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一春似水东流,独一人蓑雨行舟;酌一杯邀月浮白,歌一曲所谓何求。若医无仁心,商无良知,师无其表,仕无恒信,则公序良俗必错乱倒置,谁能拨乱反正,伸张遥遥难及的正义?是否只能行走在最深最沉的阴影里,才有机会揪出那些制造黑暗的鼠辈?唯有断其生机,暗夜方得光明!
破魂之局小说,讲述了顾铭何勇的故事,希望本书能缓解大家的烦恼,保持好心情讲述了:望一春似水东流,独一人蓑雨行舟;酌一杯邀月浮白,歌一曲所谓何求。若医无仁心,商无良知,师无其表,仕无恒信,则公序良俗必错乱倒置,谁能拨乱反正,伸张遥遥难及的正义?是否只能行走在最深最沉的阴影里,才有机会揪出那些制造黑暗的鼠辈?唯有断其生机,暗夜方得光明!
第4章
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的骆鸿,严重影响到了工作,每次带着满身酒气站上讲台,形销骨立的他总是眼神游离,前言不搭后语地不知所云。
学生们抱怨,家长们也发现端倪,纷纷向年级主任和校办反映,以骆鸿目前的状态,肯定不适合再继续在高中部教学,毕竟还有一年不到,就要进入高考冲刺阶段,孩子们不能毁在骆鸿手里。
校方反应迅速,立即作出调整,找骆鸿谈了两次话,将他调离了高中部,改为教学初中预科班,年级主任警告骆鸿,只有一年的留校观察期,如果骆鸿不知悔改,状态迟迟无法回归,就别怪学校下逐客令了。
骆鸿用了整整半年,才渐渐缓了过来,他清空深陷哀思的不振,重新思考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疯狂地翻阅与乔紫烟之间每一条短信,每一封电子邮件,反复徘徊在两人相约过的公园、江畔和书店。
直到有一天,他登陆了尘封数年的云盘,那是他和乔紫烟在校园时,为纪录下每一个心心相印的瞬间,付费购买的一个长期有效的共用存储空间;在浏览那数千张充满回忆的照片时,他才发现,乔紫烟留下了一个埋藏了秘密的压缩文件。
文件解压缩后只有一封文档,根据它编辑和上传到云盘的日期,正是乔紫烟从宣义二院坠楼的前一天,是一封她留给骆鸿的信。
“亲爱的鸿,提笔的此刻,相信彼此间的龃龉已如云烟去散,你我人海淘淘,共鸣于同样的敏感和倔强,浮生俗世里的不快,我们都不会为之介怀!
“没有你在身边的分分秒秒,只是机械地挥霍人生!但我咎由自取,所谓的苦衷,也只是难以言表的旧日情节,毕竟选择了对现实妥协,背弃了与你的默契与约定,怎么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知道,自尊不过是短暂的心理障碍,重归于好才是注定的结果!可现在,我大概已经被剥夺了重温鸳梦的资格!因为一个**的**,将我的世界变得一片黑暗,我要拼尽全力,送他堕回地狱!
目及此处,骆鸿不由全身一震,一颗心立即沉了下去,他颤抖着握紧鼠标,继续看下去。
“我曾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今天我不得不怀疑这样的信仰,因为这世界里,我亲眼看见了一头贪念无度的魔鬼,它对物质索求到极致,还醉心于奴役他人的灵魂,即便征服了灵魂,它仍不满足,还要追逐肉体的屈服,榨取出每一滴**!即便它披着光洁的人皮,但每一口呼吸都腥臭难当,污染着人间的角角落落......”
“这头毁了我的魔鬼,就是宣义二院的副院长杜智平,他有无数令人瞩目的头衔,心理临床学教授、博导,附属医学院的院长,初识他时,我深深为他儒雅的风度、渊博的常识和对人性的堪透所折服,是我认识的长者中,具有罕见性格魅力的业务型专家,也是我入职后,在宣义二院重点公关的对象,杜智平掌握了几乎所有的渠道资源,是真正的实权领导。
骆鸿的视线渐渐有些模糊,那是他的眼球在充血。
“其实,我入职的药企,已经和二院合作了多年,新药和创新医疗器械推广,都建立了一套成熟的合作机制,无论是返点,还是回扣,都无需我这个新人去劳神,只要将渠道维护好,比竞争厂家争取到更高的份额、更优惠的合作政策,就算完成任务了!当然,我不愿满足于此,主动接受更有难度的挑战,要把利润更高、返佣更优惠的新药推广进二院,就绕不开杜智平这一关,所以这大半年以来,我拜访他的频率之高,恐怕冠绝全公司。”
“我并不为此感到烦恼,反而庆幸能因业务之便,偷师到杜智平的人生智慧和处世经验,但时间久了,那些海阔天空、不着边际的话题,象一锅反复加热的心灵鸡汤,难免要产生审美疲劳,我只能厚着脸皮见缝插针,将新药的临床数据、学术推广会议的研讨结论,乃至临床药效的反馈结果,搜集整理成册,不厌其烦地向他推荐,但杜智平总是视而不见,谈到实质性内容,就不痛不痒地应付,不着痕迹地引开话题。”
“我一度以为他在欲擒故纵,争取更高的回扣或合作条件,但我错了,他完全不在乎合作的细节,反而劝我水到才能渠成,欲做事先做人,我假装不懂,问他水如何到?怎样才算会做人?他眯着眼在我身上不停地打量,然后呵呵一笑,继续熬快齁了的心灵鸡汤。”
“我是女性,又很敏感,当然知道那种眼光的含意,就将反感写在了脸上;事后,我担心得罪了杜智平,就请教维护过二院渠道的前辈,她用极为古怪的眼光瞧着我,话里话外透着暗示,说在医药采购圈内,能力与收入成正比没错,但能力的范畴取决于自己,用天道酬勤来感动上苍,树立起专业守信的人设,在精神层面征服客户,乃是持续发展的上策,但效率低见效慢,想要立竿见影,那就直接**他的物质层面,要么用金钱帮客户分泌出更多的多巴铵,要么帮客户解决生理需求,金钱与肉体,兼而有之不一定,但两者必居其一。”
“我问杜智平是哪种,她倒是爽快地回答了,杜院长钱是要拿的,女人倒从来没沾过,他迟迟不和你签合同,那是对你建立的信任感不足,慢慢熬着吧,等到他想明白了,把你划入自己圈子里的一天......”
骆鸿在桌上狠狠砸了一拳,肆无忌惮的龌龊,恬不知耻的交换,乔紫烟将自己送入怎样一个阴暗的世界。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期间杜智平出了几趟差,我也有其他的工作任务,那些不快也就渐渐淡忘了。昨天下午,我突然接到杜智平的电话,他非常爽快地告诉我,在出差参加学术交流会议期间,对我们公司推广的这款新药,有了全新的认识,多家三甲医院的临床反馈疗效显著,在头对头比较测试中拔得头筹,据说药监部门已经考虑纳入医保了,二院已经决定与我司签约,如果没问题的话,下午他在办公室等我。”
“我心中狂喜,扔下手头工作,打印完合同就匆匆赶去宣义二院,毕竟是过亿的大单,我怎能怠慢,让客户等待太久?赶到杜智平办公室的时候,我已是满头大汗;杜智平拿过合同仔细察看,不住推敲合作细节,见我不停地以手为扇,掀风纳凉,就顺手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醒来时,我大脑里一片空白,不知身在何处,回忆仿佛冻结在递给杜智平合同的那一刻,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一无所知!等我终于意识到,自己正躺在杜智平办公室一侧的治疗间时,立刻慌乱地跳下那张他给心理疾病患者治疗用的躺椅,杜智平人已不知去向,合同摆在他的办公桌上,翻开在敲了公章的那一页。”
“我匆匆跑回家,一路上魂不守舍,惶恐到了极点;我躲进洗浴间里,却如遭五雷轰顶,敏感部位出现了好几处淤痕,证实了我被杜智平**的猜测,那一刻我万念俱灰,连喘息都觉得无力,更无法承受灵魂被强行撕裂的耻辱;我只想这只丑恶的禽兽剥皮抽筋、挫骨扬灰,让他声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可是,这人太狡猾了,行事又无比缜密,他在下药性侵的过程采取了安全措施,竟然没能留任何可供指认的直接证据!
骆鸿看到这里,牙根几乎咬碎,他一拳拳砸到墙上,指节很快青肿发紫,殷红的鲜血斑驳地洒在洁白的墙面上、地板下。
“今天一早,我就去做了生化血检,体内没能查出任何异常药物残留,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杜智平用了快速代谢**,经过一夜时间,那些药物成分已经排出了体外;二是他在实施性侵之后,立刻在我体内注射了利尿剂,促进了药物代谢!这样一来,痕迹就被消灭的干干净净,真可谓禽兽不可怕,可怕的在于禽兽是医学专家,用职业技能来完美掩盖罪行!“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卑劣玷污我的身体,本质是对我灵魂的侵犯,一纸采购合同就想赎买我的人格,做梦!我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让法律剥去他伪善的兽皮,如果有可能,我要把他尾巴后那条丑恶的生态链连根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