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入狱那日,我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跪在林时晏脚边。“求太傅大人看在昔日的情分上,饶过妾身夫君吧!”林时晏居高临下睨视着我:“秋灵,求人总要拿出求人的诚意来,可你现在不仅嫁了人,还怀了身子,哪有什么拿出手的筹码。”我颤抖着手攀上他的衣角:“只要夫君能得到释放,妾身甘愿付出任何代价......”
二嫁后,前夫对我强取豪夺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林时晏秋灵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内容主要讲述:夫君入狱那日,我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跪在林时晏脚边。“求太傅大人看在昔日的情分上,饶过妾身夫君吧!”林时晏居高临下睨视着我:“秋灵,求人总要拿出求人的诚意来,可你现在不仅嫁了人,还怀了身子,哪有什么拿出手的筹码。”我颤抖着手攀上他的衣角:“只要夫君能得到释放,妾身甘愿付出任何代价......”
2
崔致从牢狱释放,随之而来的是一份迁调京城的文书。
天下易主,新帝感念其忠勇,破例赦免罪行,濯拔为八品校尉,准许他携家眷赴京中上任。
崔家上下接到旨意喜不自胜,纷纷收拾细软,打算随崔致启程去往京城。
我心中隐隐约约升起不祥预感。
无论是崔致的破格升迁,还是官府派来接送的逾制马车。
“秋娘,这个也要带走吗?”
我目光落在崔致拎着的灵位上,眉梢微动:”不了。”
上面是我用石头刃一点点刻出来的”亡夫林二郎之灵位”。
如今,他人既然还好好的活着,就没了继续留着的必要。
崔致见我迟迟不语以为是触景伤情,连忙将灵位收了起来。
初到京城,崔致尚且听从我的劝告,安分守己不敢有丝毫懈怠。
只是没多久,便与同僚间打得火热,时常喝的醉醺醺的大半夜才回来。
八品校尉不过是虚职,俸禄本就不多,他平日里结交同僚又是个大手大脚的,没几日就把家中的银钱花了个七七八八。
我几次三番苦口婆心劝诫,他越发不知收敛。
甚至对我横眉怒对,说天子脚下,大大小小的官员无数,人情礼往皆需要打点周旋,哪里能少得了银钱。
不要再想着经营卤肉铺子,整日里抛头露面的丢了崔家脸面。
又说我就知道守着几个钱过日子,还没欢喜楼的姑娘明事理。
连公婆都说我是妇人之见,不懂官场形势。
他们本就嫌弃我寡妇再嫁,更觉得我配不上崔致,处处刁难。
后来崔致的衣服上艳俗的脂粉香气越来越重,归家的时间也比从前晚了很多,有时甚至宿在外面不回来。
“崔致,当初娶我时你怎么保证的?你说绝不会再有其他女人!”
“秋娘,那都是逢场作戏,你莫要当真。”
“我如何不当真?还是说你敢做不敢认?”
“秋娘,我一没纳妾二没养外室,更何况你现在怀着身孕,又不能......我是你男人,你总要为我考虑!”
“所以你就在外面碰了其他女人?”
我气得双手颤抖,只觉得荒谬至极。
当初对我看护有加、热血赤诚的少年郎不过短短半年,怎么像被人夺舍了一样,变得陌生可怕?
“崔致!你怎能?你......我要同你和离!”
崔致因为醉酒的脸色更加扭曲,”秋娘,你一个二婚的妇人,无依无靠,现在还大着肚子,离了我还能去哪里?”
“更何况,当初在渝州你和林时晏不清不白,传出去谁还敢要你?”
崔致的声音含糊不清:”不过你放心,我不嫌弃你......”
“你是为了我......为了我才那样的......”
在渝州,我究竟是为了谁才去求到林时晏跟前的?
到唇边的指责终究没能说出口,为了避免他误解,我只说与林时晏在旧都有过几面之缘,没想到他面上不显,心里还是产生了芥蒂,也以为我出卖了身子。
旁人怎样议论我不在意,可崔致、我自认无愧于他,他竟如此不信任我。
不过是半年的时光,就已经将曾经承诺抛诸脑后,随意践踏践踏。
我失魂落魄,浑浑噩噩了整夜。
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到我的情绪低落,也没有像往日般闹腾我。
第二日崔致酒醒,想起夜里说过的混账话,硬着头皮跪在床边跟我道歉。
他说昨天喝多了,胡乱说些什么都做不得真。
“秋娘,我错了,是我神志不清,不作数的。”
“我向你保证,往后定不再沾花惹草,好好疼你爱你。”
他拉着我的手臂,苦苦哀求:
“咱们还和从前一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