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重新接了水,戴着手套给大哥洗了脚。按理说,应该是不戴的。但我接受不了。我洗得很敷衍,捧点水往他脚上浇了浇就算结束。大哥没怪我,把我推开自己洗了脚,而后挑着眉发表了一下点评:「妹子,我奶给鸡拔毛时浇的热水都比你这多。」...
《临时乌龙》文章写得好,情节逼真,内容感人,江纯风裴天罡等人物描写的维描维绡,这样的言情小说被佚名写的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我又重新接了水,戴着手套给大哥洗了脚。按理说,应该是不戴的。但我接受不了。我洗得很敷衍,捧点水往他脚上浇了浇就算结束。大哥没怪我,把我推开自己洗了脚,而后挑着眉发表了一下点评:「妹子,我奶给鸡拔毛时浇的热水都比你这多。」...
总体来讲,我的陪护生涯,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捱。
裴老板有钱,住的是私人医院,医护人员比患者都多。
我和两位保镖大哥,分别住在他左右两间病房,以方便全天24小时的照顾。
裴天罡钱多事少,脾气虽说暴躁了点,但也是一哄就好。
那俩保镖大哥也很合我胃口。
他们是兄弟俩,平时穿着黑西装戴墨镜,人高马大的怪赫人,实际上一个爱吃瓜,一个假正经。
一周时间,我便和他俩混成了好兄弟。
每天晚上斗地主我都能赢个口红钱。
按裴天罡的伤势,正常一到两周就可以出院了。
可大哥略显矫情,每天不是这疼就是那痒,住院一个月,吃饭都还需要我喂。
为了给他当护工,我丢了还未转正的工作。
出于人道主义,大哥给我开了陪护费——
每月一万五,包吃包住睡单间。
讲真,要不是从小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我的教养不允许,我都想夜里偷偷给他一闷棍,让他多住两个月了。
……
周六。
闺蜜筱筱生日,提前两天她就神秘兮兮地告诉我,说到时约在迈阿密酒吧,有帅哥。
我不屑一顾:有多帅?
她知道我最近一个月天天和一位有钱帅哥同吃同住吗。
然而。
照片发过来,我发现自己还是年轻了。
混血帅哥,长的巨像贾斯丁比伯。
我立马打字:「今晚等我,不见不散。」
关了手机,我去了裴天罡的病房。
端茶倒水,拍马捶腿。
裴天罡扫我一眼,「有事?说吧。」
我就说了——
闺蜜生日,想请一晚上假。
不扣工钱的那种。
意料之外,裴天罡答应得很痛快。
于是我飞快回家换了衣服,还撸了个自认为精致的妆容。
……
晚上十点。
我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红着脸喝酒,对面坐着那位混血帅哥。
帅哥很热情,主动和我碰杯,还给我们讲笑话。
筱筱更夸张,都快笑倒在她身旁的体育生怀里了。
忽然,混血帅哥接了通电话,然后问我们介不介意再来两位帅哥。
筱筱拿出了小富婆的架势:「没事,只要是帅哥,来多少姐姐都请了。」
然后——
混血口中的帅哥来了。
我和裴天罡面面相觑。
这货今天穿了件潮服,有点帅,还显得特年轻。
最主要的是,不是没恢复好,吃饭都需要我喂吗?
他这健步如飞的样子,似乎没什么大事了啊。
回过神,我扔了酒杯,转身便跑。
身后,筱筱的声音合着嘈杂音乐响起:
「你跑什么啊?」
能不跑吗,包吃包住一万五呢。
10
然而,还是跑晚了。
我心虚地跑回医院,发现裴天罡已经在病房等我了。
这人仍旧穿着那身我叫不出牌子的潮服,坐在病床边嗑瓜子。
四目相对,他略作沉吟。
「我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了,明天出院」,他抬头看我一眼,一副解雇人的大老板语气。
「明天开始,你不用过来了。」
「哦。」
我除了应声,竟都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是有点失落的吧。
毕竟,包吃包住一万五呢。
收了「遣散费」,我默默地回房间收拾东西。
临走时,还是没忍住去敲了裴天罡的房门。
「进。」
推门进去时,这人正站在窗前远眺。
他回身看我,「有事?」
我点点头,赶在离开前毛遂自荐:「哥,以后要是再有什么骨折受伤的记得还找我,腿折胳膊折我都能伺候。」
裴天罡:「……滚。」
「好嘞。」
我麻利出去,顺势关了房门。
可关门的那一刻,心头却笼上一团乌云。
其实。
我刚刚是想说,如果有什么事记得联系我,没事也可以找我。
可我还是说不出口。
11
从裴天罡那离开的第二天,我姐就生了。
被推进产房前,她攥着我的手,直攥得我指节泛白,没了血色。
「纯纯,店就交给你了。」
我连忙抽出手,「姐,你饶了我吧,我可刚从煤老板那坑里跳出来……」
许是宫缩来了,我姐疼得一头汗,咬着牙道:「月子里帮我看店,给你一万。」
「……成交。」
我也不想接手那个烂摊子,可对比起我之前每月3500的实习费,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应下之后,我姐便被推进了产房。
不到一小时,我姐生了。
八斤六两的胖丫头。
我姐和女儿一同被推出产房时,姐夫一家兴高采烈地跑去看孩子,我和我妈则围去了我姐身边。
看着我姐脸色惨白的样子,我心疼极了。
她从小就瘦,那么娇小的身材生下个八斤多的婴儿,我实在很难想象生时有多疼。
我妈攥着我姐的手,心疼的一个劲掉眼泪。
然而——
我姐苍白着一张脸,仰头看我,虚弱地吼道:
「赶紧去看店!缺勤一天扣你一千!」
……刚刚到眼眶的泪,又被我生生憋了回去。
12
我接手店铺的第二天,店里便来了位大人物。
裴天罡。
这人年纪不大,排场倒特足。
身后乌泱泱地跟了一片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砸场子的。
柜台前,裴天罡单手拄着台面,「哥哥带这么多人来给你捧场,够意思不?」
他逆着光看我,眉眼氤氲在光线中,看不太真楚。
是谁心动了我不说。
「够。」
我难得安静,默默地给他们安排员工上钟。
然后——
把价格一人提了十块钱。
反正裴老板有钱,宰一把他应该也不介意。
然而。
我险些忘了,裴老板不光有钱,他还事多。
所有人都安排完了,他倚着柜台,要求我给他服务。
「那谁看店啊?」
「他俩看。」
裴天罡随手一指,两位保镖大哥瞬间出现在我视线中。
我还想再找借口,可架不住裴天罡财大气粗。
他瞥我一眼,「十倍。」
「哥,里面请。」
带着裴天罡进门时,我还在想,我这财迷属性算是让裴天罡拿捏到位了。
……
进了门,我主动询问,「哥,足疗还是踩背?」
裴天罡看我一眼。
他犹豫了。
犹豫半晌,他选了个最保守的——
让我给他按按脑袋。
他说最近几天有点头疼。
我撸撸袖子,「这个我熟,躺下吧。」
「哥,你就是体内有火,该泄火了。」
「来,我家祖传的小偏方,我给你额头上捏几下就好了。」
说着,我用两只手的大拇指与食指捏起他额上一块皮肉,用力挤了挤。
瞬间留下一块星星形状的印记。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我铆足了劲地在他额头上泄火。
十分钟,上千块到手,裴天罡顶着一脑门的「胎记」离开了。
他晕晕乎乎出门时,我倚着门热情送客:
「哥,再上火了就来找我,我帮你泄火啊!」
话音刚落,几位路人便看了过来。
我心一紧。
似乎是用词不妥,听起来容易让人误会。
我连忙改口:「我帮你挤星星……」
「闭嘴!」
裴天罡身形晃了晃,红着脸吼我。
吼完,这人一溜烟地跑上了路边停着的迈巴赫。
13
我最近可能是运气不太好,刚当上「老板娘」的第三天,便有人闹事。
临近中午,我正趴在柜台前昏昏欲睡时,忽然被一阵子嘈杂声吵醒。
抬起头,便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拽着我们店里女技师的头发出来了。
「装什么清高!」
男人怒骂一声,直接扯着对方的头发将人甩了过来。
我连忙上前扶住她。
这是店里新来的员工,岁数不大,甚至比我还小上一岁,辍学比较早,在厂里打了两年工,然后应聘来了我们店。
小姑娘被吓得不清,脸色惨白,眼泪簌簌地落个不停。
将她推去身后,我皱眉看向面前的男人。
酒气很浓。
本着和气生财的原则,我压着怒火问道,「先生,怎么了?」
中年男人掏出红塔山点了一根,骂骂咧咧,「老子不就摸了一下,还敢打我!」
说着,他朝着地面吐了下口水,「呸!来干这行还装什么清高!」
「不好意思,」我强逼着自己镇定,「我们这是正规店铺,没有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中年人像是听不懂我的话一般,冷笑:
「你们当我出不起钱是不是?」
他又骂了句脏,蓦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堆零散纸币,重重砸在了我脸上!
里面还夹杂着几枚硬币,其中一枚,刚巧砸在了我左眼上。
我疼得瞬间流了眼泪。
当我紧紧捂着左眼时,门口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有些耳熟。
「这么喜欢拿钱砸人是吧?」
「老秦,去取五十万现金,全换成硬币,老子今天不砸死他不姓裴!」
14
姓秦的两位保镖大哥还真跑去取了一麻袋硬币回来。
中途,那位中年男客人似乎酒醒了些,见状想走,却被裴天罡给拦了下来。
门口站着两位兄弟堵着门。
裴天罡拽着我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半仰着头看向对方。
「等着。」
对方犹豫了下,没敢再动。
我担心出事,几次扯了扯裴天罡的袖子想劝他,可这人却只瞥我一眼:
「老实坐着,再动连你一起打。」
我:「……」
不多时。
秦姓二兄弟拎了一麻袋硬币回来,也不知道究竟是多少钱的,反正,估计附近的银行都被他们跑了个遍。
麻袋重重扔在地上。
裴天罡扫了一眼,忽然对我说道:
「砸他。」
我一愣,正犹豫时,他站在我身旁忽然叹了口气。
「眼睛差点让人家砸瞎了,这会还心软!」
说着。
他俯身抓起一把硬币,朝着中年男人脸上重重砸去!
15
那天的事,引得周围商户都跑来门口围观。
裴天罡不管其他,一把把硬币抓起来就朝对方脸上砸。
我拦也拦不住。
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无心,中途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老子骨折俩月也没舍得使唤的人,你说打就打?」
一句话,我攥他袖口的手,蓦地僵在了半空。
……
闹剧结束时,那拿钱砸我的闹事者,已经被裴天罡硬生生砸出了鼻血。
裴天罡这才算解气,手一抬,挡在门口的两位哥们才让开路。
中年男人匆忙跑了出去。
无数硬币掉落在地,裴天罡却看都不看一眼,反倒告诉我店里没在上钟的员工们——
「拿扫把扫,扫到的都自己拿走。」
员工们哄抢一通。
要不是碍于临时老板娘的身份,我都想去一起捡了。
店里手脚最麻利的陈姐捡了满满一袋子的一元硬币,少说也有个几百上千块。
看得我直眼红。
不过,裴天罡似乎还有事,倒也并未多停留,检查了一下我被砸的左眼,便也带着人离开了。
当他身影消失在门口时——
我立马掏出一个小袋子,冲去前方抢硬币……
15
那天,直到裴天罡离开,之前被人找事的小姑娘才悄悄问我:
「姐,裴老板是不是,喜欢你啊?」
闻言,我手一松。
袋子掉下,硬币洒落一地。
回了神,我蹲下身去捡硬币,回应的声音却结结巴巴。
「怎么可能……」
可是。
虽然嘴上反驳,我的心跳却还是因着小姑娘问的那句话,而骤然加速。
……
不知为什么,上次砸硬币事件过后,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裴天罡了。
我捧着日历数了有数,却发现,其实不过是一周多。
似乎也没有很久。
刚巧今天生意也淡,我独自坐在柜台前胡思乱想。
再没忍住,给爱吃瓜的保镖大哥发了条微信:
「秦哥,有瓜吗?」
提起瓜,秦大哥几乎秒回:
「那你算问对人了,还真有。」
然后,秦大哥便不知躲去了哪,绘声绘色发语音给我讲了一个所谓的劲爆大瓜。
其实算不上什么劲爆。
但是,听的我有点胸闷。
他说——
最近裴天罡之所以一直没出现,是因为住院了。
住院原因依旧很抓马,他最近天天去临街的店里**,而且每次专点一个小妹妹的钟。
终于。
在上次**时,不知怎么胳膊被按骨折,这会正住院呢。
我伤心又无语。
什么摩能把胳膊按骨折了?他让人家给他踩胳膊了吗?
网友时韵点评:佚名的文笔挺好,一本正经与风趣幽默并存,剧情脉络清晰, 能让我有兴趣沉浸进书里挖掘。
网友扶着往事走点评:这本书临时乌龙是我那么多年看书以来第一本想完完整整追下去看完的书。很不错,“神偷不求数量粗糙但求质量”的态度,让读者们很欣慰。