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时撒了谎。她说她是裴缄惦念多年的白月光。】【有点心机但不多美人x阴戾但恋爱脑奸相】(慢热/日常风)众所周知,裴缄心尖儿上有个白月光。重生醒来,沈明时莞尔一笑:为什么不能是她呢?说谎、勾心、以色侍人。沈明时用尽手段攀附裴缄,利用他的权势查身世,翻旧仇。直到真正的白月光归来。沈明时死遁了。背着自己...
当代文学作品《重生之我顶替了奸臣的白月光》,是大银叽的代表之作。主人公沈明时裴缄身上展现了时代的风貌和社会变迁,故事情节扣人心弦,引人深思。这本小说用犀利的笔触描绘了现实中的种种问题,让读者对人性、社会有更深刻的认识。【沈明时撒了谎。她说她是裴缄惦念多年的白月光。】【有点心机但不多美人x阴戾但恋爱脑奸相】(慢热/日常风)众所周知,裴缄心尖儿上有个白月光。重生醒来,沈明时莞尔一笑:为什么不能是她呢?说谎、勾心、以色侍人。沈明时用尽手段攀附裴缄,利用他的权势查身世,翻旧仇。直到真正的白月光归来。沈明时死遁了。背着自己...
屋中灯火燃起。
沈明时跪坐在门口,看着屋中主位上已然恢复清醒的人,心一下跌到了底。
裴缄。
凰朝建立以来的头一位左相。
听闻三年前他只率百人小队就连下七座城池,丧在他手中的人命无数,如今越发得皇上信赖,手握京周护卫的四大营。
连太子见了他亦要尊称一声相父。
这样的人,端掉一座勋略府邸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易,何况是她的小命。
只要他稍稍动动指头,她的头顷刻就会掉到地上。
沈明时此刻肠子都悔青了……
谁知道这个人人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小院竟然是裴缄的地方!早知道再给她十个胆,她宁愿去找主持赌一赌让他收留自己,也不敢找到狗洞钻进这小院啊!
还恰巧让她撞上了他中药的时候!
现在倒好,被当成刺客了吧!
“搜。”
漠然的声音从屋中传来,与刚刚将她抵在门板的那道喑哑嗓音截然不同。
凤鸣一把将沈明时提起来,剑尖几下划破她刚才系紧的衣衫。
眨眼间,沈明时身上只剩下几根布条,堪堪遮个大概,比刚才被抵在门上更令人羞耻,而她却一动不敢动。
凤鸣眉头微皱:“主子,除了消夏,没有别的。”
手指轻敲桌面的声音徐徐传来。
“一次机会,说。”
沈明时知道,他说一次机会就一次机会,倘若她说错,旁边那人的剑会立刻刺穿了她。
她咽了口口水,哆嗦着看了主位上的人一眼,立刻低下了头。
“相,相爷恕罪,我……是有人毒害我,我抢了那人毒药才逃出来,不是有意惊扰相爷……”
“嗤。”
极低的一声讽笑。
沈明时一僵。
他不信。
旁边的侍卫“唰”地收了剑,手中拿过消夏,一步步靠近沈明时:
“说!谁派你来的!”
“你应该知道我们主子的规矩,怎么来的就怎么让你回去!”
“不是的!”沈明时立即摇头,慌乱拽着身上仅剩的布条,抑制住打颤的牙关。
“我、我真的不是刺客!”
“我是长兴伯府的养女沈明时,就住在山脚的别院,相爷可以去查。”
“今夜有人要害我,这药是我从歹人身上抢来的。”
“若是要毒杀相爷,我怎么可能明晃晃带着药罐子来,定会将毒抹在不易察觉的地方再混进……”
声音戛然而止。
眼前突然多出一片黑。
黑袍摆动,带起的微风扑在沈明时脸上,她轻轻眨了下眼。
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蹲下来,将她整个人笼在阴影里。
“沈家养女?”
裴缄黑眸中那抹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火焰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看不见底的幽暗。
沈明时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手指拽紧堪堪蔽体的布条,结结巴巴地开口:
“小、小女不知这是相爷行院,实在无意惊扰相爷,求相爷开恩。”
“……”
裴缄沉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面前的小姑娘双眸黑亮,像被春雨洗过的黑石,脸上顶着不知哪儿弄来的巴掌印怯怯看着他。
倒不像是装的。
大约……真是碰巧了。
他敛眸,站起身,正准备让凤鸣把人扔出去,院外忽地响起了忙乱的脚步声。
随即,“砰”的一声。
院门被大力撞开。
“这明明还有间院子,哪里搜完了!敢窝藏沈家的刺客,你就不怕掉脑袋!”
跟进来的沙弥连忙朝裴缄行礼,带着哭腔:“施主,是小僧没拦住……”
沈家?
沈明时脸色瞬间刷白,本能地扭头去看。
眼前却一黑。
宽大的黑袍兜头罩下来,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裴缄朝那小沙弥看了一眼,小沙弥双手合十,又行了一礼,这才退下。
闯进来的林祥不认识裴缄,见院子里的人沉默站着,地上还隆起了个黑包,顿时了然。
“是不是你们藏的人!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告诉你们,赶紧把人交出来!得罪了长兴伯,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黑袍下的沈明时身子狠狠一抖,真的是沈家找到她了,竟这么快!
一瞬间,对沈家的恐惧压倒了一切。
她本能地往裴缄身后挪去,被烫伤的手指下意识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角。
没有血色的唇小声嗫喏:“帮帮我!求求你……”
裴缄偏头垂眸,目光落在躲在他身后小小的身影上。
挪动间,黑袍从她头顶落下,只遮在她身上。
瓷白小脸苍白如纸。
两颊红红的巴掌印和擦伤,鲜艳的血珠不停从小伤口里渗出来。
整个人像是吓呆了。
只有一双灵狐一样警惕机敏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明明刚刚还怕他怕的要死,此刻倒是依赖他的紧。
目光下移,看见那双猪蹄一样的手拽着自己的衣角。
不知戳中了他哪个笑点,一直紧抿的薄唇竟然弯了弯,眼底竟漾开了一抹兴趣。
凤鸣眼巴巴瞪着眼前的一幕,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一愣,便没有注意那人已经靠近过来。
林祥料定是长兴伯的名头震住了人,二话不说捋起衣袖就要绕到裴缄身后抓人。
还未靠近,凤鸣手起剑落,砍下了他的手。
“滚!”
沈明时眨眨眼,下意识探头去看。
头顶忽然落下一句:
“闭眼。”
紧接着,身上的黑袍重新罩住了他。
沈明时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一声哀嚎和混乱的脚步,还有长剑划过带起的风声。
等风声停下。
她掀开黑袍,林祥早已不见踪影,只除了附近的地上多了一滩暗沉的血迹……
……
裴缄已经回了屋子。
高大的身影背对着门口,半遮住了屋中透出来的光。
“你既是沈家养女,沈家又为什么要抓你?”
沈明时眼前闪过常姑姑的脸,没有急着开口。
她心中忽然冒出来一个胆大到吓人的念头。
这念头她从不敢有,甚至刚才知道眼前的人是裴缄时,也从未敢想过。
可是眼下,那念头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
伯府的人已经知晓她在这里,无论此刻她往哪个方向跑,两日内定会被他们抓住。
而此刻——
沈明时捏紧了身上属于裴缄的黑袍,看着眼前的背影。
能救她的,只有裴缄。
若他愿意护着她,就算沈晋安亲自带人来抓她,她也不用再害怕。
不管了,赌一把!
她打定主意,往前爬了两步,忍着惧意轻声开口:
“沈家人要杀我,求相爷救我!”
裴缄身影一顿,回头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双眼泛红,小脸却一片倔强。
他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
“你倒是会顺杆爬。”
“刚才还想灌本相毒药,这会儿又求我救你……本相为什么要救你?”
沈明时心脏咚咚跳的极快,咬紧下唇。
豁出去似的开了口。
“相爷……您真的不认识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