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信奉唯物主义。路过的老道士批命说未出世的我是相貌丑陋的天煞孤星,被我娘打了一顿。说好的封建迷信不可信,但我娘还是在我七岁那年给我定了五门亲事,又在十七岁这年将我和五个未婚夫关进同一所院子。还派了画师每天画下我们的相处日常,印刷成册在书局售卖。她还说,这叫古代版恋综。
会唱歌的猫宁为我们带来了一部扣人心弦的言情小说《古代版恋综》,主角叶池舟顾长景的故事令人难以忘怀。在这个充满悬疑和冒险的世界中,他们经历了重重考验,展现了坚韧和智慧。我娘信奉唯物主义。路过的老道士批命说未出世的我是相貌丑陋的天煞孤星,被我娘打了一顿。说好的封建迷信不可信,但我娘还是在我七岁那年给我定了五门亲事,又在十七岁这年将我和五个未婚夫关进同一所院子。还派了画师每天画下我们的相处日常,印刷成册在书局售卖。她还说,这叫古代版恋综。。
第三章
高大的门楣堂皇富丽,门前的石狮庄严威武,有小厮丫鬟开门迎我们进门。
绕过精巧的照壁,是一整个粉嫩的荷花池。
正厅里摆满了红木雕花的器具,物架上的彩色瓷瓶我只在年画中打过照面。
“为娘名下的铺子工坊确实不少,但手上的闲钱都送到前线充盈军饷去了,好在如今顾家小将军把西九州收回,也算是了却了你阿父的生前遗愿,如今为娘最重要的任务便是帮你觅得佳婿......”
阿娘在我耳边絮叨的话,我总共没听进几句,蹦跳着逛完了整个院子,又发现庭廊的尽头有道圆月小拱门,两步迈出去竟又多出了另一间更大的院子。
有假山有碧湖,有汤池有凉亭,有数不清的睡房厅室,我正欢喜地探索,跨过最后一道拱门,发现一片偌大的花园。
高挺的树木葱郁成荫,嫩绿的草坪清香绵软,若是将杜家庄棚子里新下的小牛犊子接过来,美美地放上一下午,啧啧啧......
“我看你像犊子!”
阿母像我肚子里的蛔虫,打断我的美梦。
我撇撇嘴,小声抗议:“还说送我的礼物呢,连养几头小牛崽子都不许,反正这庭院这么宽敞,只有我们两个人住......”
“谁说只有我们娘俩,你忘啦?”阿娘冲我挑了个眉头。
“什么呀?”
“烦死了,说几遍了你还不信,”阿娘没耐心地瞧了瞧外边的日头,“未婚夫,未婚夫!五个呢,一早上光是写那些拜帖,为娘手都酸死了!”
我愣在原地,隐约觉得现在这一出和一本叫什么公主什么小妹的话本子挺像。
阿娘有一个本领,那就是满嘴胡话,真真假假谁也分不清。
直到我亲眼看见这群少爷,对于她口中所说的“五门亲事”才有了实感。
方思谨说一句话,恨不得行八回礼,回回我还得回过去,好烦。
我又偏头看了看屋内其他人,决定帮大家省去尴尬的环节。
“阿娘挑的皆是南楚好儿郎,盛京上下全都认识的,新上任的翰林院方大人,江氏矿业的江少爷,得胜回朝的顾小将军,还有......”
我将手指指向安然坐在角落中的玄衣公子,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亮着一双好看的眉眼盯过来,嘴角似笑非笑,语气清疏寡淡:
“温时安。”
此言一出,我讪讪将手指收回,屋内除了阿娘,所有人都露出吃惊神色。
江逸慕最先按捺不住,不可置信地追问:“你姓温?”
先帝开国明治,当朝圣上以商定邦,温姓,可是正儿八经的国姓。
温时安似乎看惯了这般反应,淡笑自谦道:
“途州一脉的冷门宗亲罢了,不敢与各位才俊相比。”
江逸慕煞有其事躲到顾长景身后,憨憨问了一声:“我们几人是不是须向他行礼啊?”
顾长景握着剑柄往身侧挪了半步,像是没听见,继续保持从进门起便生人勿近的高冷神情。
看着江逸慕吃瘪,我憋不住笑出声,对面顾长景抬起眼色,直愣愣盯着我瞧,令人浑身不自在。
“阿娘,”我提高声量,试着打破这种怪异的氛围,“不是说五个吗?还有一个呢?”
阿娘心虚着笑,指了指我身后:“你兄长也还未曾娶妻呢。”
像话吗,在这里凑满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