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重生,元妙仪从乾朝的公主变成了大燕荣安候府的二姑娘。睁开眼面对的就是亲娘早逝,亲爹等着把外面的红颜知己扶正的局面。好在还有一母同胞的兄长和足够强势的舅家可以倚仗。于是斗了一辈子,卷了一辈子的元妙仪这一世只想躺平。曾经她对未来夫婿的要求只有家世比她低些,她好拿捏,省去后宅争斗,方便她舒舒服服地过完...
《重生后,撩翻侯爷我成白月光》是蓝西梦西所创作的一部令人陶醉的言情小说。故事围绕着主角元妙仪元令珩展开,融合了浪漫的爱情、刺激的冒险和深刻的人生哲理。这本小说以其细腻的描述和令人心动的情感描写而赢得了读者们的喜爱。一朝重生,元妙仪从乾朝的公主变成了大燕荣安候府的二姑娘。睁开眼面对的就是亲娘早逝,亲爹等着把外面的红颜知己扶正的局面。好在还有一母同胞的兄长和足够强势的舅家可以倚仗。于是斗了一辈子,卷了一辈子的元妙仪这一世只想躺平。曾经她对未来夫婿的要求只有家世比她低些,她好拿捏,省去后宅争斗,方便她舒舒服服地过完...。
元家同盛京的其他勋贵一样,一日三食,皆有定时。
元妙仪刚用过早饭,白芷就匆匆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元妙仪放下手中的茶问道。
白芷将室内其他人都打发出去才道:“今日一早舅爷便来了,来了之后和老爷在书房内关着门说了会儿话就走了。之后老爷就在书房里发了好大的脾气,听说书房前伺候的人还挨了打。”
元妙仪一听便知道今早这一出,必定和昨日她透露给郑云玉的消息有关。
裴家虽久不在盛京之中,但查起东西来倒也不慢。想来昨日半个下午的时间,裴钊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了,所以赶着今日来和元弗唯说开此事。
元弗唯的反应倒也在她意料之中,她又问白芷:“太夫人那边如何?”
白芷细想了想才答道:“太夫人今日一早起来便说犯了头风,要静养,今日谁也不见了。”
元妙仪唇边的笑意便更深了,她迎着白芷有些疑惑的目光道:“只做不知便是,今日除了兄长来,其他人来了都说我身体不适,还在静养。”
若她没有猜错,元太夫人已经和裴家达成了一定默契。元弗唯奏请立世子,只怕就在这几日了。
而现在应该头痛的,是元弗唯,还有正藏在田庄里的柳殊棠。毕竟就算元弗唯等得起,柳殊棠的肚子可不知道等不等得起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落了一会儿雪。元太夫人院子里,几个年龄小一些的侍女正在院中剪梅,预备着用来插瓶。
元太夫人坐在窗边,捧着手炉看着外面的侍女们轻声嬉闹,娇俏的笑声让整个院子都活泼了起来。
听到柳嬷嬷打帘进来的动静,太夫人头也没回地问道:“老爷出去了?”
柳嬷嬷走到跟前来,给太夫人换了添了新碳的手炉,一边答道:“出去了,就是瞧着怒气冲冲的,连府里的马车都没叫使,自己骑马走的。”
太夫人颇有些头疼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虽说都是她的儿子,可比起他大哥,元弗唯仿佛天生就有一窍未开似的。
若是她大儿子还在,元家或许不是如今的光景。
元家老太爷还在世的时候,凭着故交之情,让裴家应下婚约。若是元奚之还在世,能娶裴家女的应是这个长子才对。
元奚之自己颇有才能,将来生下的孩儿在官场上有父亲和母族的照应,不知道有多顺畅。
柳嬷嬷自太夫人少时便一直服侍她,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又想起了早逝的大儿子。怕她伤心,连忙拿话岔开。
“不过现在长公子也是极聪慧的,裴家也说了会一般无二的对这两个孩子。那头的事,让裴家人出面,也省得老爷将来记恨您,莫非您还真想要那样的女人来做元家未来的主母?”
太夫人果然回过神来道:“怎么可能?那样心术败坏的东西,别说是做正妻,就是做妾我也是不愿意的。只是老爷喜欢,一个妾也碍不着什么。总不能一直和裴家这样闹下去,万一真闹到御前打这个官司,别说满盛京都要看我们的笑话,这官司也是打不赢的。”
说到此事,柳嬷嬷有些迟疑地轻声问道:“太夫人您说,若是裴家没查到此事,真会到闹到御前吗?这事儿说来说去也不过是臣子间的家事,宫中未必会管啊。”
元太夫人揉了揉额角低声道:“你不知道,这涉及到当日的皇族旧事,若是其他事还好说,若是这个事闹到御前,便是不管,宫中也定然心生不悦。”
柳嬷嬷很快便反应过来太夫人说的是哪桩旧事。
今上在登基之前,虽已是东宫,但先帝当时专宠孙贵妃,很快贵妃所出的三皇子在前朝便有同当时的太子分庭抗礼之势。
当时的中宫空悬,今上的母亲虽是元后,但毕竟斯人已逝。若不是当时内有的淑仪公主,哦,也就是现在的晋阳大长公主在宫中周旋。外有晋阳大长公主的夫家萧氏在边境手握兵权,就算朝堂上有当今皇后的娘家支持,最终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元家此时闹出宠妾灭妻的丑闻,宫中未必会将往事迁怒至此,但想起当年的事,心生不悦是必然的。
他们这些在朝堂上没有实权的勋贵本就是看宫中眼色吃饭的,得罪宫中能有什么好处?
所以元太夫人在看裴家来势汹汹,一副不立世子绝不肯罢休的样子之后,就非常果断地意识到事情绝不能闹大了。
况且,对元令珩这个孙子,元太夫人还是非常满意的。无论是从读书,还是为人处事上,都比他那个不争气的爹要强得多。背后又有出身高贵的舅家,将来侯府的指望还是要落到他身上。
所以立世子一事,太夫人从一开始就是赞成的。
不过话虽如此,毕竟也是自己的儿子,元太夫人不想和他闹得太僵。索性由裴家出面,捏着柳殊棠这个把柄,逼元弗唯低头。
知子莫若母,元太夫人知道元弗唯出门之后,就断定立世子不过是早晚的事了。
“等老爷回来,若是要见我,就说我已经歇下了,让他明日再来吧。”
而元家的田庄里,刚还含笑送走元弗唯的柳殊棠,转眼脸色便阴沉下来。
她身边服侍的碧桃,扶着她小心地坐下之后,瞧着她的阴沉的脸色小心开口道:“**,气大伤身。您如今这个身子,可不能再生气了。”
柳殊棠生得极其娇媚,即使是怀孕,也无损她桃花似的明艳。
她一边抚着已经大得如同簸箩一般大的肚子一边深吸了一口气道:“一步错,步步错。碧桃,可见人若是沉不住气,要生出多少事端来。”
碧桃替她**着有些浮肿的小腿道:“**,您吃了这么多苦头,就甘心这样入府为妾吗?”
柳殊棠曼声道:“你没听方才说的吗?裴家宁可同元家撕破脸,去御前打这场官司。太夫人是绝不可能让元家丢这个脸的,若是闹到那种地步,只怕和现在的结果也是一样,我又何苦多得罪太夫人呢?”
碧桃不甘心地咬了咬唇:“可是,侯爷方才还说了要立长子为世子,那**您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奴婢就是替您不值,明明之前说的是……”
“之前是之前。”柳殊棠打断了碧桃的话:“立嫡立长本就是应当的。”
见碧桃的神情不对,柳殊棠放缓声音道:“你是同我一起吃过苦的,柳家败落时的样子你也见过。现如今能得到的,已是我能谋算到最好的了。你可不能将不甘落在脸上,若是让侯爷瞧见了,之前所做的就是无用功了。”
“况且。”柳殊棠的声音也是又柔又媚的,轻声低语起来如同呢喃一般:“这次是我们先沉不住气,也错估了裴家,只当是吃个教训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现下只是立了世子而已。今后的事,又有谁说得清呢?”
“便是太子,也有废立之事,又何况是世子呢?”
裴琳琅尾祭的时候,元弗唯写了奏请立元令珩为世子的折子递上去。不知为何,吏部答复得很快,尾祭结束的时候,应准的条程就下来了。
因元令珩还在孝期,也不可能大肆庆贺。相熟的朋友大多只写了信笺道贺,只除了萧云樾。
也不知道是被裴家逼着低头这件事,让元弗唯本就有限的愧疚心消失得更彻底,还是柳殊棠确实本事过人。总之,在萧云樾再度登门时,元弗唯依旧不在家中。
按照礼节,拜会过老夫人后,萧云樾便径直地往元令珩院中的南书房走去。
萧云樾没让长随通传,进去的时候,恰逢白芷替元妙仪传话,说是舅太太给的人已经进府了。萧云樾听见动静,在外头稍避了避,等人走了才进去。
元令珩看见是他,还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前头也没人通传一声。”
萧云樾一边解下大氅一边道:“怎么?不欢迎我?刚做了世子便不想认兄弟了?”
元令珩正让人奉茶上来,闻言失笑道:“岂敢?盛京中有谁家敢不欢迎你平阳小侯爷?”
萧云樾自小习武,所以冬季也不耐烦穿那些皮啊毛的,照旧一身圆领澜袍,绑着臂缚。行动间一派洒脱,好像风都绕开他吹似的。
元令珩自认也算身体不错,但每每看到他这身穿着还是替他觉得冷:“都已经深冬了,你怎么还穿这么点?”
萧云樾便笑道:“子瑜,你这话怎么同我娘说得一样?看来你闲在家中,也开始管这些琐事了,我怎么方才见还有侍女向你禀报内宅的事?”
“什么内宅的事。”元令珩接着道:“那是我妹妹身边的人。”
妹妹,萧云樾骤然想起那日在庑廊上遇见的少女。芷兰的香气似乎还在周围萦绕不去,还有那双极沉静的眼眸。
元令珩没有注意到萧云樾这一瞬间的走神,他放下手中的茶盏道:“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萧云樾收回思绪正色道:“新政在荆州一地推行得很好,昨日今上召荆州刺史入宫奏对后,随后又召我进宫。”
说到正事,元令珩的脸色也严肃起来:“莫非今上想在其余州内加开边市?”
萧云樾点了点头道:“今上命我这个月月底前往冀州,在冀州重开边市。”
话到此处,元令珩算是明白了萧云樾为什么来找他了:“今上暂时未发明旨,可见是让你先去秘密调查冀州。所以,你是想让我带你去见我舅舅?”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萧云樾点了点头道:“因是秘密行事,若是正式登门,只怕朝中揣测不断。由你引见,只当是我这个晚辈拜见长辈了。”
元令珩道:“这事不难,趁舅舅还没离京,我晚些时候写封信给舅舅就是。”
萧云樾道了谢,又颇有些遗憾道:“可惜你守孝三年,不能科试,又不肯走荫封。若你早日入朝,说不定这次你我二人还能同行。”
元令珩举起茶盏笑道:“麟台何须遗憾?恩师也说我若是今年下场,虽能一试,但未必名次好看。不若三年之后博个头名,岂不更好?”
萧云樾一笑,也举起茶盏与他轻轻一碰:“那我便以茶代酒,提前祝你金榜题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