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嘴毒的,谷神医偷瞄到谢时渊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确定江琬这徒弟他是收对了。“行了女娃娃,你再说下去只怕回头谢大人就该把我赶出京城了。”这对才相识的师徒竟然联手对付他,谢时渊几次欲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暗道今日出门该翻黄历。
言情小说《厌春光》最近在网络上引发一阵追捧狂潮,主角江琬谢时渊圈粉无数,大家对大神“江琬”的文笔持赞誉态度,内容详情:瞧瞧这嘴毒的,谷神医偷瞄到谢时渊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确定江琬这徒弟他是收对了。“行了女娃娃,你再说下去只怕回头谢大人就该把我赶出京城了。”这对才相识的师徒竟然联手对付他,谢时渊几次欲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暗道今日出门该翻黄历。
宣文帝被头疾困扰多年,宫中众多御医都对此束手无策。
“听闻先帝也患有头疾,晚年时经常犯病。唉,若是当时的谷御医还在宫中,或许还能救治一二。”
“你怎么敢提起那个人,不要命了?快走快走。”
两位御医左顾右盼见没有旁人,这才松口气疾步跑向御医院。隐于暗处的谢时渊缓步走到月光下,琢磨着他们口中那位“谷御医”。
古?谷?
谷怀素?
夜色沉沉,鸮声阵阵。一道黑影飞入谷怀素的房间立于床头。
“谷御医?”
原本闭目沉睡的谷怀素倏然睁开眼睛,就着月色看清楚站在床头的谢时渊,低沉地笑道:“果然还是被你知道了。今日陛下又犯头疾了吧,是那几个碎嘴的御医提起我恰巧被你听见了?”
谢时渊拎着方凳坐下,“没想到谷神医不仅医术无双,居然还懂八卦玄学。谷神医如此神通广大,可钻研出治头疾的法子?”
“谢大人可听过华佗与曹公的故事?正中劈开病人的脑袋再取出致病的风玄,缝补好伤口只要病人命大侥幸不死就算根治。几百年前就有了治头疾的法子,只是一直没有人敢于尝试罢了。”
“那谷神医可有胆量?”
“我?我倒是有胆量开陛下的脑袋,却没本事治好他的病。”谷神医抬起双手,“谢大人你瞧,多年前我这双手筋脉就已尽断,再无可能进行如此精细的治疗。倒是我那刚收为徒的江家女娃娃,或许有本事帮你一把。”
“江琬?不可能,就算她有这个本事,她一个姑娘家又哪来的胆量敢开当今陛下的脑袋。但凡出了差错,谁都保不住她这条命。”谢时渊不悦道。
谷神医观他神色怪异哈哈大笑起来,煞有介事地问道:“谢大人是在担心陛下还是担心那女娃娃?”
屋外恰好传来两声鸮叫,谷神医拍手叫绝调侃道:“谢大人你瞧那夜鸮都是成双成对,你这才子佳人还不抓紧?”
谢时渊板着脸恶狠狠睨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胡说八道”便匆匆离去。谷神医也不恼反而起身点燃灯火,不过片刻那谢时渊果然又回来了。
他自小失了双亲,身边关系亲密的长辈唯有宣文帝算得上,可这种事情去问坐拥三宫六院的宣文帝怕是大不合适。因此他拉下面子又跑回来,“那你说,那才子和佳人怎么才能凑一对?”
谷神医朝他一勾手指,两个一老一少的人守在如豆灯火旁窃窃私语。
……
第二日周家老夫人大寿,因她长子如今任工部尚书,半个京城的达官贵人都前去赴宴。
江二爷任工部虞部司郎中,周尚书是他上司的上司,此时不拍马屁更待何时。可因小陆氏被关佛堂,他正苦恼精心准备的寿礼找不到人送出去,陆娴带了亲手绣的紫衣观音毛遂自荐。
江二爷看那观音法相庄严大喜过望,他只想着给周尚书送礼,反而忘了给周老夫人准备合适的寿礼。打瞌睡时陆娴恰好送上了枕头,他对这个继女可是满意极了。
“阿娴你今日可要好好表现,周家大房如今还有位嫡出公子尚未娶妻。”
陆娴听懂他的言外之意羞红了脸,娇滴滴应了声“是”。
等她带着两份寿礼走到门口,答应同去的江彦安兄弟不见了踪影,马车旁反而站着三夫人和江琬。
陆娴神色如常地迎上去,柔声道:“我本来还担心人生地不熟反而丢脸闹笑话,有三叔母和娴妹妹同行我就放心了。”
谁知两人皆不理会,被冷落的陆娴也不尴尬仍旧笑呵呵的。
马车上,江琬始终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她今日前去周老夫人的寿宴,不过是代姑祖母送去贺礼。她们两人是手帕交,各自寡居后依旧有书信来往。
周老夫人礼佛崇尚节俭,今日的寿宴排场不大。但周尚书为了讨母亲欢心,特意在花园池中引入温水,居然在初冬养了一池子正绽放的莲花,在场众人无不夸其孝心可嘉。
陆娴将江二爷准备的锦盒交给周家,却将紫衣观音随身携带。等周老夫人被丫鬟仆人簇拥而来,她故意装作被人推了把,摔倒在周老夫人面前。
“这是谁家小姐可摔着了?寿宴还是办得太铺张,菊花摆得人都走不了路了。”周老夫人喊丫鬟去扶陆娴,又和周围人调侃打趣。
“周老夫人,我父亲是虞部司江郎中。”陆娴大方得体地行礼请安,眉眼温顺道,“听闻老夫人礼佛多年,阿娴自小也随母亲受佛法熏陶多年,雕虫小技绣了幅观音像想为老夫人贺寿。”
周老夫人知晓江家的事,对江二爷再娶妻妹厌恶极了,连带着对陆娴也印象不佳。偏偏周围有人起哄,让陆娴将那幅观音像拿出来瞧瞧。
陆娴掩下心中得意,故作谦逊地将观音相展开在众人面前。
栩栩如生的紫衣观音在熠熠阳光下散发出庄严的光辉,周遭连连有人发出惊叹声,对陆娴的刺绣技艺赞不绝口。
“娴姑娘果然好本事。”周老夫人话不多说,只神色淡淡夸了一句,扭头就问其他人可去看过池中的莲花,嘴上说周尚书费钱费力没有必要,笑得却像朵花似的。
被忽视的陆娴强忍下怒火,余光瞥见人群中一闪而过的江琬,连忙高声道:“琬妹妹,周老夫人在这。”她将江琬从人群中拽过来,指着对周老夫人说,“周老夫人,琬妹妹也为您准备了寿礼。”
周老夫人一眼就认出江琬,伸手勾她到身边和蔼道:“几年不见出落得亭亭玉立,今日可是代你姑祖母来,她身体可好?”
“回周老夫人,姑祖母先前受了风寒如今已大好,今日特意遣我来为周老夫人送生辰贺礼。”江琬拿出锦盒中的昭君套,“这是姑祖母亲手为周老夫人做的。”
正当周老夫人摸着柔软的昭君套忆往昔,陆娴故意抢过江琬手上的画轴,明知故问道:“这个可是琬妹妹为周老夫人准备的寿礼?”
她可听丫鬟说那画是江琬临时所画,定上不得台面。
画轴被展开,持莲观音立于莲座之上,大光相与披着的薄纱散发出浅浅的白光。观音半垂眼眸,似喜非喜、似悲非悲。
全场被持莲观音散发出的无形佛光所震慑,顿时鸦雀无声。
远远的突然有个下人跑过来,向周老夫人报喜:“恭喜老夫人,少夫人产下一对龙凤胎,母子三人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