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纪两家因祖辈交好定下婚约,裴云恺为逃婚前往边关下落不明,十四岁的纪清芷为保纪家百年名声,嫁入忠武侯府冲喜。前世,她守寡三年本以为此生再无波澜,不曾想裴云恺带着心爱的女子楚薇薇骤然回归。他和挚爱联手婆婆江氏,在纪清芷和纪家身上喝血吃肉,敲骨吸髓,花着她的嫁妆不断压榨纪家,甚至李代桃僵,在她难产昏厥之...
虫虫飞的书真的好好看,这本《都要和离了,谁还惯着你!》的故事情节特别意想不到,跌宕起伏,特别吸引人,《都要和离了,谁还惯着你!》简介:裴纪两家因祖辈交好定下婚约,裴云恺为逃婚前往边关下落不明,十四岁的纪清芷为保纪家百年名声,嫁入忠武侯府冲喜。前世,她守寡三年本以为此生再无波澜,不曾想裴云恺带着心爱的女子楚薇薇骤然回归。他和挚爱联手婆婆江氏,在纪清芷和纪家身上喝血吃肉,敲骨吸髓,花着她的嫁妆不断压榨纪家,甚至李代桃僵,在她难产昏厥之...
第6章
低下头,闭上眼敛去一片风华,檀口轻启,一声声佛音响起。
“世间多孽缘,如何能渡?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变万物皆不变,心不动万物皆不动......”
一旁的绛英和青璃怔愣在了原地,呆呆地看着她,不自觉地屏息许久,直到呼吸困难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喘息。
直到梁嬷嬷的脚步声自外间传来,两个丫鬟才如释重负往后退了出去。
等到梁嬷嬷走到近前,纪清芷停下念诵,抬头看她。梁嬷嬷也顾不上行礼,急忙回禀道:“该送的信都送到了!”
“老奴拿着钥匙去了账房,同两位管事交代了一番,随后老奴去了大夫人的院子,把大奶奶的吩咐交代清楚。”
“大夫人起初还有些疑心,但见公中对牌、印信、账册一样不差,这才难掩欢喜。”
“之后还叫人翻出些药材,说是叫老奴带回来,叮嘱大奶奶好好休养身子,府里的事不必再费心,她晚些亲自过来看望大奶奶。”
梁嬷嬷说罢招了招手,一个丫鬟捧着托盘上去,上头放着一个漆盒。
梁嬷嬷将盒子捧起,走到纪清芷跟前打开,只见里头放着两根老参,只是并非整根,不过是参须而已。
纪清芷点点头表示知晓,梁嬷嬷却盖上盒子摇头。
“还以为大夫人舍得拿出点好的,早知如此不该叫大奶奶瞧的。”
这样的参须,梁嬷嬷只觉污了大奶奶的眼。
纪清芷见她替自己委屈,出言宽慰道:“又不差这点东西,何必放在心上?”
“先收起来吧,下回有需要,送回去就是了。”
梁嬷嬷听到这话,倒是眼里有了笑意,点点头将漆盒放回了托盘。
两人正说着话,外间却是有丫鬟来报,说是老太太来了。
梁嬷嬷忙让丫鬟把东西收回库房,又吩咐青璃去烹茶,自己则亲自迎了出去。
不一会儿,梳着高鬓戴着金镶红珊瑚点翠簪,勒着嵌绿松石抹额,一身石褐色忍冬纹绸面对襟衫子,两鬓霜白却精神矍铄的老妇人,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她拄着沉香木凤头拐杖,面容慈爱地看向纪清芷,缓缓上前坐到了床沿。
伸手轻轻的贴在了她的额头上探了探,感觉温度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可算是退了烧醒了!”
纪清芷浅浅笑道:“劳老祖宗担忧,都是芷儿的不是。”
老太太牵住她的手心疼道:“你说这样的话岂不是扎我老婆子的心窝子?”
“这偌大的侯府上上下下百来号人的吃喝拉撒都是你在操持,哪有不累垮的道理?”
“也是我和你母亲无能,不能替你分担,我心里头有千般的愧疚!”
纪清芷摇摇头,刚要说什么,老太太摆摆手。
“我是晓得我那大儿媳的德行的,要不是她进门的事不是**持的,我哪里瞧得上她!”
“咳咳......”纪清芷被老太太这样直白的话给呛到,忍不住轻咳起来。
老太太一副一时激动脱口而出的模样,忙生硬地转了话题问起阮大娘怎么说,吃得什么药,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等等。
纪清芷一一乖巧地应答,脸上带了几分亲热的笑意。
听闻她没什么大碍,再养一两日便能下地,老太太这才彻底放心。
顿了顿又转了话锋说道:“你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如今恺儿回来了,等你身子好了,你们早些圆房,我也能早些抱上孙子!”
纪清芷一怔,微微摇头。
“怕是要叫老祖宗失望了,当初芷儿是为了给老祖宗冲喜,也为了保全纪家声誉这才嫁入侯府的,恐怕大爷并不愿意认这门婚事。”
“哪怕大爷并非不喜芷儿,可如今带回来个心尖上的女子,芷儿也不愿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倒不如与大爷和离,彼此成全。”
老太太听到这话沉下了脸:“这是什么话!”
“你是咱们忠武侯府八抬大轿迎娶进门的大奶奶,由不得他胡闹!”
见纪清芷低下头,贝齿轻咬薄唇,脸色苍白,实在我见犹怜,老太太以为吓到了她,立即放软了声音宽慰道:“切莫多想!”
“我不知道是不是下头有人嚼了什么舌根,叫你听去了,你只当是放屁,千万别往心里去!”
“你品貌出众,性子恬淡,细致周到,和各房的妯娌关系处得这般的好,府上谁不夸你妥帖?”
“自打你进了府,府里焕然一新,三房和睦,我可是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你就是我认定的孙媳妇,谁也休想越过你去!”
“恺儿若是糊涂,我帮你敲打他,他若是敢提和离二字,我只当没他这个大孙子!”
纪清芷却苦笑摇摇头,眸子里仿佛蒙上了一层雾霭。
她勉强冲老太太挤出点笑来劝道。
“大爷好不容易回来,若是因为我而叫老祖宗为难,是我的不孝。若是又逼得大爷不肯回府,我便成了裴家的罪人。”
随即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红着眼眶哀求道:“老祖宗,圆房的事暂且放放罢!”
老太太打量她一会儿,叹气无奈地点头答应下来,纪清芷感激地笑了笑。
她拉住了老太太的手,面色也稍稍好了些,旋即宽慰道:“方才楚姑娘特地来探望芷儿。”
“芷儿瞧着也是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家,话里话外的皆是委屈之意,可见她原是冲着大爷未曾婚配这才跟来,原也是个好姑娘。”
“大爷既许了她什么,必然是心尖上的人,芷儿因为发烧的缘故这会儿才醒,险些怠慢了她。”
“好在有母亲在,妥帖地安置在了芙蘅院,还拨了两个小丫鬟过去。只是芷儿方才见楚姑娘身边也没个稳重的人伺候,也不合适。”
“老祖宗向来最会**丫头,芷儿冒昧求老祖宗割爱,赏个妥帖的放在楚姑娘身边,也方便她早日熟悉府上情况,横竖都是一家人。”
老太太显然没料到纪清芷会这么说。
面上诧异过后,忍不住一脸欣慰地拍拍她的手背赞道:“好孩子,瞧你这般的贤惠,不过是个丫头我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你不计较恺儿糊涂,先负了你如今又怠慢你,实在难得的宽厚,恺儿也定会瞧见你的好!”
“这楚姑娘纵使再如何讨他欢喜,终归奔者是妾,她如何也越不过你去,你放宽心,稳稳当当地做你该做的便是,我始终是疼你的,有什么委屈的,你只管跟我说!”
老太太拍着胸脯保证,势必要将她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