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卿晚掀开帕子,净了净手,丢在了水盆里。她神色凝重,走至案几前,手执狼毫软笔,沾了少许墨汁,在宣纸上写下了:兄长台鉴:卿晚有一事寤寐思之,关乎孟氏荣辱,不敢独断,特请示兄长。二妹可柔与我夫君珠胎暗结,已怀有月余身孕,此等丑事卿晚本不愿污了尊兄之耳,然二人已闹得侯府沸沸扬扬,卿晚实不知如何收场。我与侯...
《重生头件事,给夫君纳了个毒妾》是一部让人沉迷的言情小说,由佚名巧妙构思。故事中的主角孟卿晚陆少言孟可柔经历了一连串惊险刺激的冒险,与邪恶势力斗智斗勇。小说以其紧张刺激的情节和生动逼真的描写赢得了读者们的喝彩。孟卿晚掀开帕子,净了净手,丢在了水盆里。她神色凝重,走至案几前,手执狼毫软笔,沾了少许墨汁,在宣纸上写下了:兄长台鉴:卿晚有一事寤寐思之,关乎孟氏荣辱,不敢独断,特请示兄长。二妹可柔与我夫君珠胎暗结,已怀有月余身孕,此等丑事卿晚本不愿污了尊兄之耳,然二人已闹得侯府沸沸扬扬,卿晚实不知如何收场。我与侯...。
孟卿晚拉着她起身,将手上的翠镯取下来戴在她的腕上,香荷惶恐,卿晚按了按她的手腕,示意无须推辞。
“大小姐是奴婢的再造父母,从今往后,奴婢眼中只有大小姐,大小姐让奴婢去死,奴婢也绝不眨一下眼睛!”
香荷赌咒发誓,用的还是在孟府的旧称。
“你要记住的,不是我的施救之恩,是谁让你生不如死,被众人践踏。”
香荷眼露狠厉之光,咬牙切齿:“奴婢不会忘!”
“你是从孟家出来的,如今抬为姨娘,过些日子也该回府谢恩。莫忘了顺道见一见旧时的主子,没有她,也没有你的今天,好好地谢谢她的恩情才是!”
孟卿晚话已至此,香荷了然,说了句“夫人放心,那些账全都在奴婢心里,奴婢每时每日都不曾忘过,奴婢所受的冤屈和侮辱,终要一点一点讨回来!”
上一世,香荷没有活着走出浣衣房。二小姐的金棵子遗落在衣裳中,最后在香荷的住处翻到了。勾引少爷,偷盗财物,大嫂子叫了人牙子发卖,结果香荷上吊自尽了。
据说,每一个冤死的人灵魂都无法安归故乡,生生世世都会带着冤屈投胎。
孟卿晚拉着香荷的手,叮嘱她:“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你已经是世子房里的人,伺候好世子,早点生个孩子出来,为侯府开枝散叶。”
香荷羞地低了头。
孟卿晚本要另外安置香荷,因事出仓促,未来得及打扫新院子,暂时先安排香荷住在了清御院。说是让下人把烟雨阁旁边的庆云斋腾出来,收拾妥当了便香荷搬过去。
香荷哪里还奢望那些,能从人人践踏的洗衣女摇身成为侯府姨娘,被人伺候着,她已经十分满足了。
陆少言一连几日都宿在东厢房,日日和香荷缱绻。有时故意在孟卿晚面前招摇,当着她的面拦腰抱起香荷大白日的就进了厢房解衣宽带红罗帐暖。
故意羞辱她。
孟卿晚早已不是以前的孟卿晚,只想安安静静度过这无可选择的一生,让残害自己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除此之外,什么情爱,什么夫妻缘分,她没有所谓。
陆老夫人病了几日,谁也不见。
陆少言想迎孟二小姐进门的事一时也没有了进展,又因老太太的病,他不敢再提。想着可柔的肚子一天大似一天,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
孟卿晚也猜不出老太太是什么打算。
就这么搁置着,是想把妹妹的肚子拖大了,生米煮成熟饭,让她不认也得认下吗?
就在她疑惑重重的时候,老太太那边差人请她过去,且只准她一人前往。
孟卿晚不知道老太太会跟她说什么,如果硬是让她认下,她该怎么做?
到了福寿堂,周妈妈迎过来,将她送到老太太的里间卧房。老夫人的卧房连着休憩的小厅,老太太端坐在小厅正中的一张八仙椅上。
屋内一个丫鬟也没有。
周妈妈送了她进去,也立刻出去了。
门被关上了。
气氛凝重。
“老夫人。”孟卿晚略福了身。
余光轻扫了一眼,几日不见,老夫人憔悴了许多。
“卿晚,坐。”
老夫人对她十分慈爱,那声卿晚,打破了肃杀之气,倒是让人觉得眼前的老人是和蔼疼人的祖母。
待她坐下,老夫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卿晚,少言和你二妹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孙媳也是这次回门才知道。”孟卿晚回。
陆老夫人忽然大怒,拍案质问:“那你为何没有一早禀报,还要大肆宣扬替世子纳妾!你居心何在?”
孟卿晚心头一震,立刻跪下,委屈连连:“老夫人,要卿晚怎么说?说我夫君和我妹妹做出了那种勾当,两人已经暗结珠胎?然后呢?是世子休了卿晚给妹妹腾地方,还是卿晚状告世子和妹妹私通,将二人交给两家族长处置?”
卿晚鼻头一酸,心口难忍。
“卿晚心里很乱,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几日吃不下睡不着,既不敢告诉父亲,也不敢跟任何人提起。孙媳多希望请两家族亲过来给卿晚一个公道,即便是和离了,还卿晚自由身,也好过像现在这样,卿晚和世子完婚三年,世子宁愿和外面的女人媾和,也不碰孙媳。那女人还不是别人,是卿晚自己的亲妹妹,卿晚想撒泼胡闹都不能!世子的荣辱是卿晚的荣辱,孟家任何一个人的荣辱也是卿晚的荣辱。手心手背,老夫人告诉孙媳,卿晚该如何选,如何做?如何跟老夫人禀报?”
一颗颗硕大的眼泪断线一样滴在地上,她不能自抑地啜泣着:“老夫人给卿晚指一条明道,卿晚该如何是好?”
她哭得真切,眼睛红肿。
老夫人起身,走到她身旁,将她搂在怀里,心疼地不忍苛责:“好孩子,祖母知道你委屈,祖母不该苛责你,是言儿错了。”
卿晚哭得更厉害了。
片刻后,老夫人似是深思熟路过,告诉她:“祖母和你一样犯难,他们给我们出了天大的难题,但是再难的题总是要解的。祖母的意思是,你妹妹未出阁已有身孕,恐怕瞒不了多久,如果任她住在孟家,你父亲哥嫂一定会发现,到时候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你的左右为难就变成了你父亲的左右为难,亲家年事已高,想必你也不想让他为难吧。”
卿晚听出了一种深思熟路后的铺垫,老太太今日叫她过来,已有决断了。质问她,不过是探一探她的意思。她抬起朦胧的泪眼,希望是自己多想了,问道:“老夫人有决断了吗?”
老夫人仰天长叹:“我的意思是寻个理由,接你妹妹过来将养着,或许还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