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刚回来时什么都不肯说,一个劲儿地流泪哭泣,何氏慢慢哄着她,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裴月娇纵长大,嫁人后脾性从未收敛,长公主高傲,眼里容不得沙,婆媳俩自是一番鸡飞狗跳。再加凌砚公务繁忙,原则苛刻,裴月随心所欲刁蛮惯了,凌砚表面让她,心中早生不满,暗流涌动,两人矛盾爆发,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裴月凌砚是一位普通人,却因为意外事件而被卷入了神秘的冒险之旅。在佚名的小说《和死对头奉子成婚了》中,裴月凌砚将面临各种挑战和困难,同时也结识了伙伴和敌人。通过勇敢和聪明才智,裴月凌砚逐渐揭开了一个个谜团,并发现了自己内心的力量。裴月刚回来时什么都不肯说,一个劲儿地流泪哭泣,何氏慢慢哄着她,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裴月娇纵长大,嫁人后脾性从未收敛,长公主高傲,眼里容不得沙,婆媳俩自是一番鸡飞狗跳。再加凌砚公务繁忙,原则苛刻,裴月随心所欲刁蛮惯了,凌砚表面让她,心中早生不满,暗流涌动,两人矛盾爆发,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将让读者沉浸在充满惊喜和奇遇的世界中。
凌砚去到将军府,开门的老仆识得他,却不敢轻易放人进来。
起初是找了托辞,府上的将军和夫人事忙不见客,凌砚在外边候了个把时辰,态度极为诚心敬意,老仆踌躇,壮着胆子去帮他通禀一声。
何氏腹有怨怼,听到只让凌砚麻溜地滚。甄渊思虑半晌,决定还是开门迎客。
冤家宜解不宜结,把话说清楚,各自断个明白。
“岳父,岳母。”凌砚一进正堂,带来的仆人放置好礼品,同主子一并礼貌行礼。
甄渊还未开口,何氏斜斜瞥过一眼,透着些刻薄意思:“世子这声岳母,民妇可担当不起。我们家珠珠与您早已和离,世子何必自低身价,来我们这小门小户尽讨没趣。”
和离书,凌砚还没签字,裴月的户籍也未移出崔家。
凌砚一撩衣袍,恭恭敬敬跪下:“小婿今日是来请罪。”
甄渊目露难色,起身虚扶一把,“世子不必如此……”
何氏冷眼讥诮,静待下文。×ļ
凌砚低眉敛首,面带愧意:“珠珠生气受伤,半夜跑回娘家,是我一时口不择言,中伤于她,请岳父岳母责罚。”
“小崔啊……”甄渊无奈叹气。
何氏尖声冷笑,语气连嘲带讽:“世子快别这么说,真是折煞死我们二老了。我们家珠珠在您眼里就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草包,哪里能懂忧国忧民,好不容易做了回好事,还要被夫君不分青红皂白先来指责一顿。”|
说着,何氏眼里沁出泪光:“人是你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娶回家的,这才多久时日,说自个头脑发热后悔娶了我们家珠珠。可怜珠珠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若你一开始看不上她,又何须装什么君子负这个责任,糊弄我们老俩口,把独生的闺女嫁给你!”
凌砚后悔至极,尤其那句“娶她是个错误”,事后想来,对裴月的心理,肯定造成不小创伤。
凌砚以额触地,叩撞有声:“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调查清楚事情原委,误会珠珠,争执之下说出令她伤心的话,还望岳父岳母给我个机会弥补珠珠。”
继而坦言补充:“我没有后悔娶她,我一直喜欢她,娶她有因为责任,更多的是我对她动心了,我想跟她试试。”
若真想要个孩子,哪个女人不能生,多的是人攀权附贵,想把女儿送进安国公府。
直至这场矛盾,凌砚终于正视自已的内心,他在婚前便被裴月吸引。
她直率、跳脱,迥于常人的性子,像一尾鲜活的小鱼儿,在他二十年平缓无波的人生里,跳跃着翻出滚滚浪花。
当一个女人能左右一个男人的喜怒哀乐,她在他心里,已经截然不同了。
甄渊紧攥茶盏,重重叹息:“小崔,还是算了吧,我们家珠珠跟你不合适。”
裴月刚回来时什么都不肯说,一个劲儿地流泪哭泣,何氏慢慢哄着她,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裴月娇纵长大,嫁人后脾性从未收敛,长公主高傲,眼里容不得沙,婆媳俩自是一番鸡飞狗跳。
再加凌砚公务繁忙,原则苛刻,裴月随心所欲刁蛮惯了,凌砚表面让她,心中早生不满,暗流涌动,两人矛盾爆发,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何氏用手帕拭了拭眼角,收去凌厉气势,换了慈母模样谆谆劝道:“世子一表人才,前途大好,何愁找不到如意女郎?我们家珠珠任性顽劣,实在不是当一门主母的料儿。”
“我们当初嫁珠珠出门,是希望她脱离父母膝下能长大,经由此事,我们也不抱希望了,女儿平安健康才是最好的,立不起来就立不起来吧。”
“我们老两口还有点积蓄,能养活她大半辈子。将来我们不在了,她还有个孩子傍身,不至于孤苦伶仃,只望长公主能高抬贵手,别来抢夺这个孩子。”
凌砚心中深感惭愧,婚前萧夫人得知裴月怀孕,不欲求娶,有意等生下宝宝,以皇权夺之。
凌砚觉得此行不妥,又对裴月有心,坚持求娶,才有这桩冤家对头的婚姻。
如今,孩子和孩子娘亲,他都不想放手,在思忖如何说服裴月父母。
何氏以为凌砚犹豫不定,继续退让:“和离之后,世子可娶高门贵女,未来的主母若是担心珠珠的孩子有所威胁,怕将来回去崔家认祖归宗争夺家产。等珠珠她爹年老致仕,我们一家人可以再回雁门,远离长安,保证不打扰世子一家妻贤子孝,团圆美满。”
甄渊附和:“夫人说得在理,世子还是请回吧。”
甄渊夫妻如此坚决,凌砚感到无力的同时,仍然跪地不起,想起昨日与沈妙容的谈话,他磕了几个响头,执著道:“岳父岳母一片好意,凌砚心领,但这非我心中所想。其他小婿不再多言,只求岳父岳母看在我与珠珠好过这么一段时间的份上,让我再见她一面。”
他说:“哪怕和离,也让我们夫妻见最后一面!”
甄渊与何氏面面相觑,以眼色口型交谈一会儿,迟疑着同意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裴月嘴上说和离,心里还是十分伤心,既然意决,能彻底讲清楚最好。
……
朱檀木门虚掩着,凌砚在外轻叩两声,推门进去。
房里有一股清苦的药香味道,转过珠帘,愈走近愈浓,裴月卧在榻上,听见窸窣声响,眼角的余光撇来。
看到凌砚,她惊恐地坐起来,防备般的盯着他。
“珠珠……”几日不见,两人之间隔了山高水远,凌砚小心翼翼唤她的名字。
裴月移开了眼,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平平地问:“你来干什么?”
凌砚停在离她几步的距离,神情有些受伤,“你说和离就和离,不需要给我个交代吗?”×ᒐ
“还要给你交代什么,该说的,我都让翠丫说得很清楚明白了。”裴月的面色苍白而冷漠,这几日瘦了一些,尖尖的下巴微微翘起,有种柔美的脆弱,但她那样果断,那样执拗。
“私会徐陵,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你娘已经罚过我了。欠你们崔家的八千两,翠丫已经还回去了,等婚前的聘礼清点好,我爹娘会叫人抬过去。”
“你说娶我错误,我们就到此为止,当我裴月**,白给你睡了这么久,左右你是男人,也吃不着什么亏。”
一字一句,如刀剑利刃,划清两人楚河界限。
她执意要跟他撇清关系。
凌砚听得心揪起来,不敢接她话茬,不甘心地反问:“孩子呢?孩子怎么办?珠珠,我是孩子的父亲。”彼此的关联只有靠一个未出世的孩子维系了。
裴月听到“孩子”后很激动,冷冷的眼神如淬着毒,她笑了一下,又仿佛没笑:“孩子,要我生下来砍一半给你吗?”
凌砚后退两步,不敢置信地望着裴月,“你……你……”
“我真恶毒,还是我是疯子?”裴月接话,脸颊消瘦,显得一双眼睛大得出奇,无声地在落泪。
她口中喃喃:“你娘说,如果和离,让我滚,宝宝留下,我拼死拼活生的孩子,为什么要给你们?”
她指着凌砚,恶狠狠道:“你现在还来逼我,要抢我的孩子,你逼我啊!”放下手,捂住脸,“哇”地一声哭出来,“再逼我,我可能就生不出来这个孩子了……”
这几天情绪不佳,宝宝在肚子里的胎动少了很多,郎中说要小心小产出血,裴月怕得要命,一碗接一碗安胎药往下灌。
原本平缓下来的心情,因凌砚的到来,裴月再次控制不住,身心崩溃。
她一哭,心里痛,肚子也痛,身子蜷起,缩成小小一团。
凌砚不知道母亲跟她说过这样的话,见裴月对他抱有莫大的敌意,他不敢再**她,轻声安抚:“珠珠,别哭,我没有要逼你,要争夺孩子的意思。”
凌砚轻轻走到床边,跪在脚踏上,看她后背弓起,躲在被衾中哀哀哭泣,他想触摸她,却犹豫,手僵在半空。
“珠珠,我发誓,我保证,崔家没有人会抢你的孩子。”凌砚眼睫濡湿,声带哽咽,“珠珠,我说孩子,我只是不想跟你和离,我什么都会改的,珠珠,你再回头看看我,珠珠……”能不能再给一次机会。
裴月迟疑良久,才抽噎回话:“凌砚,我们不合适。”
两个个性不同的人,不需要勉强在一起。
凌砚没有应她,反温存道:“珠珠,你好好休息,和离的事我们先放一放,等你平安生下宝宝,如果坚持还要跟我和离,我会答应你。”
想了好久,凌砚还是拈起她一缕发丝,握在手中怜爱摩挲,“难为你在崔家受了不少委屈,聘礼不用归还,你若厌我,便把它记在宝宝名下,当我的一点心意。”
他吻在发梢,如同吻她,清浅却缱绻,“珠珠,我等你。”
凌砚走了,裴月回头,空荡的房间,两扇门被严实关上。
眼泪顺着眼角,悄悄滑落。
凌砚出了将军府,翠丫在后面小跑着跟上,嘴里大喊:“世子……世子……”
许是裴月改了主意,凌砚心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窃喜,飞快跃下马车,表面仍装作不动声色。
翠丫欠身致意,从袖中掏出一方红木妆匣,双手奉上,“娘子说,还有这个没还给世子。”
凌砚接过,打开匣盒,心猛地坠了下去。
素白的锦布上,一串珠链躺在其中,晶莹圆润的珍珠在艳阳底下璨璨发光,其中一颗大珠是小猪吃食的模样,如它主人一样娇懒可爱。
翠丫觑了眼凌砚阴沉的脸色,怯怯低头,一口气说完裴月交代的话:“我们家娘子说,谢谢世子今年七夕节送的礼物,她很开心,但有缘无分,还请世子再择佳偶。”×ᒐ
“好,好,好!”凌砚连说三声,一字比一字声调大,怒气再也抑制不住,他挥手,翠丫以为他要打人,吓得立马蹲身抱头。
谁知凌砚却是越过她,将妆匣狠狠摔在一侧的道路旁。
他转身上车,等翠丫抬头,只看到个马车疾驶的影子。
还好红木结实,翠丫捡起妆匣掸了掸灰,打开盒子,里边的珠串完好无损。
这么好的东西,两边都不要,翠丫想着该如何处置。
尚在愣神之际,眼前伸出一只男人白皙的手掌,“拿来。”
翠丫惊讶,“世子?”怎么又折回来了。
凌砚的手伸展不动,漆黑的眼睛盯着翠丫手中的物什。
翠丫赶忙恭敬递上去。
“告诉她,别的不要多想,好好养身体。”凌砚收好东西,嘱咐翠丫。
马车再次远去了,翠丫挠了挠头,有点明白,有点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