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是大邺首富沈家的女儿,姑姑是宠冠六宫的贵妃。原该一生顺遂,不料被一道圣旨左右姻缘,嫁入齐国公府。入府后,她相夫教子,孝敬公婆,友爱妯娌,散了大半嫁妆供齐国公府人人锦衣玉食,谁曾想到最后,沈家被抄,沈贵妃投缳自尽,她被夫君和堂嫂一起谋害了性命...
小说入错洞房,病秧子拱手河山讨我欢的男女主是沈韫齐聿,由九杯酒精心写作而成,扣人心弦,值得一看。小说精彩节选沈韫是大邺首富沈家的女儿,姑姑是宠冠六宫的贵妃。原该一生顺遂,不料被一道圣旨左右姻缘,嫁入齐国公府。入府后,她相夫教子,孝敬公婆,友爱妯娌,散了大半嫁妆供齐国公府人人锦衣玉食,谁曾想到最后,沈家被抄,沈贵妃投缳自尽,她被夫君和堂嫂一起谋害了性命...
齐国公声如洪钟,此话一出,喧闹戛然而止,满堂宾客呆愣在原地反应这话是什么意思。
喜娘见齐国公要走,已经顾不上怕了,小步跑过去:“国公爷!国公爷!您这是要去哪?吉时马上就到了......”
“什么吉时!”齐国公大手一挥,“这是我聿儿的吉时吗!”
他又看向冯氏,好像根本看不见她正咬紧牙关,颤动着腮帮子。
他语气冷硬,不容置喙:“你瞒着我给我聿儿定下婚事,又不分长幼让二人同日娶亲,剩下便都听我的。”
“新郎不亲自拜堂,算得上什么娶亲,不成体统......”
齐国公离开时自言自语,可就算是自言自语,他声音也是不小的,听到他说“不成体统”四个字时,有宾客抽了抽嘴角。
全京城最不拘小节的齐国公,说“体统”......多新鲜啊!
知道来齐国公府肯定有热闹看,但没想到有这样大的热闹。
瞧瞧那冯氏,脸都挂不住了,所以刚刚齐国公的意思是,新人不拜冯氏?
御史大夫乔林是个顶遵礼法的老学究,看齐国公戎装归来,就已经在心里打好了草稿,只等回家挥洒笔墨,准备明日早朝上参齐国公个“擅离职守”之罪。
一听到齐国公不让新郎新妇参拜母亲,乔林一双鼓出来的鱼眼几乎迸出来,“有违伦常,有违伦常......”
只是想看热闹的人多,想做判官的人少,乔林这话才说出来,还没来得及哭天喊地,就被前来观礼的同僚给按了下去。
这齐国公虽说是常年驻守边关,但这夫妻二人的关系竟是这样不好的吗?
有人觉得冯氏可怜。
夫君常年在外,家中还有前头夫人留下的嫡子,冯氏平日里言行小心谨慎,就说她在这京中交际多年,是没有与哪家夫人有过口角的。
有人却莫名觉得痛快。
说到底,哪家高门大户里没有些龃龉?
夫妻不睦,宠妾灭妻;婆媳不和,子孙不肖;妯娌间的摩擦小话儿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但谁家不都得把这些拦在高墙里?
把自家事作外人谈资,让人笑话。
也就只有齐国公这样的粗人,野路子出身的勋贵,才会这样毫无顾忌,也不看什么日子,什么场合,发脾气不说,还这样给当家主母脸色看。
至于痛快什么,要是真能这样干干脆脆撕破脸,什么也不忍着地发次疯......自己不能发疯,看别人发疯也是痛快的。
窃窃私语声越来越明显,冯氏一张脸木在那,还保持着微笑,只是掌心都要被她自己给抠烂了,心里不知道暗骂了齐国公“老匹夫”多少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沈韫有些措手不及。
上辈子,齐国公是根本就没回来的。
沈韫默默想着,齐国公作为主将常年驻守西疆,是威慑西疆不敢进犯大邺的重要将领。
儿子娶亲放在大多数人眼中是天大的事,但在齐国公眼里,那根本就不是个事儿。五年前齐国公府老夫人离世前就想见他最后一面,在圣上都允准的情况下,齐国公都未曾回京。
户部侍郎佟夫人猜测,“我听齐国公那意思,冯氏是背着他给二公子定的婚事?”
齐国公和户部侍郎佟宝库是个相爱相杀的关系,没法子,户部尚书年纪大,受不了齐国公脾气,便每每推了佟宝库出来应对上户部衙门讨要军饷的齐国公。
反正他已老迈,很快就要致仕回乡养老,那就让这下任户部尚书多忙活忙活吧。
“据我所知,二公子那可是齐国公的心尖子,难怪给她脸色看......”
都知道佟大人和齐国公关系不错,一听佟夫人这样说,便附和道:“是呢,当初我就觉得奇怪,怎么给二公子找这样的姻亲。”
听到这,沈韫想起前世,嫁入齐国公府约半年后,齐国公突然回京,和冯氏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后,不过几日,齐聿便搬离齐国公府,去到了云居寺休养身体。
她突然就有点想笑。
她前世的这位公爹,一家之主,还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沈韫心情复杂,而齐俊文,则是坐立不安了。
哦,他倒是没坐着,只是几乎要被吓得站不住就是了。
他爹怎么回来了!
齐俊文觉得脑瓜子嗡嗡的,眼前发白又发黑。
站在赵楚楚身旁的欢喜消散的无影无踪,他想想自己要做的事......不娶沈韫便罢,若是睡了齐聿原本的妻子......
明早事发,他恐怕会被他爹打死!
也不知过了多久,喜娘脸色开始发木时,又听到了齐国公的声音。
“对嘛,不管怎么样,总得让你爹看着你成家娶妻的样子!”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换了身暗红色袍子的齐国公推搡了下鲜红喜服的齐聿。
这齐聿......倒吸冷气的声音齐齐发出。
不愧是有“齐家玉郎”之称的齐二公子。
齐聿深居简出,见过他真容虽然不多,但个个儿都以为自己是见了个玉人,只是他自小多病,孱弱短命的模样让诸多适龄女孩儿望而却步。
当然也有那不信邪的,比如长信侯嫡女吴静,但在她和长信侯夫妇透露出自己的心意时,就被关在家里不许出来了。
长信侯夫人也在观礼人中间,她慢慢把刚刚倒吸的那口冷气吐出,想想自家那个听了齐聿娶亲,跳过哭闹直接要上吊的女儿......她有点理解了是怎么回事?
穿着大红喜服的齐聿,华贵而有气势,虽还能从面上看出些病容,但在红灯映衬下,这张玉面实在是让人难以挪开。
看着是瘦了点,但并不佝偻,被齐国公推搡一下都没有东倒西歪。
背脊挺直,走动间姿态潇洒......是哪个天杀的说他下床都困难!是哪个!
齐国公目不斜视,把齐聿推到新娘身边,然后快步走到堂前,把怀中两个牌位放在高桌上,乐呵呵地用袖头仔细擦拭了其中一个,方才坐下。
“看什么看!”齐国公冲着凑过来的齐家大郎怒吼一声。
然后对着喜娘说:“让新人进来吧。”
喜娘觉得,齐国公和颜悦色起来,更吓人。
而冯氏,没有扛住齐国公眼神的威压,到底还是起了身,走到了齐国公旁边站定,笑容不变。
喜娘看齐国公也露出了笑脸,高喊:“新人进门了!”
夏叶有些慌,“**,您旁边站的......”
沈韫用力捏了夏叶的手,夏叶止声。
她知道。
她闻到了檀香味道。
踏过门槛时,沈韫挺直了身体,一如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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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聿:开心~老婆知道嫁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