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汝安前无古人的女帝。我的身边,出现过许多奇怪的男子。他们由“系统”召唤而来,目的是阻止我登基为帝。于是,我杀死了他们。直到,出现了一个最奇怪的男人,他叫程景平。
这本女帝难当小说值得一看,喜欢作者大白兔糖糖大大的笔峰,把男女主典书凝程景平无所不能的精彩绝伦展现在读者眼前。主要讲的是我是汝安前无古人的女帝。我的身边,出现过许多奇怪的男子。他们由“系统”召唤而来,目的是阻止我登基为帝。于是,我杀死了他们。直到,出现了一个最奇怪的男人,他叫程景平。
1
我是汝安前无古人的女帝。
我的身边,出现过许多奇怪的男子。
他们由“系统”召唤而来,目的是阻止我登基为帝。
于是,我杀死了他们。
直到,出现了一个最奇怪的男人,他叫程锦容。
1
乔天成死在了腊月二十八。
眼瞧着就要过年了,我却下令赐死了他。
他抓着我的裙摆,质问我的绝情:“都说天子无情,从前我还以为你不一样,如今我倒是不得不信天下乌鸦一般黑的道理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朕不一样?”我居高临下俯视他,“因为朕是女子?女子本应多情,所以朕不会似男子一般绝情?”
他沉默不言。
我不依不饶:“你是觉得即便你有心谋反,朕也不该杀你吗?”
三日前,我的影密卫在乔天成的府邸发现了他私挖的地宫,里面藏了不少犯上作乱的玩意儿。武器、龙袍、美娇娘,这货俨然是怕造反成功后无法习惯那突如其来的富贵,所以选择在家提前登基,早早适应了骄奢淫逸。
乔天成试图为自己辩白:“那是有人蓄意构陷!”
“挖出一个地宫来构陷你?你对此毫无察觉?”我笑出声来,“乔天成,我劝你闭上嘴,好歹能死得体面些。”
他不想死,隔着地牢的栏杆拉扯我:“陛下,我知错了……这些年,我对您尽心辅佐。您留我一条性命……就当养了一条狗,可以吗?”
我蹲下来,看着他,小声问道:“系统安排给你的是什么任务?许诺给你的又是什么好处?”
他怔怔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不是第一个,你……”我顿了顿,决定给他留些颜面,“还好,你不算最蠢的那个。”
我挥了挥手,让人勒死了乔天成。
他头上那个“光环”灭了,我知道,这是“系统”在宣告他的失败。
我不知道什么是“系统”,我只知这玩意儿这些年往我身边送了不少类似于乔天成的棒槌。他们像话本子里的男主角般出现在我每一个落魄的时刻,然后,一次又一次上演着英雄救美的戏码。
我不胜其烦。
于是,我杀死了他们。
2
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八年前。
彼时我十二岁,亲手杀死了将我从南陈接回来的恩人。
我记得他叫秦赋,是个如谪仙般好看的人。
我是父皇为求边境和平送往南陈的人质,我在那边长大,活得似野人一般。
秦赋来接我时,身上带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起初我以为那是我的错觉,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被“系统”选中的命定之人。
他着一袭白衣,撑着油纸伞,微笑着站在我面前:“三殿下,我来接您回家。”
南陈,又称南蛮,养出了一群茹毛饮血的野人。
他们脑子单纯,脾性暴戾。
我在羞辱与凌虐中活到了八岁,我每天都得站在高处往北方看一看。
起初,我盼着有人来接我回到汝安。
后来,我盼着南蛮这帮野人通通感染瘟疫。
再后来,我希望所有人都抓紧去死。
天灾也好,人祸也罢,南陈蛮子也好,汝安文士也罢,全都去死,方可让我顺心遂意。
那时的秦赋,不仅救我出了蛮荒,还将我那极度扭曲的性子摆正了些许。
我爱上了秦赋,可惜,他对我没什么兴趣。
有人说他的真爱另有他人。
也有人说,他对情爱之事没兴趣,只一心辅佐太子殿下。
是我牝鸡司晨,是我薄情寡性。
我杀了父兄,我抢夺皇位,我甚至还亲手杀死了那个拯救了我的恩人……
这些传言,对错参半。
对,我的确做过这些,错的是故事发展的顺序。
先被我杀死的是秦赋,后来,才轮到我的父兄。
从南陈回来后,我便拜秦赋为师。
他是我唯一的师,我却不是他唯一的弟子。
秦赋是父皇特为太子典修竹聘请的太傅。
他不擅长做文章,但他很擅长纵横捭阖与写诗。
听说当年殿试,他一首《将近酒》惊艳四座,引得先帝赞叹不已。
后来,先帝命他成为太子师,他给太子写了一本叫《纵横》的书,他说那是太子上课的“教材”。
我偷偷看了,受益匪浅。
秦赋教典修竹治国之策,君子之道。
他教我的,是琴棋书画,女子德行。
“皇兄须得习得君子端方,而我,只要能认得《女德》上那几个字便好?”我看着秦赋,幽幽问道,“先生为何这般偏心?”
他轻声笑了笑,温和似水:“因为三殿下是女子。”
秦赋抚摸我的额头,劝慰我说:
“女子羸弱且珍贵,男子自然是要倾尽所有为其提供庇护。三殿下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女子,您不必面对风雨,只要做一支女萝,便有草木任您依靠。”
我爱他。
可我不喜欢他说的话。
为何要做女萝去依靠草木?
难道我就不能自己成长为参天大树然后去庇护这些草木?
后来,我与秦赋渐行渐远,因为我觉得他空有一副好皮囊,可脑子里装着的却都是老儒生那些酸腐玩意儿。
他让我恪守女德,让我学习京中小姐的优良美德。
少说脏话,少生歪心,像别人骂我一句我便打人家一巴掌这种不良作风必须及早改正。
男人一旦聒噪起来,很快便会失了风韵。
好在我是一个长情的人,我没有不继续爱他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他能尽快把嘴闭上。
我问自己的贴身侍女:如何能让一个聒噪的男人闭嘴?
“您现在的身份还不足以命令他将嘴闭上?”
侍女的话让我明白,想要顺心遂意,唯有掌权而已。
我想当女帝。
秦赋发现了我的野心,于是,他给典修竹进言,让他先下手为强。
我下手更早些——我向父皇举报了长兄的野心。
其实也不用我太过挑拨,皇位在那儿摆着,皇上与太子之间的疑心便足以让他们父子相残。我只要佯装懵然无知地在不经意间透露一些真假参半的消息,典修竹便被下令圈禁了。
秦赋也被关了起来,我去看他时,他被水牢浸泡得奄奄一息。
“典修竹到底是父皇的亲儿子,哪怕如今落魄,却也只是被圈禁而已。至于你,却要背起所有的锅,这又是何必?”我蹲在他面前,替他打理乱糟糟的头发,“为什么要选他呢?咱们两个不是更有情义?”
他歪过头去:“我听不懂三殿下在说什么。”
“哪里不懂,我可以负责给你翻译。”
“为什么选他?为什么不选你?他是太子,继承皇位天经地义。你是女子……历史上能成为皇帝的女人只有一位,你可知她弄丢了唐朝多少东西?”
哪里的历史?哪个朝代叫唐朝?
我看他是脑子被泡得进了水,又开始胡言乱语。
他很憔悴,很认真,也很坚持:“我知道你的野心,你这是牝鸡司晨,倒反天罡。”
我真的很想给他一巴掌。
我有礼貌,我有气度,我忍住了。
于是,我扯住了他的头发:“你信不信我会把你这张不会说人话的嘴给缝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拉扯头发的行为太过亲密,我突然在那瞬间看到了秦赋大脑里的信息。
【玩家ID:322895系统任务:阻止典书凝成为女帝。】
【系统宣告:典书凝野心滋生,任务初步判定失败。】
【系统警告:若任务失败,玩家322895号将失去复活初恋女友的奖励。】
秦赋的表情逐渐绝望,在系统的宣告声中,他瞳孔涣散,身体瘫软,仿佛变成了一摊烂泥。
我质问秦赋:“什么是系统?”
他没有回答。
“你是谁?你来自哪里?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依旧不回答。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这些人有关系统的任何事都是讲不出口的。
那时的我摸不清这个系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只能抓取到关键信息。
第一,未来的我会成为皇帝。第二,秦赋是来阻止我的。第三,秦赋是为了其他女人来阻止我的。
我有点儿伤心。
因为我喜欢的人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别有所图。
我鬼使神差地问秦赋:“我愿意抛弃眼下的一切,你愿意陪我归隐山林吗?”
他的眸子颤了颤,似乎又重燃了希望:“我自然愿意。”
我凑近他:“你爱我吗?”
“自然是爱的。”他不假思索。
“秦赋,我听得到‘系统’的声音?”我在试探,“是我出现幻听了吗?”
他顿了顿,有些反应不及:“什么系统?我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在撒谎。
所谓“系统”,是真实存在的。
后来,我杀了秦赋。
因为他不但是太子师,也是我的老师。
我得杀了他向父皇表达忠诚,而父皇也愿意相信我是个没有野心的乖孩子——身为女子,没有继承大统的权力,我自然是不该有野心的。
再后来,有无数秦赋一般的人出现在我身边。
我在他们身上找寻线索,拼拼凑凑的,竟是提前看穿了自己的未来——我会成为汝安的皇帝。可我并不是什么拥有雄才大略的天子,因为女子的身份难以服众,在我的治理下,汝安逐渐败落,最后竟被南陈彻底吞并。
百姓失国失家,苦不堪言。
我成了汝安的罪人,成了亡国之君。
“看吧,女子就是难当大任。”这是后人对我最多的评价。
秦赋他们被“系统”送来,就是为了阻止我成为天子进而拯救汝安。
只要未来被改写,他们就会获得奖励。
秦赋的方式是教化我,让我安分守己,抛却野心。
自此相夫教子,安乐太平。
下一位“汝安拯救者”唤作谢歆,他的方式是色诱我,让我为了爱情,主动放弃往上攀爬的野心。
再下一位叫做安影,他保护我,拯救我,让我免遭杀戮。
他说可以一辈子保护我,让我一生无忧无虑。
我记不清后面还有谁了,我只记得乔天成是其中最为特别的。
他没有阻止我的野心,他甚至一直在尽心尽力地辅佐我。
然后,他准备夺走我拥有的一切。
我在话本子里看过类似的桥段,男子入赘做了倒插门,然后徐徐图之,先杀岳丈,再杀妻子,最后吃了绝户,自此便彻底做了一家之主。
杀死他前,我特意询问:“你师出无名,又怎能服众?”
“拨乱反正,怎么不算师出有名?”他破罐子破摔地冷笑,“我好歹是个男人,我当皇帝至少要比你名正言顺。”
“可你输给朕了。”我淡淡回应,“输得像条狗一样。”
然后,我杀了他。
3
“陛下,今年秋试入围的前三名现下都在殿外,可要召见?”
丞相的声音将我从乱糟糟的回忆中拉扯回来,我努力不让旁人看出我在早朝上走神。
于是,我坐直了身子:“自然是要见的。”
今年秋试,我特意下令允许女子参考。
可如今走上殿来的前三名,依旧只有男人。
倒不是说女人蠢笨,学不过男人。
只是她们学多了《女戒》,哪里能那么快地接受四书五经?
我懒懒往下看,倒是瞧见了一位有意思的——探花郎,身上笼了一层淡淡的光。“系统”又送了新人来给我。
探花郎……
长得倒是还挺对得起这名号的。
我往后靠了靠:“探花郎叫什么?”
他左顾右盼一番,隔了许久才确信我在叫他。
他有些迟疑地上前一步,看起来不情不愿:“我……草民程锦容。”
他和系统从前派来的那些人不一样,他看着……不太聪明。
我生出些许玩乐的心思:“朕为女子,如今却登基为帝,你觉得此事该如何评价?”
“草民不想评价,也不敢评价。”
“若朕执意想听呢?”
“我觉得这是好事啊!”他举起右手,竖起大拇指,“好,很好,大大的好。”
这是在装文盲?
我不依不饶:“还请探花郎以此为题,做首诗听听?”
他抬头看我,很是为难。
这些“系统”选来的人才不都是各个出口成章吗?
眼下这是什么情况?
莫不是“系统”出了故障,选了个傻子送到我身旁?
程锦容低头碎碎念了好半晌,我听不见他的声音,但我读得懂他的唇语——女帝?武则天喜欢的那个诗人叫什么来着?哦,骆宾王!
他突然抬起头来,双眸发亮:“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铁锅炖大鹅!”
全场寂静。
他顿了顿,小声弥补错误:“是红掌拨清波。”
现场依旧很安静。
“系统”派来的人经常会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大抵是因为他们原本与我生长在不同的“国度”。
我长期与他们相处,也算学了许多新奇的话。
可我还是听不懂程锦容在说什么,像这样毫不掩饰自己“另类”的,他还真是前无古人的第一个。
我干咳一声:“请问程公子,您这首诗和朕刚刚给出的考题有什么关系吗?”
程锦容咬着牙,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他小声嘟囔道:“骆宾王的诗,我只会这一首啊。”
他声音太小,别人听不到,只有我“看”得到。
所以,骆宾王……是哪位?
我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我只知虽然时机未到,但我现在就想宰了他。
程锦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然后扑通跪下:“陛下,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我虽然不会写诗,但是我会写作文啊!”
应该是真傻。
算了,杀个傻子做什么,留着吧。
4
那日殿试过后,状元和榜眼很快便被安排官职并上了岗。
至于探花郎,被我安排进了大理寺,担了个文书的闲职。
我派了影密卫去跟踪他。
影密卫工作日志:
7月28日
程锦容上午工作,认真负责且有激情。午餐吃了三人份的餐食,抱怨没有一种叫做“可乐”的饮品。餐后午睡,长达一个半时辰。午睡醒来至今,都在混吃等死。
7月29日
程锦容今日在混吃等死。
7月30日
程锦容今日依旧在混吃等死。
7月31日
程锦容在摸鱼。
8月1日
摸鱼。
8月2日
摸鱼。
往后十日左右,皆为“摸鱼”。
我问影密卫:“他摸的是什么鱼?手感就这么好吗?”
影密卫说,程锦容“摸”的不是客观意义上的“鱼”,这是一种概念,泛指拿着工资但可混吃等死。
“程大人说摸鱼是他的人生追求。”影密卫一本正经向我汇报道,“他说,不摸鱼,吾宁死。”
我沉默了。
他凭什么拿着国库发下的月例银子混吃等死?
于是,我给他调了岗,让他从文书专职转成了每日都要查询各种案件的侍郎。
命令下达的第二天我便后悔了,因为我担心他是以退为进,故意激我给他一个重要的官职。我在榻上辗转反侧,却也不好朝令夕改,做一个反复无常的帝王。
我吩咐影密卫跟紧他。
影密卫工作日志;
8月3日
程锦容接手工作后,嘴里一直在念叨着“死,都得死”“这破班老子一天都不想上了”“什么时候午休”“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下班”。
8月4日
程侍郎告假。
8月5日
程侍郎继续告假。
8月6日
大理寺少卿没有给程侍郎批假条。
8月7日
程锦容试图逃跑。
影密卫问我,用不用提前做好程锦容当真要跑的准备。
“不必。”我信誓旦旦,“不过是为了吸引朕注意力的小把戏,呵,他这样的男人朕见得多了。”
没过几日,他便真的逃了。
带了一铺盖卷子的金银珠宝,连夜雇了辆马车,逃之夭夭。
我咬着牙,仍不信这带目的来的、被“系统”选定的人会这般轻易便离开。
三天后,影密卫传来消息,说再不拦着,他便要跑出汝安国界了。
我凌乱了。
我命人把他捉了回来,关进地牢。
我亲自去地牢看他,隔着那木头栅栏,他眼巴巴地看着我:“陛下,我错了,我再也不摸鱼了。”
太监搬了椅子过来,我顺势坐下:“程锦容,你真的勾起了我对你的兴趣。”
他顿了顿,突然双手抱胸,一脸惊恐:“陛下,臣绝对没有玩火的意思!”
玩火?玩什么火?
我蹙眉,不理他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你从前是做什么的?”
“臣从前一直在读书,是个本本分分的读书人。”
“朕知你是被系统选定的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来到这里前,你究竟是何身份?”
程锦容听了我的话,神色微微一顿。
然后,他开始破罐子破摔:
“被送到这里前,我大学刚毕业。那傻X老板因为不想给我交五险一金,所以迟迟不肯给我转正,还不肯给我实习证明!提起他我就来气,那种黑心老板出门怎么不被车给撞死?”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我觉得“五险一金”和“实习证明”应该都是很重要的东西。
我决定利诱:“你要的‘五险一金’和‘实习证明’朕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告诉朕,系统向你许诺了什么好处?它又需要你完成怎样的成果?”
程锦容甚至没有细想,便果断答应了我的交易。
可他夹着嗓子努力了好半晌,我听到的却都只是“哔哔”声。
我让他闭嘴。
“陛下,臣实在是做不到啊!”他跪坐在地,手舞足蹈,恨不能声泪俱下,“要不,我写出来呢?”
我命人给他拿了纸笔。
他给我画了一堆蝌蚪文出来。
他哀嚎得更大声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有些头疼。
“算了,你好好歇着吧。”我准备回去批阅奏折。
程锦容抱紧牢房的栅栏,大声呼喊:
“陛下,您放我回去吧!臣愿意加班!臣愿意为汝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您放我出去!我讨厌老鼠!我讨厌虫子!我讨厌他们连石头子都没有淘出去的大米!”
我放了他。
朕的地牢,关不得傻子。
“系统”与我为敌,“系统”送来的自然都是我的敌人。
可他们大多都是有些用处的,所以在杀死他们前,我会先观察一段时间。
我实在看不出程锦容有什么用……
于是,我试探着询问丞相:“你觉得咱们的探花郎适合做什么工作?”
丞相憋了好半晌,委婉道:“陛下,您后宫空虚,需要妃妾。”
“丞相的意思是他除了好看就一无是处?”
丞相又憋了好半晌:“今年的探花郎,可能是靠脸被选上来的。”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我不想让程锦容离我太近,我也不想让他继续光明正大地混吃等死!
哦,这种行为叫“摸鱼”。
朕工作很累,朕看不得自己的臣子白拿银子!
我安排他去御史台做了谏议大夫,这工作,会说人话就成。
5
对于“系统”的预言,现在已经实现了一半。
我成为天子,改写了女子不能称帝的历史。
接下来,我要改写另一半预言——我要坐稳朝局,绝对不能让汝安的百年基业毁在我手里。
我必须让那帮狗眼看人低的傻逼明白,他们已经是失败者了。
我很勤政。
单单是我自己努力还不够,我还得带着满朝文武一起努力。
于是,我带着他们一起加班。
满朝文武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懈怠。
瞧着他们蜡黄的面色与消瘦的身材,我表示心疼,于是,我给他们发放了补品与加班例银,然后鼓励他们陪着朕一起为汝安的美好未来努力。
皇帝带头加班,群臣兢兢业业。
眼见着汝安就要朝着一统周遭列国的方向发展时,户部侍郎在算账扒拉算盘时生生扒拉出了腱鞘炎和肩周炎,看着他半死不活吊着个膀子还要来加班的模样,程锦容突然兔死狐悲地爆发了正义感。
他冲上前来,第一次行使了谏议大夫的职责:“陛下,过度内卷会让大家的工作效率和工作水平逐渐降低,臣恳请您严格遵守八小时……四个时辰工作制。”
我用玉轮滚着脸颊:“不加班,工作做不完怎么办?百姓的诉求得不到解决怎么办?咱们打不过南陈怎么办?”
“可以扩招。”
“扩了啊。”我懒懒地,“今年秋试,不就把你招来了吗?”
我侧眸,懒懒看了他一眼:“好像还不如不招呢。”
程锦容顿了顿,还是有些不甘心:“单纯的加班并不能让国家做大做强,我觉得找准方法才是至关重要的。”
“什么方法?”
“比如开发人工智能,采取机械化办公……”
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朕心情好,朕选择继续听:“除了这种实现不了的方法,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程锦容不甘心继续加班,于是选择了破罐子破摔:
“我觉得咱们现在的制度有问题,您之所以觉得汝安不够强大,是因为在汝安还存在着一些矛盾。其中最主要的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我觉得汝安遥想强大,就一定要走向民主,走向自由,要让人民成为国家的主人!”
朝堂之上,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