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踢金銮,玄庭策马。大器晚成的徐述年穿越古代,成为大周皇朝中的小小脚夫。乱世烽烟,民怨沸腾,多事之秋。北蛮人虎视眈眈,希望牧马中原。朝堂腐朽,人命贱如草。徐述年微末起身,以小小脚夫走向天下,而后脚踢金銮,掀翻这天下。...
非常出色的古代故事,《从寒门脚夫开始,捡到幼年女帝》的情节细腻不俗套,主线明显,人物活灵活现,真的很值得。主角是徐述年李芷晴,小说描述的是:脚踢金銮,玄庭策马。大器晚成的徐述年穿越古代,成为大周皇朝中的小小脚夫。乱世烽烟,民怨沸腾,多事之秋。北蛮人虎视眈眈,希望牧马中原。朝堂腐朽,人命贱如草。徐述年微末起身,以小小脚夫走向天下,而后脚踢金銮,掀翻这天下。...
“崔家又如何?还能大的过官府?县老爷可是说过杀人抵命,欠债还钱,若是不想偿命那就赔银子......”
“莫要说那些官话,某听不懂,只知道我们生哥儿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宿在了夜馆,尔等的护馆下手太黑,眼下年哥儿的身子都凉了。”
“若是不给,那某等就日日来闹,搅的尔等不得安生。”
“赔钱,赔钱。”
耳边传来粗俗的喝骂声,几个坦胸露乳的闲汉虎虎生风的挥舞着着手中的短棍挤在南阳崔家的小门外叫嚣。
污言秽语入耳,徐述年有点被吵到了。
他艰难的想要翻一个身,可惜裹在身上的草席子很紧让他根本动弹不得,浓重的霉味伴随的马尿的气味险些要将徐述年提前送走。
醒过来已经好一会了,足够徐述年理清楚当下的处境。
一场意外发生的火灾,瞬间席卷了徐述年下榻的酒店,飞窜的火苗迅速燃烧徐述年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就晕了过去。
说好的五星酒店安保消防措施很好呢?
而当他睁眼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已经重生在了一个不同的时空。
徐述年,名字也算同名同姓。
身份是大周朝望江郡中下辖一座小城里厮混的闲汉,早年间也算是小有薄产的良善人家,可随着一场大难家道中落,父母俱亡。
为求活路,原主在街头厮混,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
这本也没什么,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没人能说出半个不字儿。只是可惜,原主千不该万不该的将念头打到了小城崔家的夜馆上。
说是夜馆,这是雅称。
说白了就是任凭市井懒汉厮混的勾栏作坊。
这地儿原主是常客,本想借着酒劲儿讹诈一笔银子逍遥快活。只是原主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对方的护馆没收住力,三下五除二就将原主被活生生打死在了勾栏里头,这才叫徐述年鸠占鹊巢。
“莫要堵在这里,滚滚滚,也不瞧瞧这里是什么地方。”
“想黑吃黑讹上我们东家,怕是你们这些街头的脚夫怕是活腻歪了,打死活该。真逼急了眼,信不信叫你们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滚滚滚,赶紧滚。”
小门里,出来平事儿的山羊胡倨傲的挤着眉眼,随手洒了几两银子。
几个脚夫闲汉忙不迭的捡起,但无论如何也不离开。
“三两,三两怎么够?”
“起码五两......不,起码得十两银子,可怜我年哥儿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你崔家莫要仗势欺人,不然某等日日来你家后院哭丧。”
“对,起码十两。”
脚夫们三言两语间,贪婪毕露,却是半点也不肯松口。
“滚!”
山羊胡冷哼一声。
身后几个夜馆的护院虎视眈眈的挺前一步,几个叫的最凶的脚夫们身子一颤,忙不迭的一哄而散。
“你还不走?”
山羊胡一愣,眼瞧着身前一个壮汉没有挪窝的迹象,顿时不悦道。
“某只想借个板车送年哥儿下葬。”
“年哥儿命苦,某不想他活着没意思,死了也没个落脚的地儿。某不想把年哥儿往乱葬岗一丢,日日被野狗啃食。”
闻声,壮汉指着后院里停放的板车,声音憨厚。
一听这话,山羊胡顿感稀奇。
这年月兵荒马乱,这一座叫做乾州的小城虽然偏居一隅没有被战火波及,但这世道,能顾着自己就算不错。
尤其是脚夫这一帮市井流民最是会见风使舵,欺软怕硬。
这年月,人命不比牛羊猪狗贵多少。
“也罢,拉去埋了,也省得旁人说我崔家的不是。”
“再打一副棺材,省得叫你这年哥在下头挨冷受冻遭欺负,权当是我崔家做好事,行善积德了。”
山羊胡摸出五两银子丢在了板车上,壮汉闷声闷气的道了声谢,扛着徐述年就丢在了板车上推着往城里走。
木板车有点硬。
徐述年看着大汉,琢磨着原主虽然一无是处但到底还是有值得相教的朋友的。如果记忆没有出错,这壮汉应当叫做庞虎,是三年前逃到乾州城的。
误打误撞被原主带进了脚帮混口饭吃。
脚帮其实并非是乾州城的独有,偌大的大周朝中几乎每一座城池都有类似的组织,比如棍夫,比如码帮等等,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市井闲汉自发组织的闲散组织罢了。
而脚帮顾名思义,就是干着靠两条腿出力气的活儿。
只要给足了银子,甭说是坑蒙拐骗,欺男霸女,就算是杀人放火,绑票截道也是司空见惯的事儿。
“虎子莫去。”
眼瞧着庞虎要径直赶往了主干道上的寿材行,徐述年强撑着一口气忍不住开口道,他还真怕性情耿直的庞虎在乱葬岗上给他挖个坑。
凭原主的记忆,这事儿庞虎干得出来、。
闻声,庞虎一个激灵,他眼珠子瞪的像铜铃一般扭过身来一把就将板车上的徐述年给提了起来。
“哥哥没死?”
“松......松开,你再抱下去,哥哥我可就真死了。”
徐述年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道。
原主是在市井中厮混的泼皮脚夫,旁的本事没有身子骨是一级棒。虽说昨日原主挨了一通好打命都没了,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远远好过上辈子徐述年被酒色掏空了的皮囊。
这厮简直是他妈的天生神力,差点把他的肋骨都抱断了。
庞虎连忙松手,徐述年这才缓过神来,他喘息一口靠着板车坐起来,扭头瞧见庞虎欢天喜地的脸,难得的换上了一副温和的笑容。
“银子呢?”
庞虎一怔,二话不说就从怀中掏出刚得的五两碎银,只是将要放在徐述年手中的时候却犹豫了一下。后者以为是庞虎舍不得,还没张嘴。
“年哥儿,既然你没死,这银钱要不要还回去?”
还个屁。
徐述年都惊了,他瞪大了眼睛心道这庞虎是什么脑回路,到手的银子还还回去?
但转念一想。
却也明白庞虎的所想。
这厮是典型的性情憨厚,说的好听些是大智若愚,可若是说的差些就是明辨是非的能力不强,说实话,庞虎这等心性若是没有碰上原主,最好的结果就是仰仗这体魄强壮成为哪家的打手炮灰。
但到手的银钱要还回去,徐述年却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