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以嫡公主之身,下嫁给三品参将之子贺执。可外敌入侵之际,他竟把我逐出城门任敌军凌辱,自己弃城叛逃。我绝望问贺执:“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搂着妖艳美妾,一脚把我踹翻:“要不是为了权位谁会娶你,肥婆你让我恶心。”再醒来,竟回到贺执诱我上当时。我抬手一挥:“贺氏之子,举止轻浮,令本宫不喜,杀无赦。...
悲剧小说《我从弃妇逆袭成镇国公主》以祝芙沈蔚心为中心,揭示了人性的黑暗面和社会的残酷现实。作者恶魔狗犄角通过犀利的笔触深刻地刻画了主角的内心纠结与挣扎,将读者带入一个情感充沛的世界。这本书给人以思考和反思,震撼人心。上一世,我以嫡公主之身,下嫁给三品参将之子贺执。可外敌入侵之际,他竟把我逐出城门任敌军凌辱,自己弃城叛逃。我绝望问贺执:“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搂着妖艳美妾,一脚把我踹翻:“要不是为了权位谁会娶你,肥婆你让我恶心。”再醒来,竟回到贺执诱我上当时。我抬手一挥:“贺氏之子,举止轻浮,令本宫不喜,杀无赦。...
我掏出那张从书摊上截下的纸,
“这是小兰传递出去的情报,墨迹清晰,纸张崭新,一看便知是人照着原本摹抄的。”
我信声道,
“城防布图原本乃高级机密,全玉州仅有一份。”
“若诸位方才在总督房中未能搜出,那么...”
“副官房间,搜!”
自那日与将士同饮同食,我便在玉州军营树立起很高的威望。
我话音刚落,一呼百应。
郑琰面色惨白。
11
我手中持着一卷泛黄的纸轴,展开,是落满商筑歪歪扭扭的图画与字迹的城防布图原本。
能看得出,他下笔用心,勾画精致,与他五大三粗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
卷轴角落有错落的酒渍,在岁月磨洗下模糊不清。
商筑出身寒门,年少有为,弱冠之年便登上玉州总督一职。
数十年前,玉州尚是一片荒凉。
商筑年少时,也曾在寒风呼啸的营帐中,在一豆飘忽烛光下,一边借酒暖身,一边涂涂画画,构思这一方小城军事部署吧。
英雄一时贪恋财色,便自己步上穷途末路。
一切明了,郑琰被擒拿在地。
郑琰房中,黄金万两,幽兰溢香。
他无可辩驳,只是伏在泥中,一捧一捧收拢起地上被愤怒士兵摔碎的兰花盆栽。
身后大汉执剑欲杀,被我阻下。
“郑琰,说出北瀚何时进攻,便饶你不死。”
我冷冷地道,捏起他的下颌,强迫他抬头与我对视。
他摘下一朵幽兰簪在已经僵硬的小兰发间,轻舔指尖,笑容凄烈,
“迟了。”
呕出和小兰一样的黑血,郑琰仰面倒下。
“军情急报——”
“北瀚突袭!”
“北瀚突袭!”
总督府最外层有士兵高呼,扑通一声跪倒。
黑血沿着我的手腕一滴一滴滑落。
郑琰与小兰的尸身横陈在地,所有人都像无头蝇虫一般慌乱无措。
总督尽失人心、生死不明。
副官叛国投敌、服毒自尽。
玉州军心大失。
我已不是被贺执困在后院,任人宰割的贺夫人。
我是禾乐公主,我是祝芙。
我是手握天子亲赐虎符的将军。
养心殿内,父皇将虎符递给我,只为我在紧急时刻能有一线生机保命。
我大可策马一走了之,可我身后是大懿的国土,大懿的子民。
替我受难的,便会是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是渴望父亲疼爱的子女,是挂念远方游子的慈母。
我高举虎符,
“我为大懿禾乐公主!”
“众将士听令,随我出征!”
锦衣玉食,养得不是细皮赘肉,是赤胆女儿心。
铜铸的虎符熠熠生辉,深刻的纹路印在我的掌心,炙热滚烫。
身后传来沙哑的嗓音。
“罪臣商筑,自请为先锋...”
商筑虎目圆睁,用大刀支着身子从血泊中爬起来,啐出一口血沫。
“为大懿冲锋陷阵,在所不辞!”
凡人心中,存私利,存大义。
“冲锋陷阵,在所不辞!”
“杀——”
将士们鱼贯而出,气震山河。
12
滚滚烟尘,血光四起。箭雨蔽空,刀剑铿鸣。
北瀚举倾国之力,调三十万大军兵临玉州城下。
玉州全城仅有两万兵力,苦撑七日,告急。
沈蔚心扛着伤兵从我身边一瘸一拐走过,与他只是交换一个眼神,我便清楚。
玉州,连一日也撑不住了。
军中断粮断水,沈蔚心手心血痂堆堆叠叠,甚是骇人。
“援军什么时候到!”
丹锦靠着大刀喘息。
她的伤口自左肩溃烂至腰间,透过破烂衣衫隐隐可见斑驳血脓。
“大约在三日后到。”
沈蔚的话中透露出绝望。
老兵端来一碗透明的米汤。
“公主,玉州最后的粮了。喝一些吧。”
他已经干瘪脱形,形如枯尸,只有眼眶中还泛着活人的光。
我拍拍自己的肚皮,本想示意我肉多,还能撑,把米汤让给别人就好。
可我只摸到了我的肋骨。
老兵没有多言,蹒跚离去。
不多时。城下骤然响起高亢唱腔,穿透战场的厮杀声。
“曾许下扫北疆归故里,众儿郎苦熬煎盼到如今!”
是那个老兵在唱。
“扫北去!得胜回朝贺太平,”
“把酒宴庆团圆——”
他拎着大勺与饭桶,走到阵前,放下。
他高高举起双手。
“他竟降了!”丹锦狠狠把刀插入地里。
阵前投降,大忌。
玉州军士气大落,叫骂着撤退。
北瀚人张狂叫嚣,敲起锣鼓,让出一条路,老兵背影消失在北瀚营地中。
满军中无一人不在唾弃那老兵,玉州这边骂声四起,北瀚营地中却爆出冲天火光。
“北瀚粮草着火了!”
“北瀚军队后撤了!”
熔化变形的大勺与饭桶被慌乱后撤的北瀚铁骑踩扁。
那饭桶中,无一粒水米,只有未燃尽的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