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为了养子掏心掏肺,付出全部心血将他培养成一代权臣,没想到他却是我的丈夫和外室的孩子!养他多年,他却恨我入骨,恨不得将我扒皮抽筋,生啖我全族人的骨血,让我含恨而终。这一世,我竟然重生回了领养他的那天!
说句实话我対《绿茶外室如狼似虎,侯门主母撩疯偏执权臣》这篇文章非常感动,也受读者喜欢,我还没有读完那,江岁欢君墨夜的故事情节令人心思向往,感谢墨海望尘的努力!讲的是:上一世,我为了养子掏心掏肺,付出全部心血将他培养成一代权臣,没想到他却是我的丈夫和外室的孩子!养他多年,他却恨我入骨,恨不得将我扒皮抽筋,生啖我全族人的骨血,让我含恨而终。这一世,我竟然重生回了领养他的那天!
第1章
“志儿,可是你回来了?”
房中昏暗,空气浑浊,床榻上一位白发苍苍,面容枯槁的老妇人向门口微微侧过头去。
门前,面容俊俏的翩翩佳公子正入得门来。
被阳光勾勒的身姿卓越,脊背挺拔,几步路走起来意气风发,赫然是当朝新任首辅楚承志。
老妇人颤着手探出被子,想要拉住他,却被楚承志不着痕迹抚开来。
他垂眸睨了老妇人一眼,便又转开视线,那双晶亮的眸子中写满了明晃晃的厌恶。
拎着袍角,离床边远了些,才道:“娘,我如今已是夏朝最年轻的首辅,你看看我这身装扮如何?”
江岁欢眯着眼,这才瞧见养子身着盘领右衽绯袍,纹大独团花,腰束玉带,连官靴都是新制的。
“好好好,不愧是我儿子......咳咳咳......你定要跟着你小舅舅好好干......你小舅舅他......他是内阁首辅......”
她说到这里忽而顿住。
楚承志当初得入仕途,本就是她幼弟提携。
而如今他做了首辅,那她幼弟......
“小舅舅下狱了。”
“怎么会?”江岁欢猛地瞪大眼睛,身子挣扎着想要起来,奈何力气不够,倒叫她眼前阵阵发黑,又瘫倒在床上大喘气。
原先她身边也有一大群丫鬟婆子轮流伺候着,不知何时竟消失了。
别说贴身丫鬟,就是吃食也有了上顿没下顿。
连一手带大的养子也已经半年多没来看她了。
“我把小舅舅叛国通敌的往来秘信,放在了他的卧房橱柜下。
又买通他的近侍,引他逢场作戏,多次去清楼佯装商谈,被当场拿下。
陛下震怒,当即便将小舅舅收入天牢。
要知道,叛国通敌可是要诛九族的。
今日午时,江家上下一百五十一人,满门抄斩,无一幸免。”
“你!”江岁欢耳侧一片嗡鸣,只觉得阵阵发虚。
“你该庆幸当初能嫁入侯府!”楚承志面上愈发得意,像是当年得了先生嘉奖,寻她要奖励一般,语声却是浓浓的嫌恶和讥嘲:
“你的这一条贱命,也全凭瑞阳侯府才得以苟延残喘到现在。不然今日城墙上还要再多上一具残尸。”
“楚承志!”江岁欢怒声吼道:
“当初你被野狗撕咬追逐,是我看你冬日衣不蔽体、遍体鳞伤可怜,将你抱回侯府,找人医治,将你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
你高烧不退,昏迷了整整七日!
我便也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七日!
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没曾想如今你有了大本事,竟对我如此残忍!
扪心自问,我可有半分亏欠与你?
楚承志,你为何待江家如此!待我如此!”
她嫁入瑞阳侯府后,一直尽心尽力。
直到去岁过了年,身子忽得开始一日不如一日。
不是没觉察出蹊跷,只她不敢也不愿往那处想而已。
楚承志是她巴心巴肺亲自教养长大的孩子。
谁曾想,到最后竟会反过来狠狠咬上她和楚家的咽喉。
“愚不可及。”楚承志嗤笑一声,脸上满是讥诮,“都是曾祖母设计好的,我本就是楚家血脉,你瞧瞧,我身后是谁?”
江岁欢瞪着眼,有两道身影从门外走来。
只一眼,她便认出来,那是她战死沙场的丈夫楚齐光!
“你......二十三年过去,你竟还活着......”江岁欢怔怔瞧着他。
已褪去青涩,多了些成熟男子的沉稳,容貌却无甚变化!
他身侧俏生生立着一位**,衣着华贵,面容保养的极好,若非气度,全然看不出年龄。
她正亲昵得挽着楚齐光,笑盈盈瞧着她,“姐姐,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帮我把我的孩子教养得如此优秀,宛若人中龙凤。”
“那时候我还在怡红院,因着和大爷相爱不舍分离,没想竟能阴差阳错救他性命,后来才有了志儿。”
“我苦一些便罢了,哪舍得叫瑞阳侯府的独苗苗跟我过苦日子?不得已才把志儿送到你身边。”
“你的孩子?”江岁欢举着手,颤巍巍指着他们,“楚承志是你们的孩子?”
“不错,姐姐,我想告知与你多时了,今日终于有了机会。”赵媚儿笑容更深。
江岁欢怒急攻心,险些把肺咳出来,嘶哑着低吼道:
“楚齐光,我在侯府殚精竭虑二十三年,你竟一直和这贱妇混在一处!
就是捡来的孩子,也是你们精心设计,送到我身边来占这嫡子之位,享用江家优待的!
女干夫婬妇生出的孽子,怎配......”
“住口!”楚承志一把攥住她的头发,狠狠撞上床角。
一阵剧痛,赤色的血顺着头皮蜿蜒而下,染红了她宛若枯树皮的脸,和身下的床褥。
赵媚儿笑意不减,一张脸上满是快意,“志儿,如今你已是当朝首辅,也是时候送她上路了。
“姐姐,你最后再帮帮我可好?毕竟明日我便要搬入府中,你死了我也好入府来照顾志儿。”
“来人!”
下一刻,有两个婆子抢进门来,一个拿着碗,一个将她死死按在床上。
楚齐光揽住赵媚儿的肩头,将她往外带,“走吧,再看你晚间又要做噩梦了......”
“夫君......”赵媚儿埋首娇羞不已。
楚承志也跟着出去,用身子挡住身后场景。
江岁欢不知,他竟还会如此温柔!
老婆子搬着她的脑袋,催促道:“夫人别看了,何必妨碍别人家团聚!喝了药,还能走的快些!”
江岁欢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把着床边,眸光森然,死死看着他们。
血衣红发,宛若地府走出的厉鬼,“楚齐光,赵媚儿,楚承志,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婆子连忙扣住她的嘴,苦涩灼烈的药汁便跟着灌了下去......
......
无尽的痛楚仿佛还在持续......
她猛地睁开眼睛,伸手抚了抚额头。
这里是......马车?
围坐在她身侧的蓉儿和豆蔻,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
蓉儿正掀着帘子,向外张望:“那边有个孩童大约是抢了狗食,正被野狗追着咬,可怜见的,瞧着不过两三岁的模样,大冬天的,全身是伤......”
江岁欢垂眸瞧着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指,她竟回到了二十三年前,第一次遇见楚承志的时候!
“那就送她去药房,叫大夫医治便是。”
她淡淡瞥了一眼,便转回目光,“我们回府。”
可蓉儿却推开了车门,故意大声道:“夫人,何必舍近求远,不若直接带进侯府叫府医瞧瞧,况且这孩子瞧着便像是个无依无靠的乞儿,养在身边也无不可。”
周围围观的人群也被吸引了来。
江岁欢拉住她,声音不大不小,叫外面的人听了正着:“可我瞧着他衣衫虽破,补丁却针脚平整,还算齐全,恐怕是有家人的。我们全然没有随便抱别人孩子入府的道理。”
“况且这野狗凶狠异常,双目赤红,瞧着就不甚对劲,保不住是有瘟病在身的,若是染到孩子身上......”
“哎,如此还是快些送他去药房吧。”
江岁欢堵死了蓉儿的话。
这可把蓉儿急坏了,老夫人先前交代她要把孩子带进侯府,原本依着夫人柔顺的脾性,定是容易的很,谁知道竟被拒绝了!
这孩子老夫人颇为看重,若是那畜生真有瘟病可如何是好!
她得快些去禀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