身前的风光饱满半露,若隐若现更让人心起异样。
萧祁礼起身,桌上茶壶里过夜的冷茶被他一饮而尽。
可回过头,床榻上女子的曼妙身躯侧卧着,皓白的长腿更是不知何时压上了锦被。
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睡的,亵裤都快跑到大腿根了。
萧祁礼走向床榻,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挣扎。
随后,他目光落在了床头的瓶子上。
他伸手将瓶子拿上,转身就走。
翌日清晨,姜书翎醒来时,身旁已无萧祁礼的身影。
她揉了揉脸,随意的看了眼床头。
那装着鸡血的瓶子不见了。
这位太子殿下,到底是想守身如玉,还是太在乎他的清白呢?
不过,不难看出,他是个正常的男子,并非传言中的不喜女子。
似乎想到什么,姜书翎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
“主子醒了。”
门口守着的春柳夏竹走了进来,伺候着姜书翎洗漱,一边压低了声音同姜书翎说小话。
“殿下是四更天的时候走的。”
秋桂在一旁替姜书翎整理着即将要穿的衣裙。
“主子,您准备的鸡血……”冬梅整理着床褥,未见元帕落红,连准备好的鸡血都没了。
这可如何造假?
若是传出去,昨夜殿下宿在主子这里却未见落红,岂不是要议论主子的不是?
要么,是说主子不干净,未有落红。
要么,就该说主子没用,都同床共枕了还不会伺候太子殿下。
无论是什么样的不是,对主子而言都是极为不好的。
毕竟外面的言论,是绝对不会说是太子殿下的身体有问题的。
“无妨,你们让嬷嬷进来检查吧。”
说着,姜书翎已经起身更衣。
今日是她新婚后的第一日,府上没有太子妃,她是侧妃的位份,底下位份低的要过来同她露面见礼的。
因着姜书翎新婚,一大早的不好打扰,东宫内掌管礼制的掌事嬷嬷昨日便吩咐了,第一次见礼安排在长乐宫。
长乐宫是苏侧妃的寝宫,虽是与姜书翎同为侧妃,平起平坐。可她进东宫已经两年,较姜书翎而言资历高,年长些,让姜书翎去长乐宫见礼也是对苏侧妃的尊重。
长乐宫位于华音殿的前方右侧,不算远,相比较华音殿要更大,更适合见东宫侍妾。
长乐宫内,一早就已坐满了人。
首座仅有一个位置,苏侧妃已然坐下,纤纤玉指捧着茶盏垂眸品茗。
“听说昨夜殿下歇在了华音殿,也不知道太子殿下何时来苏侧妃的长乐宫,好让我等也见见一面。”
苏侧妃首座之下,右侧第一位端坐的林良媛开了口。
她面上的嘲讽和挑拨离间的意图很明显,不带一分掩藏。
在这东宫,大家都是无宠。
既然都是无宠,那大家就都是一样的,彼此之间也没有可以高傲炫耀的。
苏嘉梅除去侧妃位份高出她一截,林良媛不觉得她有什么能比得过她的。
样貌和出身,苏嘉梅都不如她。
苏侧妃美眸扫过她,面上一片平静。
显然,这样的嘲讽她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见苏嘉梅不接招,林良媛也不急。
反正她话说出去刮人心窝子了,疼不疼的只有自己知道。
“姜侧妃怎么第一日就来的这么晚?难不成要恃宠而骄?”林良媛不耐的扫了眼门口,只觉得等在这里实在是无趣。
“算算时辰,是林良媛心急,来的早了些。”苏侧妃开口噎了一句。
林良媛冷哼了一声。
她就是心急那又如何?
说的好像在座的各位不心急似的,一个个装模作样的。
她待字闺中时,就听过姜书翎的美名,外界将她传的跟花一样。
外人说什么她还能不信,可她的亲哥哥也喜欢姜书翎,说她是世间唯一,非她不娶,求着母亲托媒上门求娶,最后被拒了回来。
被拒就算了,还扬言要一直等姜书翎,把母亲都气坏了。
她当时,就特别想见一见姜书翎,看看她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哥哥非她不娶。
可姜书翎平日里不出门,京城里有什么宴会诗会送到姜家的帖子都是姜舒婷收的,她也因此,没有见过哥哥口中非她不娶的姜书翎。
如今大家都是太子殿下的女人,她就是想看看,姜书翎到底是多特别,才能让哥哥非她不娶,就连不近女色的殿下,昨夜都留在了她的华音殿。
底下一堆侍妾都未曾说话,一来不想冒头引火上身,二来,无宠多争无义。
“听说你昨夜摔碎了几个花瓶?”苏侧妃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直逼林良媛。
东宫的账,她管着一半。
这后院里所有侍妾的开支,都要经过她手。
林良媛没有吭声,算是默认。
她是气不过,嫉妒了,可在座的各位又能好到哪里去?
不过是几个花瓶,她自己花钱再买几个回来就是了,芝麻大点的管账官,这都要管。
况且,在座的侍妾里,最该心急担忧的,是苏侧妃才对。
虽仗着在这东宫时间最长,资历深,最年长。
可无宠,就是低贱!
现在面上瞧着风平浪静,私底下怕是牙都咬碎了。
她能容忍与她平起平坐的姜书翎一入东宫就侍寝?
几人心思百转千回间,姜书翎缓缓而来。
如今她是太子侧妃,随行的除去四个陪嫁丫鬟,还有华音殿的四个一等宫女外加四个近身太监。
“见过姜侧妃。”
姜书翎一步入长乐宫的正殿,除去首座主位上的苏侧妃,都纷纷起身见礼。
她目光扫过众人,见侍妾俯首行礼,心中有什么悄然炸开。
对权势的向往,无声无息的滋生蔓延。
抬眸间看向端坐在首位的苏侧妃时,姜书翎脸上漾出来一抹从容甜美的笑。
“各位都起来吧。”
姜书翎虚虚的抬手,朝着苏侧妃走去。
对着苏侧妃,姜书翎礼节性的福身。
苏侧妃看到姜书翎时,便愣住了。
晨起时听底下人说殿下昨夜宿在姜侧妃的华音殿时,她将亵衣都扯烂了。
她安慰着自己,大抵是殿下想开了,借着新来的侧妃顺势而为开始恩宠这东宫的女子罢了。
只要开了头,日后侍妾承宠就都有望了。
可看到姜书翎的那一瞬间,她却感觉到了满满的危机感。
她宁愿殿下依旧不喜女色。
因为她眼前的姜书翎果真是如她听闻中那样,美颜如玉,是个倾城尤物。
若是殿下有了姜书翎这样的美人儿,他还会再看其他女子吗?
虽说东宫侍妾,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可男人大抵都是喜爱漂亮女人的。
不然为何当初她入长乐宫时,太子殿下不曾去过长乐宫?
不过是因为她没有足够的姿色在一众世家女子中脱颖而出,无法让见惯了美人的太子殿下惊艳驻足罢了。
可姜书翎是让人驻足惊艳的美人。
她是一众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的美人中,还要脱颖而出的绝色。
她一个女子都为这样的绝色惊艳失神,又何况男子?
“这便是苏姐姐吧?”姜书翎出声,声音温和悦耳,也让失神的苏侧妃回了回神。
苏侧妃见她福身颔首,又率先出声招呼已然是将她这个苏侧妃放在了她的上位。
一声姐姐,已然是尊重。
她自然不好拿乔,顺着姜书翎的声音,优雅起身,上前拉住了姜书翎的手。
“姜妹妹,快坐。”
姜书翎被扶着坐在了首座左侧的第一位。
她坐下后,众侍妾才跟着一一坐下。
“昨夜姜侧妃新嫁就侍寝,可真是让人羡慕呀。”林良媛打量着姜书翎,见她容色真如同传闻中听到的一样,心中酸酸的。
果然是狐媚子样,难怪哥哥风流的非她不娶。
虽说外表瞧着柔弱清纯,但,她才不信是真单纯。
姜书翎看了眼林良媛,又侧头看向苏侧妃。
“这位是…?”姜书翎迟疑。
“她是林良媛,入东宫有一年了。”苏侧妃很欣然的出声介绍。
显然,她觉得姜侧妃把她当成主位了。
姜书翎一听,惊讶极了。
看向林良媛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羡慕的亮光。
她这是什么眼神?
林良媛柳眉微蹙。
这姜书翎莫不是真蠢?
是胸大无脑的类型不成?
就听得姜书翎声音悦耳,带着几分叹息和惆怅道,“那该是我羡慕林良媛才是,早早入东宫来,已伺候殿下一年之久,不像我刚刚来…”
“……”
在座各位都沉默了。
听听,这话,像话吗?
林良媛是个憋不住的暴脾气。
她们在座的各位侍妾,除了姜书翎,都没有承宠侍寝过!
她姜书翎,羡慕什么?
“姜侧妃可真会开玩笑,谁不知道你是殿下的第一个女人?姜侧妃又何必故意炫耀,惹人眼红。”
姜书翎闻声一愣,呆呆地望着林良媛好一会儿,脸色逐渐涨红,似羞赧,似难为情。
她红着脸,眼中有几分挣扎,手上的帕子被她搅了又搅。
“实不相瞒,昨夜殿下…”
姜书翎欲言又止,扫了眼苏侧妃,又看了眼林良媛,将众人的好奇心都拉满了,就等着她说下去。
她咬了咬牙,面上难掩苦涩和羞耻。
“不瞒各位,殿下昨夜未曾与我圆房,我还以为只有对我这样,心中觉得难为情,不敢说出来惹人笑话……”
姜书翎说着,就看到好几个侍妾神色是惊讶的,好几个侍妾是松了一口气的。
而苏侧妃,神色并未有太大的变化。
倒是林良媛,似乎不信的挑了挑眉。
姜书翎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接着松了口气道:“如今听到林良媛这么说,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我听着安心不少。”
林良媛:……
她剜了眼姜书翎。
会不会说话呢?
只是这一剜,就见姜书翎眼角微微发红,色泽透着几分妩媚,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怜爱亲近之意。
林良媛见此,心中觉得奇怪。
姜书翎样貌姿态出众,殿下去了华音殿过夜,为何不曾圆房?
殿下难不成真不喜欢女人?
见众人似乎都很惊讶,姜书翎的目的已然达到。
可这还不够。
她垂首,面上表现出来几分难过,好似无意识的问道:“殿下为何要这般守身如玉?难不成是有心悦之人?”
她一句话,好像是无意识问出来的心里话,却在各位侍妾的心里砸出来千层巨浪。
苏侧妃听到这话,目光直逼姜书翎。
姜书翎说什么!?
守身如玉?
心悦之人?
一种可能性直窜眼前,让她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她之前,从未想过这种可能。
可若不是为心悦之人守身如玉,又怎么会放着东宫后院的一堆侍妾不看一眼?
就连姜书翎这样的绝色,都入不了殿下的眼,那为心悦之人守身如玉这个可能性就很大了。
姜书翎从长乐宫出来时,显然已经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春柳扶着姜书翎,有些不解。
“主子,您为何要将不曾同房的事情说出来呀?”春柳不明。
元帕被宫里来的嬷嬷收走了,东宫里的侍妾是没有资格知道昨夜有无圆房的。
如今主子这样一说,岂不是让人轻看?
“若我刚入东宫就侍寝承宠,定会招人眼红嫉妒,还不如坦诚相告,让她们知道我不是她们的敌人。”
而且,她以萧祁礼守身如玉为引,故意说他有心悦之人,便是转移敌意。
她这样貌美的美人都没能让萧祁礼动心生出欲望来,定然是有其他的原因。
为心悦之人守身如玉,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原因。
一个莫须有的心悦之人,足够转移她们去探查一段时间了。
而她,自然是要利用这段被大家忽略的时间迅速在东宫站稳脚跟。
首要的,依旧是承宠。
太子殿下的心,她想要。
那高位,她也想坐。
她要站在高处,不受制于人。
想到前世步步为赢,心力交瘁日复一日的谋划,姜书翎捂着心跳加速的胸口,安抚着自己心口那不由自控的情绪。
“主子可是不舒服?”春柳低声问,扶着姜书翎往华音殿而去。
“无事。”
姜书翎回了华音殿,便再没了动静。
今日因她一言,许多侍妾恍然大悟。
都将信将疑,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让亲信去查。
她们都清楚,入了这东宫没有退路,必须往上爬。
要使出浑身解数讨好的,唯有太子殿下一人而已。
僧多粥少,落于人后就得饿死。
若是能得知太子殿下心悦之人是谁,模仿学习几分,能分得几分宠爱也是好的。
姜书翎窝在华音殿,听说萧祁礼回了东宫在他的昭德殿忙于政务时,让秋桂去厨房取了一份鸡汤,前往昭德殿。
她今日是听说了萧祁礼之前下规矩,不让侍妾前往昭德殿去打扰他处理朝政。
毕竟,这侍妾多了,今日她来送参茶,明日她来送鸡汤,若不制止,这昭德殿怕是人满为患。
可姜书翎刚来,自然是要打破些无伤大雅的规矩。
昭德殿内,萧祁礼坐在案前提笔。
姜书翎朝着守在殿外的太监柔柔一笑。
“公公,烦请通传,我有一事想同殿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