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前一晚,皇姐沈玉瑶把他心尖上的驸马送到了我的帐前。丞相府庶子萧子珩,是我年少时就爱上的人。我轻撩开他胸前衣襟,却被他袖中暗剑贯穿胸膛,惨死在了东宫之中。我死之后,从前那个我厌弃极了的驸马晏离也饮了毒酒,随我去了。再睁眼我又回到了晏离为我双目失明,脚筋尽断的那天。
这是一部言情小说,讲述了沈君凝晏离在小琅的笔下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故事。沈君凝晏离天生具备了超乎寻常的天赋,他面临着来自各方势力的追杀和考验。在这个残酷而神秘的世界里,他必须不断成长并寻找真相。登基前一晚,皇姐沈玉瑶把他心尖上的驸马送到了我的帐前。丞相府庶子萧子珩,是我年少时就爱上的人。我轻撩开他胸前衣襟,却被他袖中暗剑贯穿胸膛,惨死在了东宫之中。我死之后,从前那个我厌弃极了的驸马晏离也饮了毒酒,随我去了。再睁眼我又回到了晏离为我双目失明,脚筋尽断的那天。令人屏息以待的结局将震撼你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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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前一晚,皇姐沈玉瑶把他心尖上的驸马送到了我的帐前。
丞相府庶子萧子珩,是我年少时就爱上的人。
我轻撩开他胸前衣襟,却被他袖中暗剑贯穿胸膛,惨死在了东宫之中。
我死之后,从前那个我厌弃极了的驸马晏离也饮了毒酒,随我去了。
再睁眼我又回到了晏离为我双目失明,脚筋尽断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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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晏离变成了这副样子着实可怜,他蜷缩在破草屋里,浑身都在颤抖。
上一世他是为了替我挡酒喝了毒药才瞎了眼睛,被皇姐借诬陷之名挑了脚筋。
我推开他小破屋的门,他如惊弓之鸟一般直了直身子,声音微弱道:
「公主,臣没有勾引大殿下,公主,求您相信臣。」
他伸出那骨节分明而苍白的手,摸索着我的裙角。
要是前世的我,恐怕会狠狠的踢开他,不听解释的臭骂一顿。
可现在我重生了,我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父皇母后,最爱我的人是他。
我蹲下身子,握住了他的手:「先别说话,我知道你没有。」
抓住他手的那一刻,他颤抖了,我想他应该是怕我。
他没说话,只是畏惧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我把他往自己身上拽,他的脚还流着血,一些地方结了痂但看起来还是触目惊心。
「别怕,我不会打你。」
说出这话的时候,我不免觉得愧疚。
前世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个被母后指婚给我的小乞丐了,他身上鞭打过的痕迹都是我生气的时候拿他撒气打的。
给晏离涂上了药后,他终于不再那么戒备了。
他的眼上蒙着纱布,鼻梁很挺皮肤若雪,白色的素衣上有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我从没仔细看过他,说真的,我已经忘了他的眼睛是什么样子了。
想着,我抬手试探着拿去他眼上纱布,他却握住了我的手腕,声音有些沙哑:
「公主,医官说了,臣的眼睛废了,救不回了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一丝落寞。
我的心像是被刺了一刀,我放下了探索的手捧起他冰凉的脸颊:
「能治好的,本公主说要给你治好,就一定能治好。」
可能是从没对晏离这么温柔过,他将头偏向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秋夜是凉的,我吩咐下人给晏离备了厚被子,见他睡着我才离开。
晏离变成这样虽然大半原因是因为我,但也和我那和我争夺皇位的皇姐离不了干系。
上一世我死于皇姐之手,他命令自己的驸马萧子珩勾引我,最后我被他刺死。
好一个借刀杀人,她用的是一把好刀。
情窦初开那年,御花园赏花宴上,我对萧子珩一见钟情,可事与愿违,父皇把他指婚给了大皇姐沈玉瑶。
我沈君凝虽是三公主中的老幺,但也是唯一的嫡女,却破天荒的找了个乞丐当驸马——
弘毅十八年,我十二岁。
贪玩逃出了宫第一次遇见了晏离,他九岁。
他靠拉二胡卖艺为生,我心血来潮的听过一次。
后来我总是跑出宫去找他,皇姐见我总是找他,就刻意刁难他。
有一次他们差点把晏离打死,我为了保他的命,随口说了句:「他是我的人。」
不巧的是,那话被人传到了当今皇后,我的生母耳朵里去,他们把晏离抓到了我的宫殿。
国师说,晏离就是我的命定之人,我命煞孤星,若是想要登得高位必须有一相克之人帮我抵了这命,才能飞升成凤,成为天下之主。
母后一心想让我称帝,二话不说就定下了我和晏离的娃娃亲。
2
再见到沈玉瑶是在晏离失明的第二天,她知道我最讨厌晏离了。
她摆出长姐的架子,毫不客气的进了我的东宫。
身边还带着萧子珩,我瞧见这一对狗男女不免觉得恶心。
「皇妹今日看起来气色不错,可是昨日有什么喜事?」
「拖皇姐的福,我夫君双眼失明,再也不能走路了。」
沈玉瑶诬陷晏离勾引她,以此为由挑了他的脚筋。
我白了她一眼,接着说:「我看皇姐这双眼睛生的极美,不如让君凝剜了去?」
我伸手刚要碰上她的眼睛,她肉眼可见的恐慌的后退一步,声线不稳道:
「你疯了吗?」
我直勾勾的盯着沈玉瑶的眼睛,语气很冷确实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一向说到做到,前世就因为别人说了萧子珩几句坏话,我就把他们的腿给打断。
气氛就此僵持着,萧子珩开了口:「三公主殿下莫要吓玉瑶了,前日之事臣代她替您赔罪。」
他说着拱手对我行礼,举止投足之间透露着贵族公子的彬彬有礼。
沈玉瑶见萧子珩为自己说话,像是炫耀着自己的战利品一样,直了腰板笑着看着我。
我冷哼一声,把视线移到萧子珩的眼睛上:「怎么?姐夫这是抢着来送眼睛吗?」
「我看你这双也不错。」
他们的步伐忽的一致起来向后退去,我继续道:「若是还想要眼睛,就给我送来最好的药,找来最好的医官。」
我向来趾高气昂惯了,若不是前世栽到了萧子珩脚下,恐怕我早就登基了。
「皇妹这是做什么?要怪也只能怪你那小驸马倒霉。」
「往日怎么不见你对他那般上心,只是个小乞丐罢了。」
沈玉瑶嗤笑着,笑容丑陋至极。
没等我回话,就听到了身后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晏离坐在轮椅上过来了。
她看见晏离这般模样,笑的更大声了,甚至拉着身旁的萧子珩道:「没想到他竟然变成这般惨样,真是与废人无异!」
「皇妹你有这样的夫君,当真是......」
「啪」的一声格外的响亮,打的我的手生生的疼,那一掌我扎扎实实的打在了沈玉瑶的脸上。
「再怎么说晏离也是我的驸马,更是将来的皇夫,还由不得你这般说他!」
我实在听不得沈玉瑶接下来的话,她偏过头愣愣的看着我,一句话也崩不出来。
可能是被我这个样子吓到了,以往我把晏离视为屈辱,当做奴仆一样对待。
现在却因为她的三言两语打她耳光,过了半晌,她颤抖着声音满眼不可置信道:
「就因为一个乞丐敢打我?信不信我告诉父皇?」
我见她还是死性不改,下一个巴掌刚要落下,萧子珩又拦住了我。
他说了很多抱歉的话,鞠躬行礼什么都没落下,装的倒是挺像。
我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朝着沈玉瑶道:「去给我的夫君道歉。」
身后晏离滑动轮椅摸索着到了我身边,声音弱弱的,我隐约听到他说着:「算了。」
怎么可能算了?这一世沈玉瑶欠他的,我要她一一奉还。
我看沈玉瑶眼里泛着泪花,许是被我盯怕了,她终是弯腰道歉。
说完就带着萧子珩离了东宫,我只感到手心还烫烫的,身后晏离扯动了我的衣袖。
3
「公主不必为了臣这等废人和大殿下起争执。」
晏离声音很轻,我能听出他的忐忑。
怪我前世伤他太深,让他养成了这副卑微委曲求全的性格。
我叹了一口气,牵起了他的手道:「从今往后,我会对你好的。」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点点头。
晏离从九岁开始跟着我,但和我的性子截然相反。
忆起往事,他总是在我打骂他的时候一声不吭,蜷缩起来默默流眼泪,在我消气过后还会过来安慰我,劝我消气。
这一世,我会尽全力弥补他,等我登上皇位,便许他数不尽的荣华。
父皇膝下只有三个女儿,皇位也从我们三个之间诞生,只有我是嫡出的。
大公主沈玉瑶,是如今皇贵妃所生,从小到大无论什么都要和我争一争。
二公主沈姝云,身子孱弱,但经常和沈玉瑶混在一起,不知道害了我多少次。
我和沈玉瑶之间,她喜文,我好武。
可我的外祖父就是当今的护国大将军,他爱我爱的紧,父皇也宠爱我,我也成功当上了皇太女,住进了东宫。
距离皇位只差父皇传位这一步,上一世沈玉瑶害我致死,这一次我要她加倍奉还。
这次皇祖母寿辰,便是她害我的第一次。
宴会设置在午时,沈玉瑶已经带着萧子珩出现在宴会上先行给皇祖母贺寿。
公主都会和驸马一同出席,可如今晏离行动不便,我还是推着他来了。
皇祖母见了我面露喜色,她瞥了一眼晏离,表情变得有点差。
「皇妹怎的又把你那不中用的驸马带到皇祖母的寿宴来了,当真是晦气。」
沈玉瑶笑着,添油加醋的说着一些我不爱听的话。
皇祖母确实不喜欢晏离,从五年前我们大婚的时候,她就很不满意我这个夫婿。
「皇祖母还没说什么呢,皇姐怎么还插上嘴了。」
我把晏离推到位置坐下,看到了他不安攥紧的手。
我对皇祖母笑了笑,献上了最拿手的舞剑。
皇祖母被我逗的乐呵了,沈玉瑶又不高兴了。
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压我在皇祖母心里的位置。
等我一舞结束,她就开了口,笑的阴测测的:
「皇祖母,不如让瑶瑶跟皇妹比剑,谁若是赢了谁就能喝下父皇赏赐的滋筋生骨汤。」
她果然还是要用这一套害我,我起身应下,竖起高高的发髻。
移步室外,她扬起桃木剑朝我刺来。
上一世她故意输给了我,这一世我也让她赢一次。
几轮比试过后,我逐渐占据上风,这正好应了沈玉瑶的意。
我瞧见她脸上的笑愈发明显,她发起最后一次进攻,千钧一发之际我重重摔倒在地。
膝盖已经磕破了皮,很明显,是我输了。
我故作难过的站起身,朝着皇祖母行礼:「是孙女愚笨,输给了皇姐。」
「恐怕是无福消受父皇赏赐的滋筋生骨汤了。」
我说着走近沈玉瑶,她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
视线交错之间,我朝她淡然一笑。
回到宴会上,皇祖母安慰了我两句,就把那碗白乎乎的汤递给了沈玉瑶。
「皇姐快喝吧,应该还是热着呢。」
我托腮看她,嘴角止不住上扬。
待她咽下,一时半刻过后,殿内传来她鬼哭狼嚎的叫喊声。
4
沈玉瑶嘶吼着在地上挣扎,样子像是得了失心疯。
只有我知道,她承受着的怎样的烈火灼心的蚀骨之痛。
那根本就不是滋筋生骨汤,而是令人筋骨受损,武功尽废的断魂汤。
上一世我就是在这宴会上永远的失去了我这一身的武功,现在看来,沈玉瑶也尝到了这滋味。
皇祖母大惊失色,宴会纷乱无比,可这汤就是沈玉瑶端过来的,是她自己玩火自焚。
太医们纷纷前来,宫女们擦拭着沈玉瑶额头上细密的汗。
可惜了,这毒治不了。
我不免觉得好笑,和她含满泪水的眼对视一秒,我朝她对着口型:
「作茧自缚,蠢。」
随后我赶忙去安抚皇祖母,顾不得她在地上鬼哭狼嚎。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玉瑶疼晕了过去,殿上才消停起来。
我不禁想起,上一世我欣然喝下了那汤,疼的我整宿睡不着,是晏离陪在我身边,为我拉曲子安抚我睡觉。
而沈玉瑶那对狗男女把我当笑话一样看,我至今都忘不了他们脸上那丑恶的笑。
闹剧结束,我推着晏离回了东宫。
一路上他询问我发生了什么,我笑着告诉他:
「教训了一个想咬主人的狗。」
这断魂汤的毒性极强,不光废了我一身武功,还让我特别惧寒畏暖。
不过这都是沈玉瑶接下来要受的。
父皇知晓了这件事,用了自己御用的太医也治不了沈玉瑶,只能开一些草药缓解她的疼痛。
钻心噬骨之痛怎会比得上晏离所承受的那些痛,他先是废了双眼,被人生生的用刀砍断了脚筋。
他都忍过去了,我也向父皇**用了他御用的太医。
好在晏离的眼睛真的能救,只是将来走路恐怕有些困难。
我把他接回东宫的主殿,和我一起住。
把他叫出来的时候,他蜷在干草堆不敢动。
「夫君,出来和我一起住吧。」
我凑近他,这是我第一次叫他「夫君」,他明显的愣住了。
「公主,臣没有做错什么。」
他抿抿唇,声音很抖。
他估计又以为我要发病了,我什么也没说,把他抱在了轮椅上。
外面阳光正好,我把他推出去晒晒太阳。
「不是打你,也不骂你,我想让你见见光。」
我这样跟他说,他顿了好一会儿道:「今日确实好暖和,好久都没遇到这么好的天气了。」
他说着,嘴角不经意的翘起,哪怕双眼被白纱蒙住,他笑的也很好看。
是我前世太亏欠他了,竟然没怎么让他见到过太阳。
我把他带回主殿,夜间帮他换药。
脚上的伤已经不流血了,只是还有点红肿,不过我上了最好的药,估计很快就会好。
上药的时候他一声不吭,我能感受到他在抖,手上的力度轻了一些。
「把衣服换了吧,脏了。」
我伸手解开他胸前衣带,他却连连后退,最后缩在了床脚。
「公主,臣的身体很丑,还是不脏了您的眼了。」
他别过脸,声音有些小。
「没事,我不嫌弃。」
我爬过去帮他褪下了里面白色的里衣,眼前的一幕触目惊心。
他的左胸被烙上了一个歪着的「十」字,粉红的肉已经长好,但狰狞。
我被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惊愕,迅速的拢起了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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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弄的?」
我发疯一般抓住晏离的手腕,声音止不住的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