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裴寂自顾自地自己解了腰带,将身上衣物褪去,便欺身而上,巨大的阴影笼罩着白棠,叫她避无可避地睁开了双眼。“进府这些时日,还是没学会服侍吗?”白棠一言不发,她许多天没吃饭了,此时也没力气去分辩些什么,如今又瞧见了他的脸,实在是有些恶心。好在这屋子里不曾点燃蜡烛,倒没那么看的真切。
《白棠裴越》这本书造成的玄念太多,给人看不够的感觉。佚名虽然没有华丽的词造,但是故事起伏迭宕,能够使之引人入胜,主角为白棠裴越。小说精选:靖王裴寂自顾自地自己解了腰带,将身上衣物褪去,便欺身而上,巨大的阴影笼罩着白棠,叫她避无可避地睁开了双眼。“进府这些时日,还是没学会服侍吗?”白棠一言不发,她许多天没吃饭了,此时也没力气去分辩些什么,如今又瞧见了他的脸,实在是有些恶心。好在这屋子里不曾点燃蜡烛,倒没那么看的真切。
那是一首不合时宜的童谣,白棠唱给裴寂,也唱给自己。
好在裴寂没说什么,他沉沉地睡了好一会儿。直至一梦醒来,有些许光从头顶的缝隙透进来,洒在他的脸上。他这一觉睡得极踏实,睁开双眼,瞧见白棠垂着一张小巧的脸睡得正欢实,完全没有防备。
他想如果这个时候掐死她,应该会在睡梦中离世,连一丝痛苦也没有。少得可怜的阳光洒在白棠的发丝上,照得她一张脸明明灭灭,也照的裴寂的心悉悉萃萃的,他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跟往常不一样了。
还没等他细思,白棠却悠悠睁开了双眼,正巧四目相对,她从裴寂的眼睛里瞧见了自己。白棠刚刚醒来,眼神里仍带着些失焦感,但她很快就找到了重点。
枕在她腿上的男子正直直地瞧着自己,她也第一次仔细地看了他那张傲人的脸。一双漆黑冷峻的眉毛,一双深邃逼人的双眼,有些微的阳光洒在他的眼角,也没能将那里染出几分柔和,他的眼tຊ神直白而又不羁,只是白棠终于不再从那双眼睛中瞧出敌意,而是瞧出了些别的意思。
在这个短暂又静谧的对视里,白棠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她一颗心怦怦跳着,率先移开了眼睛。
“怎么不看了?”裴寂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
果然一开口就能打破少女心,白棠腹诽道,要是这人是个哑巴,那可能还能小小肖想一下,实在是可惜了这张脸。
“有点饿了。”白棠答非所问,她揉揉胃,那里适时地响起‘咕噜’的声音,她又突然想到裴寂之前对她身材的评价,于是嘴贱地加上一句:“而且没什么可看的。”
“这句是真是假?”裴寂挑眉,不紧不慢地问道。
白棠很想开口说是真的,但蒋歧被割舌头的画面此刻却在脑海中循环播放,在经过一番心理博弈之后,白棠翻了个白眼,接着老老实实承认:“是谎话。”
裴寂此刻倒是心情愉快,看来自己这张脸确实招女人喜欢:“那你可以多看看,如果一直没人发现我们的话,没准我们会一起死在这儿。”
“廖大人会回家的。”白棠说:“他一回来不就会发现我们吗?”
廖北谦?
裴寂摇头,他早已被自己囚禁起来了,别说是回府了,就是走出那一亩三分地都费劲。不过他此刻也确定,白棠与那把扇子确系绝无干系,只是偶然搅进来的。因为外面那些人之所以如此大胆行动,就是已经确定了廖北谦此刻是已经暴露的状态。
两个人又等了整整一个白天,直等到太阳又要落下去,白棠又渴又饿,身上的伤还钻心的疼,她站起来开始咚咚敲四面的墙壁。
“不会有人来的,来了也是来杀我们的,你省点力气吧。”裴寂说。
白棠不死心,她一下又一下敲着,接着她听见有一面墙下部有一块地方发出清脆的声音,她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确信那里只是空墙之后,将裴寂叫过来。
“把这里弄开。”白棠连句大人也不说了,指着那块地方有气无力地说着。
“这里是墙壁,难道我一脚就能踹开吗?”裴寂猛踹了那里一脚,接着两人瞧见那里立刻坍塌了一些石块,露出一个狭小的洞口来。他不再说话,而是专心致志地弄出一个通道,墙壁的那边很窄,他不太确定通往何处。反正不离开也是要饿死,两个人还是选择离开。
这通道又小又长,一开始白棠在前,但后来不知从哪儿跳出来一只老鼠,她便死活不肯在前面了。
这通道里既然有老鼠,就说明肯定通向外面,他们不知道爬了多长时间,白棠的右臂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左肩上也不断地渗出鲜血,她觉得自己额头滚烫,应该是伤口发炎,她又烧起来了。
“我爬不动了,”白棠说:“大人,你自己走吧。”
“我听见水声了,”裴寂说:“这说明我们离出口不远。”
白棠知道裴寂没撒谎,她也听见外面有噼里啪啦的水声,应该是下雨了。并且除去他这个人从不撒谎外,也因为他的幽闭恐惧症都没发作,身体往往是最诚实的。
可她也是真的走不动了,白棠脑袋昏昏沉沉,很想睡觉,于是摇摇晃晃倒在通道里,一言不发。
“起来!”裴寂不耐烦地开口。
白棠一动不动。
正巧一只老鼠路过,裴寂用匕首将那老鼠劈成两半拿到白棠眼前。
白棠懒得看他,连眼皮都不抬。
裴寂拉过白棠的手,发现她的手确实滚烫,这通道是在地下,本就是阴暗湿冷,正常人是不会有这么高的温度的。他本想丢下白棠不管,走了两步又折回去,将自己的玉佩卸下来,叫她握住。
“现在起来的话,这玉佩就是你的了。”裴寂说:“这玉佩很值钱。”
白棠费力将那玉佩举到眼前,她眨巴着眼睛,摸着那纹路和玉质,说道:“好奇怪,我好像见过跟这个差不多的玉佩。”
“你烧糊涂了。”裴寂说:“你绝无可能见过。”
因为这是皇室的玉佩,而白棠只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姑娘,就算是这些年常出没在市井,也绝无可能见到皇室之物。”
“真的送给我?”白棠艰难扯出一个微笑。
“真的。”裴寂点头:“但如果你死了,这玉佩和之前你放在荷包里的金子我会拿走。”
白棠听了这话,捂紧了荷包,她挣扎着爬起来,讪笑两声:“哈哈,大人这话说的,真叫我不敢死了。”
这次两个人爬了没多远,就爬到一个空旷之地,好像是被有心人挖出的坑地,两个人在坑底齐齐往头上看去,看到一个木板横在出口上方,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从木板那面传来,也有细细的雨水滴答滴答的顺着木板的缝隙落下来。
裴寂在坑底找到一个烧焦了的梯子,只剩下半截,很明显这里曾有人爬出来过。
裴寂又从白棠的衣服撕下很长的一条,系在自己的匕首上,接着向上一抛,那匕首恰好卡在木板的缝隙中,他轻轻一用力,那木板便碎成两截,雨丝飘到他的脸上,他看见了外面的天空,随手将一个信号烟花掷到空中。
接着他转头去看白棠,那女子很是狼狈地倒在地上,冰凉的风从出口吹过来,吹动她破碎的衣裙,扑簌簌如同一只小蛾,于是他解下自己的大氅披在她身上,又将她额前的头发拂开,瞧她皱着眉头睡着的眉眼。
属实还是……没什么看头。
正当他全神贯注看着的时候,上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殿下,属下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