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靳言相识的第十三年,岑桑榆突破了禁忌。一向待她温柔的男人却变了脸色。“岑桑榆,我是你哥!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将她逐出家门后,光速找了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婚礼前,所有人都祝福陆靳言。却不知道,在每个沉寂的黑夜。男人都捧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亲吻到发狂。
红豆可可的大智慧写的《池中物》真的很好看,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真的很棒,讲述了:和陆靳言相识的第十三年,岑桑榆突破了禁忌。一向待她温柔的男人却变了脸色。“岑桑榆,我是你哥!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将她逐出家门后,光速找了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婚礼前,所有人都祝福陆靳言。却不知道,在每个沉寂的黑夜。男人都捧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亲吻到发狂。
第一章
“不是我不肯出这笔钱,当初你爸妈去世的时候说的很清楚,我只接济你到十八岁!”
岑桑榆捏着手机蹲在路边,语气里几乎是恳求,“叔叔,你那个时候可是不声不响地拿了我爸妈两千多万的遗产。”
“要不是法院来查封房子,我也不会朝你开这个口,我只要二十万留住我爸妈的房子,你就看在我当了你这么多年侄女的份上,可怜一下我行不行?”
“哪来的两千万?你看到我拿了?陆靳言呢?你爸妈养了他这么多年,现在一分钱都不肯出?真当个白眼狼?”
电话被挂断,岑桑榆低头看着暗下去的屏幕,沉重地起身,继续在通讯录翻找可能给她出这二十万的人。
可翻来覆去最后还是落在手机屏幕上那张泛黄的壁纸。
壁纸上,细雨连绵,朦朦胧胧地给两个人印上一层薄纱似的雾。
那是高三的陆靳言和刚上高一的岑桑。
就算时过境迁,岑桑榆依然记得那天陆靳言喘着气,警告她不许再淋雨的模样,也记得后半夜发烧后,他守在床边,捂着头彻夜难眠的场景。
可惜,她和陆靳言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亲密了。
因为三个月前,她写给陆靳言的情书被发现了。
陆靳言第一次对她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亲手撕了那些信。
岑桑榆狼狈地铺在地上捡碎片,很是不解,向喜欢的人表达爱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吗?
陆靳言发了大火,“岑桑榆,我是你哥!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可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只是五岁其就养在岑家而已,你不叫岑郁,你叫陆靳言!你是陆家的人!”
“我现在也跟你呆在陆家不是吗?”
岑桑榆不记得那天陆靳言是怎么回答她的,只记得,从那一天起,她的身上再也没了陆靳言关注的目光。
她缩在房间里拼凑着情书碎片,这叠情书从十岁开始,一年一封,字迹也从稚嫩到洒脱。
被发现后,她也毫不避讳地写一年一封送到他房门口,又在第二天习惯性地去垃圾桶里捡情书。
但是今年,她不打算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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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她接到了陆夫人的电话,责令她限期搬出去,陆家已经给陆靳言物色了一个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她无名无分住着不合适。
她在原地愣了许久,忍着心中的酸楚打给陆靳言,带着一丝希冀问他是否知情。
“是我提议的,有什么问题吗?我已经不是你哥了,你的身份呆在这里不合适。我打算结婚了,以后没什么必要的话,别联系了。”
她在外面流浪了一整夜,风干的泪痕糊在脸上,使劲回想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就因为她不依不饶,所以他要用这么拙劣的谎言让她离开吗?
现实不允许她停下脚步,她仓促地开始寻找新房子,没了陆靳言,她就是彻彻底底的废物,被骗了押金不说,卡里为数不多的存款还被钓鱼软件刷了个精光。
靠着昔日闺蜜的接济,岑桑榆才找到了一个落脚的地下室,又接到了法院的电话,让她尽快筹集二十万,不然她爸妈留下来的那套房子就等着法拍。
从前这些陆靳言替她收拾的烂摊子,她接手起来是那么沉重和无助。
走到陆家门口的时候,看到陆靳言牵着一个黑丝绒裙的女孩,旁边跟着陆靳言的亲妹妹陆绾宁。
那是陆靳言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隔着门扉,一家人的欢声笑语针扎一般往岑桑榆耳朵里钻。
他们谈论婚礼布置,谈论婚纱规格,就像是板上钉钉的情侣。
她就像是下水道里阴暗的老鼠,偷窥着她曾经触手可得的幸福温馨。
她在楼下呆站到早上,不顾檐下碎雨淋满头,那间熟悉的房间灯光亮起又灭,然后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敲门声,唤人吃早饭。
只是,这句专属的呼唤,再也不是她的专属。
岑桑榆紧咬着唇,直到血腥味溢满整个口腔,滚烫的泪水混着雨水,冷热交替,模糊地分不清谁是谁。
她觉得,她的喜欢到头了。
陆家的大门猝不及防打开,打断了岑桑榆的感伤。
她猝然抬头,目光和陆靳言撞在一起。
看到她湿哒哒贴在脸上的头发,陆靳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天,昨天晚上的雨这会已经停了。
他蠕动嘴唇想说什么,岑桑榆抢先轻声开口,“我忘了点东西没拿,回来拿东西。”
陆靳言神色冷峻,目光再也没有落在她身上,转头往别墅车库走去。
岑桑榆心头苦涩还是鼓起勇气叫了他一声,“陆......哥哥。”
陆靳言停下脚步,头都没转,背对着她,声音依旧冷淡。
“我说过,别再叫我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别让人误会。”
他头也不回地走向车库,拼色开衫落满细密的雨珠,随着他的动作滚落在地上。
岑桑榆的心也滚落在地上,只觉得鼻子酸酸的。
她想起刚到陆家的时候,陆靳言怕她不适应,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就算赶上陆家家宴这般重要的时刻,也不怕得罪陆家亲戚硬要赶回家陪她吃一顿平常的晚饭,这种习惯成了刻入骨髓的行为,从不改变。
可是一切都变了。
岑桑榆小心翼翼地踏上楼梯,却还是和下楼黑天绒裙子的女人撞见。
她手搭在沉木雕花扶手上,瞧见她,眉头紧了又舒,“我在照片上见过你,靳言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她身后的陆绾宁倨傲昂首,“一个鸠占鹊巢的人罢了,我哥现在可不拿她当妹妹,你不是搬走了吗?又来干什么?”
“砰”地一声关门声,她心脏一颤,陆靳言立在玄关,视线落在楼梯上,声音依旧冷漠。
“拿了东西就走,以后别来了,别让人误会我们的关系。”
岑桑榆抿紧唇,艰难地点头,“好。”
陆绾宁牵着黑丝绒女人擦身而过,走到房间关上门时,她瞥到女人笑盈盈地撒娇让陆靳言喂她吃早饭,陆靳言嘴角微样,熟络地拿起筷子往她嘴里送。
陆绾宁捂着眼尖叫,“岁晚姐,你这是要逼死我这个单身狗!”
岑桑榆默默收回目光,不再去看那刺人眼的画面。
她的贴身用品上次已经拿的差不多了,房间里只剩下一些繁复的首饰和不适合穿的名贵礼服,都是陆靳言曾经送给她的,如今也用不上了。
那年他坐在奢侈品店,撑着头一脸赞许地看着换上名贵衣服的岑桑榆。他说自己娇养出来的花,就得配着世间最好的东西。
可现在,她已经没资格叫他哥哥了,这些东西,她有什么理由带走呢?
岑桑榆拉开抽屉,意外看到了那本记录了她童年的厚重相册,照片从她的十岁记录到十八岁。
从她第一次见陆靳言被气的哇哇哭的小哭猫脸,到考试没考好,和陆靳言交换试卷的蛮横。手一抖,翻到了最后一页,那张照片印入眼帘时,她匆忙合上相册,扔到一边。
把要拿走的东西收拾好之后,她提上行李箱,回头看了一眼那本相册,她不想带走留着糟心,她走后,陆绾宁应该会把它连同所有东西扔掉。
提下楼时,他们已经吃完饭,她微微欠身,礼貌性地和她们说要走了。
“等一下,”宁岁晚叫住她,岑桑榆的面前多了一张银行卡。
“这是靳言让我给你的,说你以后能用上。”宁岁晚抬头看了看窗外,“雨不小,我找人开车送你吧。”
岑桑榆有着怔地看着银行卡,知道陆靳言这是要彻底和他划清关系了,苦涩压在心头。
她拒绝了,拒绝的是卡,也是要送她的好意。
站在凌乱的雨幕中,她被雨水打的有些睁不开眼,恍惚间看到了撑着伞走来的陆靳言。
岑桑榆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黑色的雨伞移到向她走来,落在她头上,却停留了没有一秒,倾到屋檐下的宁岁晚和陆绾宁头上。
他眉眼弯弯,尽是宠溺,“进去,外面下雨了。”
说罢,才把目光移到她身上,冷淡散漫地扫了眼,“走了?”
桑榆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陆靳言这是在和她说话,如释重负地叹气,“嗯,哥,我走了。”
这是她从十岁之后,唯一一次不带任何越界情感的、真心地称呼他。
说完,她伸手挡在额前,提着裙角,狼狈地拥入雨中。
一个小时后,陆绾宁指挥保姆将一堆东西从岑桑榆房间里撤出来,垃圾袋破裂,噼里啪啦落了整个楼道,众人忙不迭地抢救,没注意相册从扶手缝隙间砸下去。
砸到陆靳言的脚边,他弯腰捡起,鬼使神差地翻开。
长久的记忆如同画卷铺开,他面无表情地一页页翻过,直到掀开最后一张时,指间像触电一样缩了下,捏住,阴沉的眼底一闪而过一丝难抑。
“这有什么好看的?晦气!赶紧扔掉!”陆绾宁跑过来抽掉他手中的相册,扔进垃圾袋,动作太快,那张照片被抽了出来也丝毫没有察觉。
陆靳言捏着那张照片缓缓走上楼,走到窗口时,忽然停住,下意识看向窗外。
窗外,只剩下细雨缥缈。
————
岑桑榆没伞,浑身湿透搭地铁回家,衣角可以拧出水来,路人都自动远离。
她没有正经住的地方,昔日同学给她介绍了一个便宜的地下车库凑合着,岑桑榆清楚那些人多半是想看戏,但她没钱,何谈尊严?
屋外细雨,屋内墙壁上渗水,拖鞋一脚踩下去咯吱咯吱响,她简单洗了个澡,躺在一米二的小床上,伸手拨开头顶的蜘蛛网若无其事地翻出手机。
原本她今天是要去找陆靳言服软,拿钱赎回爸妈的房子的,眼下一场空,法院的电话又来了,给她最后三天的期限,若拿不出二十万,房子就上法拍。
房子是她从小住的,有着她和爸妈......还有陆靳言的回忆,她不可能放手。
脑袋放空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是陆绾宁的电话。
她接起,对面却只有陆绾宁和宁岁晚说悄悄话的声音,她正想开口的时候,听到宁岁晚甜甜撒娇。
“靳言,你看看我的这套衣服好不好看?”
“嗯,不错。”
“骗人,你都没有看我,我要生气了!”
“那亲一个,别生气了。”
听到那声清脆的“啵”时,岑桑榆还是捂住了耳朵,望向窗外,哦,地下室是没有窗的,只有阴暗爬行的老鼠。
陆绾宁仿佛终于发现自己拨错了电话,骂骂咧咧地挂断。
声音静下来,岑桑榆把被子拉过头顶,缩成虾米,蜷在没有床垫的木板床上。
她忽然有些后悔没拿那张银行卡了,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又低低骂了句“没骨气”。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凑到二十万,她在陆家过得不差也没存钱的习惯,到头来卡上只有三千块钱。所以第二天醒来,她就出去找门路。
从城南走到城西,脚后跟磨地血肉模糊,嘴干地起皮,换来的也只有一句句“没钱”。
曾经要好的朋友,帮助的人见到她就像是看到瘟疫一样躲开,人情冷暖她算是彻底体会了。
等她从最后一家出来时,路边亮起了灯,她无助地泄了口气,一抬眼却看到了曾经的宿敌苏禾。
岑桑榆上学时就看不顺眼他,两个人明争暗斗都了五年,直到苏禾出国才作罢。
年岁的沉淀,苏禾身上已经没了锋芒,细长的睫毛下挑,意外和她攀谈,岑桑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如实说了自己的处境。
听到她连二十万都筹不到的时候,苏禾脸上还是闪过诧异的表情。
“这么落魄了?你不是还有个哥哥吗?死了?”
苏禾心直口快,从前陆靳言把岑桑榆放在心尖上宠着,能让她如今为了二十万发愁憔悴,不是死了还能是什么?
岑桑榆不知道怎么解释,绕过这个话题,眼前忽然一亮,“你......有没有什么赚钱的路子?能让我几天筹到二十万的?我很急。”
苏禾家世不好,但会赚钱,她留学的几百万就是她赚来的,岑桑榆是知道的。
“神了,有一天你岑桑榆也会低头开这个口。”苏禾低低叹了一口气,不免惺惺相惜,摸出一张名片,“我朋友的酒吧想要一个女的,长得好看的,帮他签单子。”
岑桑榆伸手接名片,苏禾却往回收了一把,停顿,“你真的能行?”
明眼人都知道这不是什么正路子。
岑桑榆点头,“能行,我需要钱,很急,什么都能做。”
——
酒吧需要的人无非就是那种妖艳的,会说场面的,这些岑桑榆都不陌生,只是从主场变成赔笑的,难免有些不习惯。
微透的黑色短裙搭配上过分艳丽妆容,让岑桑榆在人群中无比亮眼,几个年纪大的成功男人视线往她身上瞟,噙着笑意让她来喝酒。
她拒绝不得,几杯酒下肚,浑身烫的厉害,那些人一高兴,几千万的合同就晕乎乎地签下了。
苏禾的朋友贴着她,“先这样吧,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我一会儿给你打十万。”
桑榆努力保持清醒,“剩下的十万,明天我再来。”
“嗯。”
她走到洗手台,一捧水泼在脸上,试图保持理智,镜子里的她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苹果。
一双手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贴上她臀部。
岑桑榆惊大眼睛,醉意瞬间消散,跳着躲开,身后大腹便便的男人却死抓住她的手不松开。“刚才在包间里玩的那么嗨,陪我玩玩呗!”
“我刚才都听到了,你缺钱,我有的是钱,一个晚上一百万,不比你喝酒赚得多?”他色眯眯地笑,露出一排发黄的牙齿。
岑桑榆尖求救声被嘈杂的歌声湮没,紧急之下,她拎起洗手台上的洗手液朝着男人头上砸了下去!
男人吃痛地松开手,岑桑榆趁机跑,男人反应很快,嘴里骂骂咧咧地拦住她身后的去路,“给老子站住!”
她被困在死角,四下张望后,闭上眼冲进身旁的男厕所。
男人抹了一把头上的血珠,一脚踹开厕所门,没看到他人。
“小贱蹄子,人呢?竟然弄伤老子,你信不信老子要你命!”
一脚一脚地踹在隔间,力气大到像是要把所有隔间踹开。
和厕所里一样安静的还有躲在隔间里的岑桑榆,她屏息凝神,惊恐又紧张地看着眼前被她堵在隔间里的男人——陆靳言。
岑桑榆努力平稳自己的呼吸,但控制不住发抖的腿还是出卖了她此刻内心的紧张,陆靳言沉着眉头,眼神越来越寒凉。
在这个时候碰上他,岑桑榆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喉咙干涩地快冒烟了。
“砰”!
身后的门板震了一下,断定里面有人后,男人破口大吼,“死贱蹄子,老子就知道你在里面,出来!”
此刻岑桑榆已经无心去关注外面的动静,闭上眼,认命似的拽住陆靳言的胳膊。
服软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陆靳言却面无表情地伸手拨开了她的手。
“让开。”冰冷地不带一丝感情的命令,像一盆冰水浇灭她眼里最后的炙热。
隔间外的男人闻声怔了一下,连连道歉后又张望了剩下的几间,没寻到人气急败坏地踢了一脚洗手台,又嗷嗷叫痛地离开。
人走后,岑桑榆倚在隔间门板上,思绪烦乱好一阵,直到确定外面真的安静下来没人后才软着腿出去。
这场微不足道的闹剧在糟乱的酒吧里无人在意,岑桑榆找苏禾朋友借了件外套打算先行回家,却在门口时遇到醉醺醺的宁岁晚。
她抱着陆靳言的手撒娇,说自己在酒吧里等了他足足半个小时才等到,非要他买点东西哄她。
陆靳言没辙,屈伸蹲下来,牵着她的手低声诱哄,嘴角弯起浅浅的笑意,他总是不厌其烦地满足她任性的小要求。
这种暧昧落在岑桑榆眼中,她只觉得风大了些,愈发用力裹紧外套。
就在这时,一辆呼啸而过的电瓶车勾住她的衣角,将杵在原地来不及反应的岑桑榆勾出去转了两圈后,结结实实地摔在柏油马路上,血流从头顶滑下。
几双手用力扯着岑桑榆的肩膀试图把她拉起来,尖叫着喊救护车,她却没了力气,呆坐在地上。
血色模糊中,她看到陆靳言朝她这边侧目了几秒,随后视若无睹地将宁岁晚护在身前,抱上车。
等到医生处理好伤口已经是凌晨,索性只是擦伤,没碰到骨头。
车主在病床边一个劲地道歉,说自己喝多了,没注意看。
岑桑榆摇摇头说没事,可头还是疼地快炸了,诊断报告说她有轻微的酒精过敏。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岑桑榆叹了口气,让医生给她配了些抗过敏药。
观察室里静悄悄的,她试图闭上眼让自己好好睡一觉,可脑海里,陆靳言视若无睹的神情还是如同梦魇挥之不去。
所幸她已放下,这种冷漠伤不到她几分。
又过了约摸四十分钟,她才浅浅睡去。
凌晨四点钟,安静的医院走廊传来沉闷的脚步声。
陆靳言手间搭着外套,从一间间急救室张望过,最后在观察室门口停下,透过清澈的玻璃窗凝视着三床。
岑桑榆睡得不安稳,卷翘的睫毛轻颤,又忽然拧眉,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
医生走到他身边低声说了两句,陆靳言点头示意。
人走后,他靠在墙上,掏出那张泛黄的照片。
一墙之隔,墙内,岑桑榆的呼吸声平稳轻微。
墙外,陆靳言低头,虔诚地吻上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