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都市小说,讲述了陈跃进李淑芬在呱呱乱杀的笔下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故事。陈跃进李淑芬天生具备了超乎寻常的天赋,他面临着来自各方势力的追杀和考验。在这个残酷而神秘的世界里,他必须不断成长并寻找真相。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这是一个职业采菌人,吃完毒菌子后重新回到九十年代,继续当采菌人的故事……野生菌,是YN人的又一个轮回……...令人屏息以待的结局将震撼你的心灵。
几个人一边扯蛋一边各种倒腾不亦乐乎,吃好喝好已经快半下午,随后又拿出一副老旧扑克牌闹到要天黑,散场。
农村的作息时间很实在,说早出晚归绝对不会在天光没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收工,所以陈跃进路上慢悠悠,因为他不敢保证现在回家能进得了屋。
可今晚他失算了。父母不但回来了,大哥二哥一家老小全坐在各家屋檐下,静悄悄的。
年代特色,全村还没人家吃晚饭的习惯,最多煮点红薯或土豆互相传递,犹如三十年后的宵夜。
大侄女大侄子一个跑来奶奶怀里一个在妈妈怀里,二哥家第一胎还在二嫂肚子里,陈跃进知道出来后又是一个捣蛋小子。
陈父裹一根旱烟吧唧不停,大哥二哥一人一支纸烟在暮色下时明时暗煞是醒目,似在证明他们是每一栋房子一家之主的地位。
“爸。”
陈跃进一看情况。一准等他呢!气氛就不对头。
陈父偏过头去懒得搭理他……
陈跃进生来脸皮没薄过,拉过一条凳子坐老妈隔壁。潜意识还是要离陈父远一些的,毕竟别说现在,就是二十年后他依旧挨过陈父铁烟锅子敲破头。
老半天没人说话陈母把手里土豆剥给大孙子后道:“说吧,有啥说啥,不要一天天背后指鸡骂狗窝里吵,我跟你们爹不是为了看你们一天天脸色过活的。”
陈父抖抖烟锅子:“老大,你说。把话说清,说透。”
“我说?”
陈跃军有点卡壳,心想今天不是老二家开始闹起的吗?老二家从下午地里就跟老二闹别扭,把多憨厚的个人硬整愤怒了。
但他们两兄弟近几天都在开荒地种荞麦,所以隔得近,劝架时反而把很多话说透出来,发展成不再是两口子私下犯口角的小事情。
陈跃军沉吟了一下才组织好语言:“我说啊就老二和他们二婶今天下午的事情……”
“磕——”
“说重点。”
陈父一下把烟锅子咂凳子上。
“呃——那我就直说老三的问题。”
陈跃军朝陈跃进望过来,天色也只能让他分辨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老三,今天下午你二哥和二嫂在地里打架,我觉得你二嫂说的也不是完全不对……”
不,陈跃进脖子微微前伸:“真打起来了?”
陈跃军好气,乱插话不打乱人节奏吗?再说真没真打是重点吗?
于是有些偃旗息鼓:“真打了,你二嫂用饭瓢往你二哥额头上开了条口。”
“哦!”
陈跃进缩回脖子,表示理解。
像这种开荒荒地离家会相当远,二嫂大概是因为怀孕所以有所优待,留在家晒好麦子后才送饭上山的。不过还好用的是饭瓢不是镰刀或者锄头,问题大不了。
“你尽瞎扯什么呢?”
看老父亲发怒陈跃军秒怂,语言没法组织了只好转移:“老二,你说。”
黑暗中二嫂拉二哥一把。其实现在回来冷静后她就后悔了,下午山上那么热,挺着大肚子还要干活;想想天天快活的老幺!冲动之下什么难听的话忍不住一股脑出口。
可惜陈跃国是个倔脾气,额头上开道口还抹着锅底灰呢,跟包公的月亮弯弯似的。
委不委屈?
他犟道:“妈说得对。你二嫂只会背后跟我炸跟我嗦,索性趁早说开了了事。老三我就这样跟你说吧,你一天到晚求事不做,从小惯的,你以后能娶着媳妇不?爹妈以后你咋个养活?”
咋养活?上辈子不已经经历了一遭吗?陈跃进心想。
陈跃国看他不说话,又道:
“种地你不种,谁家女人跟你?按我的意思,爹妈跟我或大哥,我们养老。老屋你留着,爹妈的土地要划,小妹快毕业了,她那份土地给你留一半。是死是活你一个人自己过,饿死求你活该。”
陈跃进抠抠头皮。真要他一个人种地,活活被饿死完全有可能。
陈跃军咳嗽一声:
“我也是同意的,也愿意把爸妈接过来养老。老幺,不是大哥和你二哥小家子气,你这个样子爹妈到头来还是要我们俩大的扛。十年后爹妈做不动了怎么办?你拍拍屁股往我们俩身上扔,我和你二哥能做不孝子?”
历史从来不会错过只会不断重演。依稀记得上辈子也有这么一遭,不过忘记了是在今天晚上还是明天晚上。
最后的结果真的逼他后面上山干了两天活,然后又被他老子活活一扁担抽回来。
说实话重活一次陈跃进反而更没法说话。老大老二说的没道理吗?难道用上辈子的记忆证明有能力给二老养老?还是真应了大哥二哥的意思走?
老幺养老是传统,不说别的,把二老送出去陈跃进单单就是那份人也丢不起。进哥是社会人,很要面儿的。
陈母偏头:“老幺,你说。”
陈跃进一脸纠结,从耳背后把香烟掏下,春耕,用双手捋直后划根火柴点燃。
“哼——”
听到一声重重闷哼陈跃进赶忙解释:“小二拿的,我这两天没钱,买不起。”
哎呦!这个事情解释个锤子,妥妥被血脉压制这是。
他认真想了想。
说实话这年头特别看中的耕地,陈跃进并不太在乎;如果不是父母在种,他一个人准落荒早早长菌子。
但这不代表别人不在乎!农民就靠土地过活,连买袋盐还要卖两斤苞谷,土地少点一年到头有些家庭不见得够糊口。
就比如现在的大哥,一家四口就他一个人有一份土地。大嫂土地在娘家,79年以后嫁过来和新生儿是没机会分地的,否则他们不至于大老远跑山头开荒。
能开出来的荒还能是好地吗?土地薄瘦最多只能种点荞麦高粱等杂粮,苞谷和小麦等主粮想都不要想。
想老半天后陈跃进还是没法出口,毕竟老大老二也许难免有些私心,可想做的事儿要做的事儿算堂堂皇皇光明正大。
“老幺,你不开口这么折腾下去不是个事。”
很没存在感的大嫂终于开口:
“你大哥二哥我们都是新开火家庭还在添丁进口,以后的压力会越来越重。当哥哥嫂嫂的不会想逼死亲兄弟,可当哥哥嫂嫂的也不可能二十几继续养你。要我跟你大哥的意思,爸妈我们跟你二哥家一家养一个,小妹明年毕业有铁饭碗,三个土地咱们两家平分,你留一个人土地学种一年试试?一个大男人不至于真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