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知道,父亲并不爱我和母亲。每次吵架时,父亲总拿容貌攻击母亲,说要不是他,没人愿意娶母亲这个丑八怪。只因当年,母亲为救被绑架的姨母,被绑匪砍伤了脸。父亲替姨母报恩,才不得不求娶了她。他身不由己、郁郁不乐,他恨母亲,冷眼看着我和母亲被下人欺辱。直到母亲死了,他悔不当初。他一反常态地惩罚了所有欺辱...
宁呦呦许生是一位寻找真相和正义的年轻侦探,在夕熙创作的小说《呦呦鹿鸣》中,宁呦呦许生破解了一个个复杂的谜团。通过勇敢和聪明的推理,宁呦呦许生逐渐揭示出真相,并为受害者伸张了公正。这部言情小说充满悬疑与惊喜,我从小就知道,父亲并不爱我和母亲。每次吵架时,父亲总拿容貌攻击母亲,说要不是他,没人愿意娶母亲这个丑八怪。只因当年,母亲为救被绑架的姨母,被绑匪砍伤了脸。父亲替姨母报恩,才不得不求娶了她。他身不由己、郁郁不乐,他恨母亲,冷眼看着我和母亲被下人欺辱。直到母亲死了,他悔不当初。他一反常态地惩罚了所有欺辱...将引发读者对智慧和正义的思考。
1
我从小就知道,父亲并不爱我和母亲。
每次吵架时,父亲总拿容貌攻击母亲,说要不是他,没人愿意娶母亲这个丑八怪。
只因当年,母亲为救被绑架的姨母,被绑匪砍伤了脸。
父亲替姨母报恩,才不得不求娶了她。
他身不由己、郁郁不乐,他恨母亲,冷眼看着我和母亲被下人欺辱。
直到母亲死了,他悔不当初。
他一反常态地惩罚了所有欺辱我们母女的人,将我纵上了天。
可惜啊,母亲再也回不来了。
伤害过她的人,我要亲手向他们索命。
——————
娘亲睡了很久很久了。
她这几天生病了,很爱睡懒觉。
我早早地起床,将窗子撑开,让阳光驱散屋之里的阴冷。
又扫好了地,去院子门口拿了饭,娘亲还是没醒。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不像昨晚那样热了,反而还透着一丝冷意。
“娘亲,娘亲,起来吃饭了。”我用力摇了摇她,可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娘亲的病一定很严重了,才会睡这么久。
从前每一次,她都会在我醒来之前起床,然后把我从被窝里拔出来,笑着唤我小懒猪。
我一边配合的张开手脚,一边告诉娘亲我不是小懒猪。
“那呦呦是什么呀?”
“我是娘亲的小乖乖啊。”
然后,娘亲就会笑着将我抱得紧紧的,用脸去挨我的脸。
可自从她生病以后,娘亲就很少早起了,她总是脸白白的躺在床上。
我于是学会了自己穿衣服,做些简单的洒扫活计。
但即便如此,我每次喊她,她也会很快醒来,搂着我小声地说一句娘亲在。
我飞快去了院子门口,想要冲出去找父亲,求父亲找大夫给娘亲看看。
守在门口的婆子却一把将我拽了回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她怒瞪着我,“果然跟你娘一样不是个安分的,幸好老婆子我眼睛尖,不然被你跑了出去,又要被大人责怪。”
她说着,又要来推搡我,我瑟瑟发抖地往后缩,一瞬间想要拔腿就跑。
可想到还在生病的娘亲,我忍住了,忍着哭腔跪在地上:“秦嬷嬷,求求你,求求你让我出去吧,我娘亲生病了,病得很重很重,我要求爹爹找大夫。”
“哼,别以为你装病,大人就会放你们出去。”
“给我老实滚回去待着,再不听话,晚饭你们也别想吃了。”
我被她一脚踹的划出好远,只得揉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怏怏不乐地又回了屋子里。
不能惹秦嬷嬷不高兴,之前她已经扣掉我们的饭菜好多次了。
娘亲还在生着病,不能没有吃的。
2
我掰着手指数着日子,还有十一天,要等到十一天过去,父亲才会放我和娘亲出去。
每一回,只要姨母不高兴了,父亲就会将我和娘亲关起来,让娘亲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
关到了日子,娘亲低头认了错,我们才能出去。
娘亲说,姨母是她的妹妹。
可我不明白,姨母为什么总是让父亲欺负我们。
姐姐和妹妹,难道不是关系最好最好的人了吗?
我忽然间,就很不想要妹妹了。
隔壁的萱萱姐姐说,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最爱我们的人。
她的父亲,下衙后总会将等在府门口的她扛在肩头,在她的惊呼声中捉住她的胳膊哈哈大笑着往府里走。
可我的父亲,却只会吼娘亲,只会指责我这里做的不好,那里做的不如姨母的女儿。
只有娘亲,会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心疼地抱着我,夸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棒最棒的小姑娘。
我站在屋子外,又揉了揉痛痛的心口,才擦掉眼泪走进去。
娘亲每次知道嬷嬷欺负我,都会去找她大吵一架,现在她生病了打不过,我不可以让她担心。
我又唤了娘亲好久,她还是没醒。
她的身体更凉了,我爬上床给她拢了拢被子,将自己塞在她怀里,试图用体温让她暖和起来。
我抱着她的腰,细细地注视着娘亲的脸。
娘亲的眼睛圆圆的,每次看向我时总蕴含着温柔的光。
她的鼻梁高高的,嘴巴小小的,像父亲从前心情好时赏我吃的樱桃。
只是,她的一边脸上,从额头到眼角,有一条长长的疤。
据说那是以前她和小姨被绑架,她为了救小姨被绑匪的刀砍伤的。
父亲与娘亲吵架时,常常骂娘亲丑八怪、说她凶巴巴,除了他没人会愿意娶。
每每这时,无论娘亲多么占理,都会被打击得黯然神伤。
其实我觉得父亲说的不对,娘亲一点都不凶,即使脸上有疤,娘亲也是最温柔最漂亮的娘亲。
看着看着,不知不觉我睡了过去。
3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桌上给娘亲留的粥一口也没动,娘亲还是没有醒。
她的身体,好像更凉了,还有些硬,不像之前软软的。
我有些害怕,带着哭腔叫了她好几声,娘亲都没有反应。
我试着喂她粥,粥水却顺着她的嘴角流进了脖颈处。
娘亲病的都吃不下东西了。
我再次哭着跑出去,恳求守门的秦嬷嬷帮忙请大夫。
“一点点小病而已,又不会死,谁大晚上的会找麻烦去给你请大夫啊,等明天吧!”
嬷嬷将我吼了回来。
我只好折了回去,一整个晚上,我都不敢睡熟。
过一会儿就要看看天亮没,天亮了就能给娘亲找大夫了。
终于撑到了天大亮,我在屋子里翻来覆去,终于找到了娘亲从前藏起来的长命锁。
还记得那时候娘亲说让我藏好,千万不能拿出去,说这是很珍贵的东西。
可现在我顾不上这些了。
这次我不敢说要自己出去了,只求嬷嬷帮我禀告父亲娘亲的情况,请个大夫。
秦嬷嬷得了长命锁,眉开眼笑起来,终于答应了我的请求。
秦嬷嬷一走,我就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等着大夫的到来。
等大夫来了,娘亲就会好起来了,她就能像从前一样陪着我、哄我睡觉了。
可秦嬷嬷最终,却是一个人回来的。
她看向我,摊了摊手,“大人说了,让你娘安生一点,别整日就想着出幺蛾子。装病在他那啊,行不通。”
“这可不是我拿了钱没通传啊,要怪就怪你娘自己不得宠。”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哭,
我想问父亲,为什么这么讨厌我,这么讨厌娘亲。
明明大家都说,夫妻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可我没哭,甚至也没有机会出去质问。
这个院子好像成了一个大大的盒子,锁住了我和生病的娘亲。
而我的爸爸,在盒子外不知道去哪了。
4
“娘亲不伤心,呦呦喜欢你,呦呦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父亲不喜欢你没关系,我也不喜欢他。
我亲了亲她的侧脸,紧紧搂住她。
这时,一股奇怪的味道从娘亲身上飘出来,钻进我的鼻子里。
我不喜欢这味道。
娘亲向来很爱干净,有她在的地方,总是干干净净的。
她的衣服虽然不多,可每一件都洗的很干净,上面有着淡淡的皂角香,还有阳光的味道。
还记得上次有下人故意将脏水浇在娘亲的鞋面上,她蹲在井边将鞋子泡了又泡,洗了好几遍才放松下来。
对了,井水。
院子里就有井水,我要帮娘亲洗一洗,洗一洗就干净啦。
我快步跑到院子里,踮着脚去解绑在井边的绳子,却怎么也够不到。
最后滚了一块石头垫在脚下,终于解开了绳子,我想要抓紧它,绳子却顺着我的掌心划走了,水桶咚的一声掉在井里。
我看着全是麻绳上细刺的手掌,再也忍不住小声抽噎起来。
“娘亲,娘亲,我打不到……打不到水了。”
“我的手好痛好痛……”
我哭着跑回屋子里,摇晃着她的胳膊。
可这一次,娘亲没有哄我。
哭累了,我又爬起来去翻找干净的衣服。
幸好,我和娘亲之前经常被禁足在这里,这里还有两件娘亲干净的衣服。
我用水壶里仅剩的一点水将干净的衣服打湿,给娘亲擦露在外面的皮肤,奇怪的味道好像终于淡了一些。
可等我将衣服晾在窗子上,那个味道又回来了。
妈妈真的病的很严重了,我又跑到院子门口找秦嬷嬷,努力地说好话求她,却被她不耐烦地推开了。
“去去去,一边去,别来烦我,我一个下人能有什么办法?要怪就怪你爹。”
我被推了回来,在院子里四处转悠,
我多希望这时候院子里能出现一个可以让我爬出去的狗洞呀。
可我围着小小的院子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
我想到娘亲之前说过,这个院子在最边边的位置。
我们第一次搬过来时,这里全是蜘蛛网和灰尘,已经很久没住人了。
当然,也是不太可能有狗洞的。
我又围着院墙转了几圈,终于看到了一颗靠着围墙的大树。
从这里爬出去,应该可以找到爹爹。
一次次从树上出溜下来,先前手上的木刺扎的更深了,掌心和小腿都火辣辣的疼,可想到还在生病的娘亲,我不敢停下,一边哭一边爬。
过了很久很久,天色有些黑时,我终于借着大树爬到了围墙边上。
围墙另一边,是一条有些熟悉的小径。
我闭着眼睛,哆嗦了好一会儿,终于跳了下去。
膝盖磕在地上,有小碎石嵌了进去,我捂住嘴,不敢哭出声,以免被秦嬷嬷发现。
一路上,我避着人,有人就藏到花丛或者树后一蹲,终于有惊无险到了熟悉的院子。
那处灯火通明的,是父亲的书房。
5
我怕被守在门口的书童拦下,飞快地冲了进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爹爹,您救救娘吧,她病了,病的好严重。”
“我怎么喊她,她都不答应,求您给她找个大夫吧。”
“我以后一定会乖,会好好听您的话,再也不跟您吵架了。”
我呜咽着不停地磕头。
许是头一回见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他有些惊讶地顿住了手中的笔,随即眉头蹙了起来:“你娘就是这样照顾你的?”
“许生,将她抱下去,上点药。”
门口的书童应声进来要抱我,但我怕我走了爹不肯给娘亲请大夫了,挣扎着不肯走,要往地上滑。
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哼!她倒是养了个好女儿。”
“别哭了,许生,将她给我,你去请大夫。”
“我倒要看看,她到底了病成了什么样,不惜这样利用自己的女儿。”
我被他接过,抱在怀里大步朝关着我们的院子去。
虽然伤口被勒得有些痛,但我害怕父亲反悔,一直不敢出声。
而那个让我觉得很远很远的院子,父亲用了不到一刻钟就到了。
天已经有些暗了,到了门口时,秦嬷嬷才认认出人来,端着笑迎上来:“大人,您来……”
却在看到父亲怀里的我时,顿住了。
父亲没理她,一路进了院子。
一到院子,我就蹬了蹬腿从他身上滑下来,飞快地往娘亲的房间里跑,不时地回头确认父亲是否还在。
我摸了摸母亲的头,好像更凉了。
“爹,你快看,娘亲好像更严重了,你快找大夫救她。”我拉着父亲的手,想让他看看。
“行了,就是一点小病……”话未说完,父亲手中的灯笼掉在了地上。
灯光下,他的脸色惨白的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