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苗族向来约定俗成,女子外嫁,必然要那外姓男子吞下一枚情蛊。那是能让男人死心塌地爱人的蛊。我深信他不会负我,不忍他生受蛊毒噬心之痛,便自己生生吞下了那枚情蛊。三载后,我的前胸长满了紫色丑陋的花纹,日日心痛如绞。我哀哀一笑,他终是负我了。族长说,若是自己吞下了情蛊,待疼够七七四十九日,便七窍流血。尸体...
英俊以细腻的笔触创作了一部充满惊喜的言情小说《为夫君吃下情蛊后,他另娶了》,主角妙银乔松月素秋的故事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这本小说以其独特的视角和巧妙的叙事手法给读者带来了难忘的阅读体验。南苗族向来约定俗成,女子外嫁,必然要那外姓男子吞下一枚情蛊。那是能让男人死心塌地爱人的蛊。我深信他不会负我,不忍他生受蛊毒噬心之痛,便自己生生吞下了那枚情蛊。三载后,我的前胸长满了紫色丑陋的花纹,日日心痛如绞。我哀哀一笑,他终是负我了。族长说,若是自己吞下了情蛊,待疼够七七四十九日,便七窍流血。尸体...。
第一章
南苗族向来约定俗成,女子外嫁,必然要那外姓男子吞下一枚情蛊。
那是能让男人死心塌地爱人的蛊。
我深信他不会负我,不忍他生受蛊毒噬心之痛,便自己生生吞下了那枚情蛊。
三载后,我的前胸长满了紫色丑陋的花纹,日日心痛如绞。
我哀哀一笑,他终是负我了。
族长说,若是自己吞下了情蛊,待疼够七七四十九日,便七窍流血。
尸体被蛊分食,皮肉不存。
01
「夫人你这么疼,我去请大夫,你忍一忍!」
我抓住她,咬了咬头,「傻丫头,这不是病,是蛊毒。好不了的。快扶我起来梳妆,莫误了吉时。」
我胸前衣领敞开,紫色花纹已经蔓延至颈前。
身上一条条隆起,像有活物在皮肤下四处游动,四处啃食。
我疼得四处打滚,茶几上的杯壶全被撞得跌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下一秒,噬心之痛又排山倒海地扑来。
按照族长的说法,我应该快死了吧。
吞下情蛊之后,若遭心爱之人背叛,生受七七四十九天被蛊毒噬咬之苦后。
七窍流血,被蛊分食。
而今天,正是四十八天。
族长总说,中原男子没一个好的,三妻四妾薄情寡幸。
叮嘱我,一定要乔松月吃下情蛊。
他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受得住那噬心之痛,我当时爱他至深便吞了蛊。
如今,我知道错了。
却也迟了。
素秋颤抖着唇,声声泪下。
「夫人......总会有办法的,我......我去请世子。」
我凄然一笑,若他在意,早该来看我一眼。可如今,他心心眼眼都是他即将迎娶的新人,哪里会记得,当初离开苗疆时,他举着手殷殷发誓:「此生我若负了妙银,必受分离之苦,不得好死。」
我空洞的瞳眸动了动,缓缓道:「不必了。还愣着做什么,快,梳妆。」
素秋胡乱抹掉脸上的泪,一把将我扶起坐在妆台边。
我直勾勾地盯着妆台旁那盒胭脂,颜色油润,花样也新,一见便知是难得的珍品。
只是都是公主丢弃不用的废物。
一番装扮,我苍白如鬼的面色总算掩了几分。
「走,扶我去前厅。」
素秋眼中擒泪,满眼心疼。再对比乔松月的无情,我顿觉这些年来瞎了眼。
也罢,就当那三载是梦一场,梦既然醒了,也该有个了断。
2、
素秋扶着我,刚出了院门,便听见了喧闹声。
明明当年娶我入门也不曾这般热闹。
「夫人,我去找一顶轿子来。」
素秋这丫头,还真是贴心,「不用了,你扶着我便是。」
今日府中这般忙碌,哪里顾得上我。
在她的搀扶下,我总算撑到了前厅。
入前厅时,我吞了一颗秘药,止住了口中的血腥。若不服秘药,只怕,我马上就要七窍流血而死。
我一进门,众人瞬间噤了声。
公主撩起了头巾的一角,斜睨了我一眼,似是得意又似是讥讽。
我用尽力气,按住浑身的颤抖,面上强撑起一抹祝福的笑容。
但心下却像是被一股麻绳拧住,紧紧缠绕,窒息般闷痛。
乔松月似是心虚不敢看我,只眼眸低垂,紧紧盯着公主。
两人对拜完后,本应送入洞房。
可下一秒,公主娇声轻喝:「慢着!见了本宫,怎的不当面拜见?」
「这世子夫人的规矩学哪了?」
说罢,有自言自答般讥笑出声:
「也是,一个南蛮而已,如何识得什么礼节?」
乔松月刚想开口,却被公主直接打断:「驸马,她向我皇家跪拜,乃天经地义!」
她眼里一势在必得的挑衅之色,吃准了我在强权之下无丝毫还手之力。
乔松月眼角扫了我一眼,面上露出不忍,指关节捏得发白。
却始终没有言语。
观礼的众人,纷纷交头接耳。
有的说公主仗势欺人,有的说世子夫人果然是个南蛮子,不识大礼。
眼见现场要变成一场闹剧,祖母发话,让我给公主行跪拜之礼。
我轻扯素秋衣袖,神色未变,向前挪了一步。
刚要弯身行礼,喉间的腥甜再也忍不住,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妙银!」
乔松月神情一紧,就要撇下公主过来,却被公主一把扯住。
「听说,南疆女子总会那么点手段,她当着众人的面耍这等把戏,让我大婚见红。」
「驸马,你莫要被她骗了。若你今天让我丢了面子,我可不依。」
乔松月刚要踏出的脚,生生止住。
他面色复杂地盯着我,眼里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似是相信了公主的话。
认为,我在他的成亲大礼上使绊子,让国公府面上无光。
他面色黑沉,冷声吩咐:「素秋,将夫人赶紧带下去!」
我惨然一笑。
深深看他一眼,转身便走。
「站住!」公主厉声一喝!
几位嬷嬷一样地人,募地走上前来,两人拉走了素秋,另两人脚下一踹。
我腿窝一软,重重地跪在地上。
膝盖处传来钻心的般的疼,我硬是一声不吭,只愣愣地看着地上一滴一滴的鲜红的血出神。
不远处的表妹幸灾乐祸地道:
「这个蛮子整天就知道装模作样引表哥同情,现在,公主来了她也敢耍手段!}
「公主就该好好治治她,给她点颜色瞧瞧!」
公主闻言,轻笑一声。
她缓步身前,用涂满丹寇的手挑起我的脸,笑得恶意又张扬:
「怎么样,喜欢本宫给你的这份大礼吗?」
「我堂堂一国公主竟然要和你一个南蛮子共侍一夫,真是奇耻大辱。」
「不如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叫规矩,来人!」
另一位面上满是褶子的嬷嬷走过来,鄙夷地扫了我一眼,二话不说扬起手重重地甩了我一个巴掌。
我踉跄一歪,差点被打得瘫倒在地,脸上火烧火撩般地疼。
地上的血越来越多,渐成一滩。
我眼前一片血雾,脸上麻木一片觉不出疼痛,脑袋已渐渐不清醒。
「夫人......」耳边是素秋撕心裂肺地哭声。
真是傻丫头,我迷迷糊糊地想。
我不明白,一个丫鬟都能心疼我,可那曾经发誓要终生护我的夫君,却像个陌生人站在一边。
静静地看着我挨打。
一下又一下。
他那,漠然的神色,让我心脏处像是被尖刀搅着一般疼。
「好疼啊......」
我断断续续地**着。
下一秒,眼前一黑,我昏了过去。
3
再次醒来,我面上湿凉一片。
素秋一边抽咽着,一边拿着帕子帮我擦脸。
「夫人呜呜,你......七窍流血......」
我摇摇头,想扯起一抹笑,肌肉抽动半晌,最终有气无力道:「素秋......我想喝你做的梨汤......」
「好......夫人,我这就去做。」她急忙忙哭着跑出去。
我颤抖着手,摸出枕头下的手镯,那是乔松月当初为哄我,亲手做的。
平日里我舍不得戴生怕磕坏,可如今,看了半晌释然一笑。
下一秒,猛力一摔。
那手镯,瞬间四分五裂,亦如我千疮百孔的心。
「夫人,夫人!」素秋端着食盒直冲了进来。
「素秋......告诉他......两情已断」
我用尽力气,结结巴巴讲完最后一句,伸出的那只手僵在空中。
眼前全是血红的迷雾,一片猩红,面上的湿凉的血直直涌出,染红了我朱红的襦裙,浸湿锦被。
耳边听到的最后声音,是素秋绝望的哭喊。
我浮在半空,看着素秋一边掉泪一边帮我换上新衣。
院外,是震天响的喜炮声,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院内,是素秋的声声呜咽,凄凄哀哀,好不凄惨。
直到晚间,乔松月一身月白常服急匆匆走来,声音中带着些急切。
「妙银,虽说公主跋扈了些,但你今天的作为,也的确让侯府失了体面。」
「她打你几下出出气,也就过去了,定然不会再计较,。」
「我昨日有事未赶来看你,是我不好,你别气了,我们讲和吧再不要互相置气了。」
他踏进房中,不见我熟悉的身影,转瞬间便蹙起了眉。
走了两步,见我躺在里屋床上,才面色一缓:
「夫人,今日你怎得面色如此惨白?到底哪里不适!大夫来看过吗!」
他喊了我几声,见我没有反应,眼里闪过一抹慌张。
厉声高喝:「素秋!」
素秋冲进来直直跪在地上,眼眶红肿,流着泪道:
「家主,夫人......她走了。」
乔松月身影一僵,面色募地沉了下来:「瞎说!夫人素来身体康健,怎会......」
他抬手试了试我的鼻息和脉搏后,声音戛然而止。
4、
那双向来多情的大眼里升起一抹惊惧,嘴里喃喃:「她是不是和我置气,服了什么龟息的药来吓我?」转瞬便高声喝道:「来人!请大夫!请大夫!」
素秋跪在一旁,颤抖着递上被摔得稀碎的手镯。
哀哀地哭着:「夫人说......,两情已断。」
他闻言一愣,彻底慌了神,嘴里喃喃道:「你怎的这般狠心,就因为我娶了她人,便这般决绝?」
他看着我惨白的脸忽然笑了一声,又连续笑了几声。
笑中渐渐带泪。
「可我是国公府世子,身上也有自己的担子......」
他以为,我一个外族女子,为爱来京便认定了他。
即便他为了家族再娶,等我想通了,这事自然成了。
可他,料不到,一旦他负了心。
我必死无疑。
我冷眼看他自言自语地发疯。
做不到的事情,当初又为何许我?
如果他早说清身份,我定不会与他回京。
一拨拨大夫,都说我气绝多时,可乔松月就是摇头不信。
他双目暴睁,嘴唇颤抖:「去救!一定要救好她!她一直好好的......」
旁边的素秋呜咽着插话:
「家主,夫人这段时间一直心绞痛,我找大夫,她硬是不让!昨天我便想和你禀报此事......可你......」
他猛然想起,他因为冷战已经许久未来了。
甚至昨天,他也正陪着公主在试嫁衣,哪有时间过来?
乔松月闻言,踉跄了几步,面色惨白。
他面色阴狠,冷声道:「救不活我夫人,你们通通都得死!」
这话一出,大夫们立即跪倒一片。
其中一个胆大的说道:「世子,我看夫人不是病死而是中了蛊毒,被反噬而死!」
乔松月一把扯住那人的衣领,眼里通红,恶狠狠问道:「如何断定是蛊毒!」
那人吓得结结巴巴:「夫人颈子上全是蛊痕......」
乔松月颓然放下了人,几乎站不稳。
我知道他,终是信了。
他摆摆手挥退了人,颤抖着摸着我身上一条条蛊痕,神情绝望又哀切。
「你说为我服了一枚情蛊,一旦我负了你,你便身死!」
「现下我信了,妙银!你傻!你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