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死母丧的孤女沈絮,在逃荒途中被高人指点,扒了死人棺材得以维生。若干年后,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找上门来,说当年她从棺木里带出去的财宝是聘礼......
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扒了死人棺材后,我成了鬼王的未婚妻》,我心悄悄把絮絮季行远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父死母丧的孤女沈絮,在逃荒途中被高人指点,扒了死人棺材得以维生。若干年后,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找上门来,说当年她从棺木里带出去的财宝是聘礼......
第二章再相见
“**,**你快来看看,客栈后院死了个人!。”
顾不得小伙计荔枝慌张的神色,我心头一跳,抬脚就往后院跑。
五年来**着那棺材里的财物在汴京站稳了脚跟,开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客栈,呕心沥血才在这乱世存活。
要是,要是被人知道我客栈后院死了人,我这生意可还怎么做!
提着裙子着急忙慌跑到后院,饶是我自诩胆识过人,也是被眼前血淋淋的画面惊了一下。
一个身量修长的男人倒在地上,身上全是血,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仔细看其实还有微弱的呼吸。
“荔枝,快,把他扶到我床上,请个郎中来,要悄悄的!”
我两眼放光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荔枝不解。
“**,你平时扣的不行,怎么现在要救他,直接扔出去不就好了吗?”
我瞪她一眼。
“你懂什么,快去!”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气息微弱,但是身上穿的是五两黄金一匹的藏光绸,腰上戴的是难得一见的玄水玉,就连发冠,都是大能工匠打造的累丝缠枝镶玉黄金冠!
这哪是什么晦气半死人,这活脱脱是上天给我送的财神爷!
我要是把他给救了,还怕以后隔壁客栈抢我生意?!
于是我吭哧吭哧给他疗伤,还要忍痛被没有医德的赵郎中敲诈。
“又不是什么扁鹊华佗,诊金要二两银子,你穷疯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赵郎中,这老头子一捋胡子。
“我来之前这人只剩半口气了,二两银子救一条人命多吗?啊?”
我咬牙,让荔枝去前面给他拿钱,正长吁短叹地捡起药方去抓药,脖子却突然猝不及防地被人掐住。
洒在耳后的呼吸明显还有些不稳,虽然我知道这个人现在身负重伤,但我还是觉得他能轻易拧断我的脖颈。
“说!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我有点震撼。
“不是,我救了你还要被你质问?”
或许是我的疑惑太有力,身后的人停顿了一瞬后松开了我,我连忙捂着脖子退后。
然后愣住。
这双眼睛,太过熟悉。
时隔五年,我再次见到了季行远。
第一反应有点垂头丧气,得,救到了救命恩人,这让我还怎么好意思挟恩图报......
“是你......沈絮。”
我无精打采地点头,随即悚然一惊。
“你怎么知道我叫沈絮?!”
季行远因为身上的伤势轻吸一口气了一声,低低笑了。
“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五年前我就知道你是谁。”
我彻底冷了脸,袖子里藏着的匕首滑到手心,抬手抵住季行远的咽喉。
谨慎,是我在乱世中学到的最弥足珍贵的两个字。曾几何时也有人声称是父亲的信服前来投奔我,却私下给官府报信,令我差点再次命丧黄泉。
“你认得我父亲?你到底是谁?我可不知道我父亲结交过什么姓季的人物。”
季行远微微偏头,避开了我的刀锋,即使浑身血痕还是透出尽在掌握的从容不迫。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我跟你父亲见到第一面后,他就死了。”
他这一句话勾起了我一些不太好的回忆,我握着匕首的手几乎有些颤抖。
“少废话!快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季行远没有拆穿我的脆弱,后来我也无比后悔为什么要问出这个问题。
“阿絮,我不姓季,姓季的是我母亲,我叫裴渡,五年前死在浈北的皇太孙。”
我手里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满脑子的我完了。
这种皇太孙死了却没死的皇家辛秘,我怎么能知道!光听了这两句话我都觉得我要命悬一线了!
“我现在不太想知道你是谁了,你赶快走好吗?”
我诚恳地看着裴渡。
裴渡噗嗤一声笑了,脸上的伤口被崩开飚出一点血,他感觉不到疼似的,越笑越大声。
我看的目瞪口呆。
这人,怎么感觉是伤到脑子了。
裴渡渐渐止住笑声,眼里泛起了泪花,他说。
“阿絮,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我沉默。
我当然想知道,但我也记得,阿娘死前最后一句话,是希望我好好活着。
父亲的死,皇太孙的诈死,和那消失的赈灾钱粮,怎么想里面都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我现在一没钱二没势,只是一个小客栈的老板娘,我掺和进去了,焉有命在?
“我不想知道。”
我静静地看着他。
“我只想好好活下去,九泉之下的父母,还能安心些。”
裴渡定定地看着我,良久发出一声叹息。
“阿絮,我能找到这里,是因为我早就知道你在这,这些年你没有父母亲长在身边,不懂隐藏,有心之人一查便知你是当年浈北知府沈安邦的女儿沈絮,你以为你足够安全吗?”
我心里一跳,虽然不愿承认,但我知道裴渡说的是实话,当年我被抄家,死的只有父亲,朝中有权有势的人都知道沈安邦的妻女逃了。
不过我总还怀揣着一丝期望,期望那些大人物能把我和阿娘给忘了,可裴渡的出现彻底打碎了这一丝期望。
“前些年是我在暗中护着你,但现在我自顾不暇,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该有人盯上你了。”
我皱眉,没忍住问出心中疑惑。
“既然别人能查到我,自然也该知道我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他们为难我做什么?”
“因为你身上,有太子信物。”
我惊愕地瞪大眼睛,陡然想起了从棺材里摸出的那块看起来就价值非凡的玉佩。
“当年你挖的,是我的衣冠冢,里面有块玉佩,是我父王给母妃的定情信物,也是太子令,父王死后我一直带在身上,为了躲避追杀才藏进了棺材里,没想到被你拿走了。”
“你这孩子看着胆小,没想到居然敢拿那么多财宝。”
我有些无助地舔舔嘴唇,为自己一时的贪婪感到后悔。
要知道那玩意儿是太子令,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拿啊!
“我,我还给你还不行吗?”
我是真的不想卷进这场风波。
“晚了。”
裴渡摇头:“你从棺材里拿出来当掉的那些宝贝流入市井,被人发现是东宫流出的物件,你早就卷进来了,阿絮。”
这一个接一个的消息,炸的我头晕,还没缓过神,就听这人换上了一个堪称诱哄的语气。
“再说了,阿絮,那块玉佩本就该是你的,你小时候,可是和我定过娃娃亲的,父王母妃的信物给了你,也算是物归其主。”
“你说什么?!”
我彻底蒙了,无意识地退后一步,没想到刚好躲过破空而过的箭矢。
那箭几乎在我眼前划过,裴渡脸色猛地一变,翻身下床,推开窗户向外望去,之间一个黑影迅速逃离了视线。
我吓得瘫软在地,裴渡皱着眉弯腰,不顾自己一身的伤,将我抱起来。
“阿絮,你已经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