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秦子衿没了娘,姨母接她入京,本以为这是寄人篱下、客死他乡的不归路,却没想到是婆媳联手斗渣渣、青梅竹马撒狗粮、拜师学艺赚钱钱的康庄大道!婆婆:儿子可以不要,儿媳就是我的亲女儿。相公:娘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秦子衿:这个家我说了算。
言情题材小说《春闺娇》是“晓贝”大大的原创佳作,该书以秦子衿祁承翎为主角,主要讲述的内容有:十岁的秦子衿没了娘,姨母接她入京,本以为这是寄人篱下、客死他乡的不归路,却没想到是婆媳联手斗渣渣、青梅竹马撒狗粮、拜师学艺赚钱钱的康庄大道!婆婆:儿子可以不要,儿媳就是我的亲女儿。相公:娘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秦子衿:这个家我说了算。
第1章
今日可真神奇,天上有风,地上有钱,风一吹钱就飞,飞着飞着就落在了荷叶上。
妇人提起裙摆,身子前倾,伸长胳膊去够荷叶上的银票。
眼看着指尖已经碰到了银票,对岸的芦苇丛里猛地跳起一人,大喊:“于嬷嬷,你在干嘛!”
于嬷嬷心下一慌,重心不稳,整个人直直地扑进了湖水中。
于嬷嬷在水中疯狂的挣扎,岸上却响起一阵清脆的笑声。
“嬷嬷,那湖水还没我高,您到底要在里面挣扎多久?”岸上的人笑着说。
于嬷嬷稳了稳身子站起,湖水刚过自己膝盖。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水污,仓促地抬手捋了捋散落下来的发丝,低头轻咳一声,再抬头,气派十足。
“我不过是随便走走,姑娘盘问我作甚?倒是姑娘这个时辰不在院子里练女红,跑园子里干嘛?”
从芦苇丛中冒出来的正是秦府的小姐秦子衿,她生着一张秀气小脸,浓眉大眼,笑起来灵气十足。
面对教习嬷嬷的训斥,她一点也不慌,提了提碧色的裙摆,慢悠悠走出芦苇丛,上到一旁的石拱桥上,居高临下地看向还泡在水中的教习嬷嬷。
“姑娘笑什么!”于嬷嬷气的很,正要再训斥,便瞧见秦子衿抬手做了一个拽动的动作,自己方才追了一路的百两银票再次随“风”而起,飞到了秦子衿的手里。
秦子衿瘪嘴摇了摇手里的银票,叹了一口气道:“我听说其他府中的姑娘们都在放风筝,我也想放,便拿银票自己做了一顶风筝。”
“嬷嬷方才追了一路,是不是也觉得我这风筝比那些人的好看?”秦子衿朝着于嬷嬷眨了眨无辜的大眼,随即小嘴一瘪,委屈十足地说:“只可惜,中看不中用,竟是个飞不起来的!”
于嬷嬷的脸上一阵黑一阵白,气得直跺脚,却一脚踩在莲花梗上,摔了个泥水四溅!
秦子衿却不管她,乐呵呵地提着自己的“风筝”便走了,只是刚下桥,便看到院门口上站着一位陌生的少年。
少年银冠束发,明眸如水,肤色白皙,配着一身米色长衫,站在一丛艳红的牡丹花旁,宛如一幅精致的画。
秦子衿心尖一麻,神经反射地从耳后根升起一丝撞见陌生人的羞红,赶紧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躬身朝朝少年微微屈膝:“小哥哥找谁?”
少年眉间微蹙,眼神间夹着些许的厌恶,竟不言一语,径直转身走开。
他走的飞快,秦子衿连目光都来不及追不上少年的背影,眨了眨眼,自回小院。
“冬凤!”秦子衿刚跨进院子便叫了一声,“方才我在园子里撞见一十分好看的小哥哥,面生的紧,可是府上来客人了?”
屋子里立刻迎出来一丫鬟,小跑至她跟前,拽她进屋,还不住地低声说:“咱们院里怎么会有陌生男子?姑娘小点声吧,小心叫人听了笑话!”
“这难道还能是我看错了?”秦子衿小声嘀咕,随即她又不甚在意地摇摇头,得意地举起手里的银票,笑着同冬凤说:“不管那些,与你说件高兴的事!”
秦子衿说着凑过去在冬凤耳边将园子里的事简单说了一遍,“你可没瞧见她那狼狈样!”
冬凤听完却大吃一惊,紧张地看着秦子衿,“于嬷嬷好不容易安生了几日,您又何苦主动去招惹她?”
“谁叫她打你!”秦子衿收了笑,倾身去看冬凤的脸,却被冬凤侧身躲开。
冬凤抬手挡了挡脸上的伤痕,“奴婢这伤不要紧,倒是您,惹了她,回头又得受多少罪。”
“老爷这才走了半月,姑娘先是受了一场风寒,紧接着又发了一场暑热,险些......”冬凤声音哽咽,觉得后面的话不吉利,及时闭了嘴,低头掩起了眼泪,“明明姑娘才是秦府的主子,却被一个教习嬷嬷折磨的死去活来。”
冬凤掩干眼泪,继续劝道:“姑娘先前都答应奴婢了,只管好好学会礼仪,等老爷回来,便将于嬷嬷打发走,今日却是怎么了?”
秦子衿沉默不言。
“秦子衿”确实答应了冬凤,但不是自己答应的。
三月的天气,忽寒忽热,小丫头一冷一热,接连病了两回,直接香消玉殒,如今清醒着的,是魂穿而来的另一个秦子衿。
秦子衿初来乍到,不敢自作主张,按着原主的记忆处处忍耐这个教习嬷嬷,却不想令她变本加厉,昨日居然连冬凤都打!
昨日冬凤见厨房里温着一盅雪蛤,便端给了秦子衿,后来得知是于嬷嬷要吃的,赶紧叫人又炖了一盅,还亲自给于嬷嬷送了过去,于嬷嬷却不依不饶,打了冬凤两耳光,手上的鎏金戒指在冬凤脸颊上刮了一道血痕。
秦子衿初来时,原主暑热未散尽,浑身无力,皆是冬凤在身边尽心照顾,秦子衿暗中记着她的好,如今见她被打,比自己挨了巴掌还难受,忍了一夜,终究是忍不了,才筹划了园子里的那一出。
一来震慑一下于嬷嬷,二来拿此事哄冬凤一乐。可如今听见冬凤反来劝自己,秦子衿不由得心中酸楚。
若是忍了就能平安无事,那十岁的小姑娘何至于会病死。
冬凤见秦子衿半天不说话,以为自己的劝说有效,便继续说:“姑娘,您听奴婢的劝,她毕竟是教习嬷嬷,得罪了她,与您并无好处,她若在外面胡诌坏您名声,您可得不偿失。”
秦子衿连忙摇头,凑上去查看她脸上的伤,“她在府中作威作福我不管她,但她不该仗着我父亲的信任,如此蛮横无理,胡乱打人!”
冬凤笑笑,“姑娘能如此为奴婢,奴婢心里感激,但奴婢皮糙,叫她打几下不碍事,不值当姑娘为奴婢犯傻。今日的事姑娘高兴就行,一会儿奴婢去给嬷嬷陪个罪......”
秦子衿顿时急了,拽着冬凤的衣服道:“冬凤,大家同为人,没有活该被打的道理,咱们不惹事,但绝不怕事!”
秦子衿话音刚落,廊下忽然闯进来几个身影,为首的于嬷嬷冷哼一声,拿捏着腔调道:“哟,秦家姑娘好大的口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