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帝师之女,是名门之后,遵从长辈意愿下嫁到侯府。可谁能想到新婚当夜,丈夫执意迎娶穿越女为妻。后来她还被设计陷害,成了干夫所指的克夫恶妻。重生以后,她脚踹渣男决心复仇.......
《渣夫假死养外室?我让你们坟头草再高两丈》是沉薇薇薇写的一本逻辑性很强的书,故事张节条理清楚,比较完美。主角是云暮卿宋秉然主要讲述的是:她是帝师之女,是名门之后,遵从长辈意愿下嫁到侯府。可谁能想到新婚当夜,丈夫执意迎娶穿越女为妻。后来她还被设计陷害,成了干夫所指的克夫恶妻。重生以后,她脚踹渣男决心复仇.......
马车很快备好,两人各自带了一个丫鬟出来。
车外人声鼎沸,叫卖馒头的,夸自家胭脂的,介绍摊子上珠花的,走街串巷货郎叫卖的声音交织组成了人间烟火。
云暮卿掀开一角帘子窥探,只觉恍惚如隔世。
很快马车就到了望江楼附近,这儿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拥裹着了。
“这么多人。”
花盈盈一脸的得意,“幸好我手底下也有产业跟望江楼有往来,他们一直给我留了个厢房的。”
云暮卿哑然失笑。
几人直接从另一侧进了望江楼,等到了包厢,云暮卿这才发现这个包厢的视野极好,一侧靠江,一侧靠大厅。
她只要稍微推开窗棂就可以看见大厅里面的景象,底下乌泱泱的一片人,唯独一个红色的台子搭在正中,台子上站着一个神闲气定的人,轻轻的摇晃着手上的折扇,“连某不才,还请赐教。”
还真是像模像样。
云暮卿眸光流转,却看见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宋秉然。
一直借口说忙着公务不肯在府上多看她一眼,原来都是在这儿捧场呢。
此刻的宋秉然哪里还有在云暮卿面前的厌恶,看向台上那道身影的目光极尽缠绵悱恻,眼中的柔情都快要滴落出来。
倒胃口。
云暮卿淡淡的收回目光,将手中氤氲着热气的茶抵在唇边轻轻的啜了一口,“盈盈,我下去一趟,很快回来。”
花盈盈一直梗着脖子看底下的人,听云暮卿这样说,连忙道:“我跟你一起吧。”
“不用了,有连翘跟着我。”
云暮卿笑了笑,转而推开门下楼。
连翘不解,“夫人,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吩咐一声奴婢就是,何必亲自下来?”
“这可不行。”
云暮卿神闲气定,要送给连夏儿的第一份礼物,她怎么能够假借于手?
“你戴好面纱去找笔墨来。”
听着云暮卿的话,连翘心下一惊,“夫人,那您一个人…”
“丢不了。”
云暮卿催促着,“要快,我急着用。”
连翘无法,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等到连翘回来,云暮卿思索片刻,左手拿着笔歪歪扭扭的写下了一些句子。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这样好的诗句夫人怎的没有一早拿出来?”
连翘瞪大了眼睛。
她即便是不懂诗,但也能够看出这些诗句都是何等的惊艳,可同时也不解为何云暮卿要反手写下来,分明那一手的簪花小楷漂亮的紧!
“把这些字条交给前面的那些学子们。”
云暮卿吹干墨汁,将诗句一一裁开叠成了字条,嘴角露出一丝恶劣的笑来,“若是他们问起来是谁给的,你就说,是女先生。”
虽然不知道云暮卿的用意,但连翘自小就最听云暮卿的话,再次摸了摸自己的面纱就往着前面的人潮挤过去了。
云暮卿这才站起身来悠悠的往楼上走。
上一世的连夏儿因为这些诗词名声大噪,一时间京城里面连公子的名号无人能及,甚至出了公子世无双的美称。
可能够写出那样惊艳诗词的人怎么会是连夏儿那样的鼠辈?
连夏儿在她临死之前说的那些话她也有了大概猜测,对方似乎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这些诗词亦是那个世界的先人所作。
听着匪夷所思,但云暮卿自己都重生了,她又为何不信?
她想的出神,没注意到迎面急匆匆的下来一个人,等到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晚了,两个人撞了个满怀。
云暮卿惊呼一声,楼梯上无法稳住身形,整个人像是一只瘦弱的蝶一般要坠落下去,一股力道紧紧的攥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拉,顿时鼻息之间盈满了好闻的香味。
这个香味有些熟悉,云暮卿脱口道:“荀令十里香?”
“哟,小娘子倒是识货。”
轻佻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带着少年人独特的慵懒嗓音。
云暮卿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将手扯出来往下退了个台阶,声音清冷,“登徒子。”
“本世子可还帮了你,小娘子,你有些过凶了吧?”
那人的语调还有些委屈,却不难听出里面的调笑意味。
云暮卿不由得庆幸自己方才下楼戴了帷帽,轻笑一声道:“是世子撞了我,难道不是应该帮的?”
隔着一层纱,云暮卿勉强看清楚这人的大致模样。
一身枣红色的长袍,身形高挑,此刻正闲闲的靠在一边的护栏上,无端的让她想起来一个词:天命风流。
“说的也对,那本世子就不跟你计较了。”
云暮卿扯了扯唇。
这样**的话,他是怎么说出来的。
连翘也追了上来,见云暮卿跟人对峙,连忙上前护在了云暮卿的面前,一脸的警惕,“世子还请让让,我们夫人还要上去呢。”
“夫人?”
那人有些好奇,“哪家的夫人?”
“临安侯府的主母。”
连翘生怕对方做出什么不当的行为,却不想,对方沉默了半晌,轻轻笑出声来。
“倒是我冒犯了。”
那人站直了身子往一边靠了靠,连翘连忙扶着云暮卿往楼上去。
云暮卿只觉得方才那人听说她的身份后,语气有些不太对,进房门前顿了顿脚,刚要转过头,连翘连忙道:“夫人,他还看着咱们呢。”
听得连翘这样说,云暮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进了屋子。
花盈盈看见她回来连忙招手,“你怎么下去那么久,快来,要准备开始斗诗了!”
云暮卿将方才的那些全部抛之脑后,快步走来坐到窗边。
底下的连夏儿声音高昂,“今日既然是以自然景观为题,如今三月春,不才只道‘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底下爆发一阵的叫好声,花盈盈更是亮了双眼,“当真绝句!”
云暮卿用手托着下巴,唇瓣含笑,目光却落在了前排的一个年轻书生的身上。
他并未同他人一般震惊,反倒是面色古怪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字条。
“可还有人接?”
连夏儿轻笑一声,其中的轻视和得意尽数落在了云暮卿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