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为我们带来了一部扣人心弦的言情小说《悠长此生》,主角苏瑶苏敏的故事充满了悬疑和神秘。故事中的奇遇和挑战让读者欲罢不能,每一页都充满了惊喜和谜团。真千金不小心掉进了泳池,扑腾着喊救命,我在岸上冷眼旁观。她被救上来后,我妈狠狠打了我一巴掌,「我都好心把你留在家里了,你怎么还那么恶毒?」。
我一直都知道,妈妈不爱我。
我爸常年在国外谈生意,当年我妈在孕期跟奶奶闹了矛盾,一气之下,回了乡下外公家。
小县城医疗条件不好,她在生产的时候大出血,遭了很多罪,还得了产后抑郁症。
幼时最多的记忆,就是我妈那双冷漠怨恨的眼睛,以及那双朝我伸来的冰凉的手。
我爸接我们回家后,家里的阿姨发现了我胳膊大腿上不同程度的青紫掐痕,告诉了我爸。
他便不让我妈再靠近我。
那时,阿姨心疼地摸着我的脑袋,「瑶瑶,不要怪你妈妈,她只是生病了。」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在心里默默祈祷妈妈的病能早点好。
直到那天,我画的《家人》得到了老师的表扬,还是忍不住推开我妈卧室的门,小心翼翼地将画给她看。
她盯着画里穿裙子的我,眼神突然冷了下来,一把扯走我的画。
纸张碎裂的声音在我耳边乍响,连同她冰冷的声音一起。
「为什么你是个女儿呢?」
那一刻我才知道。
她不喜欢我,或许不是因为她生病了,而是因为,我不是儿子。
我多么希望不是真的。
四岁那年,我爸的公司上市,我妈的抑郁症也好了,他们会一起来参加我学校的亲子会,还会带我去游乐园。
坐旋转木马的时候,我把手上的棉花糖递给我妈,看着她笑,「很甜的,妈妈。」
我妈愣了愣,有些僵硬地接过,然后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发。
也是在那一年,我妈有了我弟弟。
苏霁出生后,我的猜想得到了证明。
秋天换季,我得了鼻炎,头晕脑胀,鼻子两边都擤破皮了,看到我妈下班过来,迷迷糊糊地伸出手要她抱。
她猛地避开,眉头紧皱,几乎是下意识说出一句话,「恶心死了。」
后来,苏霁也得了鼻炎,犯病是在半夜,她抱着苏霁开车去了医院。
那段时间,她寻医问药,找了很多专家,花了很多钱买偏方,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我听见她跟我爸说,「鼻炎会影响大脑的,可不能让我儿子得这个病。」
所以,我得就没关系。
有一年我爸休假,带我们自驾游。
后座,我和苏霁一左一右坐在我妈旁边。
我努力跟我妈找话题,她神情冷淡,专注地照顾着苏霁。
突然,从对面右边车道冲过来一辆汽车,我爸急打方向盘,砰的一声巨响,车子撞向了护栏。
碎裂的玻璃划伤了我的额头,在我下意识要喊出那声妈妈的瞬间,我看到我妈伸开双臂密不透风地护住了苏霁。
「别怕,别怕,妈妈在。」
车祸有惊无险,没有人受伤,只有我的额头永远留下了一道伤疤。
苏霁过三岁生日,我妈主张给他办了一场宴会,因为我的生日就在两天之后,就一起过了。
我爸送苏霁的礼物是一枚很漂亮的玉坠。
「保佑我儿子一生平安,健康。」
我好奇地踮起脚看,冷不防被苏霁扯了一下头发,下意识一挥,我爸手上的玉坠就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
「这枚玉坠是开过光的,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苏瑶,你才八岁,怎么那么恶毒?」
我跌在地上,对上我妈厌恶的眼神,感觉自己的心也随着那枚玉坠摔的四分五裂。
我才八岁,甚至连「恶毒」是什么含义都没真正弄清,就已经被我的妈妈安上了恶毒的称号。
当天晚上,我妈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把我弟推下了楼。
然后,我妈把我强制送去了乡下外公家。
外公去世后,他们又把我扔给了一个远方亲戚,每个月给点钱。
两年前,我被他们接了回来。
那天,我妈把我抱得很紧,不停地在我耳边说着对不起。
还说,这些年真的很想我。
这两年,我跟我妈的关系,就好像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无论她怎么补偿弥补,我们之间总有那么一道无法逾越的隔阂。
那天我爸把苏敏带了回来,说当年抱错了孩子,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只有我妈震惊之余,似乎松了口气。
亲子鉴定报告还没出,她就肯定地握住苏敏的手,「她一定是我的女儿。」
那天晚上,我路过他们房间。
「这两年,我无论怎么示好,瑶瑶总对我不冷不热的,我知道她怪我。」
「其实,她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也挺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面对敏敏的时候,总是很放松。」
「我们以后,一定要好好补偿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