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品祭酒谢大人家的嫡长女谢舒宁,得了一门极好的亲事。族里的姐妹都妒红了眼。信陵侯夫人亲自下重聘为其独子聘为嫡妻。天降的馅饼砸晕了谢家。寄居在谢家的表妹荣佩兰陪表姐备嫁,眼瞧着表姐一日赛一日地尾巴翘上了天。还没嫁过去,侯府世子夫人的款儿便已经摆了出来。日日用鲜奶沐浴,用雪燕养颜。可大婚当日,谢舒宁却将...
之桉的《换亲后,表姑娘被侯府全家宠翻了》的描写展示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元素,虽没特别新鲜内容,但是依旧不会觉得老套。主角是谢舒宁纪韫璋,讲述了:四品祭酒谢大人家的嫡长女谢舒宁,得了一门极好的亲事。族里的姐妹都妒红了眼。信陵侯夫人亲自下重聘为其独子聘为嫡妻。天降的馅饼砸晕了谢家。寄居在谢家的表妹荣佩兰陪表姐备嫁,眼瞧着表姐一日赛一日地尾巴翘上了天。还没嫁过去,侯府世子夫人的款儿便已经摆了出来。日日用鲜奶沐浴,用雪燕养颜。可大婚当日,谢舒宁却将...
“新妇荣氏,给母亲敬茶。”
荣佩兰跪拜在婆母钟氏的面前,双手捧着茶盏举过头顶。
她心底很是慌张,醒来就已经成了他人妇,没有学过新妇礼仪,只在表姐学的时候看到过两次。
钟氏瞧见儿子悄悄给她眨了下眼,就知道这头倔驴算是要认定这个媳妇儿了。
罢了罢了,他能好好过日子,家世差些就差些。
想来明石居士那样的人,他的女儿应当也差不到哪里去。
荣佩兰其实见过钟氏,钟氏来谢家给谢舒宁下聘的时候她远远地在花厅外看过一眼。
表姐想知道未来婆母是什么样的,支使她去偷看。
她不敢靠得太近,远远看着只觉得是个贵气的夫人。
现在这般近距离看到了,更真实了几分,贵气多了几分,浑身散发的疏离也更清晰了几分。
钟氏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她身后的丫鬟呈上来一个硕大的锦盒。
锦盒打开,金光闪耀,赤金的头冠上,嵌着数颗血红的宝石,华贵程度令人咋舌。
钟氏摸了下锦盒的边缘,“这是侯爷当年提亲时给我打的红宝石赤金头面,今日便给你了,盼你们能和和美美地过日子,早些生个孩子。”
这……她能拿吗,荣佩兰没想到婆母能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纪韫璋上前接过锦盒,“母亲,这样的好东西,我怎么没见过。”
钟氏白了他一眼,“给你看见,还能传给你媳妇儿?”
“谢母亲。”荣佩兰见状立刻福身。
钟氏挥了挥手,“侯爷荣守戍边,不得诏不得归京,他的茶待他回来了再喝吧。行了,去见见两房的伯母婶婶和姊妹。”
纪家不算人丁兴旺,旁支只有两家,一是侯爷的堂兄纪大爷,一是堂弟纪三爷。
纪大爷为太常寺少卿,其妻赵氏是继妻,还颇年轻。
纪三爷为兵部员外郎,其妻周氏。
纪韫璋引着荣佩兰走向坐在右侧的一年轻女子,“这是大伯母。”
“见过大伯母,大伯母吃茶。”荣佩兰奉茶。
赵氏微笑着接过茶盏,“原是这么标致的侄媳妇,怪不得韫璋要多藏一日。”
赵氏身后的一位清秀标致的姑娘,从他们进门起就一直在打量着荣佩兰,眼底的鄙夷都快掩盖不住。
“韫璋哥哥,你可好几日没有去东阳湖了,昨日遇着忠远伯四公子还问我呢。”
赵氏拍两下那姑娘的手,“胡说些什么,你韫璋哥哥都成婚了,哪里还是瞎玩儿的人。”
钟氏听到她的话,脸都黑了两分,这惯是个没脑袋的,被人当抢使还浑然不觉。
纪韫璋勾起唇角,有些懒懒道,“你还能遇上罗四?”
荣佩兰眼观鼻鼻观心,保持缄默。
她虽然到燕京只有六年,但她还是知道的,那东阳湖是什么地方,花船最多的地方。
那姑娘先是没觉察,然后看到纪韫璋玩味的神情,瞬时一噎,脸颊涨红。
纪韫璋指了下方才说话的姑娘,“这是大伯家的次女,纪慧雯。”
“慧雯妹妹。”荣佩兰刚开口,手中就被塞了一物。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纪韫璋光明正大地拿走了,然后扔到纪慧雯的怀里,“纪慧雯,这礼先给你,记得下回好好说话。”
纪慧雯旁边的姑娘就乖巧地多,甜甜地自报家门,“哥哥嫂嫂安,我叫赵燕琳。”
赵氏补充道,“是我娘家侄女。”
“赵家妹妹。”荣佩兰垂眸间就看到了赵燕琳手中绞成一团的帕子。
这信陵侯府也分外有些意思,看着平和顺遂,旁支的姑娘也不甚安分。
在赵燕琳说话的时候,荣佩兰手中又被悄悄塞了一物。
她已经明了,新人第一天要给族里姐妹见礼。
她被临了塞进花轿,没有人给她说见公婆族亲的礼仪,没想到纪世子已经准备好了。
荣佩兰刚把礼送出去,赵燕琳还想说什么,纪韫璋就拉着她走了。
“这是三婶婶,三叔家的长女纪慧琬,次女纪慧琴。”
“三婶婶吃茶。”
“慧琬妹妹,慧琴妹妹。”
纪家人口简单,三房才这么点人,好处便是认人倒不费事。
虽然只是头一回见,但是荣佩兰敏锐地察觉到,纪世子似乎不太愿意搭理这两房旁支。
他们见过族亲后,钟氏才继续道,“大伯家还有两个弟弟都在上阳读书,过年才能看到他们,还有敏姐儿是大房的嫡长女,已经出嫁,随夫在封丘上任。三叔家的两个哥哥在西北军历练。”
荣佩兰忍不住侧目,纪家旁支,读书的读书,参军的参军,怎么就这个正房独苗苗无所事事?
感受到她的目光,纪世子幽幽地瞥了她一眼。
她赶紧收敛心神,若无其事勾起一抹笑。
纪世子从鼻孔轻哼了一声,呵,又菜又怂。
丫鬟摆上的早饭,一一落座后,赵氏似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
“我们韫珩前日里来信了,说不能回来替他三哥贺喜,甚是遗憾,但凑巧溪山居士游学崇阳书院,偏偏他又得了溪山居士的青睐要跟着研习。”
“溪山居士只在崇阳书院停留月余的时间,溪山居士云游四海,若是此事错过,那真真是一大憾事!”
明明是纪韫璋的大喜日子,赵氏却故意提起纪韫珩。
纪家一门,嫡房嫡出的纪韫璋是独子,从小溺爱娇宠,文不成,武不就,是个混不吝的主儿。
偏偏庶房的两家子弟,又个个上进,更是衬得纪韫璋是个空有勋爵的大草包。
钟氏的牙都快咬碎了,才皮笑肉不笑道,“是吗,珩哥儿倒是个出息的。”
纪韫璋懒懒洋洋地靠着椅背,眼皮微微掀起,“珩弟出息,大伯母功不可没,若是大伯母自己生一个,定能教得同珩弟一般出色。”
赵氏脸色一僵,嘴角抽了抽,终是抿紧了唇。
无他,赵氏进门十载,未能诞下一子一女,但是纪韫珩算是她带大的,几个子女中,也只有最小的纪韫珩同她亲厚些。
看到赵氏被怼得哑口无言,钟氏畅快地扬起了唇角,“行了行了,再不吃,饭菜就凉了。”
纪家人这么一大家子人,除了过年过节,鲜少这么聚在一起吃一顿饭。
但纪韫璋随意扒拉了几口,撂下一句“吃饱了”就拉着荣佩兰离开了,丝毫不顾及在场的其他人还没有吃完。
荣佩兰手里的碗被抢了,嘴里的春卷还没有咽下,就被拉走了。
诶诶?你是吃饱了,她还没吃饱啊!
荣佩兰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算是知道侯夫人为什么要放低姿态选谢家了。
她又想到恣意的表姐,似乎谢家也不行,炸弹加炸弹,好像只能“轰轰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