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是男人掌中的金丝雀,待毛色凋敝,如敝履般,被一商客随手拂进冰湖,淹死了。魂归兮来,她挑了显贵的秦三殿下,把自己卖了,用一夜春宵换来日逍遥。本该是一桩银货两讫的买卖,她如约付了筹码,守信的秦三殿下却反悔了,他强把她困于笼中,想豢养一辈子。“秦三殿下,小女和你只是逢场作戏,殿下位高,要风得风要...
作者“一行白鹭”带着书名为《恨春光》的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中,主人公宁溶月秦长风身边发生的故事让人移不开目光,环环相扣的故事情节绝对不容错过,概述为: 上一世,她是男人掌中的金丝雀,待毛色凋敝,如敝履般,被一商客随手拂进冰湖,淹死了。魂归兮来,她挑了显贵的秦三殿下,把自己卖了,用一夜春宵换来日逍遥。本该是一桩银货两讫的买卖,她如约付了筹码,守信的秦三殿下却反悔了,他强把她困于笼中,想豢养一辈子。“秦三殿下,小女和你只是逢场作戏,殿下位高,要风得风要...
第5章
黄昏时,金陵城飘起细雨,溶月枕在柴垛上,睡得昏昏沉沉,突然,柴门被人推开,惊得她猛然坐起。
两个龟儿爷抬进来一个大浴桶。
“宁大小姐,有人来迎你,嬷嬷命小的们伺候你沐浴更衣,好叫你一会儿干干净净地坐上花轿子。”
“花轿?”
秦长风要娶她?
怎么可能!
“来得人,可是秦爷?”
“哪个秦爷?”龟儿爷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宁大小姐该不是指着昨夜睡了你的公子来娶你回去吧?”
她不指望秦长风娶她,但他答应了她,今日来赎她。
“哈哈哈......”龟儿爷笑得越发大声,“宁大小姐,难道你不知道,天下尽是薄情郎,而最薄情地便是出入风月场的公子哥吗?”
她知道。
这么说,来迎她的不是秦长风,可不是他,又是谁?
“谁要娶我?”
“九爷。”
“哪个九爷?”
“杨九爷。”
溶月闻言,脸色转为煞白,见此,龟儿爷脸上的兴味越发浓郁:“莫非宁大小姐听说过杨九爷?”
杨九,原是伺候先帝的大内总管,先帝驾崩后,得新帝隆恩,赐下一间位于城东的大宅颐养天年。
这人没别的嗜好,只喜欢猎艳,凡被他看上的女子,都会被他强娶进家门,可不出三月,那些女子又尽被玩弄至死。
前年,杨九强抢民女,被人一状告到大理寺,后经过衙门的竭力斡旋,以杨九赔了百两银子作结。
此事之后,杨九便把主意打到了勾栏,毕竟勾栏院的女子无依无靠,就算突然死了,也不会有人为她们喊冤。
难道说,嬷嬷打算把她卖给杨九?
她的心因为这番推测而惊得惴惴不安时,龟儿爷放好了水,提着水桶,冲她笑眯眯地拱手作揖:
“小的们提前给宁大小姐倒个喜,过了今夜,你可就是杨夫人了。”
竟真是这般!
若被卖去杨府,她焉有活路?
“宁大小姐,可要小的们伺候你沐浴?”
“不用,我自己来。”
“是。”龟儿爷点点头,转身离开,不到半盏茶,一人去而复返,捧来一袭鲜红如血色的新嫁衣。
“喜服放这儿,宁大小姐记得换上。”
“知道了。”
柴门再次被掩上,也掩住了黑沉的夜色。
溶月勾唇,心道看尽人间世态炎凉的自己,怎会轻易信了秦长风,等着他来长春馆,赎她出去?
他不会来。
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溶月走到木桶旁,一边伸手把热水搅得“呲呲”作响,一边瞥着杵在门外的两道黑影,心里明白,此刻逃走是不可能的。
但,长春馆离杨宅不近,只要她足够机灵,说不得能在半道逃出生天。
“宁大小姐,你洗好了吗?”
“快了。”
溶月停下搅动水的手,把嫁衣套在了身上。
亥时三刻,她被提着衣袖假作抹眼的景秀嬷嬷扶上花轿。
“溶月啊,你休要怨恨嬷嬷,不管怎么说,杨九爷是个爷,你嫁过去,是个正头娘子,等哪天死了,不至做个孤魂野鬼。”
溶月勾了勾嘴角,没有多言。
须臾,轿子被人抬起,溶月掀下盖头,从花轿的窗户缝隙里望出去,狭长的十字街上,不见有人来。
她不由地自嘲,宁溶月,你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