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前夕,沈玉栀匆匆出嫁,得以逃过一劫。成婚第二日,丈夫蒋成煜带兵出征。她独守空房三年,盼来的却是他要纳她的仇人为妾。沈玉栀心灰意冷,提出和离。蒋成煜贬低她:“你不知道吧,那夜碰你的人不是我。你带着一个父不详的孽子能去哪?还是识时务些,我才会给你和孩子名分。”春寒料峭,沈玉栀枯坐整个雨夜。第二日...
《摔凤冠!刚和离摄政王就抬来聘礼》是星河意创作的一部言情小说,主角沈玉栀霍北昀的故事令人动容。在这个令人窒息的世界中,沈玉栀霍北昀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冒险,同时也陷入纠结的感情纠葛之中。这本小说充满戏剧性和引人入胜的情节,必定会吸引大量读者的关注。家破人亡前夕,沈玉栀匆匆出嫁,得以逃过一劫。成婚第二日,丈夫蒋成煜带兵出征。她独守空房三年,盼来的却是他要纳她的仇人为妾。沈玉栀心灰意冷,提出和离。蒋成煜贬低她:“你不知道吧,那夜碰你的人不是我。你带着一个父不详的孽子能去哪?还是识时务些,我才会给你和孩子名分。”春寒料峭,沈玉栀枯坐整个雨夜。第二日...。
原是女子自行下了马车,走到了蒋成煜的身后。
看清她的装束,沈玉栀的大脑被重重一刺。
这个裙装,身上用兽皮缝制的袄子,脖子上挂着的骨牙……化成了灰她都不可能认错,是胡人的装扮!
自己的父母兄弟,皆是被匈奴王室构陷,而蒋成煜,带回来的竟然是匈奴女子?!
身体里的血液猛地上涌,刻骨的恨意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的身躯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玉栀!松手!”
蒋成煜的呼唤,令沈玉栀猛地回神。
顺着他焦急的目光向下,才发现她正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已经快陷进了掌心。
趁着她力道一松,蒋成煜将她纤细的手指掰开,检查了下,还好没流血,轻轻松了口气。
之后,他就这么牵着沈玉栀的手,同他身侧的胡人女子道:“是的。娘,玉栀,这位是赫连栖。”
“赫连”两字,让沈玉栀的眉心重重一跳。
她直直地看向蒋成煜的脸,声线淬了冰:“赫连是王姓。”
蒋成煜心虚避开了她漆黑的眼睛,低声说:“嗯……她是胡人的公主。”
沈玉栀一声冷笑,柔弱的她爆发了极大的力气,重重地甩开了蒋成煜的手。
他下意识想抓住她,被她呵止:“别碰我。”
蒋成煜的手顿住,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在场所有人都察觉到了气氛的僵持,胆小的奴仆已经吓得发抖。
沈玉栀的目光重新落回了赫连栖的脸上。这位胡族公主看着同她差不多大,长相明丽,肤色不像中原女子那么白皙,而是泛着淡淡的蜜色。
她定然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敌意,却依旧笑吟吟地望着她。
甚至还赞许道:“蒋夫人果真是国色天香,姝色无双。”
沈玉栀怒极反笑,句句讽刺:“比不上赫连公主一家,足智多谋。”
她沈家满门忠烈,却被匈奴王庭构陷通敌叛国,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蒋成煜不是不知道这些事,却把匈奴的公主带了回来!这是在明晃晃侮辱她!
赫连栖说的是中原话,带了些奇怪的口音。
她似乎没听出沈玉栀的嘲讽,炫耀战功一般,笑得更灿烂。
“多谢蒋夫人夸奖。”
沈玉栀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朝着头上的发簪伸去,想要当场杀了她!
那一刻,她身上爆发的强烈恨意,令在场所有人胆寒。
蒋成煜眼疾手快地将她的手腕摁下,才不至于酿成祸端。
他的语气里也带了两分威慑:“玉栀,外面冷,先带着大家去正厅吧。”
沈玉栀冷脸瞪他,两人无声地对峙着。
蒋成煜刚凯旋,城中的百姓、官员乃至皇宫,都关注着将军府。
赫连栖是匈奴的公主,而自己是蒋成煜的夫人。在两族刚建交时,她就当众刺杀她,势必会带来极严重的后果。
余光瞥到满脸担心的迎春,还有她怀中已经被吓得要哭的安儿,她的心犹如被敲了一记警钟,沸腾的血液一点点冷了下来。
她要报仇,却不可以是现在。
于是她松了手劲儿,低声说:“往这边走。”
蒋成煜紧绷的神经一松,松开了沈玉栀的手腕。
沈玉栀在前头带路,他扭头警告地看了赫连栖一眼。
赫连栖非但不惧,还歪着头,冲他挑衅一笑,蒋成煜的脸色顿时更沉了。
卢氏带着蒋雪儿落在了最后,听女儿小声嘀咕:“娘,嫂子和匈奴王室可是血海深仇,大哥怎么把公主带回来啊。”
还有句话她没敢说。沈玉栀平常温温柔柔的,刚刚发火,把她都给吓到了!她真以为赫连栖要血溅当场了!
卢氏皱着眉,低声斥责她:“别乱说!沈玉栀早就不是沈家贵女了,她现在是蒋府的媳妇!你大哥想带回来谁,还轮得到她说话?瞧瞧她刚刚那个劲儿,真是无法无天!”
沈家的事早就过去了,沈玉栀在今天这种大喜的日子里闹腾,不是让她们都下不来台吗?没安好心!得让蒋成煜好好教训她!
一行人各怀心思,来到了卢氏的院子,接风宴设在这里。
路上沈玉栀稍微调整了情绪,哄了哄被她吓到的安儿。
“娘亲不生气,谁欺负娘亲,安儿打他……哈欠。”安儿困得眼冒泪花,软乎乎地说。
沈玉栀心房一软,揉揉他的头,温声答:“没人欺负娘亲。”
蒋成煜这一路都在看沈玉栀,她的一颦一笑,让他移不开眼。
他也知道自己带赫连栖回来是有些理亏了,待晚上他们夫妇二人独处时,再好好同她说说吧,想必她能理解的。
“安儿这是困了吧。”蒋成煜主动道。
沈玉栀望着他:“嗯,已经过了他每日午睡的时辰了。”
“那便送他去休息吧。”
要是沈玉栀说的这话,卢氏肯定要数落她没规矩,但开口的是蒋成煜,卢氏也不好阻拦。
于是沈玉栀给迎春使了个眼色,让她抱着安儿离开了。
其他人走进正厅,扑面而来炭火味儿的热气,短短片刻,沈玉栀身上就出了薄汗。
不仅如此,连露天的院子里都烧了数盆炭火。
而她自己的屋子里却没有炭烧。
多讽刺。
沈玉栀轻扯了下嘴角,伸手解开了身上的斗篷,交给其他下人。
蒋成煜则是脱掉了铠甲,请卢氏先落了座,随即坐在卢氏身侧,期待地朝着沈玉栀看去,希望她能坐到自己身边。
沈玉栀却没理他,与他隔了几个位子坐下。
蒋成煜气压一沉,眼底染了层薄怒。
这回卢氏看得一清二楚,对沈玉栀十分不满。
她一个妇道人家,和丈夫拿什么乔呢!
卢氏决心给她点颜色看看,冲赫连栖笑道:“赫连公主,快快落座。”她指的正好是蒋成煜身边的位置。
赫连栖眼波流转:“伯母,那我就不客气了。”
卢氏被她喊得心花怒放,觉得自己儿子真有本事,连匈奴的公主都对他青眼有加。
“你把蒋府当成自己家就行,千万别客气!”
蒋成煜见沈玉栀就无动于衷地把主母的“位置”让了出去,更为生气,因此也没阻止赫连栖。
待她落座,卢氏冲着沈玉栀发起难来:“玉栀,赫连公主远道而来,你还不给她敬杯酒,以表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