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音原是太子太傅顾青阳的嫡长女,先皇赐婚嫁于长宁侯府小侯爷裴琛。裴母虽不喜她,但面上不显,暗中却对她动了手脚。一朝宫变,从小在冷宫长大性格乖张的废后之子景晔杀父弑兄,夺得了皇位。京中局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顾青阳被贬岭南做了最低等的衙役,顾家自身难保。顾音孤立无缘,再无母家庇佑,只能任由裴府磋磨,手...
《夫君娶平妻当晚,疯批皇帝囚禁我》是木木一心创作的一部言情小说。故事围绕着顾音景晔展开,揭示了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和不可思议的冒险经历。这部小说既扣人心弦又充满惊喜,令读者难以忘怀。顾音原是太子太傅顾青阳的嫡长女,先皇赐婚嫁于长宁侯府小侯爷裴琛。裴母虽不喜她,但面上不显,暗中却对她动了手脚。一朝宫变,从小在冷宫长大性格乖张的废后之子景晔杀父弑兄,夺得了皇位。京中局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顾青阳被贬岭南做了最低等的衙役,顾家自身难保。顾音孤立无缘,再无母家庇佑,只能任由裴府磋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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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油灯下,顾音跪在一众女眷中,低着头跟着高僧一字一句念着***。
空旷的外殿中萦绕着女眷们越来越低沉越来越无力的念经声,这机械而又平缓的声音,在昏黄的寝殿中,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已经整整大半夜了,顾音早就体力不支,双唇干裂,要不是大家密密匝匝、人挤人地靠在一起,她早就要受不住扑倒在地了。
此时,内殿中走出来一位嬷嬷,她双眼犀利地看了眼匍匐在地的女眷,对着身穿袈裟的高僧做了个手势。
念经声戛然而止。
“各位夫人请回吧。”她缓缓说道,“明晚再来。”
听到了这恍若天籁般的赦免声,跪在地上的女眷们开始慢慢骚动起来。
顾音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膝头早就跪得麻木了。也好,就让她们先走吧,她索性坐倒在地,用手搓揉着自己又冷又硬的膝盖。
“快点走吧。”身边永安侯夫人在她肩头轻轻扶了一把,小声说道。
顾音回头对她挤出一丝感谢的笑容,咬牙强撑着站起身来。
慈宁宫那位太后娘娘前两日得了重病,皇帝下令伯府以上必须出一位女眷前来为太后娘娘祈福。
顾音身为长宁侯小侯爷的嫡妻连着两日前来慈宁宫侍疾。
眼见着众人三三两两搀扶着出了慈宁宫外殿,顾音只得拖着麻木的双腿一步一步向宫道挪去。
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下雪了。昏暗的气死风灯下,她抬头瞧了眼洋洋洒洒下着大雪的灰暗天空,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缩了缩脖子,跟着人群往前走。
前头有两位高壮的夫人,互相搀扶着,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
“沈夫人,你听说没有,长宁侯小侯爷娶平妻了?”庆阳伯夫人问道。
“李夫人,我也听说了,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平妻不就是糊弄人!只有商人才搞这种两头大的名堂,我们勋贵人家谁不嗤之以鼻。”镇国公夫人是眼里揉不下沙子的,说话的语气有些冲。
“可惜这位太后娘娘居然同意了,这不是……”庆阳伯夫人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顾音放慢了脚步,与她们又拉开了一段距离。
她苦笑一声,她如今应是这上京城最大的笑话了吧?
成婚不过三年,刚出了孝期,婆母就以她是石女无法圆房为由,逼着夫君娶表妹为平妻。
上个月,她那早就剥了假面的婆母突然换了副面孔,假惺惺拉着她的手,悲悲戚戚地说道:“音音啊,你如今嫁入侯府三年了,本以为过了孝期,你和蕴之就可以圆房,以后生下嫡子好为侯府开枝散叶,可如今这可怎么好……”
她一声长叹,抽出帕子摁了摁眼角。
“可你是个石女啊……若是传扬出去你的名声……你顾家的名声……”
顾音默不作声地抿了抿唇,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比她原本想象的还要快。她拢起双手,等她往下说。
就听婆母又叹了口气:“你嫁入侯府三年,我们可没有亏待你,自从知你没来癸水,除了你母亲,我们侯府也不知偷偷找了多少名医为你看病,可终究是……若说这样我们蕴之完全可以停妻再娶,可他这人念旧,放不下与你三年的夫妻之情。”
“可我们长宁侯府不能没有嫡子啊!我好说歹说,他总算是同意娶她表妹做平妻,芸娘她是自家人性子又软,从今往后你与她姐妹相称吧,也算是蕴之全了对你的夫妻情份。”
顾音默默无言,强忍住快要流下来的眼泪,虽说婆母刻薄,可自己这身子终究不争气,也怪不得被人厌弃。
今夜,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雪越下越大,宫道上一会儿功夫就积起了厚厚的一层雪。
前头的夫人们都已不见踪影。
遭了,要赶紧走,顾音突然想起宫门就要落锁,要是赶不及,那今晚她非得冻死在宫里。
她强打起精神,咬着牙急着往前冲,拐过这条笔直的宫道,前方马上就是出宫的西角门了。
她顾不上风雪迷住了双眼,踉踉跄跄往前冲去。眼见着就到了拐角处,她加快了脚步。
突然间,前面转出几个人,她一下子刹不住脚,直愣愣往前撞去。
“大胆!”一柄雪亮的宝剑破空而出,一瞬间抵住了她的后脖,男人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怒意。
因着惯性与本能,顾音的两只手紧紧抓住了那人的衣襟,头整个要死不死地撞入了他热烘烘的宽阔胸膛。
茫然无措中,她只觉得那人身材极高,她在女人中属于高挑身材,而此刻这样一副姿势,她的头还够不到他的下巴。
她刚想放开他向后退去,却突然意识到抵在后脖子上的那硬冷物什是一把锋利的宝剑,她一动也不敢动,只能像八爪鱼般死死挂在那人身上。
今夜真是倒霉。
倒霉到家了。
一群黑衣人围了过来,被那男人冷冷一瞥,立即退得无影无踪。
“怎么?还不放手?”男人厉声喝道,声音冷冽中带着狂躁。
顾音这才发现,大雪天,这人居然只穿了一件薄薄单衣。
“剑……”她哆哆嗦嗦地说道。
“看来还挺惜命。”男人锵一声收回手中的剑。
顾音立即惊慌失措地放开他,双腿僵硬地跪倒在雪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努力平复心情,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请陛下恕罪,臣妇雪夜里看不清路,不小心唐突了陛下。”
“唐突。”男人咬了咬牙,“好词。”
“请陛下饶过臣妇。”顾音跪直身子咬着牙又磕了几个头,雪水浸湿了裤腿,双腿又冷又疼又麻。
“既然知道错了,你难道不知道唐突朕的下场?堂堂顾家大**,连这个都不懂?”男人的声音又低了几分,语带几分讥诮,突然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还是你故意设计投怀送抱?”
顾音被他的两根手指钳住下巴,只好无奈仰起头,努力克制住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不要流下来。
“李得福,快将这女人给朕抓起来丢到养心殿。”男人蹙眉看了眼她倔强的面孔,放开她,大踏步向后走去。
李公公讶异地看了眼陛下挺拔的背影,忙恭恭敬敬地对着顾音行了一礼:“顾娘子,请跟奴才去养心殿。”
“这……”顾音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她一个侯夫人怎可以深夜踏足皇帝的寝殿,这若是让人知道了,自己还会有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