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小说《孟西月周清琅》以孟西月周清琅为中心,揭示了人性的黑暗面和社会的残酷现实。作者孟西月通过犀利的笔触深刻地刻画了主角的内心纠结与挣扎,将读者带入一个情感充沛的世界。这本书给人以思考和反思,震撼人心。揣着疑惑和担心,她顺着周清琅离开的方向找了过去,没想到刚拐过一个岔路口,就看见一个穿在白裙的女人靠在周清琅怀里。定睛一看,孟西月呼吸猛然窒住,再也迈不开腿。
说完,周清琅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孟西月一下瘫在了地上,强忍的泪水终于决堤。
一夜混沌。
晨光照进房间,刺醒了床上的孟西月。
她缓缓睁开眼,懵了好一会儿才忍着脑子的胀痛坐起身。
“醒了啊,我给你熬了粥,趁热吃吧。”
抬起头,只见婆婆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进来。
孟西月愣住,后知后觉想起昨晚自己喝醉后跟周清琅大吵了一架,懊恼自己的冲动,又不免有些愧疚。
婆婆还没解决跟公公的事,手上的伤又没好,居然就过来照顾自己……
接过婆婆递来的粥,孟西月有些窘迫:“妈,您跟爸……”
“离了。”
婆婆轻飘飘吐出两个字,眉眼间全然没有婚姻失败的落寞:“整天对着一个惦记前妻的男人,还不如一个人过。”
孟西月怔住,不由想起自己跟周清琅。
顿了顿,她苍白一笑:“是啊,还不如一个人……”
婆婆皱起眉,话锋忽然一转:“我听说于英楠离了婚,还带着孩子回来了。”
孟西月眸光一黯,沉默将粥放在桌子上,眼眶又红了。
婆婆叹了口气,抬手摸着她的头:“人活一辈子,总要为自己着想一次,我虽然是清琅的亲生母亲,但妈支持你做任何决定。”
老人疼惜的话语一下被戳到了孟西月软处。
她从小被拐卖,从没感受过家人的爱。
养父母对她非打即骂,十二岁那年她逃了出来,一路沿街乞讨时遇见了周清琅,他把他身上的钱和衣服给了她。
那一刻,她只觉整个世界都亮了,都温暖了起来……
后来她遇到难处,差点坏了名声,是周清琅娶了她,帮她避开一劫。
婚后,婆婆像亲生母亲,一直用慈母之心爱护着她。
这些,大概就是她上辈子不舍得离婚的原因。
她依靠般将头枕在婆婆的腿上,声音沙哑:“妈,谢谢您……”
婆婆没有说话,只是哄孩子似的拍着她的肩头。
一个人的婚姻,她上辈子过够了。
上天给她重生,她想过不一样的人生。
中午。
想明白后,孟西月拿上离婚要用的证件便去办公室找周清琅,却被通讯员告知他在军区广播站巡视,也只得转步去了军区广播站。
一进去,就看见周清琅独自站在里头查看广播稿。
转目看来,两人眼神碰撞,尴尬又无言。
孟西月捏紧了手里的证件,最终鼓起勇气上前:“周清琅,我们去把婚离了吧。”
话刚落音,周清琅脸色骤变,飞快按下话筒上的关闭键。
见状,孟西月心一咯噔,也僵住了。
刚刚全军区的广播,是开着的!
孟西月怔住,清楚看见周清琅眉宇间一闪而过的沉郁。
话筒没关,那自己刚才的话全军区是不是都听见了……
没等她反应,周清琅几步跨过来关上门,转目而来的眼神疑虑又克制:“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昨天喝醉说胡话,现在来军区广播站胡闹?”
孟西月面色微变,艰难扯开嘴角:“我是认真的……周清琅,我们都不是孩子了,就坦诚点吧
“昨天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知道你不爱我,也知道你心里有于英楠,等离了婚,你可以无拘无束地跟她在一起,不用再让自己有遗憾。”
总以为把心里话说出来,她的心能轻松些,可意外的,和男人的视线对上,她竟有些无法呼吸。
沉寂的气氛逐渐僵凝。
敲门声骤响,周清琅收回怒色,拉开门,是通讯员。
他匆匆敬了个礼,又瞄了孟西月一眼:“政委,司令那儿让您跟夫人过去一趟,说是要问问刚刚夫人在广播里说话的事。”
孟西月心一下悬了起来,脸上也浮起丝懊恼。
周清琅揉了揉额角,眉宇间有无奈和疲惫:“知道了。”
不久,司令办公室。
面对威严的首长,孟西月紧抓着衣角,神情局促。
司令背着手站在两人面前,眼神不怒自威:“你们夫妻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清琅脸色有些难看,却说:“司令,我没想离婚,我们夫妻之间只是有点误会,我会处理好的。”
听了这话,孟西月眸色一变。
婚,她是一定要离的。
周清琅若是担心前途,她把错揽到自己身上就行。
她深吸了口气:“司令,是我的原因,我不想和周政委过下去了……”
可话还没说完,一只铁烙般的手登时攒住她的手腕。
愕然抬眸,撞上周清琅深沉的眼神。
他下颚紧绷,匆匆朝司令敬了个礼:“我们先走了。”
说完,直接就把人一路拽了出去。
孟西月踉跄跟着,几次差点摔倒,直到出了机关大楼,她才用力抽出被攥红的手:“放手!”
周清琅看着她,语气加重:“孟西月,你也知道说你已经不是孩子了,能不能成熟点?”
面对男人少有的愠怒,孟西月心头颤了颤,委屈一下涌上心:“那你告诉我,我还要怎么成熟?你让于英楠顶替我进了电视台,她让我参加不了高考,你也维护她………”
“我把错揽到自己身上,就算离婚也影响不了你的前途,你为什么要拉我离开,难道在你这儿,我已经连离婚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看着她渐红的眼眶,周清琅心头又躁又火。
僵持了几秒,他终究是什么都没说,越过她大步离去。
孟西月站在原地,仰起头疲惫地吐着气,眉眼间都是被逃避的悲哀。
因为喝了一夜的酒,嗓子已经沙哑,她只能去单位向站长请两天假。
看着一脸魂不守舍的孟西月,站长将一份文件递过去。
“上回你没去成电视台,我也替你可惜,不过厂里这次有个去首都培训的计划,我觉得你还是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