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吧。”沈屹泽和我提出离婚时,我正在为他准备晚饭。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真正听到他冰冷的语气时,心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扎了一下。也不是舍不得,只是看着他的脸,会难受。
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我把白月光送到他身边》,佚名把沈屹泽林梦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离婚吧。”沈屹泽和我提出离婚时,我正在为他准备晚饭。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真正听到他冰冷的语气时,心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扎了一下。也不是舍不得,只是看着他的脸,会难受。
4.
沈屹泽用筷子夹起我剥好的虾,入嘴咀嚼着,挑衅地看着我。
“林梦,现在离婚你只能净身出户。”
“沈屹泽,你在开什么玩笑?盛世是我一手创办的。”我被沈屹泽荒唐的言论惊到,但他笃定的语气,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对,没错。但你把它交给了我不是吗?”沈屹泽撑着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赚钱,曾经是我以为能留住江寂的办法。
后来它成了我对抗思念的武器,我必须忙起来才能不让自己陷入回忆中。
带着沈屹泽将盛世做出成绩后,我便失了兴趣,把位置让给了他。
这几年沈屹泽凭借着我的资源和人脉,迅速往上爬。
沈屹泽手段狠厉,善于商战,短短几年就并吞了好几家小公司,让盛世迅速壮大。
“我是把盛世交给你代理,但你别忘了,我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权。”
“林梦,这几年你根本不管公司的事,你手上的股权早就被稀释了。”
“离开我,你一无所有。”
沈屹泽坚定的神情让我明白,他真的没有骗我。
我深深地了看他一眼,他和田甜不愧是恋人,是我低估他们了。
“那田甜呢?她怎么办?”
沈屹泽忽然凑到我的面前,我们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进,周身都是他的气息,一张俊脸在我面前放大。
沈屹泽垂下眼帘,笑了笑,卧蚕浮现,一双桃花眼和江寂如出一辙。
他的手掌抚上我的脸,微凉的指尖,让我觉得像是蛇吐信子,触碰我的皮肤。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只需要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一掌拍开他的手,嫌恶地瞪了他一眼,这顿饭最终还是没能吃成。
我不明白沈屹泽想干什么,明明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我没多少时间陪他继续耗下去,我还要完成江寂的遗愿。
他想要公司送给他算了,我只要五百万,来替江寂完成心愿。
出了酒楼,我第一时间来到银行柜台取钱,却被告知卡被限额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电话很快被接起,沈屹泽慵懒的声音飘来,“怎么了?”
“沈屹泽!你凭什么限制我的额度!”
“林梦,我也不想这样,可只有这样才能留住你。”
“好,沈屹泽。算我瞎了眼,当初找上你!”
沈屹泽突然笑了,语气低低地说,“呵呵,林梦。既然选择了我,就别后悔啊。”
我狠狠摁掉通话,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沈屹泽摆了一道。
被自己养大的狼崽,反咬一口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呢。
5.
我第一次见到沈屹泽是在医院里,瘦弱的少年匍匐在地,哀求医生再给他一点时间,不要把他的母亲赶出病房。
可医院不是慈善机构,任凭他如何声嘶力竭,也换不来同情。
少年直起身子时,我愣住了。
那张脸实在是太像江寂了。
那时是江寂离开的第二年,思念成疾,我严重地抽烟喝酒过度,被温煦勒令来医院做检查。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我空洞的灵魂好像又有了归处。
那时我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于是,我替沈屹泽付了医药费。
之后我让他留在我身边,一手培养他,让他成为一名出色的商人。
让原来的穷小子,变成了现在人前显贵的社会名流。
最开始的时候,为了给沈屹泽拉拢资源和人脉,我陪人喝酒喝到住院。
为了帮他盯项目,我顶着四十度的烈日,忍着姨妈痛到工地巡逻,险些晕倒。
只不过我忘了,狼是养不熟的。
是我太过天真,沈屹泽除了脸以外和江寂一点都不像。
江寂那般温柔美好的人,又怎会是旁人可以轻易复刻的。
曾经的我暴戾冷血,像一只刺猬一样将自己包裹起来。
是江寂耐心地陪在我的身边,忍受我永无止境的坏脾气,将我身上的刺一根根拔掉,抚平我所有的伤疤。
我出生时,被父亲扔到后院一天一夜,只因我是个女孩。
我命大居然没死,村里的巫婆说我命中有神明护体。
他们怕得罪神明又把我给养大了,只是好日子没过几年,弟弟出生了。
天王老子也没他们的宝贝儿子重要,我神明护体的身份被他们丢到脑后。
干不完的活,无休止的打骂,父母明目张胆的偏爱和对弟弟的嫉妒,让我变得极度扭曲和冷漠。
周围的孩子没有敢和我做朋友的,除了江寂。
他不在乎我的冷眼,轻柔地吹着我的伤痕,用棉签沾染药水一点点擦拭着我的皮肤,温柔地问我:“小梦,你很疼吧?”
“你以前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受伤了呢?”
少年的眉眼和记忆中的小男孩重合,我才想起他原来是小时候经常被我弟欺负的小哭包。
我帮过他几次罢了,没想到他居然会记这么久。
青春期的江寂长高了很多,肌肉线条在白色的衣裳下若隐若现。
江寂疼惜地抵住我的额头,“小梦,别怕。我去帮你报仇。”
我想,江寂大概就是巫婆说的那个神明吧。
6.
后来我弟摔断了腿,在家躺了一个月。
其实怨不得江寂,是他自己非要翻墙逃课的。
江寂只不过是把墙外的椅子挪开了,我弟蠢得根本没有察觉。
在我爸妈的宠溺下,我弟越来越猖狂,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随便,他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怪异。
直到某天午夜,他闯进了我的房间。
我哭喊着用玻璃瓶砸了他的脑袋跑出家门,冒着大雨找到了江寂。
江寂看着啜泣的我,红着眼心疼地说不出话。
他冲到厨房拿了一把刀,我死死拽着他的手臂求他不要。
几分钟过去,少年僵硬的身体柔软下来。
他松开了手,刀掉落在地,紧紧地将我搂入怀中。
江寂是孤儿,和我一样,都是没有家的人。
从那天起,我们成为了彼此的唯一。
江寂带着我离开,陪着遍体鳞伤的我,一点点治愈伤口。
那几年,我大概是病了,他没有怨言地承接了我所有的不安和崩溃。
如果说现在的我变得柔和与温暖,有了人类的喜怒哀乐,那都是江寂的功劳。
沈屹泽终究是幸运的,他遇到了最好的我,不像江寂。
想到这,我对沈屹泽的怨恨就更深一分。
江寂曾说,如果将来有机会,他想建一所学校。
我一定要替他实现这个愿望。
走出银行我给助理打了电话。
“小陈,照片不用拦了。另外,放出消息说我和沈屹泽早已婚变。”
“好。”小陈的语气中带着一点兴奋,大抵是开心我这个正宫终于要反击了。
消息一出,沈屹泽的风评一落千丈,毕竟圈里人都知道是我带着他发家的。
舆论都在斥责他的不是,网友骂他是个**,始乱终弃。
这件事只有一个解决办法,就是我出面澄清,承认我和沈屹泽早已离婚。
沈屹泽很好面子,肯定受不了别人对他议论纷纷,现在我只需要等他来找我。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阵阵震动,田甜发来短信轰炸我,质问我是不是后悔了。
我没空安慰她的不安,她开始不停地拨打我的号码。
我受不了,接起电话。
“林梦!你和沈屹泽去哪里了?你们说了什么?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怎么能这样!你知不知道我....”
田甜喋喋不休的话语让我头疼,大脑嗡嗡作响,太阳慌得很刺眼,我抬手遮阳。
眼前出现了虚影,耳边是田甜聒噪的声音,最后眼前一黑,记忆截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