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雍的长公主。也是皇家扶弟魔。为稳固弟弟的皇位,我下嫁将军府,费尽心思替他收拢兵权。而弟弟和母后却屡屡利用我,抢我封地,逼我交出禁卫军。我手中势力尽数被收后,母后竟让我和夫君和离,逼我委身于西厂掌事太监,替皇帝收回西厂大权。最后,他们任由我被太监玩弄致死。我死后,我那不过十二岁的女儿,也被他们送...
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扶弟被灭全家后,我选择称帝》,是月半啊把盛明泽妘儿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我是大雍的长公主。也是皇家扶弟魔。为稳固弟弟的皇位,我下嫁将军府,费尽心思替他收拢兵权。而弟弟和母后却屡屡利用我,抢我封地,逼我交出禁卫军。我手中势力尽数被收后,母后竟让我和夫君和离,逼我委身于西厂掌事太监,替皇帝收回西厂大权。最后,他们任由我被太监玩弄致死。我死后,我那不过十二岁的女儿,也被他们送...
7
我气得浑身发抖,却还是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见我神色有些动摇,母后对盛明泽使了个眼色。
盛明泽佯装指责了母后。
“母后,你怎可说这些话来伤皇姐的心!”
母后抿着唇,一言不发。
盛明泽装模做样的给我倒了一杯茶,语气沉沉,透着凄凉。
“皇姐,朕知道这个要求,对你委实是太为难了。”
“可是朕不想让祖宗百年的基业毁在朕的手上啊,要是这样,朕有什么颜面面对父皇和列祖列宗?”
“现在皇族式微,高臣独大,朕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朕堂堂天子,却要看一个宦官的脸色,皇姐,你甘心吗?”
盛明泽拍了拍我的肩膀,一派信任之色。
“皇姐,你与朕乃是嫡亲姐弟,打小你就特别护着朕。若有选择,朕也舍不得让皇姐亲身犯险。”
“可朕实在是无人可用了,只能来求皇姐。”
“皇姐,你就再帮朕一次,最后一次。”
我似乎是被盛明泽的话触动了,神色里的抗拒稍退。
“那妘儿呢?总不能和我一块去总管府吧?我不想让妘儿瞧见脏东西。”
见我似乎是松口了,盛明泽和母后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盛明泽信誓旦旦道。
“妘儿可是朕亲外甥女,怎么会亏待她呢?皇姐若不放心,朕便封妘儿为郡主,划南陵做封地给她,如何?”
“再将最华美的宫殿拨给妘儿住,朕必待她如亲女一般。”
母后也保证。
“哀家亲自教养妘儿,保管让她做最尊贵的贵女,定不叫人轻看她。”
我不再抗拒,只是整个人透出一股暮气,苦笑。
“皇帝连妘儿都安排好了,我又能如何呢。”
“只盼皇帝一言九鼎,好好善待妘儿。”
盛明泽见我答应了,整个人透露着一股喜色。
“君无戏言,皇姐放心!”
我陡然松懈下来,靠在椅上,有些哀切。
“可惜妘儿一直想要一枚夜明珠,做娘的,怕是不能为她寻来了。”
盛明泽唯恐我反悔,十分大方。
“这好办,回头朕就叫人把大明宫的夜明珠都拿过来给妘儿玩,还有一些珠宝也送给妘儿。”
盛明泽说的快,母后只能一脸肉疼的看着盛明泽眼也不眨的许出许多珠宝。
我神色疲倦,摆了摆手。
“我累了。”
盛明泽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也十分识趣。
“皇姐好好休息,朕这就回去叫人把东西送过来。”
目送着母后和盛明泽离去,我一扫死气沉沉的模样,眼里泛着冷意。
盛明泽,是你逼我的。
次日,舅舅便找上门来了。
舅舅此人重利,又好赌。原先父皇在世,他不敢冒头。待盛明泽即位,母后被尊为太后,他便得意起来了,常常以国舅自居。不过自打他逼死几位良家女,害得盛明泽被史官弹劾后,盛明泽就不大管他了。
身为皇帝舅舅,却没捞到一官半职,这京城里的人大多也明白了他在盛明泽那里排不上号,顶多有太后护着,但太后又没有实权,可不就是轻看他了。
而他还自作主张,妄想让自己的女儿做皇后,气得盛明泽不许他踏进寿康宫一步。
“殿下,我可是你亲舅舅啊,可不能不帮我。”
舅舅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自己在赌坊输了钱,人家要来抄家。
我叹了口气,拿出盛明泽送过来的一颗夜明珠,装作十分心疼。
“陛下这人也是……小时候舅舅好歹还抱过他呢,竟这样不给舅舅面子。”
舅舅连忙把夜明珠揣进怀里,脸上也多了几分真情实意。
“还是殿下顾念亲情!要是当初即位的是殿下就好了……”
我大惊失色,低声警告。
“舅舅慎言!”
“不过陛下确实……唉,连我这个亲姐都能送到宦官身边,舅舅以后还是要小心自保啊。”
舅舅得知这件事,睁大眼睛,愤愤不平。
“我大雍也不是没出过女帝。”
我看清舅舅眼底的算计,轻轻一晒。
8
得知我答应了以后,高臣也给足了面子。
足足二百四十抬的聘礼流水一样抬进了大兴宫,把一旁的母后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的手指有点颤抖,指着那些聘礼道。
“这些……这些都是高臣的聘礼?”
我觑了母后一眼,但见她满满的贪色,淡淡一笑。
“是。”
“他说怕委屈了我,所以聘礼早早的就送过来了。”
我伸手去拿桌上新置的茶具,恰巧露出手腕上的南红玛瑙玉镯子。
母后的喉咙有些发紧。
“听说这南红玛瑙价值万金,连国库都没几块,也是高臣送的?”
我眼珠一转,夸赞高臣。
“他可是西厂掌事,权势滔天,富可敌国,什么好东西没有。”
母后眼里好像有些不平,她看着那些聘礼,有点眼热。
“明珠啊,现在国库空虚,你看这些聘礼……”
母后话还没说完,我便学着她之前胁迫我的语气道。
“母后是打上我聘礼的主意了吗?”
“不过也好,母后要是把聘礼充了国库,我也不用嫁了,直接抱着妘儿上吊好了。”
母后的目光恋恋不舍的从那一箱箱聘礼上离开,挤出一个笑安抚我。
“哪能啊,母后也不是这样的人,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9
我正和宫人清点着聘礼,不知母后出于何种心思,竟也没有离开,直勾勾的盯着那一箱珠宝首饰。
我在心中冷呵一声。母后出身不显,因容貌极盛才得以入宫。
她是市侩,却也真的貌美,父皇也时不时宠幸她。只是后来后宫争斗,不少皇子公主夭折,独剩我和盛明泽能够平安长大。
为了提高盛明泽这个未来天子的身份,父皇只好捏着鼻子封她为后,而我和盛明泽也由此成为嫡出。
我深知她的秉性,正要说点什么**她,谁知西厂的太监笑吟吟的抬着一箱玉石过来了。
他朝我弯了弯腰,笑道。
“殿下,这是高大人命奴才送过来的玉石。高大人听说殿下喜好风雅,想必也爱玉石,这才叫奴才送过来讨殿下欢心。”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我看见母后一副眼红的样子,弯了弯嘴角。
“告诉高大人,本宫很喜欢。”
那太监叫人把那一箱玉石放下后,便客气的告退了。
母后好像有些愤愤不平。
“不过是一个太监首领,私库竟比国库还富裕。”
我乜了母后一眼,淡淡笑道。
“他权势滔天,不然母后和陛下就不会叫我嫁过去讨好他了。”
“西厂原先隶属父皇,他有野心,把西厂握在手中,手下全是心腹,连皇命都敢不从。前几日陛下钦点的户部尚书得罪了他,他还不是说抄家就抄了,陛下呢,不敢问罪就罢了,还要赔上嫡姐。”
母后被说得脸烧得慌,还是要强撑贬低一句。
“不过是一个太监,连臣子都算不得。”
我看着母后极力维护皇家颜面的样子,险些笑出声来。
“就算不是臣子,也是一人之下。这满京城里,谁敢得罪他?史官连陛下都敢骂,却不敢骂他,毕竟他手里的五千精锐可不是吃素的。”
“我还要谢谢母后了,以后我嫁过去,谁敢得罪我呢?说不定连陛下也要对我客客气气呢。”
看着母后若有所思的样子,我便知道,她听进去了。毕竟对于母后来说,他终归是一个女人,多一个靠山也不是坏事。
隔了几天,禁卫给我传来一个好消息。
母后最终是抵挡不住权势的诱惑,再加上盛明泽对母后娘家越发不耐烦,于是对高臣自荐枕席了。
而高臣自来是来者不拒,毕竟,母后可是一国太后。
我冷嗤一声,没有在心中泛起半点涟漪。
10
我秘密请了三位首辅来大兴宫议事。
恰巧,盛明泽与母后还有高臣过来了。我意识到这是一个绝妙的机会,当机立断叫人带了我的令牌出宫。
高臣已年逾四十,看人的眼神极为不舒服。一看到他,我便想起从前在他府中被折磨的时候。因他不能人道,所以每每都在床上折辱我。
我咽下喉中的恶心感,尽力忽视掉高臣黏糊糊的视线。
“高大人不如留在本宫这用膳吧,也好答谢高大人送来的礼物。”
在席上,我刻意将高臣安排在母后同侧入座。
母后眉目含羞的看着高臣,而高臣面上笑着,底下却抓着母后的手。
我看着母后的面颊飞上两片云霞,心中只觉得恶心。
可笑的是盛明泽竟毫无察觉,还热切的和高臣说话。
“高卿既尚了公主,那李家的事?”
高臣了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李家大逆不道,咱家自然不会让陛下为难去做这个恶人。”
盛明泽连说了三个好,举起酒樽敬他。
“高卿,国之栋梁。”
高臣似乎被取悦到了,哈哈一笑,将酒饮尽。
这时盛明泽倒是想起我了,暗示道。
“皇姐,还不给高卿斟酒?”
我还没动,母后先一步站起来,她执着酒壶,露出一节皓腕,上面戴着一枚质地通透的和田玉镯子,应该是高臣送的。
“哀家还要劳烦高大人多照顾照顾明珠。”
斟酒时,母后和高臣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我瞥了一眼一无所知的盛明泽,嘴角上扬。
好戏就要开场了。
11
正在觥筹交错时,舅舅闯了进来。
他很落魄,胡子拉擦,一身衣服破旧不堪。上次他听了我的话后,心有意动,特地去打听盛明泽的动向,谁知竟发现了母后和高臣私通。
高臣发现了他,母后却没有。
他被高臣的人追着,若不是我护着他,他早就死了。
舅舅双眼充血,死死的看着母后。
“好啊!我如同过街老鼠一样在外面躲躲藏藏,你却在这里逍遥快活,对我不管不问!对得起死去的爹吗!”
母后一惊,连忙道。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谁欺负你了!”
说话间,舅舅看见了母后手腕上的玉镯,登时便怒了!
“赵玉芬!我在外被你的姘头追杀,受苦受累,你却穿金带银吃香喝辣,真是快活!”
母后脸上失了血色。
“什么姘头,你别乱说!”
舅舅破罐子破摔,一把将镯子从母后手腕上薅下来。
“那你告诉我,这是哪来的?你的私库可没这东西!”
母后不敢说出这个玉镯的来历,支支吾吾。
舅舅却毫无顾忌,像是有依仗一般指着母后和高臣。
“好,你不敢说,我替你说!”
“堂堂一国太后,竟和宦官勾结!你对得起先皇吗!”
母后脸色煞白,哆哆嗦嗦。
“你,你血口喷人!”
盛明泽额角一跳,隐晦的打量了一眼母后和高臣,扬声道。
“堵住他的嘴!”
舅舅突然灵活了起来,一边躲闪一边高声说。
“盛明泽你这个不孝子,是害怕了吗?”
“你卖姐求荣,暗算李家,是心虚了吗?”
盛明泽几乎要跳脚,对舅舅怒目而视。
“闭嘴!你胡说八道什么!”
“来人,还不堵住他的嘴!”
“哈哈,我偏要说!你为了收回西厂势力,竟把自己的亲姐送到了宦官的床上!你忌惮李家在军中的声望,竟想以莫须有的罪名想除去世代忠良的李家!盛明泽,你好狠的心!”
盛明泽怒得不行,他盯着舅舅,恍如在看一个死人。
而高臣把玩着剑,脸色未变,对他带来的人说道。
“杀了。”
母后急忙按住高臣的手,哀求。
“不可,他是哀家的亲弟弟!”
高臣摸了摸母后的头发,脸色不变。
“还不快杀了他,没见陛下发怒了吗!”
我看着这场闹剧,嘴角上扬,随意摆了摆手。
宫门大开,禁卫们一片肃杀的站在门口。
盛明泽看清禁卫身上的腰牌后,脸色一变,死死的看着我。
“你要谋反吗?盛明珠。”
舅舅得到喘息,慌忙躲到我身后。
我坐在椅上,把玩着玉佩,并没有搭理盛明泽,反而轻声对殿内说话。
“三位大人,确定还要效忠盛明泽吗?”
一直没找机会离开的三位首辅从殿内走出,神色复杂的看着盛明泽。盛明泽脸色巨变,脸上一会白一会青。
“臣敢问陛下,是真的要对李家下手吗?”
盛明泽咬了咬牙,假笑。
“朕怎会对李家下手,都是高臣出的主意!”
我嗤笑一声。
“唇亡齿寒,诸位焉知自己不是下一个李家?”
三位首辅默了片刻,在盛明泽快要发狂的目光中站到了我身后。
盛明泽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到地上。
“盛明珠,你以为就凭你手中的禁卫军就想将要朕身下的龙椅?做梦!朕手中有兵符,可调十万大军,你拿什么和我斗!”
“朕就知道,你一直有不臣之心。”
我将食指抵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
一阵极为整齐的震动越靠越近,几乎要将桌上的酒樽震下来。
盛明泽脸上浮现喜色。
“盛明珠,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直到李毓身穿盔甲翻身下马,他身后整整齐齐的跟着一列军队,腰上挂着梅花令。
盛明泽脸上僵硬。
李毓郑重跪下,奉上我上次给他的令牌。
一同奉上的,是一朵小巧的梅花。
“殿下,我已奉令,调集江南私军入京。”
我把梅花令接过来把玩。
“盛明泽,现在,本宫可有一争之力?”
盛明泽脸色灰白。
12
我给李毓的梅花令,可调遣我封地的一切私军。父皇许我私养军队,而盛明泽也忘了,原先的我可不是什么无权无势的公主。
只是未看清至亲的真面目,才被哄骗。
我的三万精锐私军入京,再加掌控京城的禁卫军,我就可全力对抗盛明泽守卫京畿的大军,再加支持我的诸位首辅,大势已定!
我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高臣,微微一笑。
“把这个乱臣贼子杀了。”
刀起刀落,高臣人头落地。吓得旁边的母后和盛明泽一动不敢动。
“本宫欲为帝,诸位觉得呢?”
一片静默,直到李毓跪下,高呼万岁,其他人才反应过来,一同跪下。
在万众瞩目下,我登基了。
我登基后,将李毓册为皇夫,而我的妘儿自然成了公主。废帝盛明泽已经被我废为庶人,连同母后一起赶出了皇宫。
我派人看守着,倘若他敢骂我一句,就扇一巴掌。
冬日很快来了,妘儿抱着暖炉,在一边看着我批阅奏折。
这时,宫人匆匆进来,弯下腰,恭恭敬敬。
“禀陛下,庶人盛明泽与赵玉芬已于昨夜冻死在城隍庙外。”
笔尖悬在奏折上,落下一点殷红。
妘儿暖暖的小手抹上我的脸,替我拂去一滴泪。
“母皇怎么哭了?”
我回过神来,胸腔里的仇恨也随之而去了。
“无事,是太冷了。”
妘儿“哦”了一声,继续说。
“父君说儿臣的画艺见长,母皇可不可以帮儿臣看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