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静泽侯府的世子,爱上了个特立独行的丫鬟。为了她,我挥金如土。为了她,我打破尊卑。甚至为了她,我让爹娘收她表哥为义子。更是想尽办法制造她舍命救我的假象,逼着爹娘答应我娶她为正妻。只因她说死也不为妾,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成亲后数年,我却被一场风寒要了命。临死之际,她给我灌了一碗毒药,附在我耳边悄声...
重生后世子不当舔狗了是一部令人陶醉的精彩小说,由菡萏精心打造。故事围绕着主角宋铮诗筠展开,情感细腻而深入,洞察力极强。这本小说揭示了关于仇恨和爱情的精彩故事,赢得了广泛推荐。我堂堂静泽侯府的世子,爱上了个特立独行的丫鬟。为了她,我挥金如土。为了她,我打破尊卑。甚至为了她,我让爹娘收她表哥为义子。更是想尽办法制造她舍命救我的假象,逼着爹娘答应我娶她为正妻。只因她说死也不为妾,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成亲后数年,我却被一场风寒要了命。临死之际,她给我灌了一碗毒药,附在我耳边悄声...
第一章
前世,我爱上了府里的丫鬟。
不顾家族反对,我娶她为世子妃。
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便永不纳妾。
结果成亲数年,我重病在身,她却和马奴初恋红浪翻滚。
我目眦欲裂,她亲手灌我毒酒。
临死之际,她语气怨毒,“一个纨绔子弟,还敢觊觎我。若不是看你是世子,谁稀罕理你。”
“你根本不知道,每次被你碰,我都觉得无比恶心。”
我含恨而死。
再醒来,我回到了与丫鬟订婚前。
……
明辉堂。
爹又重复地问了我一遍:“铮儿,这收马奴为义子之事,咱们是不是再好好商量一番?”
我还没回答,衣袖就被人晃了晃。
一侧头,就看见了诗筠那张娇艳的脸。
我按了按眉心,又环视周围一圈,这才确定,自己是真的重生了。
前世,诗筠被拐卖到青楼后闹得整个楼里鸡犬不宁,更是打伤了里面好几个龟公,最后好巧不巧被楼里的妈妈逼到了我跟前。
我还从未见过长得这么漂亮又会功夫的姑娘,来了兴致,当场为她赎身,将她带回府里做了个丫鬟。
由开始的些微兴趣,到最后的疯狂痴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为了她,我挥金如土,置办房屋铺子金银首饰,从来眼都不眨一下,只为博美人一笑。
为了她,我与全京城的公子哥儿都差不多结了仇,就怕别人看她一眼。
她但凡给我点好脸色,我便能高兴好几日。
有哥们儿劝我不要为了个卑贱女子,丢了自己的身份。
我转身就和人绝交了。
甚至只因她开口,说府中的马奴是她失散已久的表兄,她表兄小时候的梦想是高中状元以报家国。
我便给她表兄脱了奴籍,甚至帮她表兄请最好的名师。更是在她的撺掇下,逼着我爹娘收她表兄为义子。
更因为她说过不会为妾,且希望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便自导自演一出戏,让我爹娘误以为她为救我连性命都不要了。以此为由,不顾京城众人的耻笑,把我宋家的脸面在地上摩擦,强硬地娶了她为正妻。
成亲之后,更是疼她如珠如宝。
却没想到,自成亲之日起,她那端过来的一碗碗补汤里,全是能要我性命的毒药。
父母相继离世后,我毒发时,还以为自己只是偶感了风寒。
她亲口告诉了我真相。
我如同一条死狗一般躺在床上,苟延残喘地问她:“我如此掏心掏肺地对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诗筠却冷笑着开口,脸上是惯常的漠然:
“你对我的好便是让我做一个下人?人生来平等,我为何就要比你低贱?而且你处处用我拿捏着之序哥哥,让他为你卖命。我还得感激你?
凭什么你可以高高在上拿捏我们的生死?凭什么我们要屈居于你一个纨绔之下?”
“宋铮,你不过是一个什么用也没有的纨绔。你这样的人,放在我原来的世界,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哦,忘了告诉你,孩子不是你的,是之序哥哥的。”
她看我的眼神除了平日里的淡漠,还有藏都不藏了的蔑视。
我的头抽痛得更厉害了些。
大约是我太久没说话,娘又忍不住催促地问了一句:“铮儿,这马奴,你若是觉得还不错,带在身边做个书童,或是让你爹重新给安排一个差事也行。可这收义子之事……咱们宋家,会被人耻笑的。”
爹也开了口:“若实在不行,我让人将他放去军中?等以后立了功,咱们再收为义子?”
我直接回拒:“不用了。”
我爹愣了愣,叹了口气,勉强地道:“罢了,你说这马奴救了你,我收他为义子,也算是一桩知恩图报的美谈了。”
显然是误解了我的意思。
我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不用收他为义子了。爹娘说得没错,一个马奴而已,实在不配。再说了,我先前记错了,那救我之人是将军府的小姐,不是这马奴。”
“宋铮,你在说什么?”急切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我侧头蹙眉看过去。
诗筠气急败坏地低吼一声:“你果然是这种说话不算话之人,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直接掉头就跑了。
我眯起了眸子。
看来,真的是我把她宠坏了。
2
娘急切地站了起来:“这……铮儿,要不要娘去帮你解释一下?”
我紧紧地攥了攥手,才压下心里的怒气。
我前世到底是有多蠢,才会让爹娘跟着我因为一个婢子诚惶诚恐?
一个婢子,在府中众主子跟前插话,口出狂言,再毫无礼节地走掉。
不管是哪样,放到京中贵人跟前,都能死千百次了。
也难怪前世到了后来,静泽侯府成了整个上京城里的笑话,谁都能笑上一嘴。
我转身将娘重新按在了椅子上,又给她倒了一杯茶:“娘,一个丫头而已,哪里需要您去解释?”
说完,我唤了身边的小厮阿顺进来,淡淡地道:“今日起,将诗筠调去花房当值,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阿顺惊讶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应了是。
爹娘齐齐出声:“铮儿,你真的舍得?”
我苦笑:“一个婢子而已,有什么舍不舍得的。以前是儿子轻狂不知事,以后不会了,爹娘请放心。”
又安抚了爹娘几句,我这才转身出去。
想了想,我让阿顺再去备一份厚礼,与我一起去将军府道谢。
前世,在这之前几日,我与人一起去郊外跑马,马突然发了狂,我差点被疯马甩了下去。
是将军府的程小姐救了我。
可我鬼迷心窍,之后为了让爹娘收下温之序为义子,径直将救我之人说成是温之序。程小姐那边只草草地送了份礼过去就算了。
虽然将军府并未说什么,可之后,原本与我娘还算亲厚的将军夫人对我娘就一直淡淡的。
我娘还曾诧异地嘀咕了好几回。
想及此,我惭愧万分。
这一回,我要亲自登门拜谢。
出了大门,牵马的正是温之序。
我死死地攥紧手,前世死前的一幕幕在眼前晃动。
我恨不得现在就亲手掐死他,再让人将他五马分尸。
可我知道,不行。
前不久,我为了讨好诗筠,已经放了温之序的奴籍。还跟他透露出了要让我爹娘收他为义子之事。
他如今虽然还在牵马,但已不是我府中之人。
若此时我对他下手,那很快静泽侯府草菅人命之事就会传遍上京。到时候,怕是陛下都会过问。
不管这事最后以什么样的结局收场,都对侯府不利。
更何况,想及前世死之前的事,若就这样让温之序死了,也太便宜他了些。
我皱眉看向温之序:“你怎么还在这儿?”
温之序低眉顺眼地回:“我曾是马奴,之前管事排班的时候排到了今日。不管我的身份如何变,也得踏实地将眼前的事做好,更不能出尔反尔。更不能像有些人,整日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愣了愣。
回头又看了温之序一眼。
这人,脑子没毛病吧?
他现在还不是以后那个在我爹娘面前各种表现排挤我的侯府二公子,更不是那个高中探花靠着侯府的人脉和脸面处处得意的公子哥儿。
如今的他,不过是个才被放了奴籍没几日的马奴。
我恨不得甩自己几巴掌。
想来,如今温之序敢在我跟前说这些话,前世肯定也说过。我得多大的心啊?连他这样明显讥讽的话都轻轻揭过?
我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会儿,淡淡地道:“看来,你还挺喜欢马奴这个身份和差事的,那以后便继续做马奴吧。”
说完,我瞪了一旁一脸不忿的阿顺一眼,亲自抢了马绳扔给他:“走。”
直到走出老远,阿顺才嬉皮笑脸地进了马车:“世子爷,您今天怎么想通了?前几日,还说一定要对温公子礼遇呢……”
说到温公子三个字的时候,阿顺满腔的阴阳怪气。
我踢了他一脚,没出声。
去将军府道了谢,又送上了谢礼,还被将军夫人留了饭。
直到天色将暗才回府。
想及前世爹过逝之后,娘卧病在床时总念叨我不愿意多陪陪他们。
我鼻子一酸。
回府后直接去我娘院子给她请安。
才进门,就见着诗筠也在。
3
一屋子丫头围着她小心伺候。
手旁的小桌子上,放满了各种昂贵的水果。
诗筠吃得津津有味。
而我娘却一脸无奈地坐在一旁。
这一幕,让我瞬间只觉得有一股血直冲脑门。
“你们这是做什么!”
大概是我的声音太大了些,脸色也太难看了些。
我娘立马站起来朝我这边走过来,还一副让我不要说话的模样。
她拉着我去了外面院子里:“你小声些……”
我实在憋不住了。
我记得,我娘根本就不喜欢诗筠,每回都恨不能弄死她。
今儿这又是闹的是哪出?
我娘叹了口气,拍了我的手臂一下:“你以为我愿意在她面前伏低做小?还不是你自己?将人贬去花房,听说气得她又哭了一回。早上本就哭了一回了。我怕……”
“我怕你一转头,又心软了。到时候又要去她那里碰一鼻子的灰,说不定还会做出多少折辱自己折辱家门的事儿呢。那我还不如先将人哄住了,也免得你到时候下不了台……其他人也跟着少受些罪……”
我愣住。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答案。
思及自己前世的做派,似乎,也有这种可能。
前世,我确实也干过以权势压诗筠之事,连贬她去倒夜香都干过。可过不了多久,她还没妥协,我自己就憋不住了,各种找茬折腾其他人。在见她还是没反应之后,又低头去求她,没少被她以此折辱。
真是,被自己蠢死了。
也是因此,才一步一步地养大了她的胃口。
我沉了脸,斩钉截铁地对我娘道:“您不用这样惯着她,我说过了,不过是个丫鬟而已。还让她压到主子头上了,像怎么回事?”
可我的说法并没有让我娘宽心,她反而叹了口气,试探性地问我:“算了,我也不想再做这个恶人了。你纳了她吧,做个良妾也行。我不管你这些了。”
话刚落音,身后就传来诗筠的声音:“我虽然出身低,可也是好人家的姑娘,是不可能给人做妾的,你们还是死了这份心。宋铮,你也不用玩这种拿权势压人的把戏,我只会更加地瞧不起你。”
我娘被气得脸色铁青,张了张嘴,想要发作她。
却又在扫了我一眼后,默默地咽下了所有的话。
我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气得眼都红了。
恨不得现在就让人将这个贱女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可若是这么容易就死了,也太便宜她了。
我得让她自食恶果。
我冷声开口:“一个丫鬟,就要有做丫鬟的样子。若是你不会做丫鬟,那我就让人教你做。滚下去。”
诗筠错愕地看我一眼,又端着脸道:“宋铮,你怎么可以如此说我?你赶紧给我道歉,道了歉我就勉为其难地不跟你计较了。”
我冷冷地看她一眼:“你是臆症犯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叫大夫?”
她跺了跺脚:“你不要后悔!”
说完,扬长而去。
娘看见这一幕,有些忐忑地看着我。
我长叹一声,伸手扶她进去:“娘,您不必如此。儿子都说了,以前是我混账。儿子以后一定会改。她不过是个丫鬟,一个玩意儿而已,倒还把自己当真了。呵,这样的人,给我做通房我都不乐意,何况是良妾。”
娘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铮儿,你说得可是真的?不会反悔?”
我别开头,温了眼。
我之前得多混账,才将自己的父母逼得如此小心翼翼?
我郑重地回她:“对,说的是真的。以后您和爹都不必如此。儿子之前只是一时的新鲜感,如今这新鲜感过了,自然就不当回事了,她现在在儿子眼里,和府里其他的丫鬟没什么两样。”
我看见我娘明显地松了口气。
等安抚完我娘,回到自己院子。
我却发现诗筠还在我屋子里晃荡,一副大丫鬟的派头。
4
我皱起眉头,让阿顺将管事的叫了过来,眯着眼问:“怎么,这府里的主子换了人了吗?”
管事的“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一脸不明所以地开始求饶。
我指了指诗筠:“不是说了让她去花房吗?怎么还在这儿?是我的话不管用了是吧?”
管事的连忙道:“马上就让她去花房。”
“我问你,是什么原因?”
管事的支吾了半晌,才道:“小的是怕主子晚些了又后悔,来来回回地折腾,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主子您……”
说完这话,他死命地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用力地拍了下桌子:“送她去花房!”
“若是再办不好,那你这管事的差事也不用干了。”
诗筠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梗着脖子冷笑着道:“宋铮,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我告诉你,就算是让我干最苦最累的活,我也是不会屈服于你的权势之下的。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说完,她不待管事的让人去拉她,就特别决绝地转头,迈着小碎步往外去。
我盯着她的小碎步看了半晌,品出了些前世没想过的东西。
直到走至房门口,诗筠回过头来,一脸淡漠地对我说:“若是你现在反悔,我也不是不可以原谅你的这种行为。”
我蓦地就笑了,什么也没说,只对着阿顺挥了挥手。
阿顺懂了我的意思,呵斥道:“世子爷让你去你就去,瞎咧咧些什么!还当你是香饽饽,谁都要惯着你呢。”
诗筠脸色变得很难看,这一回,大步而去。
阿顺见人走了,这才一脸忐忑地到了我跟前:“世子,您不会罚小的吧?”
我赏了他一袋金珠子,他欢天喜地地走了。
两日后,在经过花园的路上,诗筠和温之序一起拦住了我。
我皱了皱眉。
诗筠的脊背挺得笔直,脸上尽是傲色:“宋铮,前面说好收我表哥为义子之事,你是真的打算说话不算话了吗,为什么我表哥还在马房做事?”
只可惜,这几日在花房大概过得没以前那么称心如意。一张小脸显得比平日憔悴了不少,衣角也沾了泥。甚至连指甲缝里也是泥土。
不过她自己完全没意识到,还在自说自话:“宋铮,只要你赶紧把这事儿办妥了,将我表哥调出马房,给他请最好的夫子读书,你之前办的这些蠢事,我就全都不跟你计较了。另外,我也能勉为其难地答应继续做你的贴身丫鬟。”
“不过其他的,你就不要再想了。我是不会为了这些出卖我自己的。”
我笑了:“是你脑子有病,还是我脑子有病?你一个花房的丫鬟,凭什么命令小爷我?还有他,一个马奴,还想着做府里的主子呢。你们俩想屁吃呢?”
“你……你……”
诗筠脸上终于出现了云淡风轻之外的神色。
我就觉得,还挺好看的。
片刻后,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宋铮,你别再装了。你喜欢我的事儿,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而且你这会儿从花房外面露过是为了什么,咱们都心知肚明。既然我给你台阶下你不下,那就算了。但愿你不要后悔。”
我不耐烦地“啪”地一声打开了扇子,使劲儿扇了几下风才算是将心里的火气去了几分:“小爷今天就告诉你,小爷一点儿也不喜欢你。府里哪个丫鬟不比你好看,不比你听话,不比你惹人疼?小爷我是有毛病才喜欢你……”
“宋铮,丫鬟虽然出身不好,可这些都不是她们自己能选择的。她们没有错,你这样不把人当人看才有错……”
我前世肯定是脑子被屎糊了才会觉得她的这些想法独特有趣,还被她洗脑得彻底。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生了她们吗?是我让她们变成丫鬟的吗?我们府里出了银子,养活她们,给她们一份差事,难道我还有错了?
还是说,你觉得我应该散尽家财,把这些都分给这些丫鬟小厮才对?这段时间我也给了你不少银子首饰吧?怎么没见你把这些东西都分给府里的丫鬟普度众生?我看你这脑子妥妥的有病,赶紧去看看吧。”
我说得口干舌燥的,也烦得很,懒得再跟她掰扯,转身就走。
以后不管这条路再近,也打死不走了。
身后,诗筠不甘的声音还在喊:“宋铮,你不要后悔!”
我翻了个白眼,看向阿顺:“去让她长长教训,主子的名讳是她能叫的吗?”
我倒要看看。
这辈子,没有我给她的特权,没有我在她身后全力托着她往上举,她能混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