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朝心上有个白月光。白月光做了他的皇后,而我是贵妃。贺云朝要剜我的心,救他的白月光,我很久之后才知道。我说,我会死,他不信。我告诉他,我要离宫,回栖霞山继续做一只无忧无虑的鹿。他也不愿意,将我囚禁在宫里。直到我真的死了,他却疯了。他寻遍栖霞山,只为能找到让我回来的办法。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入宫后,我成了皇帝白月光的血包》这书还算可以,风月尽赴描述故事情节还行,贺云朝鹿宁曲夭夭不失品德的描写令人心生向往,主要讲的是:贺云朝心上有个白月光。白月光做了他的皇后,而我是贵妃。贺云朝要剜我的心,救他的白月光,我很久之后才知道。我说,我会死,他不信。我告诉他,我要离宫,回栖霞山继续做一只无忧无虑的鹿。他也不愿意,将我囚禁在宫里。直到我真的死了,他却疯了。他寻遍栖霞山,只为能找到让我回来的办法。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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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朝心上有个白月光。
白月光做了他的皇后,而我是贵妃。
贺云朝要剜我的心,救他的白月光,我很久之后才知道。
我说,我会死,他不信。
我告诉他,我要离宫,回栖霞山继续做一只无忧无虑的鹿。
他也不愿意,将我囚禁在宫里。
直到我真的死了,他却疯了。
他寻遍栖霞山,只为能找到让我回来的办法。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
入宫做贵妃的第三年,太医诊出我有孕。
可我还来不及告诉贺云朝这个消息,他先宣我入殿,要我剖心,救皇后性命。
栖霞山上有神鹿,天赐祥瑞,可生死人,肉白骨。
这个神鹿,就是我。
“鹿宁,不过是要你一颗心,你跟朕摆什么脸色!”
大殿之上,贺云朝拥着面色苍白的曲夭夭,冷脸呵斥我,那神色是我从没见过的冷厉。
我苦笑,又将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陛下,臣妾这颗心没了,就要死了。”
腊月的风真冷啊,我真身从来不惧苦寒,此刻却忍不住颤抖。
我看着贺云朝,想起那日他将我从栖霞山带入世间的时说:
“阿宁,我会护你这一世周全。”
可如今持剑要剖我兽心的,也是他。
“你断肢都可重生,怎么这心便不能给?”
贺云朝持剑下座向我逼近,剑锋闪着寒芒,一寸寸靠近我的胸口。
“我只问你一句,这颗心,你是给、还是不给?”
我看着贺云朝阴沉的脸,再也看不见五年前温润如玉少年郎的影子。
方面我耗尽一半寿元,只为还他一副健全之神,如今却成了刺向我的一把刀。
可他不知,我血肉虽可再生,但心脏是灵气汇聚之所,若无心,便无生气。
我提起裙摆,跪下叩首,一字一顿道:
“臣妾,不愿!”
“陛下......”
那句不愿落下,贺云朝的剑就要刺穿我胸口,曲夭夭却突然开口制止。
“陛下,别为了臣妾为难妹妹。”
曲夭夭缠绵病榻多年,虽贵为皇后,却依旧喜欢着素衣,眉目清雅,弱柳扶风之姿惹人怜惜。
她微微蹙眉,便有泪盈目,好不可怜。
“妹妹不愿,怕是怪臣妾病弱夺了陛下的宠爱,跟陛下置气呢。”
他闻言转眸看我,冷哼一声,神色轻蔑。
“山野精怪,果然不通人情!”
贺云朝搀扶着曲夭夭,居高临下看着我,陌生的眼神刺的我心尖疼痛难抑。
曲夭夭浅笑着安抚贺云朝,余光斜睨着我,掩饰不住的得意:
“陛下,既然妹妹不愿,那就再等等,等妹妹消了气,再剖心也不迟啊。”
“来人,送贵妃回宫去,没有我的旨意,不可随意出宫。”
我起身拂去膝下尘埃,一同拂去的,是我对贺云朝五年的爱意。
景和三年,腊月初七,京城下了一场大雪。
我不顾规矩,躺在永宁宫的院子里,看纷纷扬扬的大雪落在我身上,将我掩埋。
有宫女疑心我是不是疯了,犹豫着要不要去向贺云朝禀告。
“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了?”
“失宠了呗,我要是她,我也要疯。”
“为什么?”
有几位小宫女躲在远处,窃窃私语,我天生五感灵敏,这些话一字不落的传去我的耳朵。
“陛下还是端王时,京城谁不知道他宠爱这位贵妃娘娘,当年不知有多少女子艳羡她......”
贺云朝还是端王时,是我下山后过得最自在的两年。
那年栖霞山上,他吹笛引得我来。
他奏乐,我欣然起舞,自此我们结为知己,承诺终生护佑对方。
初下山时,我不懂人间规矩,处处冒犯,贺云朝笑着告诉我:
“阿宁,你不用守人间的规矩,你如此便好。”
大殿上那句“山野精怪”,是我从未从他口中听到过的。
从前在王府时,他只说看到我便开心,说我是天地灵气汇聚,是他的珍宝。
那时他眼里都是我,长街纵马也要拥我在怀,寻遍天下奇珍异玩送给我。
旁人议论我身份,他不顾众人反对,娶我做了端王妃。
人人都赞贺云朝痴情,艳羡我的好福气,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或许是那日,他从江南私巡回京,怀里还抱着个女子开始,一切就不复从前了。
那女子就是曲夭夭,他少年时的白月光。
看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贺云朝不会再站在我这一边了。
他曾许诺我,待他坐稳江山,便封我为皇后,不让前朝非议我的身份。
可曲夭夭垂泪对贺云朝说宁死不做妾室时,贺云朝没有犹豫的封她做了皇后。
景和元年,贺云朝封后。
那日也下了大雪,我犹豫着要不要离开京城,回栖霞山去。
夜里却在满院落雪里,看见跪我门前的贺云朝。
他说他自有难处,他以性命起誓,此生必不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