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近日确诊了尿毒症,性命危在旦夕。大哥找遍了所有的亲戚为侄子的肾脏配型,最后配上的是我那弱不禁风的女儿。父母亲和大哥一家反复在我耳边说:现在只有你能救浩文,救救老薛家唯一的香火!于是我不顾妻女的反对,逼着女儿去给那甚至没见过几面的堂哥捐肾。最后我却得来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下场。而大哥一家,则高高...
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重生后,我不救尿毒症的侄子》,林砚青把家华浩文家辉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侄子近日确诊了尿毒症,性命危在旦夕。大哥找遍了所有的亲戚为侄子的肾脏配型,最后配上的是我那弱不禁风的女儿。父母亲和大哥一家反复在我耳边说:现在只有你能救浩文,救救老薛家唯一的香火!于是我不顾妻女的反对,逼着女儿去给那甚至没见过几面的堂哥捐肾。最后我却得来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下场。而大哥一家,则高高...
2
回到家中,春梅正坐在沙发上小声啜泣。
“老婆。老婆。”我走到春梅身边轻轻拍着她哭得一耸一耸的肩膀。
“对不起,那么多年让你受委屈了。”
今晚父母的态度我都看在眼里,他们之所以不把春梅的话当回事,完全是因为看不起我。
因此也看不起我的家人,我回想起那么多年、还有上一世两老对我的态度,我才顿悟,我的妻女因我到底受了多少委屈,所以然然才那么努力考上名校,而上一世却因为我的愚孝直接断送她的一生…
春梅愣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就像不认识我一样。
“…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你别想让我的女儿去做那什么配型!”春梅哭喊着冲到我身前,攥紧了拳头用力地砸在我胸口上。
“你听我说…”我双手抓住春梅的肩膀。
“春梅,只要女儿做一次配型,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我不会再让你和然然受一点委屈了,相信我。”
春梅止住哭声,手也停下了动作。
“可是万一咱们家配上了,然然配上了,怎么办?”
“配上了,我也不会让然然去捐肾的。”
我马上拿起手机,选中然然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的彩铃填满夜里安静的客厅,在最后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才被接了起来。
“喂?爸。”
“然然,过两天就是周末了,你回家一趟,爸想跟你商量点事。”
“.…..”然然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好的,爸。”
然然的态度让我在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忽视春梅和女儿的想法和感受,此时我说什么她们俩都不会轻易相信我。
莫名地泛起一阵苦楚,直涌上喉咙,这苦咽与不咽,我的心里也尽是苦涩,这一世,我想好好爱护我的家人,只是不知她们俩是否还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我不奢望她们的完全原谅。
“大嫂,浩文,早。”我提着果篮来到医院,薛浩文躺在病床上,赵淑芬正坐在床边拿着一碗汤,吹凉了手上汤勺里的汤一口一口的给我的大侄子喂进去。
淑芬见我过来,匆忙起身,激动地差点将手中的汤洒在浩文的病床上。
浩文朝我点了点头,干哑的喉咙里吐出叔叔两个字。
“家华,你今天是来做配型的吗?”她往我身后看了看,“弟妹呢?弟妹怎么没来?”
“不急,嫂子。春梅刚出门去接然然回来了,等然然到了,我们一家三口再一起做配型。”
“家华,要不是有你,我们家浩文可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赵淑芬眼圈发红,腿一软坐在浩文病床旁的木凳子上,扯出纸巾擦去眼角的泪。
薛浩文艰难地抬起手,轻轻安抚着自己的妈。
我看着他们俩母慈子孝的,难免感到一阵讽刺。
是啊,就我那么蠢,放弃自己幸福的家庭,就为了得到父母的两句无关紧要的赞许,和所谓的患难与共的家人亲情,逼着自己的女儿上了手术台。
“浩文毕竟是老薛家唯一一个孙子,他有点什么事还有你们这些做叔叔婶婶的来帮忙,我们到底是一家人啊,家华。”
我心头一寒,所以上一世,我的女儿就不是一家人,就该死是吗?
“是是,嫂子说得对。浩文才是我们老薛家传宗接代的香火苗,”我皮笑肉不笑的应着,转头看了一眼薛浩文:“所以浩文,你可要长命百岁啊。你小叔我百年之后还指望着你呢。”
薛皓文看着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对了嫂子,之前浩文买房子的时候你和大哥找我借了五十多万,当时借条大哥说晚点给我,现在可以给我了吧?”
赵淑芬脸色一变:“这…家华你也知道,浩文生了这一场病,要花钱的地方也多,我和你大哥也没什么本事,之前全指着浩文挣钱…你不也说了,咱们一家人有困难时就得互帮互助吗?”
“嫂子,家里的情况我都清楚,何况我现在只是要个借条,不是要钱。你放心好了。”
我面不改色的盯着她,没有给她扯开话题的余地。
薛家辉这时带着父母亲推开门进来了,跟我打了个招呼:“家华,你来之前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赵淑芬赶紧拉过薛家辉,用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跟大哥说我找她要借条的事。
父母亲听完眉头紧皱:“家华,我生你们兄弟两个,就是为了你们日后有困难时能够守望相助,你倒好,浩文病了你还给你大哥添乱。”
“是啊家华,大家都是一家人,就得相互帮助,你怎么能跟你哥要钱呢?”
母亲也跟着帮腔,来来去去又是说的这些亲情的大道理,你不容易就越有理呗?
“爸,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就要个借条…”
“你还得理不饶人了是吗!”
父亲打断我的话,手里的拐杖用力地撞击地板。
“是不是你家里那不下蛋的鸡唆使的?!”
“啊?”
“唉呀!她让我家华绝后也就算了,还离间我们家感情!我老薛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母亲突然一拍大腿坐在椅子上哭闹起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帽子就在春梅头上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