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亲亡故,虞听晚寄人篱下,任劳任怨起早贪黑忙活。舅母刻薄,有意将她卖给年过古稀的好色乡绅。虞听晚摆烂了!她不伺候了!与其婚事被拿捏,倒不如她自己做主。相看失败的路上她撞见被众人抬着浑身是伤的卫家郎君。虞听晚莫名晕眩,眼前竟多了一片红和不该有的画面。锣鼓喧天,卫家郎君着喜服,神情晦气郁郁,被其母推着入...
《半路抢的夫君他不对劲》是一部打动人心的作品,讲述了虞听晚卫慎在面对生活考验时的成长与坚韧。虞听晚卫慎经历了许多艰难的抉择和困境,但通过坚持和勇气,最终找到自己真正的价值和人生意义。这部小说充满温情与智慧,双亲亡故,虞听晚寄人篱下,任劳任怨起早贪黑忙活。舅母刻薄,有意将她卖给年过古稀的好色乡绅。虞听晚摆烂了!她不伺候了!与其婚事被拿捏,倒不如她自己做主。相看失败的路上她撞见被众人抬着浑身是伤的卫家郎君。虞听晚莫名晕眩,眼前竟多了一片红和不该有的画面。锣鼓喧天,卫家郎君着喜服,神情晦气郁郁,被其母推着入...将引发读者对人生的思考和感悟。
灶膛里的火焰越烧越旺,好似能一路燎原将她架起来烤,烫的她浑身都疼。
虞听晚慢吞吞道:“去媒婆那儿。”
小许氏猛地抬头:“媒婆?”
她眼里的幸灾乐祸如何也藏不住:“娘这是容不下你,要把你嫁出去?”
她是去年嫁进来的,见虞听晚的第一眼就格外戒备。同为女子,谁会喜欢生得比花还娇艳的虞听晚?
偏偏公公对这个死了爹娘的外甥女心生怜惜,别说她,就连婆婆王氏都不敢明目张胆苛待欺辱。
见虞听晚没反应,小许氏捂着嘴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勾的小叔非你不可。”
“娘那般厌恶你,给你找的亲事能有多好?”
这大雪封路一日两日也就算了,要是十天半个月呢?
等王氏收了聘礼,把虞听晚丢出去生米煮成熟饭了,爹不认也得认。
虞听晚没有反应。
“娘给爹生了两个儿子,爹就算有再大的怒火,还能休了她不成。可见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见虞听晚依旧没有反应,小许氏只当把她唬住了,倨傲又鄙夷道:“这些年你得胡家收留,日后出嫁也免不了走动。但凡你有良心,别忘了胡家对你的好。”
虞听晚若有所思。
小许氏眯了眯眼:“你别是不乐意吧?”
“我就知道你是个白眼狼!”
“嫂嫂误会了。”
虞听晚轻声:“我只是在想如何做,才不辜负胡家恩情。”
这还差不多,小许氏轻蔑哼了一声。
“我知道嫂嫂是出了名的孝顺。”
虞听晚给小许氏倒了热水:“我虽事事不如,也得向嫂嫂看齐。”
这小贱人嘴是抹上蜜了吧!
也是,毕竟她不讨喜。还得求着自己在王氏面前美言几句给她相看一门好亲事。
小许氏讥诮地接过水碗,在她看来虞听晚如何讨好也没有用,毕竟王氏只看银子,可不管她的死活。
“我得学着嫂嫂背着夫家偷偷摸摸私下补贴娘家。”
小许氏吓得一激灵,将手里的碗给摔了。
“你胡说什么?”
虞听晚好似瞧不见她的一惊一乍,低头去看地上的碎片。
“我的事就不劳嫂嫂指手画脚了,嫂嫂还是担心担心自个儿吧。”
“三日前嫂嫂娘家兄弟过来,嫂嫂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贼,趁着舅母不在去地窖装了十几颗白菜萝卜。”
她似不解:“嫂嫂刚嫁进来那会儿补贴娘家,背地里送粮食被舅母抓了个现行后,用荆条抽打得险些下不来床,怎还不吃教训?”
小许氏耳中嗡嗡响方寸大乱,再也没了先前的神气。她咬牙切齿:“你威胁我?”
“嫂嫂放心,我嘴严。”
虞听晚将王氏方才扔在地上的扫帚捡起来处理地上的狼藉:“昨儿你背地里骂舅母是老虔婆的事,我都没透露半点。”
她微微抬眸,弯弯鹿眼望着小许氏,嘴角含笑,很是为难:“只是……”
小许氏被她看的莫名紧张:“只是什么?”
“家里的碗就那么几只,嫂嫂发脾气砸了,这件事我可没法帮忙兜住。”
什么叫做发脾气!!她分明是没拿稳!
你还好意思提!要不是你端水过来,她好端端怎么会摔了!
小许氏不敢再作妖,等粥熬好虞听晚用起了朝食。可这份清静没维持太久,外头响起了嘈杂混乱,依稀去听还有抽泣哭声。
“快快快,把人送到钱老头那里医治。”
“还有气?诶呦,怎么伤成这样?这浑身血淋淋的,瞧着实在吓人。”
要不是顾忌身子重怕人多受冲撞,小许氏早就跑出去瞧了。
可对面的虞听晚神色平静,夹了一块咸菜配粥,就好似天塌下来,她都不会眨一下眼。
你就不好奇吗!
怪胎!
外头乌泱乌泱的人群不知何时散开,刚从媒婆那边回来的王氏拉着隔壁的吴大婶打听。
“当真?方才抬过去的是当年被顶上去服兵役的卫家小子?不是说死了吗?”
“许是命大活了下来。”
王氏语气格外酸:“可卫家早些年就领了朝廷发的抚恤银,每月还能领半分军饷,三斗大米。”
真是走大运!
朝廷对阵亡士兵家属有补助,可银子一层一层发下来,最后入了谁的钱袋就不好说了。尤其是临西村这种偏远地界,真正到百姓手里能有几文?
王氏愤愤嚷嚷:“我娘家那边也有人死在了战场,抚恤银和米的影儿都没见着。去衙门闹,还被打的没了半条人命。”
凭什么啊!都是死了人,为什么待遇差别这么大?
“人家运道好,入了驻守西北边境的魏家军,能一样吗?”
魏家军可是常年立功的!
王氏不屑:“有什么了不起的。都说那魏将军如何有本事,不还是死在了战场,当了短命鬼?”
吴大婶沉脸:“魏将军也是你能编排的?他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修修口德吧!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你家二郎念书也念到头了!”
涉及二郎,王氏讪讪不敢再言。
吴大婶也不稀和她计较,感叹:“我瞧着卫小子是凶多吉少了。”
吴大婶唏嘘:“如今封了山,外头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没法去镇上找大夫。那钱老头平日看的也只是些发热头疼的小毛病,收费还贵,只怕还得吃野山参吊命。”
“你嘴里的抚恤银和米可都在卫老太手里攥着。她舍得吐出一个子儿?”
是啊,卫老太的心肠毒的很。
见不得人好的王氏舒坦了,问:“人是怎么回来的?”
吴大婶眉飞色舞,津津乐道:“是在山脚让人发现的。当时那卫家二房婆娘得巧拾柴,看到一群人围着说有个外乡人从山林滚下来。她便凑过去看一眼,当场就哭了,说那是她家阿郎。”
“她也命苦,眼下这般,女儿半年前又没了,这二房注定绝后。”
虞听晚用了朝食出来,和两人打了个照面,她叫了一声吴大婶,便神色恹恹准备回屋。
“站住。”
王氏沉脸呵斥:“整日就知道往屋里钻,鸡喂了?猪草割了?”
虞听晚诚实:没有。”
“那还不去?”
虞听晚耷拉着脑袋:“病了,没力气。”
王氏愣,明明出门前虞听晚还在和她呛,让她恨得牙痒痒。
“什么时候病的?”
虞听晚无辜脸,但她很犟:“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