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洁专宠)少帝在别人当太子的年纪登基,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每日上朝如上坟,奔波两点一线,回过神来后宫已是乌泱泱一片。望着一众陌生热情面孔,当晚他就做了个噩梦,甚至出现幻觉,听到奇怪声音——【宫妃养成系统,成功绑定宿主。】少帝:????谁?谁是宫妃?【养成你的宫妃——尚盈盈,可获得奖励。】少帝:笑...
姜粥为我们带来了一部精彩的言情小说《谁教你这么当宠妃的?》,主角尚芙蕖陆怀的故事跌宕起伏,让人捧腹大笑又落泪。这本小说以其机智幽默的对白和扣人心弦的情节吸引了无数读者。(双洁专宠)少帝在别人当太子的年纪登基,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每日上朝如上坟,奔波两点一线,回过神来后宫已是乌泱泱一片。望着一众陌生热情面孔,当晚他就做了个噩梦,甚至出现幻觉,听到奇怪声音——【宫妃养成系统,成功绑定宿主。】少帝:????谁?谁是宫妃?【养成你的宫妃——尚盈盈,可获得奖励。】少帝:笑...。
不知等了多久,日光漏进长廊,渐渐映出一片模糊影子。殿门终于咔吱一下,从内被人推开。
带着慈和笑意的陶姑姑,出现在她面前,“采女怎来的这般早?久等了吧,太后娘娘让奴婢请您进去。”
发间木槿晨露未晞,尚芙蕖摇头,“是我来早,叨扰太后娘娘了。”
场面话谁都会说,合适的时候杀伤力翻倍。陶姑姑笑眼眯成一条缝,领着她入内,绕到一扇福禄寿屏风后。
“太后还在梳洗,您先在这候着。”
殿内熏了香,是檀木的气息,幽幽渗出几分静谧。陶姑姑指着桌上散着的笔墨问,“采女会写字吗?”
“娘娘昨日睡前还有一卷经书没抄完。采女等的这会子清闲无事,不妨就替太后娘娘尽上一份心吧。”
这是太后在给她机会。
尚芙蕖赶忙道了谢。
小时候被阿爹逼着练出的那手好字,总算派上用场。
寿安宫所用笔墨纸砚都是上好的。她一坐下来,小蝶当即熟练上前帮忙卷袖磨墨。
这卷经书一上午是抄不完的,尚芙蕖心里清楚,但只要不是背书,她还算坐得住。
隔着那扇屏风,能窥见外间陆陆续续有倩影进来。
香风弥漫。
这些新入宫的美人们岁数轻,还没经历过毒打,大多带些明媚与天真。此刻,满堂莺雀一样私私窃语,期间尚芙蕖还听到有人提起自己。
“怎么瞧着,好像少了尚采女妹妹?”
屏风难透光亮,看不见那些女子的模样,只能瞧见一道道模糊聘婷的身影轮廓。
最先开口的声音,语调温和,像是谈论午时吃什么一样自然。但这句下去,场中明显静了静,紧接着水入油锅般热闹起来。
“梁美人难道不知道,昨晚陛下可是在她宫里留的寝。这圣恩浩荡,没准就压的人起不来了呢∽”
“这人呐果真不可貌相,那日进宫瞧着是个老实的,没想到竟将我们眼睛都骗了过去。”
“骗我们倒不打紧,只是这头一回来太后娘娘宫里,未免也太不把太后放在眼里了。”
……
尽管有意压低嗓音,这些话还是全都清清楚楚传进尚芙蕖主仆三人的耳朵里。小蝶气的一张脸涨得通红,又不敢轻举妄动。
离家之前,夫人可是特地交代过了。
皇宫不比外头,自家姑娘没有表态那就是自作主张,而自作主张是要坏事的。
尚芙蕖听一众美人唱多簧,倒听的开心。
距离上次被这么高度谈论和关注,还是帮阿姐私奔,祖父连麻绳都准备好了。
两条。
一条阿姐的,一条她的。
狼毫笔尖吸饱墨汁,尚芙蕖的字并非常见闺中女儿的簪花小楷,反而大开大合,游龙惊凤。
趁气氛逐渐高涨,她悄声朝杏儿招手,“你去帮我请示下陶姑姑……”
日头彻底挂在正中时,太后终于从里间出来了。美人们敛容正色,屏息凝神,堂内重新陷入宁寂。
清一色的檀褐色素雅到极致,太后几乎没戴什么首饰,唯有腕间那翡翠镯子是流动的碧色。
她随意在上面落了座。举手投足间轻松自如的仪态,气度便压了底下所有美人一头。
当今天子是老来子,她鬓角已染霜色。但美人再怎么迟暮,极佳的骨相和眉眼依旧能看出年轻时惊艳风采。
“都来了吗?”
她怀里抱着一团猫,浑身玄色,只有脖颈处露出一线串了铜钱鲜红的绳,随呼吸浅浅起伏。
这话一问出口,底下美人们面色各异。
陶姑姑弓身凑到她跟前,悄声,“太后,都来了。只有尚采女被您叫去抄经书,这会儿没抄完还在里面呢,但她身边的宫女刚刚来请示过了……”
太后没叫停,自是不敢的。
“倒是个能沉得住气的。”拍了拍呼噜的猫儿,太后抬手道,“把人叫过来坐吧,那卷经书让她带回去抄也不迟。”
陶姑姑将人从那扇屏风后请出时,一众美人的表情顿时像打翻的调味瓶,各味混杂,相当精彩。
随后,新晋嫔妃一一起身给太后见礼。只是太后表情始终不咸不淡,没什么精神。尚芙蕖看的清楚,心里也能理解。
毕竟一觉醒来,以后身边都要围着这么十多个叫早的钟,换谁都高兴不起来。
作为钟之一的她,感同身受,不想早起。
“既然进了宫,同为嫔妃,以后便要和睦相处,为帝王开枝散叶……”
由历代宫斗冠军创编并不断改良的宣言,絮絮叨叨半时辰。浓缩的意思只有头尾两句,中间全是水。
后妃们却垂首聆听无比认真,大气都不敢出。
和睦相处是不可能的,全都在蓄力后面那句。
又添了一次茶,训话才总算结束。太后看起来也没有要和她们多说几句的样子,众美人辞了别,三三两两离去。
尚芙蕖还站在原地,等陶姑姑帮忙打包那些经书和笔墨纸砚。
“采女。”有面生的大宫女喊她,“太后娘娘让你进去。”
单独留堂。
尚芙蕖能猜出应该是要问皇帝,却没想到这般直接。
“皇帝昨夜没碰你吧。”
太后语气笃定,显然是对自己的儿子非常了解。
不过,她也有想不明白的事。
“他取灯留寝做什么?”总不能是想换个地方睡觉吧?
这母子俩眉眼颇为肖像,迎着这半是打量半是狐疑的目光,尚芙蕖硬着头皮回话,“陛下让臣妾背了一本书……”
“什么书?”
“三字经。”
“……”
很好,不只有她一个人觉得离谱了。
太后看着她陷入沉默。
尚芙蕖想了很多,将她接下来可能会说的,和自己要应答的,通通想一遍过去。
可独独没有料到对方会问她,“那你背完了吗?”
尚芙蕖有些傻眼,“没、还没。”
眼皮跳的厉害,心底隐隐浮现出不详的预感,就像昨日陆怀来时那样……很快,就听太后说道。
“那拿一本过来吧,哀家考考你背到哪里了。”
尚芙蕖:……
她早该知道。
有病这事是会一脉相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