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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4-04-04 16:22:55
妻子苏醒后,只记得白月光

柳如烟成为植物人后,我无怨无悔地照顾了她三年。可她清醒之后,却只记得她的白月光。如愿以偿离婚后,她却又发了疯一样求我原谅。可惜,她不知道,我已经死了,无法再原谅她。

作者:佚名 类型: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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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苏醒后,只记得白月光》 小说介绍

很喜欢妻子苏醒后,只记得白月光这部小说, 柳如烟季博霄实力演技派,情节很吸引人,环环相扣,小说精彩节选柳如烟成为植物人后,我无怨无悔地照顾了她三年。可她清醒之后,却只记得她的白月光。如愿以偿离婚后,她却又发了疯一样求我原谅。可惜,她不知道,我已经死了,无法再原谅她。

《妻子苏醒后,只记得白月光》 第一章 免费试读

柳如烟成为植物人后,我无怨无悔地照顾了她三年。

可她清醒之后,却只记得她的白月光。

如愿以偿离婚后,她却又发了疯一样求我原谅。

可惜,她不知道,我已经死了,无法再原谅她。

……

医生说,我妻子只是暂时性失忆了,早晚有一天会想起我。

我走到柳如烟的病房门口面前,此刻,她的床边上,她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正在给她削苹果。

仿佛这三年来,不离不弃,陪伴在柳如烟身边的,不是我。

而是季博霄。

这个得知柳如烟成为植物人后,连一声问候都不曾有过的男人。

越看,越觉得命运在嘲讽着我。

我努力按捺住心中的愤怒,推门走进去。

病房里的两个人原本甜蜜的笑,在看见我之后就迅速垮了下来。

“你又来做什么?”

我的妻子像看陌生人那样看着我,“我说了,我不认识你。”

我捏紧了手里的不锈钢饭盒走到了病床旁边,“你才刚醒,不能吃油腻的东西。”

她扭过头去,并不想听我说话。

我在心头为自己打气,“你如果不想吃玉米粥和豆腐鲫鱼汤,可以告诉我想吃什么,我下午给你带。”

柳如烟转过头,双眼闪过不耐,“你听不懂吗?”

“如烟,我不怪你。你只是失忆了,所以才会这样。”

我攥紧了拳头,“你会想起来的。”

坐在旁边季博霄出声道,“是我今天不该来,抱歉。”

季博霄刚起身要走,柳如烟却牢牢抓紧了他的衣袖,“博霄哥哥,你别走,陪陪我好不好?”

这么一来,我反而像是棒打鸳鸯的恶人。

我忍不住提醒柳如烟,“如烟,我才是你丈夫。”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柳如烟的痛处,她握紧季博霄的手,恨恨地看向我。

而后,她一挥手,就将我花了心血做好的饭菜都掀翻在地,狼藉一片,“我说过我不要,你贱不贱啊!”

我不贱,我只是在捍卫我自己的婚姻罢了。

季博霄用手轻轻拍着柳如烟的背,“没事,没事,如烟,别生气。”

而后,又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对我说道,“如烟现在心情不好,要不,我还是先留下来?”

我咬了咬后槽牙,“你留下?你是她什么人?”

柳如烟委屈地哭起来,“我那么喜欢博霄哥哥,怎么可能嫁给你?”

季博霄挑衅般看向我,“如烟别哭,我不走。”

我想起医生说的话,柳如烟目前的记忆只持续到了季博霄出国之前,停滞在她最爱的那个时候。

我尽量无视她对季博霄的撒娇,把地上清理干净。

我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柳如烟的好闺蜜,她看看我,又看看病房里显得亲密的两个人,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如烟失忆,也没办法,你别怪她。”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

柳如烟的好闺蜜松了口气,“我回头等如烟情绪好点,我再把她带出来见你。”

我给她道了个谢,尽管她只是要把我的合法妻子带出见我而已。

我把柳如烟约到了我们曾经最爱去的餐厅,我希望可以帮助她回忆起一些事情。

我还按照我们之前的习惯点了一桌子的菜。

可她却告诉我,这是她和季博霄以前常来的地方,我们点的菜也是她和季博霄曾经最爱吃的。

我这才意识到,或许我以为的婚后的爱恋,只不过是她刻意表现出来的假象。

我和柳如烟相识在大学,是被人口中艳羡的一对。

我曾无数次在她的宿舍楼下等她,我们一起参加学校组织的辩论大赛。

我们会在圣诞节到来之际去游乐园狂欢。

也会在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手拉着手,互相告诉对方,“新的一年,我也爱你。”

我们还会一起到学校附近的一家流浪狗救助站做义工。

一起收养过一只浑身沾满了口香糖的流浪狗,我们取名叫做“米花糖”。

只不过在我们婚后不久,那条流浪狗就去世了。

柳如烟足足伤心了三个月,才恢复精神。

柳如烟平时很要强,却偶尔在一些地方露出些女孩子的可爱。

在毕业后,我开始创业,一开始很艰难,可是柳如烟也会鼓励我,让我相信自己。

我熬过最艰难的初期,赚得第一桶金后,就去买了钻戒,向柳如烟求婚。

我坚信我们可以甜蜜地相守一生。

婚后四年,眼看着一切都要步入正轨,我和柳如烟商量着要个孩子的时候。

柳如烟却出了车祸。

她是在赶去机场的路上出的交通事故。

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开得那么急,跟另外一辆大货车追尾,车厢彻底翻过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撑着要散架的躯壳去签署了手术同意书。

柳如烟的手术两天一夜,我都没合过眼。

医生告诉我,好险捡回来一条命,但醒不醒得过来就两说了。

我想,醒不了也没关系,我会照顾她。

这么一照顾就是三年。

三年间,不仅要照顾她,还要照看公司。

两头跑着,我头上也熬出了几根白头发。

她的爸妈在她出事的时候来找过我,问我要不要离婚,生活不能自理,本来对家人也是煎熬。

我感念他们的理解,但我没有同意。

我说我们发过誓,要照顾对方,无论生老病死。

柳母抱着我,啜泣着拍我的肩膀,“好孩子,委屈你了。”

那个时候,我并不觉得委屈。

是我自己选择照顾她,所以再难再苦,我也走下来了。

也许是命不该绝,也许真像医生说的我照顾得细心。

柳如烟竟在某天下午突然恢复了意识。

主治医生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做全身的深层次扫描。

CT扫描完,我就赶紧开车赶去了医院。

然而,等我匆匆赶到时,柳如烟床边上已经坐着一个男子,我曾经在柳如烟的高中毕业照上见过这个男生,叫做季博霄。

我装作大方稳重地跟季博霄打了个招呼,自认为做到了体面。

却看到我的妻子拉住对方的手,“博霄哥哥,他是你朋友吗?”

我不敢置信地转过头去,看着柳如烟。

看着她用一种警惕的,对待旁人的目光,盯着我。

而后,又用她被我日日擦拭,护理的白皙而泛着光泽的手,依赖地攀附上季博霄的袖口。

我头晕目眩,脑子里浮现出一句话来。

现实比小说荒诞,因为它可以不讲任何逻辑。

柳如烟的父母也知道这出变故后,匆匆赶来医院。

“我们就是这么教你的?”

柳父越说越气,手里的拐杖狠狠砸向地面,“恩将仇报?背信弃义?”

柳如烟坐在病床上,犟着脖子,拽着季博霄的手,“可我喜欢的是博霄哥哥!”

“喜欢?”

柳母指着季博霄道,“什么喜欢?当年他抛下你就出国了,人陈奕还照顾你整整三年呢。”

“三年又怎么样?感情里不是论先来后到的。”

柳如烟并不服气,“您不用再劝我,除非您想看着我刚醒过来就去死。”

“作孽啊!”柳母显得左右为难。

“博霄哥哥是为了我回来的。”柳如烟强调道。

站在柳如烟床边的季博霄也坚定地附和,“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对,我如果早知道如烟出了事,早就回来了。”

柳母埋怨道,“当初也是你自己决定要嫁给陈奕的,人家也没做错什么事,你这一醒就要离婚,以后柳家的面子往哪里搁?”

“我保证这次会好好对如烟的。”季博霄赶紧保证。

“我的资产都可以挂到如烟名下,表明我的诚意。”

父母是拗不过孩子的。

在柳如烟和季博霄的劝说下。

承诺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的岳父岳母心中的天平渐渐倾斜。

尽管我没有报太多期望,可仍然觉得寒心。

看到我进来,二老眼神不由躲闪。

“唉,儿孙自有儿孙福。”

我不由冷笑,柳如烟出车祸后,她高中的同学专门过来看望过。

季博霄怎么可能什么风声都没听到。

我不屑于把这些揣测的话说出口。

我给柳如烟时间认真思考我们的关系。

我很不争气地希望她能够在天平的这方加上家庭和责任。

可惜我还是没能赢得胜利。

柳如烟可能思考得太猛,在医院晕倒了。

主治医生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正是半夜。

我从床上爬起来,赶往医院。

我给柳如烟换了个吊瓶,又给她擦了擦脸。

她晕得神志不清,却还是抓着我的手,反复喊着,“博霄哥哥”。

她还说,“季博霄,不要离开我。”

我的爱在她一声声的喊叫中,一寸寸地冷却下来。

直到天际拂晓。

我发现自己竟然对这个名字麻木了。

柳如烟的喊声再也引不起我的怒火。

我再次来到医院的时候,在停车场就看到了柳如烟的好闺蜜。

她打着电话,“好好好,一会儿我们都回避,让你跟你的博霄哥哥过二人世界。”

我听到“二人世界”这个词语,觉得有些讽刺。

悄悄跟着她走到了病房门口。

原本洁白干净的病房用气球和鲜花布置了一番,三层的翻糖蛋糕上捏了季博霄和柳如烟的小人紧紧站在一起。

柳如烟也换了身漂亮的礼服,依偎在季博霄身边,“博霄哥哥,生日快乐!”

“博霄哥哥现在可是IT新贵,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不知道还合适不?”

柳如烟手中拿着的礼盒里是蓝宝石制成的袖钉。

柳如烟的好闺蜜在旁边帮腔,“哟哟哟,怎么不合适,这可是如烟托人在法国专门定制的。”

我看到柳如烟的脸上挂着羞涩又甜蜜的笑。

这种笑容,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过了。

我们结婚四年就提前过上了老夫老妻的生活,我曾经提议过要不要单独出去旅游放松,可柳如烟总是有工作的事情要忙,抽不出时间。

偶尔过结婚纪念日的时候,我订了蛋糕,柳如烟也说是浪费。

我原本只当是她太过节俭,不懂浪漫。

现在看来,她并非不懂浪漫,只是这种浪漫从来没有用在我身上过。

我们曾经在牧师的询问下,发下誓言。

“无论贫穷富贵,无论健康疾病,都将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忠贞不渝直到生命的尽头。”

我做到了。

在柳如烟成为植物人的时候。

我无怨无悔地照顾了她三年。

可是柳如烟就要食言了。

柳如烟的几个朋友还在病房里起哄,说柳如烟和季博霄兜兜转转、好事多磨。

我站在门口冷笑了一声。

里面的人扭头看到我,立刻噤声。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你还没跟我离婚就要结婚,是要犯重婚罪么?”

柳如烟的朋友立刻过来劝我,“不至于,不至于,如烟现在失忆了,大家就是闹着玩。”

“闹着玩?”

我攥着拳,“准备这么贵的礼物,我还以为要表白了?”

柳如烟不满意我出来搅局,“是我安排的又怎么样?你阴阳怪气说这些做什么?”

“做什么?”

我忍不住觉得好笑,“柳如烟,我们两个是扯了结婚证的夫妻,你要送的袖钉,有一半是我的财产!”

这话激怒了柳如烟,她冲到我面前,却不慎被床脚绊倒。

我下意识地抓住她,自己却倒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半边的手臂擦破了皮。

柳如烟到底有些心虚,找护士要了瓶红药水,给我涂上。

我心中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曾经的柳如烟可能回来了。

可惜她下一句话马上就将我打入了万丈深渊。

“我们能不能离婚?”柳如烟问道。

刚刚平息的怒气窜上心口,我说,“你想得美。”

根据主治医生的说法,柳如烟这种情况有可能明天就想起来,也有可能永远都想不起。

如今的她只有十八岁之前的记忆。

不记得我们相识和相恋的细节。

裹挟着我的部分,全部被一键清零。

她如今,只是一个全心全意,爱着季博霄的柳如烟。

我努力压下了哽咽的声音,问医生,“真的一点都不会记得么?”

医生目睹我这三年风雨不断地照顾柳如烟的艰辛。

一时间也沉默了,过了好久才道,“陈先生,会好起来的。”

我也不得不在心底这样鼓励我自己,会好起来的。

我回家给柳如烟做了些菜,都是她以前最爱吃的。

只是我送到医院的时候,季博霄已经给她打包了高档餐厅的餐食。

柳如烟笑得温婉,甚至带着一点恋爱时独有的亲昵感,“你哄我,我才吃。”

我们曾经也有过类似这种亲昵。

尽管一开始柳如烟对我显得客气疏离,热爱标榜自己独立,可我那个时候爱她,想将她宠得无忧无虑。

她的生理期,我比她自己还记得更清楚。

她工作上如果有什么困难,我也会耐心给她分析。

一步一步,携手度过了四年的时光。

她终于也慢慢更多地依赖我,经常向我撒娇。

可季博霄,他无需付出什么,只要站在柳如烟面前,柳如烟就懂得如何去爱。

她就算想起了,又能怎么样?

她更爱谁,不是一目了然么?

只是,我没有理由往后退。

一个人,如果无法捍卫爱情,那至少要捍卫自己的家庭。

我像堂吉诃德那样,怀揣着已经没落的骑士精神,走进病房。

柳如烟和季博霄,立刻警惕地看向我,像是看到了什么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