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姝是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在真千金归来后被赶出家门,公司解约,唯一代言的产品趁火打劫。一朝变天,云墨姝想死。只是没死成,她又活了。一个月后,她重新出现在了节目中。观众大怒,全网抵制。在生活综艺,其他人为博镜头,卖惨,假哭,费尽心思。云墨姝躺在地上晒太阳,一手摸鸭,一手逗鸡。观众:滚到一边玩你的.....
被赶出豪门后,假千金爆红娱乐圈小说,讲述了云墨姝宁白阳的故事,希望本书能缓解大家的烦恼,保持好心情讲述了:云墨姝是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在真千金归来后被赶出家门,公司解约,唯一代言的产品趁火打劫。一朝变天,云墨姝想死。只是没死成,她又活了。一个月后,她重新出现在了节目中。观众大怒,全网抵制。在生活综艺,其他人为博镜头,卖惨,假哭,费尽心思。云墨姝躺在地上晒太阳,一手摸鸭,一手逗鸡。观众:滚到一边玩你的.....
淅淅沥沥的小雨从灰蓝的天空飘然而下,打在石头铺就而成的青石地板上,无声无息地陷入缝里。
门前的柳条垂直而下,抓着风开心地飞舞。
云墨姝睁开双眼,入目皆是古色,不由得微微愣神。
“你不是老宁前两天新收的弟子吗?叫什么云...云...小云啊,你坐在外面做什么,你师父骂你了?”
穿着灰扑扑衣衫的妇人胳膊上挎着编织的篮子,布鞋上还有一圈黄褐色的泥土。
她见她回神看过来,笑意盈盈地从竹篮里摸出几颗桑葚,塞进她手心里。
“老宁就是那样,靠做饭搞花样闯出了些名堂,脾气又臭又硬,但心还是好的。这是山上熟透了的野桑葚,你拿去尝尝,开心点,勿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谢...谢谢。”
她这般熟稔,倒是让云墨姝有些不知所措。
她掩下心底的疑惑,微笑着将野桑葚攥在手里,却不打算吃。
人生地不熟,她宁愿以最大的恶意揣测陌生人,即使这个人面善的足以令人放下戒备。
云墨姝眼珠一转,伸手揉着额头,无奈叹气,试探地问:“在这吹风吹久了,头有些晕,大娘,我师父宁白阳的脾气一直是这样吗?”
“他一贯如此。”
宁白阳,真的是宁白阳。
云墨姝错愕不已,这不是书中的人物吗?
她怎么出现在这里?还成了他的徒弟?
云墨姝懵了。
自从她醒来,就觉得身边充满了诡异。
先是死而复生,接着又穿进书里,事情一件比一件离谱。
“天气虽说暖了不少,但这下着雨,还是有些冷,你还是快快回屋,要是不小心受凉发烧,那得花不少钱。”
云墨姝笑着点头,待人走后,做足思想准备,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穿过庭院,走进正堂,一瘦小老头露出半个手臂,半蹲在地上,手上青筋凸显,听到动静后也未抬头,而是在石臼里捣着什么东西。
室内仅此一人,他必是宁白阳了。
云墨姝停下脚步,站在门前,略微沉思后,恭敬小心地喊了一声,“师父?”
宁白阳没作声,继续手中的动作。
在云墨姝站立难安,忍不住尴尬时,他终于舍得给她一个眼神。
“要想成为一名无人可替的厨师,首先便不能抵触食材所散发的气味,做到闭着眼睛就能通过鼻子辨别你眼前的是什么。”
他停下手里的活,满意地朝她招了招手。
“沉得下心,又对我手里这花椒籽散发的辛辣无动于衷,你很好。”
云墨姝挠了挠脑袋,脸色微红。
原来她还有做厨师的天赋吗?
“师父,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先熟悉食材吗?”云墨姝兴致勃勃地问。
她找不到穿回去的头绪,又无牵无挂的,在这学点东西也挺不错。
云墨姝很快便接受了现实。
宁白阳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摇了摇头。
“脸色苍白,双眼无神有血丝,眼下发黑,发丝有上移的倾向,你血气不足,肾有问题,先养好身体再说。”
“师父,你还会看病吗?”
云墨姝连忙捂住光溜溜的脑门。
她最近失眠多梦,头发掉了不少,连这都能看出来吗?
“一通百通,世上厨师千千万,我凭借吃食混出一些名气,自是有我的独到之处。”
“师父,你真厉害!”
云墨姝鼓掌,佩服的五体投地。
宁白阳挺了挺胸,将手背在身后,轻微咳嗽一声,一本正经道:“万不可骄傲自满,须知人外人,天外天,居于一方,最容易看不清自己。”
“师父教训的是。”
云墨姝乖乖应声。
自此,她养身学厨的生涯就此展开。
宁白阳的教学颇具矛盾。
因他本身医厨兼具,在厨道上严苛无比,他对每一份食物十分虔诚,不允她放入一丝相克之物,争取做到食材安全,味道绝美。
这是他作为厨师的道。
另一方面,做法用料却又分外随意,有什么就用什么,剂量什么的更是一点也不讲究。
云墨姝在这上面可谓是吃了一番苦头。
她在云家时并不需要自己做饭,偶有兴致进了厨房,那也是跟着视频一步一步做,放多少调料都是用天平称的。
食材,调料都是买的现成的,她只是锅里炒一炒,或是煮一煮,算不上多美味,尚可入口。
宁白阳要求她展示厨艺的那天,她还颇有些自豪,自认厨艺不差。
可惜在他入口时,被批的一文不值,更是大骂她做的是屎,狗都不吃。
后来她才知晓,宁白阳为了追求食材极致的美,就差自己亲自动手在地里种了。
他对吃食的认真严肃,让她渐渐明白,师父仅仅是骂她,没有把她赶出家门已经算是轻的。
云墨姝每天闭眼摸食材,睁眼在灶台前忙活,一晃便是三年。
第四年的初春,亦是她初来的季节。
宁白阳丢给她一个包袱,“我能教的已经教了,剩下的便靠你自己摸索了。”
“师父?”
云墨姝一愣,这是要赶她走吗?
“人不能一直局限于一个地方,你也不可能一辈子模仿我,你该走了。”
宁白阳站在台阶上,俯视着下方眼含泪水的徒弟,狠心地背过身。
云墨姝心有所感,他们师与徒的缘分到了。
她甩开布裙下摆,双膝跪地,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师父教导,我...走了。”
云墨姝干脆利落地转身,踏向走过三年的石子路,远离此地。
她在外游历两年,见识了不曾见过的东西,尝过许多美食,时间一长,她深藏在心底的愤懑也随着山川水流缓缓消散。
美好的事物很多,她又何必捧着真心任由云家人践踏,享受万物带来的幸福不是更好吗?
云墨姝走走停停,随遇而安。
在冬季来临前,她似有所感不再漂泊,跟随商队回到那个熟悉的小村子。
路未变,人亦是。
只是宁白阳常坐的位置从正堂换到了庭院的石墩上。
门外脚步声响起,他再一次忍不住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