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绝色的草原丫头,心思缜密的千岁厂臣公公,一心保家卫国的赫赫大将军,一朝身份迷离,一朝朝廷秘史,一朝朝夕相对,甜宠中的女主大勇,以爱为名的翻云覆雨,溺爱中的将军家国,皆在于此。
言情小说《卿卿拂尘心》在广大网友之间拥有超高人气,阿浮卫槿游的故事收获不少粉丝的关注,作者“宁山小妖”的文笔不容小觑,简述为:倾城绝色的草原丫头,心思缜密的千岁厂臣公公,一心保家卫国的赫赫大将军,一朝身份迷离,一朝朝廷秘史,一朝朝夕相对,甜宠中的女主大勇,以爱为名的翻云覆雨,溺爱中的将军家国,皆在于此。
第4章
【燕都藩地·蒙区】
草原上的风渐起,阿浮合上书,眯了眯眼眸看向远方,天际一抹夕阳红,要到晚上了,是时候收队了。于是她低头瞅了眼脚下趴着的大狗,喊了声:“回了,狗娃子!”
牧羊犬听到主人的命令,刚刚还在睡着的眼眸这会儿马上睁开,起身弓了个身,抖索了一下毛发,汪地应了一声,便冲了出去。
在这牧区生活,每个牧民家庭都会有这么几个牧羊犬,狗娃子是她十岁的时候出生的,狗娃子接替它爹,担负起了这个二三百牛羊的收牧工作。
看着狗娃子消失,阿浮把书掖在自己怀里,腰间的大袄重新穿上,从腰间抽出来自己的围巾系在脸上,只露出个眼眸来,这个月份,每当到了晚上就开始起风,风会刮起沙尘,若是不注意遮挡,小脸必然会红扑扑地出来草原红来~
阿浮之所以到如今还如此白皙,都是阿娘要求她的,原本十岁之前都是不让她出帐篷的,后来阿爹身子越来越不好,她便硬是要求出来帮忙,这才放她出来。阿娘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得风吹日晒,全副武装,这四年来,一直如此,她也习惯了。
偶尔几次遇到了同乡的孩子,看到她们皮肤黝黑,脸上的红斑,自己倒也是觉得阿娘做得对,至少自己细皮嫩肉的,看着好看。
这天和往常一样,收牧回帐,最后一只羊进圈之后,她锁上了圈门,而后拍了拍狗娃子,拴上黄牛掀开门帘进屋。
“阿爹,今儿个我看了书,竟完全不明白,倒是那些图画还挺好......”话未说完,便看到了帐内竟然有个中原衣服的男子端坐其中,阿父阿母正在好生招待他,牛羊肉都拿出来摆在那里,还煮了奶茶和奶品。
在自己的印象里,这是第二次看到中原的人,第一次是前几年被阿爹带去市集上,看到有人穿这种跟他们牧民不同的着装。
而她好奇地看向阿父阿母,他俩明显拘谨得很。阿浮进来,他们仨都看着她,好像在他回来之前,他们三人也没有交流什么。
阿父站起来,咳了咳嗓子,把阿浮拉了过来,对着那中原男子鞠了一个礼,客气地说:“大人,这便是小女阿浮,年岁十四。”
那人看向阿浮,阿母又上前一把扯下阿浮的面巾,又拿着面巾擦了擦阿浮脸上的灰和头上的沙尘,卑微的嘿嘿一笑看着中原人说:“阿浮之前一直在帐中不出去的,这四年前当家的腿脚不太好,她便央着要帮忙,这便出去放牧的,不过丫头保养得好,没吹着。”
阿浮不明所以,她看着如此殷勤模样的阿父和阿母,又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那白净的中原人,他一直没说话,就是用他那打量的眼眸一直看着自己,在看到自己的全貌后,明显眼眸闪烁了一下,他微微点头,客气地说:“嗯,不碍事,你们的女儿,自然是天生丽质的,即便是这草原,也琢磨不灭她的容貌。”
阿母听他如此一说,好似放下心的出了一口气,笑了笑,拉着阿浮过来坐下了。
阿父那面也重新坐下,搓了搓手,给那中原人的碗中又添置了一杯奶茶,悻悻地问:“大人事忙,今日来寒舍,是特意为了看小女吗?”
阿浮坐在一旁,吃着阿母递过来的奶疙瘩,静默地听着。
那中原人微微颔首,并没有回答阿父的话,而是问道:“阿浮,刚听你说,你是认不得汉字吗?”
不等阿浮回话,阿父先说:“啊,是,这里距离最近的市集有一百多里地,实在是太远,来回也不便,便没有上过学,都是内子自己教了一些简单的。”
阿浮听着阿父这般说,感觉那中原人脸色不太好看,便咽下去奶嘎达说:“我阿父阿母一直说汉语,我懂汉语,就是不识得字,蒙文和蒙语我都懂得。”
阿母伸手拉着阿浮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低头对那中原人道:“是我这个阿母疏忽了,原以为草原的女儿,便是不学汉字也无妨的,是我才疏学浅了。”
阿浮眉头微皱,她很不喜欢父母如此这般的低声下气,于是便瞪了眼那个中原人,就是觉得不舒服。
而阿浮的小动作,自然被那中原人尽收眼底,他嘴角微微上扬,喃喃道:“倒是颇为灵气。不碍事。”而后,思虑了一下说:“小丫头一直在草原生活也不是个事儿,过半月,我会再来接她,你们做好准备。此一次,便住我府邸,有私塾先生教导,也有婢子伺候,锦衣玉食,必不会叫她受委屈。”
阿父阿母满脸愁容,但是却不得不附和说:“好,能得大人教导自然是好的,如此一来我和内子也能放心。”
阿浮却听明白了,这人是人贩子,就和羊贩子一样,羊贩子贩卖羊,这人是来买自己的!
她气得直接站了起来:“阿父阿母是要卖了阿浮么!”
此言一出,阿母瞬间落泪不语,阿父眉头紧锁:“胡说,你知道这是谁吗,这是大招赫赫有名的太傅胡大人,我和你阿母,之前在他府邸上为奴婢来着,后来王都变故,胡大人给了我和你阿母好多盘缠,才能回到这老家置办起这些个牛羊家业,这是我们家的贵人!”
阿浮一听,便也知道了,因为之前总是听阿父讲王都的那些事,说他和阿母是在前朝太傅府上认识的,结为夫妻,太傅是个好人什么的,多次帮衬。
“啊......是阿浮错了。”阿浮微微低下头,但是又好奇地抬头看着那胡太傅,听父母口中说,这个胡太傅是个大人物,教皇子读书识字的,相当了不起的,就连当朝圣上,也是他的门徒。
胡太傅笑笑,看着年岁不过四十多岁,倒是比阿父还有年轻许多。他说:“此番来着也是你阿母惦念你日后的际遇,想让你看看不一样的天地,我如今不在王都,早就退朝告老还乡,到了这燕都地界,如今看你一见如故,倒是个聪明伶俐的主儿,便带你去我府上教导,日后想回来也是随时可以回来探望的,毕竟,这都是燕都地界,你说是不是?小丫头。”
此话,半真半假,不过当时的阿浮哪里知道这些,她兴奋地看着阿父和阿母,阿母上前来抱住她,拍着她的背说:“好孩子,日后便是不一样的生活了,这草原着实不能给你什么,莫不如随了胡大人去,更是一番风景。”
阿浮之前也向往过草原之外的世界,只不过阿父阿母鲜少带她出去,便也是一知半解的。她自是很想出去看看,看看那比市集还热闹的烟火人间。
半月后,胡大人如约地来了,他亲自来的,还带了一队人马,还有马车,这种马车阿浮也是第一次见,阿父卖了牛羊一百只,给她带了足足的盘缠,阿母告诉她,太傅府邸不会缺了她的吃穿用度,这些钱在山下的人里,大户人家不算什么,但是在小门小户,这也是够置办一处家业的,让她作为老底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就这样,她懵懵懂懂的,在自己十四岁这年,坐上了去往大户人家的马车。
她没看到的是,阿浮在上了马车之后,阿父的腰杆子慢慢地挺了起来,他眼眸之中似有泰山般的沉稳,静默地看着胡太傅,而胡太傅深深地对阿父鞠了一躬,甚是恭敬。
此一去,便是几载没有回过草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