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艺术学院的辅导员,忙忙碌碌大半辈子就是为了当上讲师成为教授。姐姐从小就被她送去学芭蕾弹钢琴,被培养成了一个优雅有气质的女孩。是她最得意的一件艺术品。而我,一个五官扁平的丑小鸭,是被她最开始就放弃的那个废品。她说:「你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个字——土。」
我天生就不是艺术家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谢琪贝贝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内容主要讲述:妈妈是艺术学院的辅导员,忙忙碌碌大半辈子就是为了当上讲师成为教授。姐姐从小就被她送去学芭蕾弹钢琴,被培养成了一个优雅有气质的女孩。是她最得意的一件艺术品。而我,一个五官扁平的丑小鸭,是被她最开始就放弃的那个废品。她说:「你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个字——土。」
妈妈的学生登门的频率变得越来越高,姐姐也被妈妈送进机构进行最后一个月的冲刺特训。
我却突然发现一丝诡异。
在学生们哄散而去的时候,那个经常来家里的瘦瘦高高的背着相机的男生会找各种借口留在家里。
他清了清嗓子对我说:
「喂,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愣了愣没说话,他却突然抢过我手里的扫把,笑着说:
「你叫琪琪对吧,我看过你卧室的画,画得还不错嘛。」
「至少看不出来是你画的。」
我心里漏了一拍,警惕地盯着男人的脸:
「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男人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郑老师让我进去睡午觉休息休息的,可不是我自己主动去的哦。」
「你看起来一般,没想到床还挺软的哦。」
说完舔了舔嘴唇扬长而去。
我憋红了脸,站在妈妈面前生气地问:
「妈!你怎么能让陌生的男人随便进我的房间!那是我的隐私!」
妈妈脸色一僵,停下了敲键盘的手,
「难道让他去你姐姐房间休息?」
我的嗓子突然变得哽咽,无力感涌上心头。
「再说了你在担心什么呢?他们未来一定是赫赫有名的大艺术家,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这个灰头土脸的丫头呢?」
「你自己多虑了,这么多年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定位吗?」
我的手脚突然变得发凉,
心脏突然停止了律动。
这么多年我到底还在幻想和期待着什么呢。
是因为那句:「没有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小孩」吗。
这么多年了,我恨自己一次又一次期待着她的怜悯和爱。
我像一个下水道里的老鼠,窥探着姐姐的爱和幸福,做着一个又长又缥缈的梦。
妈妈往学校打来电话,让我赶紧回家一趟,学生要到家里拿资料。
「谢琪,你先去机构找你姐,让她把家门钥匙给你。然后你赶紧回家开门,张子硕要去家里拿一份资料。很着急!」
「你记得别耽误你姐时间,拿了钥匙就赶紧走。」
我苦涩地笑了笑,低声说好。
尽管此时的我距离高考仅剩十天,尽管我没有家门钥匙还得绕一大圈去找姐姐拿。
她依旧选择找我跑腿。
姐姐冷漠地把钥匙递到我手上,不温不热地说:
「你一个人在家里别乱动我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进过我房间。
「你要是再敢偷偷动我东西,我可不会在妈妈面前给你面子。」
我羞红了脸,慌乱之中转过身就跑。
我不敢看姐姐清亮又尖锐的眼睛,更不愿意她把我的窘境在人群中说出来。
因为我的确偷偷进过她的房间,还偷偷拿过她的东西。
初一那年,我突然来了初潮。
我尴尬地跟妈妈说:「妈妈,我来那个了。」
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慢悠悠说:
「来哪个啊?来灵感了?也想当艺术家创作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调侃我,但我知道,她看到我被染红的裤子了。
她喜欢看我窘迫又尴尬的样子。
她说:「我真的很讨厌你这种平庸又丑陋的人,我从小就讨厌。」
我身上没有零花钱,只好偷偷溜进姐姐房间拿了一片卫生巾,笨拙地用了起来。
她用这件事拿捏我了很多年,
我害怕本就痛苦的人生再被加上「小偷」的罪名,一次又一次妥协于姐姐无理的要求。
替她画她最讨厌的素描作业,帮她吃妈妈给她买的美白药。
甚至替她打塑形针瘦脸针。
她说:
「我不需要这些已经很美了。」
「你就算打了这些依旧很平庸,妈妈根本看不出来破绽。」
是啊,我本来就应该是姐姐的垫脚石。
我只有听她的使唤,被她偶尔的一两句话保护着,我才有可能在这个家里过得好一点。
她生来就拥有妈妈所有的爱。
我只是个偷了艺术家女儿剧本的跳梁小丑。
赶到家门口的时候,张子硕正在和妈妈打着视频。
妈妈声音温柔又体贴:
「子硕,辛苦你了啊。等你回学校了老师请你喝奶茶,你稍微再等一会。谢琪那丫头做事不靠谱,蠢里蠢气的。」
满头的汗水在这一刻似乎被冻成了冰雕,扎进我的皮肤,从额头到脚底。
我冷着脸把门打开,本想赶去学校上课。
却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到房间里。
太阳穴传来阵痛,迷迷糊糊中我好像被什么重物死死压着,耳边传来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