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家抛在苦寒之地受苦三年,云淮吃不饱穿不暖。满怀期待回来才发现丈夫不仅早有新欢,而且全家锦衣玉食,不曾顾念自己半分。嫁妆被占,夫君偏心,婆婆刻薄。即便她尽心尽力为夫家谋划,却也得不到半点怜惜,甚至被丈夫逼着去死给妾室腾位子。罢罢罢,既如此,她就想办法脱离这吃人的沼泽,自己赚点小钱逍遥一生。一切本在...
这本另谋高嫁,这当家主母我不干了!写的好微妙微俏。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引人入胜!把主人公云淮晏若川刻画的淋漓尽致,可谓一本好书!看了意犹未尽!内容精选:被夫家抛在苦寒之地受苦三年,云淮吃不饱穿不暖。满怀期待回来才发现丈夫不仅早有新欢,而且全家锦衣玉食,不曾顾念自己半分。嫁妆被占,夫君偏心,婆婆刻薄。即便她尽心尽力为夫家谋划,却也得不到半点怜惜,甚至被丈夫逼着去死给妾室腾位子。罢罢罢,既如此,她就想办法脱离这吃人的沼泽,自己赚点小钱逍遥一生。一切本在...
后面的话云淮没有再听,只是捏着手帕垂头向前,她心里难过,也没看路,转角时就撞到了人。
“失礼了……”
轻轻一句,她快步离开。
萧执看了看手上那滴泪水,风吹过手背还凉丝丝的。
“她是谁?”
晏迟蹙眉看着云淮。
“若川的大娘子,云氏。”
萧执比女人还细嫩的手指擦拭着手背的眼泪,慢条斯理开口。
“云氏……可是绣娘苏怜的那个孙女,当初十岁就独自修补先皇后百鸟朝凤卦的那个?”
晏迟颔首。
“是她。”
“啧啧,倒是可怜,有那般手艺,在宫里怎么都能混个女官,如今困在这大院,白白蹉跎一生。”
说着他将帕子随手一丢,垂眸睨着角落里的褐色帕子,好似透过它看到了谁的将来一样。
晏迟回头看了看云淮的背影,眼里思绪翻涌。
当年先皇后的寿诞数百位绣娘赶工一年才将百鸟朝凤卦赶出来,怎奈一不小心被人烧穿了一个洞,离大典也只有五日。
因着这件衣服太过重工,就算补少说也得半月,当时锦绣坊的总管苏怜只能咬着牙补,怎料夜里被人割伤了手,但放眼京城也没人有她那般能耐,最后是云淮意外看见衣服破了,就进来帮祖母补,只用了四天就交了差。
当初先皇后因此还赏了她许多东西,原本想将她招入锦绣坊培养,谁料她父亲不依,觉得女孩子不应该抛头露面,这才作罢……
晏迟一叹,真如萧执所说,倘若她能入宫,也总比围着这个家蹉跎一生强。
“先去见你祖父吧。”
萧执开口,晏迟应着,却回头望了眼已经走远的云淮。
黑金靴子迈进青玉阁时,晏老爷子也被吓了一跳。
“太师不在自家待着,来我这干什么?”
萧执可半点没在意他的厌恶,像是听不懂他的逐客令一样径直就走上主位坐下,居高临下看着晏老爷子。
“倒不是我乐意来你这穷地方,实在是你那不争气的儿子又欠出十万两银子,你说我不来,我的银子去哪儿找?”
二十七八的他还穿着绛紫色的九龙朝服,紫金冠高竖墨发,露出他精致的五官。
他生的极为好看,颇有些雌雄莫辨之感,可那浑身森冷的气势却让人半点不会因此辱他,只因那双凤眼带着的幽深和危险,叫人瞧着就像鬼门大开后走出的罗刹一般。
晏若川不是第一次见萧执,可每一次看着他都会觉得后背发寒,像是有森森白骨勒住自己的喉咙一般。
说着,借条放在了桌子上。
他也“噔噔”在上面敲了两下。
“你儿子亲手签的,老爷子可万不要不认账。”
晏老爷子拿起来一看,一眼就认出了大儿子的字,当他看见利息是一千两后,瞬间气冲脑门,眼前一黑,若不是晏迟眼疾手快,可就这么摔在地上了。
“你身为朝廷命官!以太师之位明目张胆放印子,按律当斩!!”
萧执嘴角的笑容扩大,眼底带着兴味,薄唇淡淡吐出几字。
“那又如何?”
“我知道晏家一年前就将所有家底赔了出来,恐怕库里空空,我一向体恤别人,还不出来也没事,只要小晏大人给我放几个人就是。”
说着他指了指晏若川。
看着如此狂妄的人,晏老爷子颤抖着手指着他。
“奸臣!奸贼!我家世代清廉,秉公办事,绝对不会向你这般腌臜之人屈服的!”
萧执眉尾一挑,眼底兴味渐浓。
“既如此,那就十日后一手交钱,一手放人吧。”
说着他还补了一句,“我的府上也不养闲人,若超过一天,我就取他一根指头,过两天便取一掌,以此类推,所以老爷子可得快些呢……”
言罢他负手而走,反而是晏若川听见这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祖父,整整十万两,我们去哪儿凑啊!”
越想越气,他不由道:“父亲越发过分了!”
晏老爷子“啪”的给了他一巴掌。
“子不言父过,他纵然千般不好,你也不能说他半句!银子的事情全家凑凑,当时云淮进门时抬进了好几箱,一年前只用了她三箱嫁妆,按理还有,你明日随她回云家后问问她。”
晏若川捂着脸,闷闷说了句是,便走出了屋子。
回到晚烟阁,江早一眼就看见他红肿的脸,当即上前。
“若川哥哥你怎么了?这是谁打的你。”
晏若川不想江早知道家里的事情,转移话题。
“你在干什么呢?”
江早欣喜地拿出一块红色的锦缎。
“若川哥哥,我从柜子里又翻出一块布,瞧着颜色好极,但这布却只有巴掌大,都不够裁衣服的,你知道这匹布是从哪儿来的么?”
晚烟阁的布料大多都是云淮带来的嫁妆,晏若川淡淡道:“应该是淮儿的。”
他的称呼让江早有些不舒服,故意瘪着小嘴。
“瑞川哥哥叫少夫人淮儿,叫我却只肯一句江姑娘。”
许是少女总透着灵气,她这赌气的样子瞧着可爱的紧。
晏若川捏了捏她的小脸,“那叫你什么?早早可好?”
江早这才抬眼看他,“日后不许叫少夫人这么亲昵,我醋得紧。”
“好好好,依你依你。”
“我还要若川哥哥拿着布料去问问少夫人,我想要些做新衣服。”
“好,只要你开心,都行。”
晏若川点了点她的鼻尖。
可江早还是不开心,钻进晏若川怀里抱着他闷闷道:“我不想你和她一起回门。”
晏若川摸着她的发顶,“早早,云淮在宿州四年都没回来,而今回来了一定要去的,我且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江早不语,眼底带着些水汽,就这么紧紧箍着晏若川。
翌日,给老夫人晨昏定省完,云淮便差使着人准备回云府。
可在门口站了许久,都没等来晏若川。
“公子呢?可去催了?可没有大中午回门的道理。”
说话的是姜嬷嬷,云淮的乳母,一直看着云淮长大。
云淮跟着晏家搬去了宿州她腿脚不好就没有再去,云淮索性放她回家养老,可听闻云淮回来,她还是放心不下,昨个儿夜里匆忙又从家里赶来。
管家道:“已经去催了,说是江姑娘半夜发烧,病的厉害,让少夫人再等等。”
女人家回门也没有独自一人去的道理,云淮只得开口,“那便再等等。”
莫约半个时辰后,晏若川走了出来。
“夫人,要不然你先去,早早那里病得严重,她只要我,我也抽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