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为婆家披挂上阵,厮杀三年!却在回府当日多了个莫名的小姑子!不仅丈夫怜她,婆母喜她,就连一双儿女也亲近她......我一忍再忍终落得身死!而他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再睁眼,我又回到初从疆场厮杀归来那一刻!这一次,我一脚踹翻渣男!这侯门傻X主母,谁爱当谁当!老娘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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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烧钱
我跟着秦公公去到太极殿。
圣上端坐龙椅,笑着看我。
“沈爱卿还未想好吗?”
我记得前世圣上也问过我这样一句话。
只是当时我被谢熠哄骗,夫妇一体,谁当将军不是当,反正都是谢家人。
所以还是言辞拒绝圣上。
我以为圣上让我接任将军一职,只是因为我的军功不得不为之。
直到死后,我才明白,当今圣上是真的很惜才。
幼时,祖父经常带着我跟谢熠见他。
那时他总是爱问我跟谢熠同样的问题。
有一次事后,他曾向祖父说谢家得了我这样一个孙媳是谢家之幸。
那时太小,不懂他话中的意义,只当是他在夸我。
后来才明白,他从一开始就明白谢熠不是做将军的材料,虽然都是在祖父的身边长大,但我更胜于他。
边境三年圣上更是坚定了这种想法,只可惜是我没有醒悟。
我答应圣上接下将军之位。
但我同样也提了要求,希望圣上给我一段时间,来解决家中的琐事。
圣上同意,但他同样给我留下一句话。
谢老将军于我有恩,望我给谢家人留个后人。
我笑笑,嗜杀亲子的事我还做不出来。
不过,能活成什么样便是他自己的事。
回到谢府,全家老少都在等我。
他们站在婆母身后,谢熠,云落分站她两旁,谢寻安,谢青瑶一人握着云落一双手。
隔着八仙桌于我对立。
我摇摇头拉出椅子坐下,喝了一口茶,却不开口。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谢熠终是说话。
“阿晏,云落明天便离开,谢府后宅今后还尤你做主。”
“有条件吧?”我反问。
“条件就是你把我儿的将军之位还给他,从此以后,你主内,他主外。”
婆母抢着回答。
“婆母,您从始至终都误会我了,这将军之位不是我要做的,是皇上让我做的。”
“您知道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叹了一口气,状似委屈的开口。
“那你也不能做。”婆母语气严厉。
“那行吧,你们先做好你们的事,我在给皇上答复。”
我笑着起身,看了一眼云落转身离开。
谢家人的速度确实很快,我睡了个午觉醒来,府中与云落有关的一切都不见了。
仿若从未有这样一个人出现一般。
我走近正厅,谢寻安正趴在奶娘膝头哭泣,“她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她要不回来,云姨便不会走。”
“我为什么要回来,因为我是你母亲。”
我不咸不淡的开口。
谢寻安被我吓了一跳,身子抖了两下,但很快镇静下来,眼含怒火的瞪着我。
“生而不养何为母亲。”他叫嚣。
“生而不养?”我便头看向奶娘,“这些年你们就是这样跟他说的?”
奶娘脸色青白,扑通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我一把扯过谢寻安,厉声开口,“今天我要不是不说清楚,这帽子就扣我头上了。
“三年前,你曾祖父战死,父亲重伤,府中大乱,军中群龙无首,谢家差一点覆灭。”
“是我,撑起了整个谢家,你以为,没有我这五年边疆厮杀,今日还有你将军府小少爷的好日子吗?”
“那这些更落姨有什么干系,你为什么要赶她走。”
谢寻安挣脱我的手,蹦起来于我叫嚣。
“是我赶她走的吗,是你父亲,祖母。”
“你胡说,就是你,就是你。”
我一脚踹在他小腿上,谢寻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发出闷哼声。
“好呀,既然你那么想你的落姨,南郊的庄园,她应该在那里。”我笑着说。
“哦,对,还有你父亲,应该也在那里。”
“你胡说。”他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怒瞪我一眼跑出去。
谢青瑶瑟缩在一旁,见谢寻安离开,也想跟去。
但她看到我脸色,颤颤巍巍走过来,“母亲,落姨真的是个好人,你误会她了。”
我摸了摸她的脸,“国公府嫡女,总这样一副怯懦的样子,不好。”
“母亲,你真的误会云姨了。”谢青瑶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她把你教成这幕模样,我怎么就误会她?”我反问。
“母亲贤良淑德难道不对吗?难道要跟您一样打打杀杀,没一点女子的模样才对吗?”谢青瑶低声反驳。
我摇摇头,“人人都道世间对女子苛刻,其实不然,是你们把自己困在里面。”
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觉人。
我离开时,她们已经开蒙。
我也为他们安排好了一切。
一月两封的书信寄了三年。
我自觉的对的起谢家,对的起他们。
但人各有命,就这样吧。
......
那日过后,府中沉寂了几日。
谢熠日日按时上朝,按时归家,仿若我们之间行为发生过任何矛盾。
唯有婆母,日日在我耳边念叨女子不能为将。
我并不反驳,反而伏低做小。
他们以为,我再次被他骗住,他们不知
我是在等一个时机。
上辈子,就是这一日,发生了一件足以毁了谢家名声的事。
但谢熠婆母拿出老将军压我,让我不得不到认下这件事。
七月十四,鬼门开的前一日。
大周朝惯例在今日到寺庙里为先祖点灯。
我佯装生病,已在床上躺了几日。
婆母便自行带着谢熠去了。
上辈子,我是真生了病,但想着日子特殊,还是拖着病体晚一步赶过去,没想到却看见终身难忘的画面。
这辈子,这画面总要让大家一起欣赏。
我算计着时间,让人寻了谢寻安,谢青瑶于上马车。
谢寻安横眉竖眼,仿若我是什么恶人一般。
“你不是生病了吗,你不在房中好好呆着,你要带我们去哪。”
我靠着车壁,“我昨夜梦见你们外祖父,他说他冷,我去给他烧些钱。”
“你自己烧钱就烧钱,带我跟妹妹干嘛,我们不去,放我们下车。”
我不理会他,转而看向谢青瑶。
谢青瑶低垂眼眸,哆哆嗦嗦往角落里避,不敢看我。
马车摇摇晃晃一个多时辰,才到大佛寺。
寺前来往的车架络绎不绝。
“烧钱你来大佛寺干什么,你要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谢寻安,吼了一嗓子,被我点住哑穴。
我让半夏扣住他俩,避开人群往寺中后院去。
后院多是女眷,用来歇脚,我按照上辈子的记忆。
准确无误的敲响一扇门。
门打开一角,露出个脑袋,看到是我,那人脸上从疑惑变成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