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是温室里娇养的玫瑰,一朝陨落跌进泥泞,才发现一切美好都是南舒一梦的泡沫。世人笑她、未婚夫害她、亲人怨她。唯有她一直避如蛇蝎的人执拗的攥紧她的手,将她从地狱拉起拢进怀里。别人都笑他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却垂眸只顾着替她掩住衣领遮住凛冽的风。“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她就刻于心,融于血成了我此生唯一的执念。”
言情小说《贪春光》,由网络作家“六月喜丸子”最新编著而成,书中主角包括南舒湛昱柯等,叙述一段关于仇恨和爱情的故事,故事内容简介:她曾是温室里娇养的玫瑰,一朝陨落跌进泥泞,才发现一切美好都是南舒一梦的泡沫。世人笑她、未婚夫害她、亲人怨她。唯有她一直避如蛇蝎的人执拗的攥紧她的手,将她从地狱拉起拢进怀里。别人都笑他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却垂眸只顾着替她掩住衣领遮住凛冽的风。“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她就刻于心,融于血成了我此生唯一的执念。”
床第间难耐的娇嗔,突兀的响彻在灵堂上。
视频里宽大的床上男女上下交缠。
男人后腰线条明朗被被子盖住余下风光,只在肩膀露出半张女人的脸,虽然模糊可眼角下朱砂痣惹人注目,一如人前身着孝服的南舒脸上那颗,连增添的万种风情都如出一辙。
心里猛地一颤,南舒一瞬间脸涨红不已。
“这视频哪来的?”
湛家大太太连连冷笑:“你问我?我还想问问你,这里面的男人是谁?”
饶是南舒反应再慢,也听出来了不对,面上不动声色:“伯母,我不懂您什么意思?除了湛一宁,还能是谁?”
话虽如此,可看到从头到尾都僵硬的站直在原地目光躲闪不看她的男人,南舒心底一沉,浑身的血液一点点褪去温度。
湛大太太沉下脸:“现在闹得满城风雨让我们湛家丢尽了人,还要我说的更直白吗?我来就是为了通知你们,退婚!”
南家的人眼神交换各怀心思。
突然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落在南舒脸上,几乎将她整个人打翻在地。
“误会!一定是误会!南舒一定可以解释清楚的。”
不等南舒站稳已经被人推到人前,胳膊不知谁狠狠掐了一把,压低了嗓音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给我好好解释,搞砸了婚事,别说让你父母合葬,你妈就只配被倒进下水道!”
南舒满心荒唐。
明明醉酒跌进那个怀抱时,她清楚的听到别人喊湛先生。
在江城,能有几个湛先生?怎么会弄错了人。
除非……
猛地将抬头,南舒正好抓住了女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
心里一震。
怨不得那天醒来酒店只剩下她一人,怨不得整整三天她打了那么多的电话,这位未婚夫都不曾接过。
如今她母亲刚去世就迫不及待的过来退婚!
她知道湛大太太对她不满意,迟迟不愿意开口履行婚约,一推再推,可为了不让她嫁进湛家,竟然用这样的手段!
南舒咬紧了牙关,满心苦涩。
视频可以说是假的,可她身上还未褪去痕迹却是百口莫辩。
说有人冒充她,可整个海城,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有如此夺目的美人痣。
久久的沉默,让湛大太太忍不住冷笑:“瞧瞧,连她自己都解释不清,老爷子当年留下了这婚约是不假,就算你们家现在不成气候,我们也认了,可总归,人,得是清白干净的吧。”
“干净,当然干净!”
见她没用,南舒的姑姑急着上前将她挤到一边,不住的赔笑:“这俩孩子是两家看着长大的,您也知道这么多年南舒乖巧的狠,一定是弄错了。您消消气,我让南舒给你敬茶赔罪。”
恰好工作人员将她母亲的骨灰送出来,南舒快步上前伸手想接,另一个人更快的抢过,不由分说的换了一个茶碗塞在她的手里。
“快去!”
入眼南家的人个个面露威胁。
南舒只得抱住了茶碗,心悬着目光盯着被人举在手里随时都会砸在地上的青瓷骨坛,溅射的水珠烫的她手指颤抖也丝毫不敢松手。
咬紧了牙,南舒走到湛大太太面前,还没开口腿窝被人踢了一脚,不受控制的跪了地。
没人去在意南舒痛不痛,左右的人都扶着她的手,保证茶碗不会跌落,不影响湛家的人喝茶。
“哎呦。”湛太太面露不忍:“你们这是做什么,就算南舒做错了事,无非就就是退婚,两家娶嫁互不相干,你们也不能这样对孩子,算了,只要能证明她的清白,退婚我就不提了,可你们怎么证明,总不能当众扒了她的衣服吧。”
说是不忍,可高举的胳膊酸痛颤抖,杯子也迟迟没人去接。
不等南舒辩驳,南家的人已经似听到了方向眼前一亮抢先开口:“验!找人验!现在就验!绝对不让湛家为难。”
说话间,几个姑姑伯母眼神相对,上前不由分说的拉扯着南舒的衣服。
“住手!你们别碰我!”
茶盏打翻,南舒被按在地上不住的挣扎,却只换来更加粗暴的撕扯。
眼底逐渐空洞只剩满心的讽刺。
为了讨好湛家,拉扯这门亲事。她的这些‘亲人’全然不顾血脉亲情,恨不得将她踩进泥里,这一会别说是脱衣验身,就算让她现在自杀自证清白,只要能留住湛家的好处,他们也会毫不留情的劝她去死,那晚如果不是南家催促资金她又怎么可能去赴约,又如何会被人算计狼狈至此。
推搡间,目光落在远处黑白相框中女人笑容温婉,望过来的视线仿佛带着悲悯不舍,让南舒心口一阵刺痛。
从此纵使有万般的委屈,哪怕她被人欺辱也不会再有人奋不顾身的保护她了。
生出一股力,南舒一把将身上七手八脚的人推开,挪动着来到湛家人面前,低下头不住的恳求:“伯母,不管您想如何,能不能等葬礼结束。别让我母亲走的不安心。一宁,求你看在大家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让葬礼先办完,让我母亲入土。”视线落在一旁的湛一宁上,恳求他帮自己说说话。
可后者却咬牙始终转过头不看她。
南舒眼底最后一丝希望瞬间黯然,脸色愈加惨白彻底瘫坐在地上。
脚步声停在灵堂,来人的影子被屋外的光拉扯的极长,让屋里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回头望去。
肩膀突然一重,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将她被扯烂的衣服盖住,随后将她扶起。
身子一颤,南舒缓缓抬头,眯起了眼睛,过了半天才看清来人。
一张和湛一宁有些五分像的五官,皮肤是不同于国内审美健康的小麦色,愈显眼眸深沉强势。前者是温和,而他则是锋芒毕露的凶相。
湛昱柯。
南舒唇角上下碰了几次,缓缓唤出记忆里的称呼:“湛二叔。”
一股清淡的乌木沉香气息随着身上的衣服拢进她的鼻息,几乎让她的心跳骤停。
那晚床第间她鼻尖整夜都能嗅到这个气味。
湛一宁从不用香水,当时她根本没往深处去想,现在……
湛昱柯的出现强行将闹成一团的场面强行按下了暂停。
眼眸微沉地落在她眼底的猩红上,淡淡开口:
“我来吊唁。希望还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