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芒果的发光星的书真的好好看,这本《她的偏执忠犬》的故事情节特别意想不到,跌宕起伏,特别吸引人,《她的偏执忠犬》简介:桥下这条河在当地被叫做昌丘河,河水几乎环绕了永宁镇的每一个村子,有许多村子里的人会专门走到河边,把自家的垃圾都……
又走了很久,天都快黑了,燕问旋在靠近镇上的一个村里看见了一个烧烤摊,她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钱,点了一大堆吃的,和少年蹲在昏暗的路灯边就这样大快朵颐,一口气吃了好多平时被禁止吃的垃圾食品。
“天黑了,你什么时候回去啊。”燕问旋问道。
“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吃饱就回去了,你别跟着我,被认识的人看见我跟你在一块的话,他们会笑话我,还会去找那对夫妻告状。”
“好,我答应你。”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家至。”
“哪个家至?”
“就是……”少年想了半天都形容不出来。
“你没读过书吗?那这个字你认识不?”燕问旋用烧烤签在地上画了个田字出来。
少年摇了摇头。
“不会吧,日你都不认识,那这个字你认得不?”燕问旋又在田旁边加了一个单人旁,是一个佃字。
少年还是摇头。
“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我叫燕问旋,是求知和明道的意思,你的名字好像没什么含义呀,你改个名字吧。”
少年睁着大眼睛看着她,昏暗灯光下,并不影响小女孩有些稚嫩的漂亮。有小虫子在她头顶飞来飞去,他想伸手拂去,但最后还是没敢伸手。
又是一阵吹过来的秋风吹了过来,燕问旋再一次被冻到打冷噤,“嘉致,你叫嘉致吧,嘉奖的嘉,致敬的致,意为美丽的风景。吃完快走吧,冻死我了。”
少年点了点头,“好”
几盒烧烤很快就都吃完了,燕问旋丢下少年,径自开始往家走,大概十几分钟,她回到了家,看到在家着急的奶奶,自己首先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编了个理由,说自己被不认识的坏孩子抢了钱,不敢回家怕被爸妈骂。
她一口谎话说的流利顺滑,问她细节她也答得有条有理,回来之前她还用水杯里的水漱了口,手也洗得干干净净。
燕问旋被闻讯赶回的爸妈教育了好久才放回房间,妈妈让她不准吃晚饭,以此来罚她,有事情不及时的告诉爸爸妈妈。虽然她在外面吃饱了,可她还是觉得生气。
燕问旋坐在书桌前,抬头却看见街对面的树旁边站着一个身影。
那只像流浪的小狗一样的少年还没走。
燕问旋心里正憋闷着,一股邪火没地方发,心想这个恶心的小乞丐,难道还敢缠上她不成?要是惹她不高兴狠了,看她不找人,狠狠地打他。
她抓着圆规用力扎拉橡皮,把橡皮扎得乱七八糟,又用小刀开始横着切了起来,切完发泄完后,她拿出英语书开始背起了单词,明天还要默写,要是没默出来,那对夫妻肯定又要骂自己。
燕问旋又看了一眼楼下,流浪小狗还在那里站着,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她突然想,下次一定要让他趴在地上学汪汪叫,然后再骑到他背上去,玩骑小狗。
她想到这里,嘴角没忍住向上扬了起来,刚刚还烦躁不已的心情,一下就又变得格外兴奋了起来。
这个小乞丐,他实在太好玩了,二十多块钱就能玩他个够。
那时的燕问旋已经开始在想下次该带他去什么地方玩了。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黑了。
燕问旋睡醒站在窗边直直地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细雨带着泥土的腥湿气,没比泥土亮上几分的天空沉得就像是要压下来一样。
压下来,压下来,压下来。
她发出了诡异呓语,不能去外面工作,站在窗户前看外面的天气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消遣。
安嘉致此刻出去了,还没回来,她其实有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偶尔休息时,经常像这样,如果不工作,安嘉致也不在这里。在这间豪华而又空荡的房间里一站就是一整天。
有时候她会思索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站在这里的?安嘉致每天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来陪着自己?
燕问旋漂亮但却有些空洞的眼睛里满是迷茫,她沉默地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轻轻一划,新鲜流动着的红色血液流过她白皙的手臂,滴落在了地板上。
她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伤痕,那里有道不断流血的缝隙,她的手可以直接伸进去,触摸到里面的血肉。
燕问旋的手指探进去摸了摸,黏腻的声音随着她不断翻动的声音响起,她有些痛,但是摸来摸去,她也有些觉得索然无味了起来。
莫名的,燕问旋像听到遥远的地方有声音在呼唤她。
那声音很轻柔,就像羊水给予胎儿的安抚,最近她总是听见这个声音。
她闭上了眼,就像睡着了一样,再睁开眼时,她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她现在不在那个下着雨的窗前了,她正坐在一张四周点满蜡烛的圆桌前,四周的浓郁香火味让她闻得非常不舒服,忍不住想离开,不想再多闻一会儿。
对面有一对男女,女的正在看着她流眼泪,面色惨白,她不太确定地开口问道:“问旋,是你回来了吗?问旋?”
燕问旋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个,眼珠有些僵硬地一下下转动着,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变得不那么寒冷,一种奇异的温暖正涌向她。
这种气氛虽十分诡异,但燕问旋努力地适应着这种感觉,对面的女人还在一遍遍地叫着“小旋,小旋,是不是你回来了?”这声音叽叽喳喳的在耳边不断回响,叫得她越来越烦。
一个中年男性连忙按住了激动的贵妇人,说道:“小旋,应该是不认识我们了。”
“你刚才在做什么?”那个中年男性开口向她提问道。
燕问旋顿了顿,有些疑惑地回答:“在看下雨。”
“那雨下的大吗?”
“不大,但是天很沉,快要、压下来……压下来、压下来、压下来……”
“你最后一个看见的人是谁?”
燕问旋停了有些疯癫的呓语,像在思考,她角度有些大地歪着头,让人不禁紧张她会不会就这样坠断自己纤细的脖子。
“那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中年男人又问道。
“男人。”
“他对你做了什么?”
燕问旋的印象里,安嘉致白天经常不在,天黑之后他回来,就会把她压在床上……
“他把我压在床上……”
一旁的贵妇人好像非常愤怒,她听得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紧紧抓住了旁边男子的手腕,脸都被气红了。
“他是这个人吗?”中年男人拿出了申兴安的照片,让燕问旋看。
燕问旋僵硬地摇了摇头。
贵妇人连忙从桌边一叠侦探提供的资料里翻出了另一张照片,拿过去贴近了燕问旋。
“是他吗?”
燕问旋看着照片上眼神深沉轮面容精致的男人,骤然低了下头,桌上的蜡烛也不知为何熄灭了。
贵妇人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想要的回答,中年男人最先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因为身边的贵妇人,身上好像突然多了几个血洞一般。他跌跌撞撞地过去扶起她,一看才发现,怀里的女人已经咽了气,五窍开始不停往外溢出鲜血。
中年男人抿起嘴巴强忍悲痛,一把拿过贵妇人手里的照片,看了几眼,又拿起那一堆资料看了起来。
“这个人,他是谁!”他几乎是咆哮着问道。
燕问旋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给吓坏了,她没想到刚才还在不断叫自己名字的女人就这样死了,但是刚才对话时得到的信息又让她心中涌上一阵浅淡的痛苦。
“我乖女儿真的不在了吗?呜呜呜她真的不在了吗……”贵妇人虽然已经倒在了地上,但仍有这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在这个空间内在不断的回荡。
“是,她死了,她的鬼魂现在恐怕还困在了某个地方。”中年男人面色沉痛而严肃,他厉声问道:“你和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现在在哪里!快告诉她,让她了却这个心愿吧。”
贵妇人旁边的男人,蹲守在她身旁,护好了身边的女人,开口时嗓音嘶哑的可怕。“小旋你一直都非常懂事,平常绝对不会做让我们操心的事,这男人我们从来都没听你提起过。”
“永宁镇……”中年男人觉得这个词有些耳熟,他看着眼前憔悴的燕问旋,她与他对视了片刻,开口说道:
“是,没错,我们的老家也在永宁镇,但你十五岁的时候就因为我调职到县里的缘故,跟着我们一块搬到了县里。可是小旋你一向很高傲很挑剔的啊,这种男人应该这辈子都不可能会跟你有任何交集才对啊!”
“那要是这个男人一直缠着她呢!你可以保证咱们女儿跟他没有关系,但你能保证他没有一直跟着咱们女儿?”
贵妇人的声音从空中再度传来。
中年男人顿住了,这时贵妇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了一样,愤怒的声音在空中不断地盘旋回荡:“会不会是这该死的男人强暴了我家问旋!然后用手里的视频和照片威胁她?问旋不敢说,所以才被他拿捏住了?”
她像是想到了极其合理的理由,她痛苦的哭喊声在空中不断的回荡,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拍打桌子,桌子被拍打的嘭嘭作响。
女人发泄心中的不甘和怒火,尖锐惨烈的声音震得燕问旋有些耳鸣,“这个王八蛋!他到底为什么要缠上我家小旋!呜呜呜我的小旋啊,她是个多优秀的孩子啊,那个男人他凭什么这么做!他这么恶心又低贱的人,凭什么要缠着我家问旋啊!!!”
中年男人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照片上这个眉眼精致的年轻男人,仿佛要用他骇人的视线,隔着纸将这个男人射杀一样。
安嘉致。
从侦探打印出来的通信记录上来看,陆生生和这个叫安嘉致的男人联系非常密切,她有两张电话卡,一张是用来与外界所有人联络通信的。而另一张里面只存了安嘉致一个人的电话。
这里面有她和安嘉致之间所有的联系,除此之外,查不到他们的酒店开房记录,查不到她社交软件上有林秋的存在,甚至就连她的大部分朋友同事,都不知道她的社交圈里还有一个叫安嘉致的男人的存在。
安嘉致简直就像没有在燕问旋的世界里存在过一样,可燕问旋这种高傲又狂妄的女子,偏偏又为了联系他,瞒着所有人单独办了一张电话卡。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的故事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