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月前世亲娘早逝,遭继母处处打压,最难之际,未婚夫却和闺中密友一起背叛了她。后来,她因美貌出众,又被亲爹当成礼物,嫁到了虎狼环伺的侯府,最终被恶婆婆和渣夫君折磨至死。重生归来,俞清月要让每个恶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为什么女子从出生起,就被要求贤良淑德,事事恭顺?谁定的规矩谁守,总之我不服。”“所谓...
喝醉的星星呀创作的《贤妻她怎么杀疯了!》是一部跌宕起伏的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俞清月俞鸿志在追寻自己的梦想和解决内心矛盾的过程中经历了许多挑战和成长。这本小说以其鲜明的人物形象和扣人心弦的情节而备受赞誉。俞清月前世亲娘早逝,遭继母处处打压,最难之际,未婚夫却和闺中密友一起背叛了她。后来,她因美貌出众,又被亲爹当成礼物,嫁到了虎狼环伺的侯府,最终被恶婆婆和渣夫君折磨至死。重生归来,俞清月要让每个恶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为什么女子从出生起,就被要求贤良淑德,事事恭顺?谁定的规矩谁守,总之我不服。”“所谓...。
丫鬟珊瑚当然知道朱姨娘问的是柳氏。
“回二夫人,大夫说大夫人是忧思过甚,又体虚血亏,加之着了凉,所以才卧床不起,需要慢慢调养。”
朱氏是俞鸿志的妾室,进门之时,府中都唤她做朱姨娘,如今柳氏身子不好,有一部分府中事宜便交给了朱氏打理,加之朱氏又颇有手腕,很得俞鸿志疼爱,所以如今府上诸人,都称她一声“二夫人”。
“哼,又不知道要耗费府上多少补品和药材了。”朱姨娘抓起桌上的木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发,神情颇为不满,过了一会儿,她又问:“老爷回来了没有?”
“老爷派人传了话来,说是今夜有事回得晚,让您不必等了。”
朱姨娘皱了下眉,说:“老爷可传话给玉萝轩了?”
珊瑚笑道:“二夫人放心,奴婢打听过了,老爷只单单告诉您了,压根儿没想起玉萝轩那位。”
朱姨娘轻轻嗤笑一声,道:“一个病秧子,整日里缠绵病榻,又生不出儿子,有什么值得老爷记挂的?”
珊瑚连连称是,又帮朱姨娘把脸上的妆容卸了,朱姨娘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得感叹道:“时间可过得真快啊,一转眼都嫁进来十几年了,阿媛都及笄了。”
珊瑚一面帮朱姨娘整理长发,一面接话:“清媛**如今出落得越发标致了,像极了二夫人,日后定能嫁个如意郎君!”
珊瑚话音一落,朱姨娘又想起了一桩烦心事。
俞清媛是她的长女,也是因着这个孩子,她才嫁到了俞府,故而对俞清媛十分偏爱。
按照惯例,姑娘家及笄过后,便要开始议亲了,朱姨娘早就私下里找人打听过几户人家,可高门大户都嫌弃俞清媛是庶女出身,不肯娶她为正室。而门楣低了,朱姨娘又不乐意,总觉得委屈了自己的女儿,于是一拖再拖,还是没有着落。
朱姨娘心中清楚,虽然自家老爷爬到了兵部侍郎的位置上,也对自己颇为宠爱,但她的女儿到底是一个官家庶女,很难攀到什么好亲事。
若要给俞清媛寻个好夫婿,首先便得有个好出身,而对朱姨娘来说,唯一的捷径便是等柳氏死了,让俞鸿志将自己扶为继室,这样一来,她的儿女们,便名正言顺地成了嫡出。
可柳氏的病一直反反复复,让她的心也悬在半空,每每想起来,就十分恼恨。
她思量了片刻,幽幽地说:“珊瑚,你方才说,那女人的病要静养才好?”
珊瑚认真点头,答道:“是,大夫说切不可动怒惊心。”
“不可动怒惊心……”朱姨娘听了这话,心思转了转,便勾起了唇角,“她如今这身子,活着也是受罪,不如我们来帮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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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去,俞清月便彻底习惯了重生后的日子,最近,她将前世发生过的事细细理了一遍,她静静看着纸面上写下的字迹,烂熟于心之后,便将纸张送进了一旁的火盆里。
火舌一点一点地吞噬着纸张,纸张连同着上面的字一起,很快皱成了一团。
俞清月静静凝视着黑漆漆的火盆,烧掉的不仅仅是她的秘密,还有那些悲惨的过往,她看着纸张化为乌有,终于如释重负。
俞清月推开窗户,微风静暖,徐徐拂面,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能重来一遍,真好啊。
拱门处叶片微动,便见红蕊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大事不好了!”
俞清月见她有些慌张,便道:“别急,有话慢慢说。”
红蕊点点头,道:“朱姨娘说咱们府上的账目不对,便告到了老爷那里,老爷在正堂大发雷霆,指名让夫人去见!”
翠枝眉头紧皱,道:“咱们夫人连床都下不了,如何能去得了正堂?这朱姨娘分明是故意的!”
俞清月冷静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事不必惊动母亲,我去便是了。”
说罢,俞清月便带上了身旁的账本,步履从容地出了玉萝轩。
正堂之中,俞鸿志官袍未褪,颇有官威地坐在主位上,朱姨娘打扮得花枝招展,正姿态婀娜地坐在一旁,笑容满面地为他添茶。
这是俞清月重生归来,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眼前的幅画面看似寻常,却深深刺痛了俞清月的眼。
上一世,父亲也是这样与朱姨娘日日相伴,任母亲黯然神伤。
在俞清月三岁之前,父亲刚入仕不久,借着母亲家族的势力,正是意气风发,官运亨通之时,两人的感情也算琴瑟和鸣。
那时候的俞清月,正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父亲下值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来看她,偶尔还会带些好吃的回来,是以小小的俞清月,总喜欢和母亲一起坐在院子里的花架下,一起等待父亲归来。
只可惜,在父亲青云直上后,这一切就变了。
父亲对母亲再也没有从前那般耐心,他变得越来越忙,甚至有时彻夜不归,母亲时常在哄睡了俞清月之后,一个人坐在床前默默流泪。
没过多久,父亲便迎了朱姨娘进门,而成婚之时,朱姨娘便已经身怀六甲了。
朱姨娘恃宠而骄,为了得到正室之位,再三加害她们母女,但柳氏的身子也渐渐垮了,她担心自己的身子熬不了多久了,便也不敢与朱姨娘硬碰硬,只能苦口婆心的叮嘱女儿——“阿月,你要好好念书,认真学女红,莫要惹你父亲生气,莫要忤逆他……”
“只要你乖顺听话,你父亲便不会亏待你。”
“女子最要紧的便是贤良淑德,待你长大了,嫁个好夫君,好好侍奉公婆,便能一世安稳……”
“乖顺”二字,总被母亲挂在嘴边,也成了俞清月成长中的信条,可等她真的长大成人后才发现,最乖顺听话的人,往往最容易被牺牲。
父亲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要将她献给权倾朝野的武元侯府,俞清月百般不愿,可因母亲的性命被捏在父亲手中,便只能依照父亲的安排,嫁给了武元侯世子。
而武元侯世子是个十足的混账,不但游手好闲,性子也阴晴不定,对俞清月动辄打骂,婆母也对俞清月百般刁难,日子过得举步维艰。
此时此刻,俞清月看到俞鸿志,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心中早已没了孺慕之情。
“**?”红蕊低声提醒下,俞清月回过神来,她深吸一口气,迈入堂中。
俞鸿志见来的是俞清月,便没好气地开口:“怎么是你?你母亲呢?”
俞清月按照规矩,对俞鸿志行了一礼,道:“母亲身子不适,仍在昏睡,父亲若有什么事,不妨问女儿吧。”
俞鸿志抬起眸子,看了俞清月一眼,她平时见了自己,是连大气也不敢出的,今日能这般利索地应答,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俞鸿志声音里是浓浓的不愉,道:“库房里的人参莫名少了一匣,出了库却没有登记入册,你母亲是怎么管的账?”
说罢,他将账册重重拍在桌上,这响声让在场之人为之一颤。
红蕊见俞鸿志面色不佳,连忙上前两步,解释道:“老爷,夫人这两日都在病中,还未彻底清醒,这账册可否等夫人……”
俞鸿志皱了下眉,朱姨娘适时道:“姐姐虽然病了,可府中的事情却等不得呀。”
“可是……”红蕊还待再说,却被俞清月抬手制止了。
红蕊不解地看向俞清月,但俞清月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前世的俞清月性子太过软弱,所以遇事之时,红蕊和翠枝总是习惯性地替她说话,将她护在身后,可如今的她,却是不想再坐以待毙了。
俞清月无言地拿起那本账册翻了翻,问:“敢问父亲,这本账册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